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是提前準備了這一手,火力異常猛烈。
只是這樣的火力,在血誓大陣和伏魔爐這兩道防線面前還是偏弱。
甚至可以說流雲法陣也是一道防線。
因爲它一直都是移動的,變化的,而且移動和變化的速度極其快。
可以這麼說,只要沙暴一直這麼變化下去,它也將這麼一直變化下去。
沙暴就是它的參照物。
安德魯試圖改變沙暴的環境來破壞柳飛的法陣,只能說是在做無用功。
而且他不僅不瞭解流雲法陣,還把這法陣想得有些簡單。
說白了,柳飛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想着要怎麼規避這些**,而是如何儘快地衝出沙暴。
他越來越確定,在沙暴的外圍一定有一個十分強大的結界。
只要能夠破了結界,那麼他們便可以衝出沙暴。
“快!”
“再快!”
柳飛默唸心法,讓流雲法陣的速度達到最大化,徹底形成一個空間漩渦,然後在空中左衝右突。
沒過多久,他感覺到西側有一些異樣,似乎比較脆弱,立即號令所有人祭出全部的能量,然後讓伏魔爐、血誓大陣和流雲法陣一起向西衝去。
這種“衝”完全是搏命的,不顧一切的。
“嘭!”
伴隨着一聲巨大的聲響,他們眼前豁然開朗,沙暴已經被他們甩在了身後。
“尼瑪,我們終於出來了!”
“哈哈哈……這回非得把宙社和米國人給氣死不可,他們虧大了!”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想搞垮我們?他們也不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
他們正嗨着呢,幾枚**突然衝向他們,柳飛趕緊默心法,流雲法陣帶着衆人迅速躲了過去。
柳飛看了看他們手裡拿着的冰錐,立即道:“快把那暗器都給扔了!它可是能夠幫助他們定位我們的。”
衆人恍然大悟,趕緊出手。
蠍子道:“也沒有看到那個引起沙暴的傢伙,看來是見阻擋不住,躲避了,沒把他也給宰了,真是有點兒小遺憾。現在米國很顯然不會輕易讓我們離開,我們?”
柳飛笑了笑道:“咱們既然能夠消滅宙社一半的力量,何必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只要我們衝出沙漠,混入城市之中,他們可就相當於是大海撈針了。”
耿明遠附和道:“沒錯,而且他們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公開,更不會封鎖所有機場和港口的。”
柳飛點了點頭,將手一指,但見流雲法陣竄到了伏魔爐的爐肚中,伏魔爐迅速變小,以極快的速度帶着他們衝出沙漠以及米國軍方的封鎖,混入城市之中。
只是他們混入城市後便徹底消失不見了。
一路追逐他們的人瞬間傻了眼。
人呢?
這特麼人呢?
怎麼像是從人間直接蒸發了一樣?
宙社總部。
納特暴跳如雷地看着安德魯道:“怎麼會這樣?你的實力我可是看在眼裡的,那七個人的實力有這麼變態?”
安德魯老臉通紅,嘴脣不停地抖動道:“本來我們是眼看着勝券在握,可以一舉把他們全部都給滅了的。但是也不知道那柳飛突然設置了一個什麼法陣,那法陣威力很大,正好可以剋制我的沙暴,我們的人全部被困在那法陣之中,任由他們宰割……”
“那**呢?”
“他們有神器和法陣相助,那些對他們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
說到這,他突然話鋒一轉道:“納特社長,這次宙社蒙受這麼大的損失,皆是我的原因,我願意接受一切後果和懲罰。”
納特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道:“現在壓根就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柳飛等人進入金州城之後便徹底消失了?他們進入我們米國時,我們也是沒有查到任何有關他們的信息,你可知道他們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寶?”
安德魯道:“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類似於結界空間或者是小世界的東西。他們手頭上應該還有法寶。之前他們偷偷潛入島國,把幻影宮給一鍋端了,島國不也是毫無察覺嗎?所以在我想來,這兩次他用的應該是同一樣東西。”
納特立即道:“那可有什麼辦法追蹤到他們?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離開米國啊!”
安魯德搖了搖頭道:“他們已經把我的冰錐都給扔了,很顯然是已經知道我的冰錐可以定位他們了。現在看來,無論是柳飛向外公佈閉關煉丹也好,還是他帶人來到金州沙漠佯裝尋找我們的總部也罷,其實都是爲了給我們點顏色瞧瞧。”
頓了頓,他繼續道:“他們肯定把傑西刺殺柳飛的事算在了我們的頭上。而不出所料的話,他們在執行這個計劃之前很有可能就利用什麼辦法知道冰錐並非傑西真正的主人,而我是可以感應冰錐,確定他們的方位的。”
“你說什麼?”
納特氣急之下,一掌拍碎了一張桌子。
如果真像他說的這樣的話,那可就意味着這一切都是柳飛故意安排的,他們一直在被柳飛牽着鼻子走。
這樣的恥辱足以讓宙社在海盟面前再也擡不起頭來!
