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之謎,逍遙兒子拜金娘,五度言情
話音還沒落,南宮逸便和藍馨兒追了過去。
一路你追我趕,就這樣飛了數裡,終於那人在荒郊野外停了下來,南宮逸和藍馨兒也停住了腳,藍馨兒眯着眼睛:“放下我兒子,你走,否則,你死。”
那人聽了藍馨兒的話並沒有覺得藍馨兒說的不對,剛剛和藍馨兒相對的那一掌,他足可以感覺出裡面蘊含的能量,他們都沒有用全力,但是他知道藍馨兒藏得更深,這麼多月的調查居然不知道藍馨兒武功如此之高。
他很不情願地承認藍馨兒略勝他一籌。
看了眼肩上昏睡過去的破曉,暗自感嘆,他這是給他惹了一個什麼人:“他不是你兒子。”
藍馨兒笑了,只是深遂的眼眸,讓人更加警惕:“他是不是我兒子,你難道會比我清楚?”
那人皺了皺眉,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些人還沒有來,現在只能拖延時間:“當然,他是我們少爺。”
一句話確認了破曉的身份。
藍馨兒挑眉,知道破曉不簡單,但是沒想到還是少主,這人的武功很高比不是什麼平凡之輩,那麼挑眉背後的勢力是……眼中一抹意味深長的光逝過,不管如何,他破曉她起的名字,那麼他這一生不管願還是不願,都註定糾纏不清了,他的兒子,他既然沒有否認,那麼她就還是他的媽咪。
這一點誰也無法阻止:“那又如何?”
那人看向藍馨兒,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麼,他並不懼怕藍馨兒,藍馨兒在他眼裡只是武功比較高而已,他真正害怕的是南宮逸,一個神一般的男子,主子說過一定不可以和南宮逸硬碰硬。
看着那人眼睛時不時看向南宮逸,藍馨兒就知道自己被小看了。
“我們是燕族隱世,少爺在這裡的時候多謝藍姑娘照顧了,等老夫回去,定送上重禮。”先禮後兵,如果亮出身份南宮逸還是要插手的話,那就只能魚死網破了。
“燕族隱世?”藍馨兒微微皺眉,從稱呼上她可以知道是一個隱世家族,只是她現在對隱世家族的事情真的很不瞭解,畢竟她的藍氏纔剛剛成立五年,這五年她的精力都在研究上了,哪有時間調查這些。
心中有些悔不當初,同時也在心中暗自發誓回去好好調教一下情報組。
南宮逸看着藍馨兒一臉懊悔的樣子,就知道藍馨兒糾結了,好心解釋道:“燕族隱世是隱世家族,隱世家族一般都是實力強大而暗中控制大陸,一是爲了努力修煉,畢竟這是一個以實力爲尊的世界,二是爲了即使出了什麼事他們家族也不會受到波及。而燕族隱世是在隱世家族裡排在第十的家族,也可以說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家族了。”
藍馨兒心情非但沒有因南宮逸這番話變得輕鬆,反而更加凝重了,她一直以爲藍氏就已經很厲害,雖然不是第一但也不會差到哪去,如今一聽才知道自己錯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恆古不變的道理,只是……有些自以爲是、不知所謂了,如今剛剛發現,到底是人的自大,真是可怕。
不想看到這樣的藍馨兒,低頭在藍馨兒耳邊輕語:“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有些事,你如果想知道回去我都告訴你,再說,你不是還有我了嗎。”
藍馨兒感受着南宮逸溫熱的氣息,心中一片感動,轉身抱住南宮逸寬厚的腰,小臉埋在南宮逸胸口,聲音有些悶悶的:“好,現在你去把兒子救回來。”
南宮逸輕柔藍馨兒的秀髮低聲:“恩,你等着。”
