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用雙手掬起一捧水給自己臉上使勁搓了一把，讓腦袋清醒點，雙腳擺脫了腳丫子打算翻出浴缸，剛擡起一條腿，昭南還是輕笑的聲音：“你今天跟姐姐親嘴兒了，什麼時候纔跟我親啊？”
少女還帶點稚嫩的聲音，昭南聽上去卻比姐姐的稍微鈍一點，就是一丁點沙沙的感覺，和她格外小精靈一樣的面容有反差，怡南就沒有這種味道，巴克自己是這麼覺得的，外人好像不容易分辯出來，於是他定了定神，還是選擇坐起身來，盤膝坐在熱水裡，不斷注入的熱水已經蔓延到腹部了，但基本沒有把他的大狗刺青給遮住：“今天的情況說明你們的游泳訓練差點……”
昭南很罕見的打斷了他說話：“你親了姐姐的！”
怡南沒變化自己臉上的表情，好像還朝後仰了仰臉，把自己躲到側身妹妹胸口的掩蓋中，相應的腳丫子又溜下來一段，撓撓巴克的膝蓋，好像妹妹說的跟她沒什麼關係，她自得其樂玩自己的事情。
巴克嗯一聲：“那不是親，那是人工呼吸，我也教過你們這些基本救生技巧的，我說了，問題是你們游泳的技巧差得多，從現在開始你們……”
昭南卻揚着脖子順着半缸子水，靈巧的滑過來，雙手摁住了巴克的膝蓋，好像美人魚從水裡撐出來一樣把上半身傾向巴克：“我親眼看見的！還親了那麼多下！我也要！”嘟起來的粉嫩雙脣就在巴克面前！
怡南的腳丫子被擠開了，卻沒什麼反抗，滑到另一邊的膝蓋上繼續慢悠悠的撓，而且妹妹到她身前，她就不掩飾自己了，居然對巴克做了個噘嘴親親的動作，滿眼笑意幾乎滴得出水來。
吳夢溪早就說這姐妹花倆是天生媚骨！
還真是高瞻遠矚……
還沒長開的小姑娘帶着稍濃的黑眉，不太熟練的做這樣動作，卻充滿巨大的殺傷力！
遠比那些酒吧裡嫺熟媚眼的效果強烈多少倍！
而不知道姐姐在背後動作的昭南好像又能感應同時進攻的約定，撐直擠在胸口的雙手一鬆，就順勢倚在巴克肩頭，真的，巴克這會兒才發現這泳衣真有點不對勁，太太這麼幾位，各種泳衣他都見識了，胸前好歹都有各種各樣的墊層，無論塑形還是防走光多少有點厚度，可眼前這胸口上的白色泳衣好像就是薄薄的一層，浸透了水依稀能看見粉色的輪廓，更不用說那已經跨騎在巴克膝蓋上的兩腿間……
這無關倫理或者道德，純粹就是生理上毫無折扣的衝擊。
巴克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難以招架了，深吸一口氣定住神，腦海裡瞬間轉過多少種說法，好像都顯得很無力，又或者捨不得傷害半點不開心，最終只能選擇狼狽逃避：“我不跟你們說這個，自己回頭好好學習游泳！還有人工呼吸急救！”背轉身翻出了浴缸，還得趕忙抓一張浴巾裹在腰上！
昭南趴在浴缸邊伸長脖子看：“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都看到了，又不是沒見過……下回就該給我做人工呼吸了！”聲音帶着撒嬌還有點調笑，巴克忍不住回頭看了下，芊芊少女趴在浴缸邊，巧笑嫣然的樣子，嬌而不媚，純而不豔……
怡南就咯咯咯的躲妹妹身後笑。
這家裡真沒法活了！
巴克裹着浴巾乾脆從浴室的後門出去，方靈穎正躲在後院牆角，從水泥牆根看外面風起雲涌的海面，轉頭給巴克招手，抓下他腰間的浴巾就幫忙擦頭：“低點……好驚險哦？”
巴克順從的蹲着點：“還好吧……沒見識過是有點頭暈。”
短髮三兩下就能弄乾，方靈穎調皮的把毛巾在他紮了個陝北老農的樣式：“我說的是屋裡那倆妹妹，也頭暈？”
巴克張了張嘴，有點啞然的站直了做個鬼臉。
方靈穎順暢的靠在他胸口，背靠巴克繼續看外面難得一見的狂風嘯叫，讓她的聲音也被掩蓋不少：“我倆認識，然後就認識她們了，你去烤肉，她們跟着端盤子，你去洗車，她們坐旁邊攬客擦車，無論你做什麼，她們都是跟在旁邊的小跟屁蟲，是人都有自己想法的，何況兩個有商有量的姐妹？我都挺羨慕呢。”
巴克不解釋不吭聲，環住方靈穎的腰眯眼看椰子樹都被吹得跟個風車一樣亂抓撓枝葉。
方靈穎撓他的手掌心：“我倆遠遠近近的兩三年，她倆也在旁邊一直看着吧……說是妹妹，其實跟女兒差不多，其實你還不如一開始就當女兒養，一個沒出息的浪蕩父親，早早失去的母親，你說剛認識開始，你就嚴格教育的當成女兒，沒準兒就不會這樣了。”
巴克想想好像也對，也許娜塔莎從十四歲就開始跟自己廝混，十六七歲的自己也踏上異國他鄉的成年之路，可能巴克就把十來歲的一雙少女沒當成孩子，而是具有完全民事能力的成年人來對待，事事徵求意見，凡事講道理談依據，不但聽兩個孩子的自作主張，讓她們沒繼續唸書，更是早早的就教育她們小心謹慎提防外界的兇險，形成現在她倆完全跟同齡人不太一樣的性情，但實際上忽略了國內的實際情況，當初那明明就還是兩個孩子啊。
責任都在自己咯？
巴克把下巴在方靈穎的頭頂輕輕點兩下算是承認。
方靈穎卻笑：“戀父情結或者戀兄情結的前提都是在缺乏愛的時候，有個人能很好的照顧她們，所以說形成現在這種局面……可能你就算是嚴厲點，按照你對女性的態度，形成這樣的局面也不過是個程度問題，我可是在不少卷宗上看見過類似的案件。”
巴克終於吭聲：“案件？”
前警方刑事鑑定專家平靜：“凡是愛情都是純粹並且無罪的，即使對於那些超越了界限的愛情，只不過有自制力的人將這些愛情約束在了心底，而不願違背自己心願的人就必須要表現出來……這也是同性戀或者畸形戀案件中研究的重點，反正因愛生恨的案件可是一個比一個狠辣，這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巴克覺得有點瘮人，就好像眼前這美麗的海景，平靜的時候漂亮得很，突如其來就變成了噬人的惡魔。
家裡這一雙小惡魔也得好好調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