窗外的公路上,街燈向天邊蜿蜒而去,好像一顆顆亮閃閃的星星。
路上的車輛,在夏日夜間的九點,依舊川流不息。
一場大雨過後,清新的夜風從南部山區吹來,徐徐的吹在人臉上,輕柔的好像青人的手,讓高飛感到很愜意。
高飛雙手抱着膀子,站在窗前看着冀南美麗的夜景,表面很淡然的樣子,但腦海中卻在飛快運轉着:這個顏紅,究竟是什麼來頭
高飛並不否認,顏副總這個嬌俏的女人,身爲北山集團老總的姘頭,在普通老百姓眼中,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開得起法拉利。
在這個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爹的經濟社會中,有錢人誠然會受到很多人的尊敬,甚至忌憚,可高飛卻很清楚,在當今這個經濟時代,就算你擁有富可敵國的財產,但在當官的面前,也得乖乖的當孫子
如若不然,當官的只需動動嘴皮子,就能讓有錢的傾家蕩產。
這是一個現實,不容反駁。
可是,今晚那個石局長,爲什麼在認出顏紅後,會拿出一副討好的奴才嘴臉呢
高飛不是官員,但他也很清楚,別說顏紅只是蘇北山的妻子了,就算蘇北山今晚親臨現場,依着石東鵬的官位,也沒必要這樣諂媚。
還有那個王老闆,在石東鵬和他說了句悄悄話後,當時就嚇得臉色慘白了。
高飛可不會天真的以爲,王老闆那樣忌憚顏紅,絕不會是因爲她有個億萬富豪丈夫。
石東鵬倆人對顏紅的前倨後恭,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顏紅的真實來歷,絕不簡單
甚至,高飛隱隱猜到,顏紅的真實來歷,恐怕就連沈銀冰都不知道。
那麼,顏紅到底是什麼來歷呢
或者說,根據每一個光鮮的女人背後,都站着一個強大男人的定論來推斷,顏紅背後那個真正強大的男人,是誰
高飛很好奇,也很想知道。
可他剛認識顏紅沒多久,就算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
嗨,站在她背後的那個男人愛誰就誰管我啥事
高飛曬笑一聲,直接把菸頭彈出窗外,轉身向窗鋪走去。
不知道爲什麼,高飛想到顏紅身後站着個強大男人,那個男人卻不是蘇北山後,心裡竟然有了隱隱的不舒服,渴望她這時候能夠迴轉。
高飛當然明白,他有這種不正常的心理,純粹是嫉妒,嫉妒顏紅背後那個強大的男人而已。
我真是個傻比,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
高飛輕輕抽了自己嘴巴一下,從窗頭下面拎起他的帆布包,拿出了筆記本電腦。
連上電源,插上無線上網卡,開機後,高飛直接登錄了of國際殺手平臺。
迅速的滑動着鼠標,找到蘇北山的名字後,高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從他應承任務到現在,才短短兩天功,希望接手這筆生意的殺手,竟然達到了九人之多。
也就是說,這九個人都希望前輩在一個月內,沒有成功刺殺蘇北山,那麼他們就有望拿到那三百萬美金了。
of殺手平臺上名爲規定:在殺手健在的前提下,如果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完成任務,那麼他就徹底喪失得到酬金的機會。
直白點的說就是:高飛要是一個月內沒有幹掉蘇北山,哪怕他以後殺了蘇北山,of平臺也不會給他酬金了。
爲了區區三百萬美金,就有這麼多人排隊等候嘿嘿,由此看來,現在世界經濟很不景氣啊。
高飛聳了聳肩,櫥櫃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高飛也沒在意,還以爲這是前臺客服打來的,伸手拿起話筒:喂,什麼事
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嬌嗲嗲的港臺腔:先僧生,儂好啦,要不要特殊服務了啦貨好價廉的了啦,包儂滿意了啦
老子沒興趣。
不等那邊的女人說完,高飛就扣掉了電話。
如果是放在平時,只要價格合適,人長的又漂亮,高飛倒是不介意花個千兒八百的,找個小妹樂呵一晚上。
反正傍晚時,他已經用顏紅給他的那張銀行卡,從提款機內取了兩萬塊的零花錢,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
不過,他今晚真的沒興趣。
扣掉電話後,高飛也沒介意,反正這種事在酒店中是經常存在的,也不稀奇。
很仔細的收起電腦,把帆布包放在衣櫃裡後,高飛正準備去洗手間撒尿,房門卻被人敲響。
誰
高飛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房門剛被打開,高飛就覺得一股濃香撲來,接着一個人就擠了進來,直接撲在了他懷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翹起腳尖就把一張紅嘴脣湊了上來。
