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峙雪域,逍遙兒子拜金娘,五度言情
藍羽寒又說:“既然我是你的主人,那麼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對不對?”
小狐狸明白,眼裡露出掙扎,最終點點頭。
藍羽寒一見小狐狸這麼識趣,高興壞了,心裡想着,要是一點一點的給藍馨兒看,藍馨兒一定會高興死的。
想着,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可是笑容只持續了一會就凝固了,這麼多東西該怎麼帶走啊?
小狐狸似乎看出了藍羽寒的想法。
一頭扎進寶物裡,然後從寶物裡叼出一個手鐲似的環狀物體。
藍羽寒疑惑的看着小狐狸,小狐狸一個勁的做着各種各樣的動作,嘴裡‘唬唬唬’的叫着,好像在解釋什麼。
藍羽寒將手鐲拿起來,仔細地打量着,這是一個黑色的不明物質的東西,黑色的圈上刻着好似藤花似的東西,纏繞着整個鐲子,看起來十分詭異。
藍羽寒將鐲子戴在手上,一股冷意從鐲子上傳至全身,藍羽寒疑惑的看向小狐狸,只見小狐狸一個勁的指着自己的傷口,然後又指着鐲子,藍羽寒腦袋一閃而過的東西。
身體幾乎本能的將手指咬破,看着小狐狸希翼的目光,將手指上的血滴在了鐲子上。
那滴血立刻沿着這個花紋散開,一道紅光照亮整個樹洞,久久平靜下來,此時鐲子上的藤蔓變成紅色的纏繞着整個鐲子,黑色的鐲子上刻着鮮紅的藤蔓,詭異又危險,透漏着不祥的感覺,但是藍羽寒卻十分喜歡。
突然頭腦中出現一個空間,藍羽寒終於明白了,這是好像藍馨兒手上的空間戒指一樣,可以裝下很多東西。
其實那個戒指藍馨兒很早就說要給藍羽寒,但是藍羽寒一直不要,不是不喜歡,只是比較擔心藍馨兒,多一樣寶貝心裡也多一層安慰,少一些擔憂,再說他可以看得出來那個戒指對藍馨兒有着重大的意義,不然也不會一想殺人就做那個動作。
現在自己也有了,快速的將所有寶貝裝進手鐲裡,迅速的回去,他出來的時間太久了。
可是當地頭看到小狐狸時,藍羽寒犯愁了,這小狐狸要怎麼帶回去。
眼睛掃過空間手鐲,問道:“你可不可以也進去?”
小狐狸趕緊搖頭。
藍羽寒嘆了一口氣,說道:“一會兒你緊跟着我,如果被發現了,我就把你給吃了,還有到了之後沒人的時候再出來,有人的時候就躲起來知道了嗎?”
小狐狸不情願的點點頭,藍羽寒這才放心。
藍羽寒順着原路,回到自己的房間。
藍羽寒剛躺下沒多久,男子便來了。
藍羽寒心裡暗想幸虧回來的及時,不然還真是載了,想了想現在也是到了早晨了,自己居然忙了一夜。
感覺到有些累,但是這個意圖不明的男子在這裡他還真是沒有辦法安心入睡,強撐着身體,直到男子離開藍羽寒才睡下。
不知過了多久,藍羽寒才慢慢轉醒,睜開眼睛,一張稚嫩的面容映入眼前,藍羽寒條件反射性的出拳,一拳打向那張幼稚的臉。
男孩痛呼一聲,捂着臉怒氣衝衝的看着藍羽寒:“你幹嘛偷襲我。”
藍羽寒看着男孩,一身髒亂的衣衫,鬆彭的頭髮,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警惕性居然這麼差,起身掃了掃男孩,便一臉冷漠的問道:“這是哪裡?”
男孩也許是被藍羽寒那張冰山似的臉給嚇住了,說道:“雪族隱世。”
“你是什麼人。”藍羽寒又問。
男孩眼神一瞬間的暗淡,然後咬咬牙擠出兩個字:“下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藍羽寒繼續問道。
“照顧你。”
“照顧我,你確定你要這樣子照顧我?”藍羽寒掃了掃男孩渾身上下的樣子。
男孩臉一紅,但是卻久久沒有動作。
藍羽寒微微皺眉:“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男孩低下頭,不敢直視藍羽寒那雙銳利的眼睛。
藍羽寒見男孩這樣,也懶得和他費盡,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你出去吧。”
男孩眼睛微紅,但是沒有說什麼低着頭退了出去。
藍羽寒也沒有多做休息,立刻起身,現在他還不太清楚自己處於什麼情況,有些事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藍羽寒一起來,牀下的小狐狸便跳了出來,藍羽寒抱住小狐狸,心想一直防着他們也沒什麼意思,再說只是一隻狐狸引不起什麼風雨,示意小狐狸出去,然後自己也從正門走了出去。
大大方方好像是在自己家裡一般,路上幾乎沒有遇見什麼人,但是藍羽寒知道有些多若有若無的氣息隱藏在暗處。
遠處藍羽寒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般跑過去,在暗處那些人的目光下抱起小狐狸,就這樣,小狐狸被名正言順的納入藍羽寒旗下。
藍羽寒抱着小狐狸左轉轉右轉轉,最後轉到一個很熱鬧的地方,這裡應該是家族的練武場吧,看着一個個半大的孩子在場上各自練習着,藍羽寒感嘆,怪不得這些家族家大業大,沒人敢惹,現在就開始積累能量,能不強大嗎?
