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並不是不想速戰速決,而是想一擊致命!
所以他採取了“耗”得策略。
耗得他精疲力盡!
耗得他心亂如麻!
耗得他感到絕望!
然後再送他墜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由於他一直採取的都是能閃就閃的態度,所以體力得到了保存,在抱着黑衣人一起往山下滾落的過程中,他開啓“瘋癲模式”,衝着黑衣人用頭磕,用拳砸,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循環往復,毫不停歇!
黑衣人被這種粘身暴打的方式給完全折磨瘋了,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掙脫開來,但是試了十幾次都沒有成功。
很快,他的頭被磕破了,臉被砸出血了,骨頭被樹木或者石頭給撞得近乎散架了……
他無比怨毒地看着柳飛,像是一個婦人一樣趴在柳飛的肩膀上拼了命地撕咬,結果柳飛的肩膀一點事都沒有,他卻失去了兩顆大門牙!
欲哭無淚!
萬分無奈!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看似最有失|身份,同時又爲人所不恥的一招,事實上也是最管用,最有殺傷力的一招。
關鍵就在於他的完美體質。
有些時候,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
但是也有些時候,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完美體質是難以直接幫助柳飛攻擊,但是可以變相幫。將對手給耗得精疲力竭就是一個策略。
現如今勝利的天平已經徹底倒向了柳飛,他幾乎沒有反敗爲勝的可能了。
心中縱萬般不甘,萬般怨毒,但他還是悄悄地掏出瓶子,將液體灑向他和柳飛。
他還存在一點和柳飛同歸於盡的希望,不過當看到可以讓人化爲血水的藥物也無法對柳飛的完美體質造成殺傷時,他聲嘶力竭地大吼一聲,徹底絕望了。
還沒滾到山腳下,他便變成了一攤血水,沾染了柳飛的衣服。
柳飛滾到山腳下後,稍微緩了緩,然後一站而起,聞着身上散發的惡臭味,別提有多噁心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支醫療小分隊來到了山腳下,柳飛趕緊問他們要了一件白大褂換上,然後帶着他們趕緊往山腰上趕。
幽狐背部中了一氣刃,肯定不容樂觀。
沒走多久,他們遇到了相互攙扶着,正在往山下趕的蠍子等人。
蠍子看到柳飛後,喜極而泣道:“大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快來看看幽狐,雖然給他服下了我們隨身攜帶的止血丸,但是可能是太疼了,他直接昏了過去。”
柳飛二話不說,連忙走到幽狐的面前,幫他把了一下脈,然後直接運用五行之氣幫他療傷。
過了一小會,他讓醫療小分隊的人幫他緊急包紮一下,隨後依次給其他兄弟療傷。
待將他們的傷口都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柳飛擡頭看了一眼半山腰道:“我們趕緊下山,將傷員送往醫院!”
蠍子一把拉住他,小聲道:“就……就這麼走了?在洞裡襲擊我們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他們採挖山洞的石頭倒哪去了,那兩個跌落到山腳下的黑衣人有沒有死等等,這些可都是懸而未決呢!”
柳飛抽了一下鼻子道:“要不你去?”
“我……纔不去!”
蠍子會意,痛呼一聲,秒變重傷者,讓柳飛攙扶着往山下走!
衆人來到山下,上了兩輛救護車後,救護車疾馳而去。
不過沒過多久,救護車的後車門突然打開,柳飛從救護車中急竄而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去而復返,來到了半山腰。
當看到兩個黑衣人在山洞附近慌里慌張地尋找時,柳飛雙手抱胸道:“我就知道你們倆可能沒死。你們是在找你們的頭頭嗎?很遺憾地告訴你們,他已經化成一灘血水了,本來我是打算將他和你們都抓住,讓他們團聚,好好地嘮嘮嗑的!”
兩個黑衣人看到柳飛,全都是膽戰心驚,嚇了一大跳。
他不是已經坐着救護車離開了嗎?怎麼又去而復返了!
一黑衣人鼓起勇氣,咬牙切齒地看着柳飛道:“你殺了我們三個人,神會懲罰你,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柳飛微微一笑道:“是嗎?自己不行,已經寄希望於神了?我好害怕啊!”
