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兒子拜金娘
優雅靜默的琴聲,帶着衆人的思想進入一片清新翠綠的竹林之中,輕風幽靜,流水徐徐,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讓人與自然融合,感受着無邊生息的從容。
景陵睿眼眸一暗,既然如此邊怪不得他了,暗無聲息內力注入琴聲之中,指上輕輕一挑,射向藍馨兒,武功低的人或許察覺不了,但是像南宮逸和藍羽寒這樣的高手可是看到了。
南宮逸黑眸中冰寒的光芒越聚越多,手中內力聚起,藍羽寒小手覆上南宮逸凝聚內力的大手上,低聲說道:“無事。”
南宮逸複雜的看了眼藍羽寒,但手中的內力不曾消散,直等到緊急時刻救下藍馨兒。
但是正如藍羽寒所說根本不需要南宮逸的救助,藍馨兒臉上露出一絲邪笑,指尖一挑,內力與內力相撞,景陵睿臉色一白,強壓住身體中因受了外力而導致內力亂竄的氣血,驚恐的看向藍馨兒。
只是那古琴斷了弦絲毫沒有將衆人打擾。
南宮逸也是萬分驚訝,藍馨兒擡頭對上南宮逸驚訝的眸子,微微一笑。
在場人恐怕也只要少數的人覺察到了剛剛的暗潮涌動。
指尖的步調隨之而變,同時也將衆人拉回現實之中。
看着景陵睿蒼白的面容和身前斷了弦的古琴,衆人面面相覷,剛剛的琴聲,如今的倩影,此時那個謠言不攻而破。
但是藍馨兒沒有給衆人回味的時間,輕靈的聲音帶着一絲滄桑的味道,低聲吟唱。
“劍煮酒無味。
飲一杯爲誰。
你爲我送別。
你爲我送別。
胭脂香味。
能愛不能給。
天有多長。
地有多遠。
你是英雄就註定無淚無悔。
這笑有多危險是穿腸毒藥。
這淚有多麼美只有你知道。
這心裡有你活着可笑。
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換來紅顏一笑。
這一去如果還能輪迴。
我願意來生做牛馬。
也要與你天涯相隨。”
這是以前她常和她合奏的一曲,她很喜歡,因爲那是單純的她並沒有在意過這首曲子的含義,她只知道,她喜歡和她合奏,棋逢對手的感覺讓她忘我。
她曾經問過:馨兒你喜歡當英雄嗎?
而我的回答自然是‘是’。
她曾經這樣說過:馨兒記住不讓相信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女人,笑着的女人,那是一種危險。
而我無知的問道:那姐姐呢?
也不要相信,這是她當時的回答,但是她卻從未當真。
當她拿着槍指着她的頭時,她笑了:姐姐你說我現在的笑容是不是很危險?
但是她卻哭了:馨兒,殺了我,從此忘記仇恨,它不適合你,不要做第二個我。
她聽到她的話依舊笑着:這樣的我是你親手造就的,你不記得了嗎?姐……姐。
她閉上眼睛,一滴淚滑過:紅顏,終究是你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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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恩怨消散,心卻再也不敢相信,一切迴歸平靜,只是受過傷的她該怎樣面對,手中的琴絃,她親手教的,卻不想青出於藍勝於藍,一滴淚滑過,無聲中包含了多少情感,以琴爲始,以聲爲終。
藍馨兒站起身,擡眸看向南宮逸,那滴淚痕在陽光下那樣清晰剔透,聲音有些沙啞:“南宮逸,如果我是穿腸毒藥,你會不會無淚無悔。”
南宮逸凝視着藍馨兒,目光悠遠:“無淚無悔,不。”
藍馨兒身子不自覺的一僵,想笑自己無知,那樣堅定的話語,她究竟在期待什麼?