藍羽寒的介入終於引起了衆人的注意,一箇中年人皺着眉頭走了過來,問道:“你是什麼人?”
中年男子打量着藍羽寒,一個白皙帥氣的男孩,大約只有五六歲的樣子,但是一身的貴氣與眼中的深沉讓他不敢忽視。
在他打量藍羽寒的同時藍羽寒也在打量他,三十多歲,一臉的精明,性格內斂,應該是這個比武場的管理人。
藍羽寒很有禮貌的說道:“我叫藍羽寒,不知是被什麼人抓來的,一醒來就在這裡了。”如實回答。
中年人皺起眉頭,招來下人,在耳邊輕聲吩咐幾句,但是以藍羽寒的功力怎麼可能聽不到,‘叫族長來’。
然後地下頭看着藍羽寒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和我在這裡吧。”
藍羽寒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站在中年人身邊,看着場中的孩子們,身上那股渾然形成的霸氣如同一個王者卻讓人不敢靠近,深邃的眼睛裡讓人看不出深淺。
看着這樣的藍羽寒,中年人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尺度。
只是小呆了這麼一會兒,場上就出現了問題,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孩走了過來,安靜的找了一塊地方練習着,臉上帶了紅暈,氣息微喘,但是卻很認真的在練功。
這個男孩藍羽寒認識,他就是今天被藍羽寒打了的那個男孩。
藍羽寒指着那個男孩問道:“叔叔,那個男孩是什麼人?”
雖然口頭上叫着叔叔,但是中年人卻知道那隻不過是禮貌的一聲而已,中年人也不瞞他,語氣中帶着一絲恭敬回答道:“他叫雪域,是嫡系裡的九少爺,只是因爲父母死得早,又沒有練武的天賦,便被家族遺忘了,以至於很多人欺負。”
藍羽寒聽到,便不再多問。
只是沒有一會兒那裡又引起了藍羽寒的注意,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突然圍了住了雪域。
雪域皺着眉,但是沒有理他們。
女孩率先開口:“雪域。”
雪域聽見女孩的聲音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看着女孩。
藍羽寒也打量着女孩,十二三歲的樣子,一個很妖豔的女孩,要是長大了一定會是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子,只是女孩眼中的得意與不屑藍羽寒卻看得清清楚楚,當然也看到雪域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和失望。
雪域淡淡的開口:“什麼事?”
女孩不在意雪域的語氣輕笑說道:“雪域你知道嗎,再過幾天雪川哥哥和雪笑哥哥就回來了。”
雪域雙手緊握,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那關我什麼事?”
“是不管你什麼事,畢竟是我嫁人,哦、這麼一說到還是忘了告訴你,三長老說了,等他們回來,我會嫁給他們其中一個,你說會是誰呢?”女孩羞澀中帶着一絲得意。
雪域雙手緊緊地攥着,冷冷的說道:“不知道。”
女孩似乎很不滿意雪域的表現,冷哼一聲:“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以爲你是當初那個九少爺,擺什麼架子。”
雪域突然停住了,轉過身正視着女孩:“雪梅,當初你不是這樣的,當初你說過,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可是爲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爲我的身份嗎?”
雪梅先是一怔,然後不屑的看着雪域:“當初你是九少爺的時候,我可以低聲下氣的哄你,可是你現在什麼都不是,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嗎?當初我真是瞎了眼了。”
雪域聽到雪梅的一番話並沒有生氣,眼眸清澈的看着雪梅問道:“雪梅,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有沒有愛過我?”