放開藍馨兒,一個飛身消失了蹤影,那人警惕起來,突然眼前一黑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一掌,那人抱着破曉飛了出去,一口血吐了出來,怪不得主子不讓他和南宮逸硬碰硬,以南宮逸武功被說是他恐怕就是主子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看着南宮逸再次襲來,一身冷冽的氣息有如死神,地獄的味道真是恐怖,心死了,知道自己多不管這一劫,閉上了眼睛。
預想的疼痛部沒有出現,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南宮逸和無數黑衣人對戰的情景,他不知道那羣黑衣人是誰,他們的人還沒有來,見場面混亂,抱起破曉,忍住疼痛,飛身離去。
藍馨兒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那人帶着破曉離開了,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就在剛剛她感嘆南宮逸的武功高強之際,一羣黑衣人很不是時候的衝了出來,阻擋了南宮逸,還向她出手,纏住兩人時,也給了那人離開的時間,恨卻無力。
再說城主府,迷被打傷之後,壽宴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景陵睿帶着歉意送走衆人,然後給藍羽寒和迷他們安排好房間,畢竟他們是在城主府受的傷,他於情於理都要將幾人照顧好,雖然他是十分不想的,但身份擺在那裡,南宮逸可是凰玄國的六王爺。
到了晚上,南宮逸和藍馨兒還沒有回來,藍羽寒十分擔心,如今迷又重傷昏迷,更是雪上加霜,看着房間裡兩個來回轉圈的老肥和猴子,藍羽寒真是有些頭疼,這兩人雖不像承認,但是真的是沒用。
語氣中微微帶着一絲怒氣:“好了,你們兩個都別轉了,有這時間出去打探一下我老媽的消息。”
原本轉着圈的兩人被藍羽寒這麼一吼呆住了,反應過來正好看見藍羽寒不怒而威的樣子,心中一個機靈,很窩囊的出去了。
路上老肥拉着猴子擔心的問道:“猴子你說咱師父不會出什麼事吧?”
猴子心中也是忐忑,搖搖頭:“不會,咱師傅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出事,我們不要瞎想了。”
“可是,你也看見了,今天那個人可是很厲害的,連迷都被他們打昏了,而且師傅都去了這麼久了。”
“哎呀,不要問我了,我也不知道,咱們師傅這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再說……”
老肥見猴子沒有說話順着猴子的目光看去,只見景陵睿正和一個男子攀談,男子渾身散發着慵懶愜意,臉上的放蕩不拘絕對是無數少女的吸引力,只是那眼眸中的深邃讓人警覺,此人絕非表面這樣簡單。
“猴子,我們快離開吧,被人看見影響不好。”老肥拽着猴子。
猴子壓下老肥的手:“先等等,你看那個景陵睿一來就對咱師傅發難,誰知道他在這裡幹什麼,沒準就是他們害的師傅,走,咱們去前面一點,聽聽他們說的什麼。”
老肥想拉住猴子,但是卻慢了一步,無奈只能跟在猴子身後,兩人偷偷摸摸的來到柳樹後,便聽見……
“燃夜兄弟,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妹妹和真姑娘每天晚上都會疼痛難捱,生不如死,真是叫我這個當大哥的心疼啊。”
“這沒什麼,剛剛我也看了一下,她們中的應該是食鄉草,只是食鄉草可是很難找的真不知道她們怎麼招惹了那人,居然下如此烈毒。”
“那燃夜兄弟的意思是……”
“就她們是沒問題,正巧前幾天在黑市拍賣來不少藥材,只是恐怕要等幾天纔可以配出解藥。”
“爲什麼?”
“配藥過程太麻煩,怎麼也要三天才能配出來。”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燃夜兄弟了。”
“景兄客氣了,你我一見如故這點小事舉手之勞,聽牆角的兩位是不是也該出來了?”
