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可以作證,高駙馬是個很有性格的傢伙。
別人拿他不當人,他就會把那個人當狗屎一樣的踩,哪怕有時候明知道是個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就像剛纔發狠要用自殺來對抗樓蘭王那樣,沙比的很。
如果別人對他好,他就會把心掏給人家,哪怕有時候明知道是個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就像現在要做的這樣,沙比的很剛纔,他從樓蘭王的話中,聽出了真切的關懷。
所以,這一刻他寧願去做個沙比,也要幫樓蘭王。
至於這樣做最終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他纔不去考慮。
人活着,圖的就是一個率性而爲
當然了,高駙馬也不會傻乎乎的俯首被殺,他有他自己的計劃:他要扮作樓蘭王的樣子,在對方以爲他沒有絲毫反抗力時,藉機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所以他纔要戴上樓蘭王的面具,穿上她的黑色龍袍。
高飛說着,伸手摘下了樓蘭王臉上的青銅面具。
然後,他就驀然呆立當場
在剛得知樓蘭王國是個女王后,高飛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外面的英國女王,以爲這女王就是個不甘心給老公洗衣做飯的老孃們。
而樓蘭王呢,也曾經說她今年已經七十一歲了,還不時的叫他我的小駙馬。
所以,樓蘭王就是個老妖怪這個概念,就深深烙在了高飛的意識中。
但是,當他除下樓蘭王的青銅面具後,卻看到一張年輕的,極美的臉
這張臉,有點蒼白的臉,通過高飛的視覺神經,向他大腦中提供了一個真實的信息:這是一張年輕的女孩子臉龐,最多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皮膚吹彈可破,就像剝了皮的熟雞蛋那樣,
盯着這張極美的面孔,高飛心跳呼吸彷彿都驟然停止,一個聲音在腦海中蛟龍般的迴盪:嚓,嚓,嚓,老子眼睛沒瞎吧,她怎麼可以這樣漂亮
高飛敢發誓,被稱爲華夏第一美女的解紅顏,和她一比,就會蛻變成一個伺候主子更衣的小丫鬟沒辦法,就算是再漂亮的女孩子,和樓蘭王相比起來,也缺少了一股子氣質:是身居高位的王者之風。
就在高飛目瞪口呆的盯着這張極美的臉龐時,樓蘭王笑了,低低的聲音:是不是感到吃驚了
高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在那麼猙獰的面具下,卻藏着這樣一張極美的臉,他不能不吃驚啊。
樓蘭王又說話了:其實我們以前曾經見過一面
高飛再次點頭:是,是見過一面,在海市蜃樓中。
樓蘭王淡淡的一笑:如果你早知道我這樣漂亮,那你會不會心甘情願做我的駙馬
高飛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會。
樓蘭王眼神一呆:爲什麼
高飛輕輕嘆了口氣:很簡單,因爲我不愛你。
樓蘭王的笑容,摻雜了苦澀:那那你爲什麼還要幫我
因爲我是個男人。男人是有義務,也有責任來幫助對他還算不錯的女人。
高飛淡淡的說着,彎腰伸手,把樓蘭王抱在了懷中,大踏步的走向了寢室。
樓蘭王的身子很輕,被他抱在懷中,就像一隻無助的小貓,一絲羞紅浮上她蒼白的臉頰,使她看起來更加迷人,也許是因爲從沒有被男人抱過,她很不適應,可卻無力掙脫,只能微微閉上了雙眸,就像一個含羞帶怯的小女孩,哪兒還有半點殺伐果斷君主的風采
看着懷中這個比仙子還特麼像仙子的女人,高飛暗中說出了他的心裡話:我不愛你,也不會娶你,但我得想方設法把你變成我的女人。如果不這樣,我以後每當想到別的男人會和你在一起,心裡肯定會痛的,阿彌陀佛。
就在高駙馬爲螳臂當車做準備時,大殿前面廣場中的廝殺,也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以戶和善於爲首的七八個武將,帶領各自手下士兵,前仆後繼的撲向那個白衣人。
戶和善於身爲樓蘭王國當今的第一勇士,更是身先士卒,一張黑臉因爲恐懼和氣憤而漲的通紅,高舉着彎刀對手下嘶聲吼叫:半個時辰我們只需抵擋半個時辰,就能度過當前難關殺,殺,殺誓死保護女王殿下
那些身穿紅黑兩色棉甲的士兵們,雖說和白衣人一照面就損失慘重,沒有誰能架得住那人的一招,不是腿斷就是胳膊折可在戶和善於等將領的指揮下,還是玩命的向前猛衝,前仆後繼。
那個白衣人個頭不是很高,也就是一米七左右的樣子,不但衣服是白色的,就連鞋子也是白色,頭上也戴着個白色頭套整個人,除了那雙充斥着凜然殺意的眼睛外,其他部位都被白色僅僅包裹着,根本分不清男女老少。