雪梅諷刺的一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我從小都喜歡雪川哥哥和雪笑哥哥,只是你的父親見你喜歡我才非要讓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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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低下頭,苦笑,明明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但偏偏不死心,如今也該忘了,擡頭說道:“雪梅,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雪梅一聽心中怒氣沖天,雪域的說法完全像是他把她給拋棄了,抽出腰間的鞭子狠狠地甩了過去,雪域也沒有料到雪梅居然會下如此狠手,躲閃不及,手臂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道血痕。
雪域一點也不在意,冷冷的看着雪梅,自嘲一笑。
雪梅似乎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雪域,對身後的兩個男孩說道:“你們還不教訓一下他,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身後的兩個男孩一聽也動了手,雪域又怎麼能等着捱打,雙方交了上了手,雪域的武功天賦本來就不高,對方又是以多欺少,很快雪域就成了捱打的那一個。
藍羽寒和中年人目睹了整個過程,藍羽寒嗤笑一聲嘲諷的說道:“這雪族隱世沒想到也如此世俗。”
中年人臉一紅,他知道藍羽寒的意思,向出口阻止但是被藍羽寒攔住了,不解的看向藍羽寒。
藍羽寒微微一笑,指着雪域說道:“看見了嗎,那個人是派來伺候我的人,現在他就在我的管線範圍內,所以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中年人一聽退了下來,他也想看看藍羽寒想要怎麼做。
藍羽寒優雅的邁着步子,走上前,懷裡抱着小狐狸,小狐狸一臉慵懶的樣子,眯着眼睛看着前面圍觀的衆人,眼中精流露着不屑。
藍羽寒小手一揮,圍觀的衆人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內力推開,一條路就這樣出現了,看的中年人驚愕不止,他現在很懷疑他只有五歲。
藍羽寒踱着步子來到雪域身前,看着雪域捱打的狼狽,卻沒有一絲要出手的樣子,等了許久或許是那兩人打累了,停了下來。
來到雪梅身後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此時雪域已經那身是血,臉上也被打的紫一塊青一塊的,只是眼中的那抹倔強讓藍羽寒欣賞。
雪梅走過來看着雪域狼狽的樣子一笑,想說什麼卻被藍羽寒打斷了。
藍羽寒走上前,攔在雪梅面前問道:“我有話要和他說,如果你有什麼事,等我說完了在解決可以嗎?”雖然疑問但是誰都可以聽出語氣中的不容置疑。
雪梅皺起眉頭,看着這個僅有五六歲的小男孩,有些不悅:“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藍羽寒嘆了一口氣,語氣很是無奈:“我本來不想用暴力解決的,但是你非要逼我。”
話音剛落,便欺身而上,小腿一掃,雪梅一下絆倒在地,藍羽寒伸腳狠狠地一踹,雪梅便被踹了出去,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眨眼的時間裡,誰都沒有想到藍羽寒的動作這麼快,看着遠處吐血的雪梅,衆人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藍羽寒並不在意,彈了彈身上本不存在的塵埃,走到雪域面前,蹲下問道:“看見了嗎,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你說我對你是不是很好?”
雪域一怔,掙扎着要起來,但是卻屢試屢敗。
藍羽寒輕蔑的說道:“怎麼想起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起來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再次摔倒。”
雪域眼睛怒視着藍羽寒,藍羽寒不在意,可是他懷中的小狐狸不樂意了,呲牙舞爪的瞪着雪域,藍羽寒伸手安撫着小狐狸,對着雪域說道:“恨?是不是很恨?可是你沒有恨的權利,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你強便可以把別人踩在腳下,你弱便會被人踩在腳下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你還在怨什麼?還在恨什麼?”
一番話原本令雪域怒火的眸子暗了下來。
藍羽寒將雪域的變化看在眼裡:“放棄了?只因爲我的一句話便放棄了?你的堅持真是和你一樣的脆弱。”
聽着藍羽寒的譏諷,一直以來被深埋在心底的那份委屈、憤怒、怨恨,在這一刻,在藍羽寒面前爆發了,雪域嘶吼着:“那你叫我怎麼樣?怨恨不能怨恨,放棄不能放棄,你說,你要我怎麼辦?你想讓我怎麼辦?我還可以怎麼辦?”或許是一直以來積壓在心底的那份壓抑釋放了,一直堅強的雪域竟哭了。
那聲嘶吼,那滴淚水,讓衆人沉默了。
藍羽寒伸出手撫摸着雪域的頭說道:“哭吧,這一次我允許你流淚,但是下一次即使是把血流乾也不可以掉一滴淚,怨恨你沒有資格,放棄你不甘心,其實你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成爲強者,將別人踩在腳下的強者。”
這一刻雪域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淡淡的聲音,卻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裡,從此便是一生一世。
‘啪啪啪’衆人順着聲源看了過去,一個老頭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老頭鼓着掌,欣賞的看着藍羽寒。
衆人見到來人恭敬的道了聲族長。
藍羽寒沒有說話,站了起來,他們來了他便知道。
藍羽寒看着老頭,一頭白髮,卻是意氣風發,聲音洪亮,更是老當益壯。
老頭看着藍羽寒心中也是欣賞,尤其是對上藍羽寒那雙深邃的眼睛,更是覺得藍羽寒不平凡。
兩方對視,衆人只覺得空氣有些缺氧。
突然在衆人快要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時,老頭笑了。
“呵呵呵,你這小娃好生厲害,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們老嘍。”
藍羽寒也是微微一笑:“族長說的哪裡的話,如果族長剛剛用內力的話,晚輩恐怕早就吐血身亡了。”
老頭笑着搖搖頭:“如果和你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對勢,我再用內力,那我就不要活了。”
藍羽寒卻不贊成:“我老媽曾說過,不小看人一分,不高看人一分,如果因爲我小那麼就讓你輕視或是退讓,那你的下場只有死,在生與死麪前,沒有什麼高尚可說。”
老頭眼睛發亮的看着藍羽寒,又是一陣大笑:“好好好,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境界,真是難得啊。”
“那是因爲我有一個好孃親。”藍羽寒一提到藍馨兒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衆人自然看得見。
老頭心中嘆息,看向藍羽寒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看來你很愛你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