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汪敬回答,大門就這麼開了,汪敬呆呆的看着莫名,莫名卻是早已擡腳入門。
此時那家丁才從臺階下爬起來,口鼻都是血,看到莫名後才驚喊道:“來人吶,殺人啦……”
這一喊,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周府家丁速度拿着棍棒從府裡面跑了出來,大致一瞧不下二十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額頭有刀疤的護院,卻沒看到林護院的身影,刀疤護院怒氣衝衝地說道:“哪裡來的鄉下野狗,敢來周府撒野。”
不等莫名二人回答,刀疤護院便單手持劍踏前一步,氣勢洶洶地衝殺而去。
莫名卻是站在原地未動,對於衝殺而來的護院好似視而不見,只是對着府內喊道:“周承,出來見我。”
這一嗓子是帶着真氣喊出的,略顯稚嫩的聲音悠悠在周府迴盪,府裡的每個人都是聽的真切。
那前衝的刀疤護院,聽到這一聲後,心裡也是一個激靈,竟有如此的功力,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心中再不敢小覷這少年,只是此刻他前衝之勢已無法改變。
不及多想,刀疤護院卻是一劍刺空,而自己只覺得丹田處劇痛無比,而後整個人便倒飛出去,後方家丁趕緊上前接住刀疤護院。
而剛纔那一幕落在衆人眼中,好似是刀疤護院故意撞到莫名拳頭上一般,其實衆人不知的是剛纔刀疤護院出手的一瞬間,莫名就已判斷出他出劍的軌跡,甚至還有剛纔出拳也是留有餘力的,不然已他現在的實力,全力出拳刀疤護院就不是打碎丹田那麼簡單了。
刀疤護院口中不停有鮮血流出,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甚至有些無法置信,這少年一拳就能打碎了自己的丹田?好歹自己也是個一流武者。
再無法置信,這也是事實,只能怪他,千不該萬不該,罵莫名“野狗”。
身後衆人也是震驚的無法言喻,只能看着莫名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他們則是開始慢慢向後退去。
就在此時,一連串的咳嗽聲響起,周承扶着周旺財才從後院走出來。
周旺財和周承兩人神色皆有些慌張,本來以爲躲在後面看看戲就好了,誰知道這莫名竟是如此生猛,一拳就將護院打退。
“不知你找小兒有什麼事情?是不是有些誤會?”周旺財有些心虛的問道。
“別跟我裝糊塗,我問你,我孫爺爺現在到底在哪?”
“這……這……”周旺財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
倒是身旁的周承有些怒不可遏的說道:“爹,你怕他幹嘛,咱們背後現在有廻璇劍派撐腰,有什麼可怕的,識趣的趕緊給我滾。”
莫名也不生氣,平靜轉身撿起刀疤護院的劍,指周旺財父子二人說道:“從現在起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
“我要是不答呢?我就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行兇殺人?”周承壯着膽子說道,周旺財卻是不停的拉扯着他的衣袖,示意他少說幾句。
只聽“嗖”地一聲。
一道劍影劃過,周承的耳旁,周承的左耳朵卻吧嗒一聲便掉在了地上,周承捂着鮮血直流的左耳,不停的哭嚎着,身後那些家丁卻是有些蠢蠢欲動,只是當莫名說一句話後,便沒人敢在上一步了。
“我身後的這些人,來一個我砍一隻手,我說到做到。”莫名說這話時,眼睛卻是看周旺財。
“咳咳咳……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說,我都說。”周旺財此刻看着血流不止的周承,心中大驚,這少年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餘地都不留,他也不敢再有絲毫隱瞞。
於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五年前,他們父子二人,確實是想借官府的勢力收拾孫成武,本打算新仇舊怨一起算的,可誰曾想孫成武原來是二十年多前被廻璇劍派懸賞黃金百兩的人。
如此送上門的好事,樑師爺和縣令老爺肯定不會放過,於是樑師爺便出主意,用說媒的事情將他父子二人留在府中,實際就是變相的軟禁起來,就是怕他們倆將此消息傳出去。
直到後來,樑師爺與縣令老爺派去廻璇劍派送信的人,到了廻璇劍派之後再傳信回來已是一年之後,收到信的樑師爺與縣令老爺才知廻璇劍派掌門駱天望已閉關,具體什麼時候出關就不得而知了。
樑師爺和縣令老爺此時纔將周旺財父子放回平谷鎮,臨走時樑師爺一再“叮囑”此事不可外泄,只是沒想到,這一等便是三年半的時間,等到駱天望從長武國趕到望月村已經五年之後的現在了。
“那你知不知道駱天望爲什麼要抓我孫爺爺?”聽完周旺財所說之後,莫名開口問道。
“咳咳咳……這些事還是我事後慢慢通過關係打聽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周旺財感嘆的說道,此時周承和刀疤護院早已被送去了醫館。
莫名問完,眉頭緊皺,抱拳道了一聲謝,順手將刀疤護院那把仍在了地上,便轉身出門而去,周旺財這才送了一口氣,心中打定主意,以後打死都不再惹望月村的人了。
走到周府門外,汪敬趕緊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問出爺爺下落了嗎?”
“嗯。”莫名答道,皺着眉頭便往回走。
“嗯什麼嗯啊,爺爺現在到底在哪呢?”汪敬此時有些急切的問道。
“長武國,廻璇劍派。”莫名低頭說道。
“啥長武國?啥廻璇劍派?到底在哪裡?你知道嗎莫名?”汪敬更加焦急了,他連縣城都沒去過的人,又怎會知道長武國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莫名劇目看向廊陽縣城方向說道,又轉頭對着汪敬說道:“這事你先別跟家裡人說,特別是汪奶奶,絕對不能讓她知道,知道嗎。”
“嗯,這個我懂得,放心吧。”汪敬點頭說道。
莫名和汪敬就這樣一路慢慢往村裡趕,只是路過平谷街上的時候,遇到李老爺,硬是拉着莫名要賭一局,說自己最近又研究了一些棋譜,棋藝有所長進。
只是這次莫名本來打算拒絕的,只是稍加沉思便答應了,但是要求只有一個,如果他在五十手以內贏了李老爺賭注便是一兩銀子,五十手以後不論輸贏,都算他莫名輸。
李老爺卻是呵呵笑着連連答應,對與他來說,一兩銀子自然不看在眼中,其實莫名每次與他堵棋,他都知道莫名有意讓着他,只是他也樂在其中。
結果自然不用說,肯定是莫名贏了,起身抱拳對着李老爺鞠了一躬,道:“多謝,李老爺,以後小子就不能陪你下棋了,多保重!”
聽着莫名的話,李老爺卻是笑着說道:“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保重!”同樣抱拳還禮,順手便從懷中探出一個錢袋扔給莫名,轉身便往自家方向而去。
莫名接過錢袋,打開一看,零零碎碎差不多有十兩銀子,而後又是朝着李老爺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做完這些,莫名也不再猶豫,與汪敬快步回了村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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