白衣人的身材很單薄,但他舉手投足間卻帶着一股子銳不可擋的威勢,上千個侍衛都沒有攔住他殺到大殿門口。
半個時辰,我們只需半個時辰
戶和善於嘶聲狂吼着,縱身從臺階上一躍而起,高舉着的彎刀化作一道閃電,狠狠劈向彷彿乘風而來的白衣人。
看到樓蘭王國的第一勇士終於親自出手後,那些侍衛精神齊刷刷的大振,馬上就在各自首領指揮下,迅速搶佔有利地形,在白衣人周圍圈了一個大圓圈。
侍衛們以爲戶和善於出手後,就算擋不住這個鬼魅般的白衣人,但大家齊心協力,還是應該能支撐半個時辰的。
至於爲什麼要支撐最少半個時辰,侍衛心裡都清楚怎麼回事:傳說,歷代樓蘭君主每逢秋分第七天的午時,就是子午鐘敲響後,神功就會神秘消失半個時辰。
在這半個時辰中,樓蘭王連普通人都不如,是最爲脆弱的時刻。
但是,一旦過了這半個時辰,樓蘭王就會馬上恢復元氣,而且神功將會更上一層樓。
這種神秘的現象,在武學中稱之爲神蛻,就像一條蛇要想突破一個層次,就得蛻一層皮那樣。
本來,這事是樓蘭王國最爲頂級的秘密,除了幾個大臣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但在六十年前的今天此時此刻,卻有一個神秘的白衣人忽然出現
傳說,那一戰,足有上百個武將侍衛殉職,但仍然沒有擋住白衣人衝入王宮刺殺樓蘭王。
後來,要不是森林神殿中的大祭司請來了蛇神驅走白衣人,相信樓蘭將會迎來歷史上的第二次亡國。
所以自從那年之後,所有的侍衛在今天誰都不可以休息,全部都圍攏在王宮前,拱衛女王殿下的安全。
不過,六十年過去了,當初參與抵抗白衣人的那些侍衛,也早就仙去,那個被蛇神驅走的白衣人,卻始終沒有再出現。
也許那個人後繼無人,也許那個人知道樓蘭有蛇神保護,再也不敢讓後人來冒犯了,所以這六十年就這樣很平靜的過來了,很多侍衛都已經忽視了這個傳說。
但今天,白衣人終於出現了
白衣人一出現,就給予了這些侍衛沉重的打擊,如果不是幾個爲首武將悍死不退的話,相信他們早就被殺的潰不成軍,四散而逃了。
一個人單挑上千名侍衛這種事,只能在神話中才會出現吧
號稱樓蘭第一勇士的戶和善於,能不能擋住他
所有侍衛都死死盯着戶和善於,眼裡帶着最後的希望。
戶和善於本人也知道,他已經成爲所有武將侍衛崩潰前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他能擋住白衣人,哪怕只是拖延一炷香的時間,也能讓這些膽喪的侍衛重新煥發戰意。
可如果不能他們將會一鬨而散。
所以,戶和善於在出手後,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決心要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樓蘭女王的安全,和喚起手下侍衛的鬥志
戶和善於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在揮刀撲向白衣人時,根本沒有半點的防禦動作,上來就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吼
面對不要命般撲上來的戶和善於,白衣人鼻子裡發出一聲清晰的嗤笑,白色袍袖一揮,一把金色的,樣式奇特的短劍亮了出來。
這把短劍,劍身彎彎曲曲就像一條蛇。
實際上,這就是一把蛇形劍,劍尖分岔,就像毒蛇的毒舌,閃着金色的光芒迎上了戶和善於的彎刀:當
噹的一聲脆響中,不等衆侍衛看清楚,白衣人手中的金蛇怪劍,已經擦着戶和善於彎刀的刀刃,迅捷無比的滑下,在滑倒彎刀的護手時,輕巧的一撩,直直切向了他的右手手腕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在手腕面臨被怪劍切斷時,戶和善於的第一反應就是縮手,或者乾脆拋刀。
可他卻沒有這樣做,就像根本沒有看到那把金蛇怪劍要在下一刻,就能切斷他手腕那樣,驀地虎吼一聲,左手攥拳對着白衣人心口狠狠搗了過去。
戶和善於的左手中指上有一個戒指,戒指上鑲嵌着一根銀針,銀針在陽光照耀下,發出了詭異的藍汪汪的光芒:戒指上的銀針是淬了見血封喉的劇毒,如果白衣人一定要斬斷戶和善於的手腕,那麼心口就有可能會被銀針刺中。
當然了,區區一根淬了劇毒的銀針,也許要不了白衣人的命,但卻會使他的功力大打折扣。
那樣一來,就算他廢了戶和善於,可在受傷後還能不能擋得住其他侍衛,這可是兩說的了。
他不能冒險,也不敢,這也是戶和善於敢於和他玩兩敗俱傷的主要原因。
正如戶和善於所希望的那樣,白衣人在看到他的左拳搗過來後,根本來不及再切他的手腕,只能身子猛地後仰,就像一隻剛沾到水面的蜻蜓那樣,攸地向後飛出足有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