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小姐見柳飛不吭聲,捂着嘴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
不過當她的眼神瞥到自己放在牀上的貼身衣物後,像是瞬間想到了什麼一般,趕緊閃進臥室,收起貼身衣物,然後深有意味地看向柳飛。
儘管看到了,儘管還一不小心枕在上面了,但是不能主動承認,更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不然多尷尬,所以柳飛就當是什麼也不知道,然後快速轉移話題道:“你猜測的未必就是真實的,你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實的。”
劉大小姐皺了一下眉頭道:“那你這是讓我用心去感受嘍?可是我明明感受到了一些東西。”
“我是讓你收起好奇心啊!”
柳飛搖了搖頭,開始將重心轉移到工作上。
他也沒有想到呂家這次會借題發揮,一口氣給他來了個三連擊,整得他有些被動。
不過現在好了,這一切都要翻篇了,接下來他勢必要進行反擊,不然咽不下這口氣啊。
轉眼間五六天過去了,那些記者的熱情散去,陸續離開,有些不怕碰壁的病人來找柳飛看病,柳飛也是一概拒絕。
除此之外,由於現在整個醫學界都知道他是宋天樞的徒弟,所以登門拜訪的,發請柬邀請他參加各種研討會以及各種宴席的人非常多,不過也被他全部婉拒。
令他十分高興的是有了宋天樞爲他正名,大櫻桃、黃金果等的銷售額快速恢復,雖然和之前的火爆程度相比還有一些差距,但是他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肯定可以超過之前的。
第一批的小河蝦也到了收穫的季節,徐喬和莫玉本來還爲他突然陷入到各種負面新聞中,該怎麼推出海鳴山小河蝦而犯愁呢,現在自然也不用愁了,他們對海鳴山小河蝦進行了一系列的宣傳,然後又圍繞小河蝦推出一系列套餐和優惠活動,結果小河蝦完全是供不應求……
柳飛當即增建四個“培育室”,幾乎都養上了小龍蝦幼苗,爲什麼說幾乎呢,因爲他還偷偷地養上了一種魚類幼苗,而這種魚很有可能被他放在細柳河下游養殖。
柳家村的父老鄉親們原本全都膽戰心驚的,害怕血本無歸,現在看到這一切,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來了不說,而且都對柳飛讚歎有加。
他是那麼有名的神醫的徒弟,回到村裡後,那麼低調不說,而且一直爲帶領村民們發家致富忙碌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天,柳飛站在細柳河河邊和村民們閒侃了一會兒後,村民們相繼散去,他索性席地而坐,靜心感受着天地之間的“元氣”,養精蓄銳。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逼近他,他聳了聳兩耳,嘴角一勾,也沒有轉身。
忽然,一雙玉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存心想戲謔對方,也沒待對方說話,猛然抓住對方的皓腕,然後一個側身,把她往細柳河裡一送。
“啊……”
只聽一聲驚呼傳來,一道白色的曼妙身影直接踉蹌着摔向了細柳河。
“劉大小姐……”
看到是誰後,柳飛徹底凌亂了,趕緊起身快竄幾步,但是爲時已晚,劉大小姐已經撲進了細柳河。
“救命啊!”
“救命啊!”
……
這麼直接被送入河中可讓毫無準備的劉大小姐嚇到了,她拼了命地撲着水,大聲呼救着,柳飛哪裡敢遲疑,當即縱身跳入河中把她救上岸。
她本來穿的就是那種很薄的白色長裙,這麼突然落水,裙子直接黏在了她的玉肌上,像是沒穿衣服一樣,導致她那修長曼妙的身材和胸前的完美輪廓都映入到柳飛的眼簾之中。
柳飛忍不住掃了幾眼後,發現她昏迷了,當即搖晃她。
但是晃了她幾下,她根本沒反應。
“這樣就昏迷了?”
柳飛有些納悶地嘀咕了一聲,略微猶豫了一下,十分熟練地在她的胸腔處按了幾下,然後捏着她的鼻子,準備給她做人工呼吸。
在他的嘴就要親到她的薄脣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擋在了兩嘴之間,他怔了一下,連忙擡頭道:“你……你裝昏迷!”
劉大小姐有些憤恨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朝着他一頓亂打道:“你幹什麼啊?不知道我怕水嗎?你想淹死我啊?”
“我以爲你是……”
“玉蓮?”
柳飛乾咳一聲,這縱觀他身邊的幾個女子,除了柳玉蓮外,恐怕也沒誰會和他這麼鬧着玩,所以他剛纔纔會那麼做,因爲以柳玉蓮的身手,她是絕對不會掉進河裡的。
他實在沒想到她這個冰冷大小姐也會有這麼調皮的時候,只能說是他誤判了。
劉大小姐見他不說話,又送他一個大白眼道:“你個混蛋,我要是淹死了,你負責嗎?”