安德魯現在的心情也是極其複雜,有憤怒、有不甘,只是他並沒有納特表現得那麼明顯。
現在看來,無論是柳飛也好,還是海盟也罷,他們都錯過了阻止他們進一步強大的絕好時機。
他們現在更像是爲他們之前,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在爲米國國安局之前的戰略判斷買單。
這樣真的很累,也很危險。
就柳飛那些人氣吞如虎的氣勢,倘若他和他們發生正面衝突的話,也有可能被虐成渣渣。
不過,再囉嗦,在抱怨現在也沒用,格局已經形成,米國要在異能界搶奪話語權,宙社肯定要和海盟繼續鬥下去。
哪怕最終全軍覆沒,他們也要鬥,不然他們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最起碼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至於對付妖魔二族的事,他們很顯然沒有想那麼多,因爲那是另外一個課題!
沉默了一會兒,安德魯道:“讓軍方停止追擊吧,他們既然能夠逃出沙暴,那麼便難以阻止他們離開米國。而且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肯定早就計劃好了逃跑路線,我們想在不引起民衆慌亂的情況下抓到他們實在是太難了!”
納特咬牙切齒地道:“難道就這麼算了?那可是我們宙社一半成員的命啊?我們成立宙社並發展到這個規模,有多麼不容易,你恐怕比我還清楚。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
安德魯道:“實力不如人,還能怎麼辦?難不成帶着宙社剩下的人衝到華夏和海盟火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且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這次一定能讓柳飛死無葬身之地。”
納特連忙道:“什麼辦法?”
安德魯如此如此地說了一番,納特略顯猶豫地道:“這個……一旦我們被他們控制的話……”
安德魯急得躲了一下腳道:“只要能夠滅了柳飛和海盟,這又有什麼?而且我們是那麼好控制的嗎?說白了,我們只是利用他們,對付共同的敵人罷了,說不好最終我們可以掌控整個海盟。”
納特咬了咬牙道:“那行!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一定要快,絕對不能讓柳飛和海盟繼續強大下去了!”
……
海鳴山。
平安歸來並幫助衆人療好傷的柳飛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非常豐盛的飯菜款待海盟的兄弟。
蠍子喝了一杯酒,往椅背上一靠道:“他們恐怕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是一個毫不知情的米國人從米國飛到熊國,然後再來到華夏,把我們給平安帶回來了。”
林豪道:“這還是多虧了飛哥在米國大量的商業人脈啊,要不然沒得利用。另外,那綠珠真是一個好東西,我們藏在其中,誰也察覺不到。”
柳飛哈哈大笑道:“能夠把宙社和米國給玩得團團轉,確實過癮,只是這次行動要比我想象中的危險得多,多謝諸位兄弟能夠一直相信我,支持我,我感激不盡!這一杯我先乾爲敬!”
耿明遠笑道:“飛哥,我們這又不是第一次和你一起出生入死了,早就領教到你化危機爲機會,瞬息扭轉戰局的超強能力了,所以我們不相信你,相信誰?”
他這麼一說,衆人齊聲附和,然後和柳飛一起一飲而盡。
蠍子咋了咂嘴道:“最新得到的消息,米國方面將在金州沙漠發生的一切向外公佈爲搞演習,真是打掉牙往肚子裡咽,無恥又活該,哈哈哈……”
柳飛抽了一下鼻子道:“這個也是可以猜測到的,除了這個原因,他們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原因了,不然很容易引起金州民衆的恐慌的。這次咱們雖然取得了大勝,重挫了宙社,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李榕策道:“飛哥,這個你就有點杞人憂天了。他們一共才三十來號人,這次直接被我們給滅掉了一半,可謂是元氣大傷,這一時半會,他們肯定會老老實實,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蠍子輕咳一聲道:“榕策,他的意思是宙社可能狗急跳牆,和其他強大的勢力聯合。”
“其他強大的勢力?”
衆人怔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他這說的不就是無咎仙門嗎?
如果宙社和無咎仙門聯手的話……
擦,那無疑又變得很棘手了,那無咎仙門可是正統修真門派,遠比宙社難對付。
蠍子見衆人都有些小緊張,立即拍了拍柳飛的胸膛道:“諸位,莫要悲觀,他們可以搞聯盟,咱們也可以嘛,你說是不是,飛哥?”
柳飛乾笑一聲道:“你這是打起了玄妙閣的注意?”
蠍子道:“有何不可?你和玄妙閣的那個美女不是走得非常近嘛,大不了,你就犧牲一下色相唄,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入贅過去嘛,我可是聽說玄妙閣清一色全是美女,你入贅的話,哇擦擦,絕對可以享盡齊人之福啊,爲了諸位兄弟,爲了海盟,爲了你自己的幸福,你一定會義不容辭的,對不對?”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立即起鬨,全都支持他入贅……
柳飛以手扶額道:“你們這一個個……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