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漸漸停了下來。
“媽咪,不知道爲什麼破曉渾身無力。”破曉軟軟的說道。
藍馨兒嘆了口氣,破曉的武功這麼低能自然沒有他們這些高手堅持的時間長久了:“寒少,一會你帶好破曉就好。”
藍羽寒也明白藍馨兒的意思點點頭,看向南宮逸問道:“你的那些暗衛帶來了嗎?”
“我出門從來不帶暗衛,你的呢?”南宮逸解釋道。
“我是出來玩的。”意思就是沒帶。
“好了,人家已經恭候多時了,我們還是下車吧。”
幾人跳下了車,破曉身子一軟,靠在了藍羽寒身上。
一個領頭的黑衣人說道:“看來都是高手啊,中了軟骨散居然到現在還能站起來,不簡單啊。”
藍馨兒右手撫上左手的戒指,笑着說道:“我們不僅能站着,還可以殺人。”說完隨手一拍身邊的駕着馬車的馬,馬一下出了出去,殺手們立刻閃躲,南宮逸和藍馨兒看準時機殺了過去。
殺手們顯然沒有想到藍馨兒和南宮逸中了軟骨散身手還如此迅速,一個措手不及就死了許多人。
看着那些幾乎到了分屍的死人,殺手們突然有了逃的念頭。
可以說藍馨兒就是兩個極端,要不就是一點血也不見,要不就是血流成河,很顯然動了怒的藍馨兒選擇了第二種。
看着這樣的藍馨兒,南宮逸嘴角勾起,他的女人果然與衆不同。
藍羽寒那邊只要靠近他們的人,藍羽寒就會很大方的上給他們一擊致命銀針。
破曉蒼白的面容看着額頭汗水越來越多的藍羽寒,弱弱的說道:“哥哥,都是破曉連累了你。”
藍羽寒勾起笑容:“怎麼會?破曉是哥哥的支撐,沒有破曉哥哥也不會支撐到現在,不過銀針沒了,哥哥也要見血了,破曉怕嗎?”
“破曉不怕。”
藍羽寒將破曉放在地上,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身子微微拱起,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獅子守護着地上的破曉。
藍馨兒和南宮逸那邊也開始微喘,只是藍馨兒嘴角的笑容沒有消失反而更深了:“藥效已經發作了,我們也要快點了。”
南宮逸點點頭,兩人又衝了過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血越來越多,殺手能站起來的越來越少。
藍羽寒費力的將匕首沒入一個靠近的殺手,再也沒有力氣拔出來了,用力一推將人推開。
“啊。”破曉大叫一聲。
藍馨兒和南宮逸擔心的看向破曉,仔細一看並沒有受傷,順着破曉的目光看去藍羽寒死死的扼住一個拿着帶血的劍的殺手,而那柄劍已經深深的沒入藍羽寒的左肩。
破曉哭了,藍馨兒慌了,跌跌撞撞的跑向藍羽寒,聲音有些顫抖:“兒、兒子。”
藍馨兒抱着藍羽寒,原本沒有力氣的藍羽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劍傷刺激的,還是如何,手用力一拔將劍從肩上拔了出來,強扯出一抹笑:“老媽,不用擔心,只是劍傷而已,沒事的。”說完暈倒在藍馨兒懷裡。
“兒子、兒子。”
破曉努力的爬到藍羽寒身邊,小臉已經淚流滿面了:“哥哥、哥哥……”
“馨兒。”精神深受打擊的藍馨兒此時什麼也沒有聽見。
一滴血滴到了臉上,藍馨兒擡頭一看,映入眼前的是南宮逸的笑臉,滴血的地方是胸口處,一把長劍從身後貫穿胸口,‘恩’悶哼一身,長劍抽出,藍馨兒眼看着第二劍就要揮下,但是她動不了,此時南宮逸死死地摟住她,將她護在懷裡。
藍馨兒已經傻了,眼睛緊緊地盯着那把劍,時間好像變得很慢,慢到藍馨兒幾乎可以看到見劃過的痕跡,時間彷彿過了億年,那把劍已經到了南宮逸的頭頂,撕心裂肺的痛並沒有,藍馨兒只覺得這一劍如果揮了下來,世界末日也就到了。
藍府
房間里人匆匆進來,匆匆出去,清水一盆盆端進來,血水一盆盆端出去。
藍馨兒摟着破曉站在門外,平靜的看不出任何波瀾,破曉小手緊緊的抓住藍馨兒的衣服,淚含在眼裡,倔強的逼了回去。
喬叔恭敬地站在身後。
也許是因爲回來的時候動靜太大,驚動了不少人,此時院子裡站滿了人,皇上、大臣、世家能來的幾乎都來了。
南宮宇憋不住了,走到藍馨兒身前問道:“六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藍馨兒沒有說話,喬叔走上前將南宮宇攔住:“十三王爺,有些時候要看情況,如果你再這樣,我不介意將你送回十三王府。”
南宮宇想說什麼,被南宮繁拉了回來。
偌大的院子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如此嚴肅的藍馨兒他們沒有見過,但誰也不知道這纔是真正的藍馨兒。
無崖子和燃夜走了出來。
衆人想上前,但是都被藍府的下人有意無意的擋住了。
藍馨兒淡淡的問道:“怎麼樣了?”
燃夜一改往日的放蕩不羈,嚴肅的說道:“已經沒事了,寒少只是肩受了傷,雖然不是致命傷,但是也很嚴重,要好好休息,南宮逸的傷很嚴重,不過幸好劍刺偏了一點,否則就算是我和無崖子也救不回來了。”
“現在都沒有生命危險是不是?”藍馨兒問道。
“是。”燃夜點點頭。
“燃夜、無崖子留下,李婆婆帶着其他人去大廳,破曉也去,不要打擾到他們,喬叔跟我來。”有些事也該解決了。
“六嫂,讓我們去看看六哥。”南宮宇不死心的說道。
藍馨兒停下腳步,殺氣直逼南宮宇,冷冷的說道:“如果你想死,可以。”
南宮宇後退數步,驚恐的看向藍馨兒,搖搖頭說:“我、我去大廳。”
見藍馨兒離開,南宮宇微微顫抖的手撫上自己的心臟,心裡暗歎,還好沒死。
衆人看着南宮宇的樣子十分不解。
“衆位隨我來。”李婆婆手拉着破曉說道。
南宮宇馬上跟在李婆婆身後,剛剛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死亡的氣息。
衆人相互看了看見南宮裴也跟了上去,也就隨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