柳飛看了一眼盡在咫尺的美景,抽了一下鼻子,微微側頭道:“我真不知道是你。”
劉大小姐留意到他的眼神,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驚呼一聲,滿臉通紅地轉過身道:“你個大色狼!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佔我的便宜,哼!”
這還無理取鬧了……
柳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了昔日的一件往事,連忙指着她道:“不對,你明明會游泳,而且水性很不錯,你……你纔是故意的吧!”
劉大小姐美眸快眨了幾下,意識到露陷了,不過她的反應也是極快,當即轉身指着他道:“呵呵……終於再次承認我們之前認識了吧?不然你怎麼會連這都知道?”
“我……”
“我就是在故意試探你!不錯,竟然連這都還記得,那說明你心裡一直都有我,只是嘴上不願意承認而已。”
“你!”
柳飛簡直要吐血,這樣的事也能被她拿來試探?這真是試探得他毫無脾氣啊!
劉大小姐見他啞口無言了,攏了攏長裙,雙手抱膝道:“怎麼樣?這下知道躲是沒用的了吧? 你自己欠下的感情債必須要你自己還!”
柳飛看了她幾眼,微微蹙了蹙眉頭,隨着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越發得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真正的劉大小姐,不過她明明和劉大小姐長得一模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他絞盡腦汁琢磨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看是蠍子的號碼,他站起身走了一二十米,然後沉聲道:“讓你幫忙查的事怎麼樣了?”
蠍子道:“我能查到的只是他們的線上交易,但是目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違法的地方。按照經驗來推斷的話,我個人覺得他們呂家麾下產業最有可能出問題的應該是保險業。”
柳飛一拍額頭道:“我最近也是亂糊塗了,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切入點給忘了呢!我明白了……”
蠍子哈哈大笑道:“據我所查,呂應雄已經讓呂應斌打理呂家麾下的保險業務有段時間了,大概是大半個月前,他將這塊全權交給他打理了。而呂家的互聯網保險業務目前應該是你們鳳凰市發展得最好的。”
柳飛笑道:“多謝,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蠍子道:“和我客氣屁,對了,你還是和劉大小姐沒有任何的聯繫嗎?”
一聽這話,柳飛立即苦大仇深地道:“她現在就住在我家呢,趕都趕不走,我真搞不懂了,她什麼時候臉皮變得這麼厚了!”
蠍子朗聲大笑了一會兒,突然皺了一下眉頭道:“好像不對啊,她前段時間還問我你的消息呢,這麼快就找到了?她是怎麼做到的?”
“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我中套了唄……”
“那就讓她一輩子套住唄,這樣的話,你也可以立即還我五十萬塊錢了,哈哈哈!”
“滾!”
柳飛掛了電話,走到劉大小姐面前道:“那個……和你商量一個事。”
劉大小姐美眸微轉道:“呀,看來你是有求於我啊,好說好說,咱們倆誰跟誰?”
柳飛道:“借你的八個保鏢一用!”
“幹嘛?”
“這個……”
“不是吧,你讓我幫忙,還不告訴我幹什麼,你自己覺得這樣合適嗎?”
柳飛想了想,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劉大小姐當即打電話讓自己的八個保鏢來到海鳴山安排了一番。
三天後,八個保鏢來到海鳴山彙報情況。
聽完彙報,柳飛皺了一下眉頭道:“呂應斌私會的這個顧展銘是個什麼來頭,查到他的背景了嗎?”
一保鏢道:“我們查了一下,他經營着一家足浴中心,一個酒吧和一家西餐廳,表面上看乾乾淨淨,明明白白的,但是他出入陣仗很大,手下人的身手好像都很不錯,所以我們懷疑他是道上的,應該是黑白通吃類型的。”
柳飛沉默了一會兒道:“呂應斌偷偷到顧展銘的足浴中心呆了多長時間?”
“半夜去的,四五點的時候纔出來,出來的時候,呂應斌還帶着一個女郎。”
柳飛笑了笑道:“看來有點意思。顧展銘這人平時都幹些什麼?”
“完全是晝伏夜出,不過基本都在他的足浴中心、酒吧和西餐廳之間閒逛,看起來無所事事的樣子,但非常講究排場,反正走到哪都是跟着一幫人,那幫人的警覺性很高,我們也沒辦法接近!”
柳飛微微搖了搖頭,這可能不是講排場那麼簡單吧,搞不好是壞事幹多了,怕被謀殺啊!
毫無疑問,想對付呂家,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不過他走到哪總是帶這麼多人不但不好下手不說,而且極容易打草驚蛇,萬一呂家率先知道的話,以呂家父子那股惡毒勁,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棄卒保車,這可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
所以想了想後,柳飛讓他們再次返回鳳凰市繼續暗中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