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才美少女

翡翠是深受世人喜愛的玉石,翠綠色的稱之翠,紅色的稱爲翡。現在珠寶市場上的優質翡翠大多來自緬甸霧露河流域的翡翠礦牀中。

其實除了緬甸之外,出產翡翠的國家還有日本、美國等。只是這些國家的翡翠很少能達到寶石級,大多是一些雕刻級的工藝原料。因此目前市場上商業品級的翡翠玉石95%以上來自緬甸,翡翠因而又稱爲緬甸玉。

物以稀爲貴,隨着緬甸的翡翠礦牀越採越少,近年來在珠寶商的暴炒下,翡翠的身價倍增,一些極品翡翠賣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天價,也吸引了很多人來雲南等地賭石。

通常意義上,賭石專指對於帶皮的翡翠原料進行對賭、買賣。

翡翠原石分爲山料和仔料。山料是從翡翠礦山裡直接開採出來的,沒有外皮,質量一目瞭然,基本不存在可賭性。而仔料則是指翡翠的礫石,它是翡翠岩石在風化破碎後滾下山坡,又被洪水或河水帶入山溝或江河中形成的。天長日久,翡翠岩石碎塊表面被風化成一層厚薄不等的外皮,變成礫石。礫石有大有小,大的有幾千噸,甚至幾萬噸的,小的則如拇指大小。

因爲這類翡翠原石帶有風化皮殼,現有的科學技術無法透過皮殼看到原石內部的情況,所以買賣仔料者只能根據皮殼的特徵或者在局部上開的“門子”,憑自己的經驗來推斷原石內部翡翠的優劣。這種判斷類似賭博,因此就有了賭石這一風險性和刺激性都極大的傳奇行業。

賭石,就是賭翡翠原石內部的坑、種、水、色四個方面。

“坑”有老坑新坑之分。老坑的翡翠礦脈形成時間長,質地細密,水頭足,世界著名優質翡翠礦牀主要位於緬甸北部的度冒、緬冒、潘冒和南奈冒。而新坑則指翡翠礦脈形成時間較晚一些的,出產的翡翠大多質地粗鬆,水頭短少,價值較低。

“種”是翡翠質地中很重要的一環,翡翠結晶顆粒越小,質地越細密,代表着種越好。翡翠的種頭通常從高到低分爲玻璃地、清水地、蛋清地等數十種,最差的是黑褐色的狗屎地。而在雲南當地的賭石中,一般將“種”從低到高分爲糯種、糯冰種、冰種和玻璃種四種,簡潔明瞭。

“色”代表了翡翠的主要品質。由於國人很喜歡翡翠中生機盎然的的翠綠色,所以顏色方面以綠爲貴,以綠爲尊。如果原石中含有符合“濃、陽、正、和”四字的翠綠色,就能大幅增值。但綠也有很多細微的分類,從高到低分別有玻璃豔綠、玻璃綠、豔綠、寶石綠、陽俏綠、黃楊綠、淺楊綠、鸚哥綠、蔥芯綠、豆青綠等數十種分類,每一種分類的價值都大不相同,正所謂“色差一等,價差十倍”。

“水”是指水頭,是民間對於翡翠通透程度的一種評價標準。通常用手電筒照射,光透度越高越好。玉器行業內把翡翠每3mm能用透射光線通過稱作“一分水”,水頭越好就說明通透程度越好,相應的,翡翠的雜質含量就越少,並且質地越細密,礦物晶體顆粒就越小。

這四種標準中,以賭色爲主,但坑種水這三種標準也不可忽視。一塊好的翡翠,通常是把這四方面有機結合起來的。否則一塊雖然有高綠但質地很差的翡翠,綠色也會被悶在裡邊透不出來,俗稱“悶死”,這種翡翠看起來更像綠石頭而不像是塊玉,所以價值不高。

賭石者買下原石後,通常通過擦、切、磨三種方法來發現原石的價值,其中切割原石是最一目瞭然也最能體現原石的真正價值的,正所謂“擦漲不算漲,切漲纔算漲”。但是這一刀切下去,結局到底如何,誰也不敢斷定。有可能一刀切成鉅富,也可能一刀切成赤貧,頗有天堂地獄之別。因此很多老闆在切石時根本不敢在場,而是在附近的寺廟裡燒香求佛,乞求上天眷顧。

十輸九輸,很多百萬、千萬甚至是億萬富翁在賭石中一夜間傾家蕩產,但也有街頭混混一夜暴富,一舉成爲百萬、千萬富翁的傳奇故事。賭博的神秘刺激性,使好賭的華夏人絡繹不絕地奔向雲南,去一睹爲快,或者一賭爲快。