心痛嗎?不已經麻木了,淡淡的開口:“我明白了。”
但是南宮逸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她:“淚,我沒有,悔,我也不需要,既然愛上你,那便是一生一世,如果來輪迴,那便是生生世世,你生,我生,你死,我亦不會獨活人世。”
如此誓言,她還求什麼,信了便信了,那些以後就讓以後去想吧,那些真假就讓時間去辨吧,欣然一笑,淚也隨之而落,她終於有了幸福。
此時的藍馨兒不再僞裝,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飛奔過去,一把撲進南宮逸懷裡:“相公。”
南宮逸接住藍馨兒,一向冰冷的面容上居然有了溫度,嘴角彎起一個美麗的弧度,令男人嫉妒,女人羨慕,耳邊輕語:“娘子。”
一屋的溫馨,讓衆人有些羞憤,誰也沒有注意到瀟沛眼神的暗淡,也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這一幕竟刺痛了景陵睿的眼睛,嫉妒、不甘,他也說不清楚,也許就是看不慣別人幸福的扭曲心理,柔和一笑:“六王爺和六王妃果然恩愛,也不知道誰居然傳出六王妃不受寵被休。”
南宮逸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看向懷裡的藍馨兒。
藍馨兒轉身,依偎在南宮逸懷裡,嘴角輕笑:“景城主的消息果然靈通,這本來就是事實,本王妃也無需否認,只是有些事並不只是表面那麼簡單,謠言止於智者,相信諸位心中想必各位心中都有了定論。”
話不多說,有些事說得清了效果反而不好。
“呵呵,是啊,皇室中總是有許多勾心鬥角的事,讓人防不勝防,所以景某才喜歡這裡,逍遙自在。”景陵睿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景城主過謙了,以景城主的英明才智又怎麼會看不清?想必沒有誰能比景城主更明白了吧。”
“呵呵,這些事本城主已經就算看得清也不想參與了。”
“可是這是天下事,景城主畢竟是人,怎能脫得了這凡塵俗世。”
“六王妃真會說話,畢竟是人又怎能脫得了這凡塵俗世,是本城主想得太簡單了。”景陵睿感嘆道。
“景城主的雄心壯志,又怎麼會注意這種問題。”藍馨兒句句緊逼。
景陵睿目光不明的看着藍馨兒,經過這一番相處,他再也不會將藍馨兒與胸無點墨聯繫在一起:“呵呵哪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是想要守護好這歷城百姓而已。”
“這也不是容易的事啊,景城主可要當心啊。”赤果果的警告,她倒要看看這隻小狐狸能達到什麼程度。
“這是自然,本城主的路途遙遠,只是王妃也不是好當的,六王妃也是要小心的。”景陵睿看着藍馨兒深不可測的笑容:“好了,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是緣分,不說這些不愉快的,剛剛聽了六王妃的琴聲相信下面即使是在彈琴各位也是聽不進去了,不如我們欣賞一下舞蹈吧。”
“好。”衆人一致回答,藍馨兒的琴藝可謂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藍馨兒坐會自己的座位,藍羽寒看着藍馨兒擔憂的問道:“老媽,你沒事吧。”
藍馨兒笑了笑:“沒事,那個夢魘恐怕已經克服了,心結也打開了,現在真是陽光明媚,輕鬆自在了。”是啊,常年索繞的噩夢終於擺脫了,舒心的笑了。
擡眸看向南宮逸,遇見他,真好。
看着藍馨兒的側臉那抹幸福的微笑,藍羽寒也不再抱怨什麼了,只要她幸福便好,只是有些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有找南宮逸好好談一談。
一曲終,一舞散,場上獨留那鮮亮清純的女子,美得讓人動容,這種天資令人垂涎。
一片掌上,男人的雙眼不禁流露出貪婪。
一聲聲高喊,令景陵睿甚是滿意。
藍羽寒不屑的看了眼:“金絮其外敗絮其中。”她自然不能和藍馨兒想必,不管多美麗,都只是一副比較好的皮囊罷了,裡面恐怕已經腐爛不堪了。
南宮逸還狠,吝嗇的連一個眼角都沒有給過,那雙黑眸中只盛得下藍馨兒的身影。
破曉和迷也是興致缺缺,到是老肥和猴子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對,他們本來就沒有見過。
景陵睿從座位上走了下來,來到美女身邊看向南宮逸,問道:“六王爺覺得這舞如何?”