景陵睿一怔仔細運過內力果然發現有人,是他太大意了,運起內力就要打過去,猴子和老肥見狀立刻跑了出來,舉着手喊道:“景城主別打,別打,是我們。”
景陵睿一見是南宮逸帶來的兩人,皺着眉不悅的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額……”老肥看向猴子,猴子聰明機靈,向前走一步說道:“哦,是這樣的,我們師傅的護衛至今昏迷不醒,小少爺聽說毒尊燃夜來了要我們過來請他過去給看看。”
剛剛聽景陵睿叫他燃夜兄弟,相信他便是很厲害的毒尊燃夜了。
景陵睿自然知道他們說謊,燃夜一向不喜人多,所以他早早就讓下人們都回去了,他們怎麼會知道燃夜來的,隨手一掌打了過去,猴子被打倒在地,一口血沒忍住吐了出來,老肥見狀立刻去扶猴子,他和猴子從小就在一起,親如兄弟:“猴子,你怎麼樣了?”
猴子搖搖頭,他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五臟六腑像是被掏出來是的。
“死不了。”景陵睿冷冷的說道。
老肥怒視着景陵睿,這就要往上衝,猴子一把抓住老肥,用盡全身的力氣,擋在老肥面前,老肥扶着猴子,也不再上前,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打傷猴子?”
“一個奴才就敢說謊騙人,不教訓教訓他,他就不知道什麼是天高什麼是地厚。”景陵睿冷哼一聲,如果不是看在他們是南宮逸的人,他一定會殺了他們。
“你,你纔是奴才了,我們是師傅的徒弟,你居然敢打猴子,等我師傅回來了,我就給你告訴師傅。”老肥憋了半天憋出這一句話來。
猴子忍着疼痛看向燃夜,乞求道:“燃大俠,求求你,去看看他吧,他對我們師傅很重要的。”猴子知道迷對藍馨兒的重要性,他們也知道藍馨兒對他們很好,只是他們心中一直沒有把自己當成是藍馨兒的徒弟,反而如景陵睿所說是她的奴才,但是他們還是很喜歡藍馨兒,她對他們很好。
燃夜瞥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淡淡的說道:“你以爲本尊什麼人都救?哼。”
“沒聽見毒尊說的話,還不快滾,不然毒尊生氣了,本城主也保不了你們。”
老肥和猴子神色黯淡了下來,他們真的很想幫師傅做點事,證明他們的存在,只是……
藍羽寒再看見老肥和猴子的時候是在他們住下的院子外面,老肥摟着猴子,猴子嘴角流着血,兩人狼狽不堪。
老肥抱着猴子低聲哭着:“猴子我們去屋裡讓少爺給你找給大夫好不好,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猴子搖着頭:“不要了,少爺已經很煩了,我們不要再添亂了。”
藍羽寒一出來便聽見老肥和猴子的對話,眉頭皺起:“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藍羽寒突然出聲把兩人嚇了一跳。
“沒事,少爺,猴子不小心摔的。”這是猴子教他的,畢竟猴子要是一說話就露餡了。
“你們進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肥和猴子對視一眼,他們知道藍羽寒生氣了,心中忐忑的跟在藍羽寒身後。
藍羽寒坐在椅子上冷着臉問道:“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代。”
猴子說話不方便,老肥看了眼猴子,猴子無奈的點點頭。
得到猴子的默認老肥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說完兩個人低着頭,像做錯了的孩子,等待着藍羽寒的發落。
誰也沒有看見,藍羽寒眼中掠過的那抹寒光。
“你們在這裡照顧好迷,我出去一下,這一次要是再給我亂跑,我就扒了你們的皮。”藍羽寒惡狠狠的說道。
兩人連連點頭,他們可不敢說一聲‘不’,他們可是很怕藍羽寒的。
藍羽寒叮囑了一番出了門,一路直奔城主的書房,他可是剛剛打聽到,景陵睿帶着一位客人回了書房。
輕輕敲了幾下,便推門而進,景陵睿看到是藍羽寒原本的不悅變爲淡笑,並沒有注意到他旁邊燃夜的臉色。
“藍小公子,怎麼來了?”
“怎麼,景城主不歡迎?”