這是個女孩子,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穿着黑色真絲吊帶裙,露出小半個可憐的小雄膛,短裙下面那雙長腿,曲線倒是很優美,就是太瘦了點。
高飛不喜歡太瘦的那種骨感美人,前輩們不是有這樣一句明言嘛,叫騎瘦驢,泡胖妞。
太瘦的女人沒手感,只是衣服架子沒意思。
高飛一擡手,堵住了女孩子吻過來的紅脣,借勢一推,把她推在了門板上。
女孩子半截臉被高飛右手按着,唔唔的叫着,擡手就去掰。
嘖嘖,就你這小身板的,也好意思出來賣啊,真給紅色娘子軍團丟人
高飛搖頭嘆息着,飛快的在女孩子左邊那個小東西上捏了一下。
他誠然沒有和這女孩子那個的意思,但送上門來的豆腐不吃,那就是個傻比了。
走吧,走吧,去別處碰碰運氣吧,你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下次再來時,養胖點再說
高飛張開大手抓住女孩子的脖子,把她推了出去,咣噹一聲關上了房門。
張雯雯今天很生氣,和人飈車,竟然被逼得使出了絕殺,才僥倖贏得了勝利。
雖說對着開寶馬的那傢伙抖索小東西,晃花了他那雙鈦合金狗眼的事兒,這對她來說很正常,但她卻覺得這是個恥辱,不可饒恕的恥辱
尤其是看到孟菲等人給她慶祝時,以往喝在嘴裡很香甜的紅酒,也像白開水那樣沒滋味。
孟菲,和張雯雯一樣,都是冀南五中的高材生,倆人的關係更是那種鐵到死的死黨。
不過,孟菲的條件卻比張雯雯好太多,她父親孟繁星,傳說就是冀南地下的王者。
換言之,孟菲就是冀南的地下小公主,最不缺的就是金錢,張雯雯開的那輛紅色現代小跑,就是她的。
當時張雯雯在和開白色寶馬的小子飈車之前,曾經興奮的給孟菲打過電話,說她終於遇到一傻到天真的傻比,要和她飈車了
孟菲聞言大喜,說會坐等紅樓酒吧等候她的凱旋,到時候開香檳爲她慶祝。
等張雯雯一走進紅樓酒吧,孟菲就興沖沖迎了上去,一個勁的埋怨自己沒有和她並肩戰鬥,並詢問那個敢挑戰姐們的傢伙,死的到底有多慘。
以往時,張雯雯肯定會得意的吹噓,她是怎麼怎麼甩掉對手幾條街的。
但這次,她只是說差點讓那小子跑到排水溝裡後,就坐在沙發上喝悶酒了。
看出張雯雯表情有異後,孟菲就趕緊詢問怎麼回事。
向陌生男人炫耀自己慘不忍睹的本錢,在張雯雯孟菲等人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就像偶爾心血來潮,大家會並排着在超市洗手間站着撒尿那樣特麼的都是浮雲,小菜一碟而已。
所以呢,耐不住孟菲等人的追問,張雯雯就把飈車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臥槽,那小子竟然逼得你使出絕殺了馬蛋的,這是沒把咱姐們放在眼裡啊
孟菲當即大怒,擡腳踏在案几上,怒氣衝衝的問:雯雯,告訴姐,那小子是哪兒人咱馬上就去找他,讓他給你磕頭賠罪咱姐們的小東西這麼好吃麼瞧我不喊狗子來砍了傻比的
狗子,就是紅樓酒吧的保安頭頭,是老闆孟繁星手下的一員悍將,生平打架無數,卻很少吃敗仗。
張雯雯嘆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住在那兒,算了,冀南這麼大,去哪兒找他喝酒,喝酒,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纔對
孟菲等人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又勸了張雯雯幾句後,三五個叛逆孩子,就在酒吧內行樂了起來。
也活該高飛倒黴,他和顏紅吃飯的那個飯館,就在紅樓酒吧的對過,恰好被張雯雯看到:哎,小菲你來看,就是那小子草,上午時還開着一白色寶馬帶着個大美妞,傍晚卻和一美少婦開法拉利了哈。
孟菲跑過來:嗯,真是他
張雯雯哼哼冷笑:我會看錯
雯雯,姐相信你的眼光你就說,咱們該怎麼整他吧。馬蛋的,要不我讓狗子現在就帶人砍了他
孟菲提議。
張雯雯冷笑:看了本姑娘的傲人本錢,該砍可僅僅是砍了,還不能讓本姑娘龍顏大悅哼,得把他搞得身敗名裂,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孟菲摩拳擦掌:那你說該怎麼辦,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只要你說出來,姐絕不含糊。
張雯雯陰笑幾聲:小菲,附耳過來,我有錦囊妙計,我們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