一句話成功地將衆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美女對上藍馨兒的目光甚是得意,帶着挑釁的眸子射向藍馨兒。
藍馨兒暗自翻了翻白眼,真是胸大無腦。
“不堪入目。”南宮逸淡淡的回答了四個字,美女面色一白,在衆人眼裡楚楚可憐,有些幽怨。
瞬間擊碎了多少人的心。
“額……”景陵睿也沒想到南宮逸這麼不給面子,在他看來只要是男人對於這樣的美女都不會拒絕,看了看藍馨兒,也只當是礙於藍馨兒的面子。
瞬間錯愕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舞是有待提高,只是這人應該還可以,如果六王爺不嫌棄的話,本城主就送給六王爺了,權當六王爺第一次來歷城的招待如何?”
只見美女面上一喜,六王爺是什麼,那可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如此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樣的好事怎叫她不喜。
南宮逸從始至終沒有正眼瞧過女子一下,眼中冷光埋在暗處:“既然景城主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推辭,只是本王想問一下,這人是不是今後就是本王的人了?”
景陵睿還以爲南宮逸會推辭一下,沒想到這麼容易就上鉤了,什麼厲害人物,那也只不過是個男人:“那是,喜兒還不快去六王爺那裡。”
在衆人羨慕與男人失望的目光下,喜兒一步一步的走到南宮逸身前:“參見王爺。”聲音嬌媚。
南宮逸低頭看着懷裡的藍馨兒,嘴角扯了扯,手伸向喜兒,喜兒羞紅着臉,小手正要搭上去,衆人只見南宮逸的手一個擡起摸上喜兒的脖子,輕輕一用力,喜兒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喜兒的眼睛到死也閉不上了,她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南宮逸嫌惡的收回手,藍馨兒很乖巧的拿出手帕爲南宮逸擦擦了手,手一甩,潔白的真絲手帕就這樣落在了喜兒那死不瞑目的臉上,擋住了那雙驚恐的眼睛。
景陵睿緩過神來,有些氣憤的問道:“六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管是什麼意思,都不需要景城主插手吧。”南宮逸冷冷的看着景陵睿,眼中的寒光竟讓景陵睿硬生生的向後退了一步。
有些懊惱自己的反應:“喜兒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怎麼會不關本城主的事。”
“你已經把她給了本王,本王處理自己的人,難道景城主也要插手,或者說,景城主想要反悔?”南宮逸挑眉問道。
景陵睿被問的啞口無言,心中暗罵南宮逸狡猾:“六王爺怎麼會這樣想,本城主一諾千金,既然已經送給六王爺了,自然就不會在要,只是覺得喜兒死的有些冤枉罷了。”
“這就不關本王的事了。”南宮逸絲毫不在意景陵睿惺惺作態的樣子,在他看來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景陵睿討了個無趣,即使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住南宮逸和藍馨兒的雙重毒舌攻擊,剛要發作,一個黑影從外面竄了出來,對着藍羽寒和破曉襲去。
緊挨着藍羽寒和破曉的迷第一個出手,藍馨兒和南宮逸也沒有出手,原以爲以迷的武功定能將來人拿下,結果迷還未來得及,那人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攔截下迷的招式,然後一擊將迷打飛,藍羽寒一見這樣的形式,立刻聚集內力,向那人打去。
只是那人的志向並不在藍羽寒身上,虛晃一招,越過藍羽寒衝到破曉身前,以破曉的能力對上那人簡直就是螳臂當車,不堪一擊,一下便被那人打昏,扛在肩上。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衆人弄清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南宮逸和藍馨兒飛身而上,藍馨兒一掌打向那人,那人轉身與藍馨兒掌掌相對,兩人都都後退數米,南宮逸接住藍馨兒,那人驚訝的看了眼藍馨兒便飛身逃離。
南宮逸和藍馨兒看着那人逃走的背影,相視一眼,藍馨兒對着藍羽寒說道:“兒子,你在這裡照顧好迷,我和相公去救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