雲南瑞麗市與緬甸接境,常年有大量的翡翠原石被商人收購進來,每年的翡翠交易額超過80億元,其中高端貨品較多,因此瑞麗市成了全國最著名的翡翠原料交易市場和賭石市場之一,素有“玉從瑞麗”的美譽。每年有成千上萬的外地珠寶商和賭客們,抱着一夜暴富的希望,來這裡試一試他們的手氣。

中午十二點,瑞麗市的華府大酒店前停下來一輛豪華商務車,車上下來了六個衣着光鮮的男子,還有一個明媚的少女。

這七人正是劉斯辰、牟中安、兩個保鏢以及劉斯辰花重金請來的三個賭石好手,也稱爲掌眼師傅。

這幾個掌眼師傅中,陳皓是一個三十七歲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金邊眼鏡,一付文質彬彬的樣子。他是天南省天圓珠寶公司的賭石專家,爲人沉穩,輕易不出手,但據說一旦出手就很少虧損,素有“鷹眼”之美譽。

黎藝則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一雙眼睛似睜似閉,好像總是提不起精神來。但劉斯辰知道,這位老先生是在騰衝土生土長的傣族人,是當地很厲害的賭石高手,在華夏國整個賭石界都很有些名氣,素有“判官”之名。被他看中的翡翠原石,很少有打眼的情況出現。

十七歲的黎樂雪是黎藝的孫女,這位傣族少女有着一付精緻如畫的瓜子臉,秀挺的鼻樑,一口潔白如雪的貝齒,一雙眼睛更是明如秋水,似乎能一眼看穿別人的心靈。

她是一個很喜歡笑的漂亮女孩,臉上總是陽光燦爛,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騰衝的傣族少女大多從小就束腰,因此無論美醜,都有着纖細修長的楊柳腰。黎樂雪也是如此,她有着令大多數女人羨慕不已的修長小蠻腰,看上去一隻胳膊就能環握住,正所謂“盈盈一握”,加上近一米七的身高,說不盡的婷婷玉立風采,是典型的傣族美少女。

黎樂雪不僅是黎藝的孫女,還是黎藝的小徒弟,據說她天賦異秉,對於原石有很深刻的洞察力。雖然她以往的賭石經歷不多,但今年春節期間在騰衝小試身手便五戰五捷,爲僱主賺得上千萬元,被譽爲“天才美少女”,也算是賭石界的後起之秀了。

劉斯辰給陳皓的佣金是五十萬,給黎藝祖孫倆的佣金卻是三百萬。雙方的佣金差別這麼大,就是因爲黎藝歷年來的賭石成功率都比較高,在賭石界頗有聲譽,而黎樂雪也從沒有過賭石失敗的經歷。加上黎藝又神秘地聲稱自己這一回帶來了秘密武器,賭石可以十拿九穩,因此孤注一擲的劉斯辰這才下了狠心,給出了這麼高的佣金。

本來按照賭石行規,掌眼師傅的佣金必須提前支付一半,不過劉斯辰現在資金緊張,又和陳皓、黎藝是老朋友,因此他這一次就開了張空頭支票,只象徵性地每人先支付了十萬,約好等賭石結束就立即支付尾款。

至於牟中安,其實也是掌眼師傅之一,只是他深知劉斯辰此時的困窘,因此這一回他根本沒提佣金的事,純粹是義務幫忙。不過牟中安也知道,只要劉斯辰賭石大獲成功,翻身後一定不會虧待他的。

飯桌上,劉斯辰點了滿滿一桌的菜,並破天荒地把首席讓給了掌眼師傅黎藝。

“這怎麼行呢?”黎藝謙讓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下來。因爲黎藝也知道,在賭石要開始之前,掌眼師傅理應得到極大的尊重,因爲他們代表着財運。

對於賭石者來說,掌眼師傅就是他們的財神爺!

千百年來,賭石者們總結了無數賭石的經驗,也有一定的成功率。但大自然的造物能力神奇莫測,原石內外情況極爲複雜,即使經驗老到的行家也很可能失敗,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正所謂“神仙難斷寸玉”。也正因爲如此,纔有了掌眼師傅這一特殊行業。

所謂掌眼師傅,就是一些賭石專家。這些專家只在賭石時用自己的經驗爲買家提供幫助,參與原石好壞的判斷,自己卻從不買賣和參與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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