“哪敢,只是府上來了貴客,多有不便。”說的很委婉,但任誰都聽出來那話語中的含義。
藍羽寒挑眉看向燃夜,似笑非笑的問道:“想必這位就是府上的貴客吧。”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貴客’二字,藍羽寒說的微重。
燃夜見藍羽寒問道哪敢怠慢,諂媚的笑道:“那裡是什麼貴客,寒少過謙了。”
景陵睿並未注意到燃夜對藍羽寒的稱呼,當下說道:“燃夜兄弟一向自謙,相信毒尊燃夜的名聲,藍小公子應該聽說過吧。”
“毒尊燃夜啊。”藍羽寒玩味的看着汗流滿面燃夜:“當然聽過,真是久仰大名啊。”
景陵睿聽出藍羽寒語氣的不對,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微微皺眉。
這可苦了燃夜了,看着藍羽寒眼中的寒光,燃夜心中大喊不妙,可是他好像沒有得罪寒少吧,怎麼一見面就成了這樣?
即使心中萬分不解,也不敢開口過問。
“寒少過獎了。”
“過獎?怎麼會,以毒尊燃夜的名聲自然是人人奉承。”
燃夜被藍羽寒看得發毛,冷汗直冒。
景陵睿有些不悅:“不知藍小公子有何事?”
“哦,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問一下,我老媽的徒弟,爲何一身是傷的回去了,問他們他們也說是城主打的,這我自然是不信,所以過來找城主瞭解一下情況。”
聽着藍羽寒變相的質問,景陵睿暗罵一聲老狐狸,笑道:“這件事也是我不好,我當初沒有問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看見有人躲在樹後,就一掌打了過去,等他們喊停已經來不及了。”
藍羽寒心中冷笑,真會顛倒黑白。
“呵,那還真是他們自己倒黴,看在景城主不是故意的份上,就隨便賠償點醫藥費吧。”藍羽寒不在乎的說道。
景陵睿面上不變,但心中已經對藍羽寒變得不屑,從諸國會面後他就聽南宮逸一家人在宴會上如何如何,藍羽寒又是如何如何,如今看來傳言永遠都只是誇大,就算藍羽寒真的是武功高強,那也是有勇無謀,此時他完全忘了藍羽寒剛剛來的時候給他的下馬威,就算記起,恐怕也只當是僥倖。
“城主府這些錢還是有的,一會兒我便讓管家給藍小公子送去一千兩當做藥費。”
藍羽寒嗤笑一聲:“一千兩?景城主這是在打發叫花子?還是覺得我老媽的徒弟就值一千兩?”
景陵睿一聽知道藍羽寒成心敲詐,眉頭微微一皺:“那藍小公子打算要多少?”
“十倍。”藍羽寒獅子大開口,有錢不要白不要,這他都覺得便宜景陵睿了。
“十倍?”景陵睿皺着眉看向藍羽寒,十倍可就是一萬兩。
他沒有發現的是自從遇見了藍羽寒他皺眉的次數越來越多。
“怎麼,城主府沒有?”藍羽寒吃驚的看着景陵睿,那種眼神讓景陵睿臉色有些微紅,不是羞得,是氣的。
“怎麼可能。”景陵睿說話微衝。
但是藍羽寒一點也不在乎:“既然有那麼就是景城主捨不得?”
說的很委婉,但是也很明瞭,捨不得也就是很給面子的說小氣。
景陵睿不想因小失大,畢竟燃夜還在這裡,這面子說什麼也不能丟,這名聲更不能出現,忍下怒氣:“當然不是,一會兒我就命管家給藍小公子送去。”
“好。”藍羽寒欣然接受。
收拾完一個,但是那一個也是不能放過,眼裡帶着皎潔看向燃夜:“燃夜大俠,今天真是打擾您了。”
燃夜心中苦笑,他就知道這小祖宗就是記仇的主,忘了什麼,也忘不了報仇,剛剛聽到兩人的對話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今天晚上他見死不救的那兩個人就是那個主子的徒弟了,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