在推石較量中,柳飛就已經察覺到了,守在洞外的四個黑衣人的身手不如黑衣人,甚至比他要弱一些。
他們能夠用巨石將洞口堵得死死的,說白了,就是憑藉着人數優勢。
現在在人數上,他們依然佔優。不過柳飛已經殺了他們的頭頭,正處於鬥志最昂揚的時期,而且又有完美體質,是以根本就沒有將他們倆放在眼裡。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再廢話,一左一右地攻向柳飛。
雙方大戰了幾十個回合後,兩個黑衣人被柳飛打得很是狼狽,他們可能意識到根本就不是柳飛的對手,逃脫也無望,所以互爲彼此阻擋柳飛,然後從懷中掏出瓶子,並把瓶子中的液體灑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化成一灘血水。
這次柳飛依然沒有能夠攔住他們,不過他吸取之前的經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快速消融在血水中的瓶子給拿了出來。
當看到瓶子中還殘留有一點兒液體時,他嘴角微勾,將其收好,然後再次走進山洞。
此時的山洞已經是亂石成堆,陰森恐怖。
柳飛在山洞中找了一番,發現一個很不起眼的機關按鈕,輕輕地按了一下,一個只容得下一個人進出的石門倏忽打開,竟然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柳飛保持高度警惕,走入石門中,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在這山洞之中還有一個密室,難怪那黑衣人突然從洞中冒了出來。
柳飛往密室裡走了走,發現很多亂石,估摸着採挖山洞的碎石恐怕都被運到了這個密室中,難怪衆手下把方圓幾裡都給搜遍了,也沒有找到碎石。
從當前的情況來看,密室外的山洞原來很有可能只是進入密室的一個很小的通道,後來是在通道的基礎上鑿開了,而密室存在的時間很有可能已經很久遠了。
柳飛又往前走了走,隱隱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個龐然大物,他立即擺好陣勢,緩緩向前逼近,一個栩栩如生的雕塑映入他的眼簾。
老鼠!
竟然是一隻老鼠雕塑!
整個雕塑高達十米,看起來頗爲壯觀。而在老鼠的前面,還有衆多的小雕塑,不過他們全部都是以跪倒膜拜的姿態存在。
柳飛進一步逼近,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跪倒的雕塑中,有雞鴨羊鵝等各種動物,還有不少的人類。
這些雕塑也是惟妙惟肖,細緻入微,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所有跪拜雕塑的眼神都很虔誠。
這可讓柳飛長了見識了。
他見過崇拜豬,崇拜牛的,當真是第一次見到崇拜老鼠的。
而且之前爲了應對鼠疫,他還特地查了恆城的歷史資料,對恆城的歷史頗爲了解,也從沒在歷史資料上看到過這一帶曾經崇拜老鼠。
微微搖了搖頭後,他繼續往前走,走進了老鼠雕塑一旁的側門。定眼一看,他再次被眼前的畫面給震驚到了。
這裡是一個非常大的墓室,墓室中有很多的凹槽和石桌石椅等,看起來這裡原本應該擺放有大量的珍奇異寶。
現在一個也不見,而且擺在墓室正中間的棺槨蓋子還是敞開的,看起來就像是被盜墓賊給洗劫過一般。
那幾個黑衣人肯定不是盜墓賊。
因爲從他們的言語之中可以推斷出,他們和這裡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來到棺槨的面前,柳飛看了看,發現它是用整塊大理石鑿出來的棺槨,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而棺槨裡面也早已是空無一物。
這無疑讓他再次犯起了狐疑。
這座墓室搞得這麼**肅穆,氣勢恢宏,怎麼棺槨如此寒酸?
而且棺槨中的屍體呢?怎麼也不翼而飛了?
難道說也被盜墓賊給盜走了?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幾步,突然停住,然後緩緩地向後退了退。
因爲前面離地面兩指處佈滿了很多肉眼很難發現的細絲,這些肯定是機關。
黑衣人能夠突然讓山洞內的石壁“炸裂”,恐怕就是觸動了機關。
至於那些炸裂的飛石不停地打向他們,應該是他利用自身的渾厚修爲所致。
柳飛非常認真地觀察了一番密密麻麻的細絲,隱隱感覺這些細絲似乎根本就沒有被觸動過。
這又有點不科學了。
因爲從整個墓穴的佈局來看,這裡曾經應該是金銀珠寶遍佈,盜墓賊的本領就是再高超,也不可能在將這裡洗劫一空的情況下不觸動機關。
這讓柳飛想到了一種可能。
搞不好這裡的東西就是被那些黑衣人給轉移的。
他們很瞭解這裡,所以不會觸動機關。
而這也就意味着這是一個崇拜老鼠的神秘勢力,今天在三指山出現的幾個黑衣人雖然都死了,但是如果這個推測正確無誤的話,那麼這股神秘的勢力中肯定還有其他人。
柳飛本來還以爲鼠疫的事情可以就此告一段落了呢,現在看來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他深吐了一口氣,趕緊走出密室和山洞,然後回到恆城,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組織,組織也是很快調集人手將山洞附近給封鎖起來,然後讓專家進行調查研究。
來到醫院,看到幽狐已經醒了,而蠍子竟然不顧身上的傷,給他削蘋果吃呢,柳飛打趣道:“你們倆倒真是恩愛,看來我就是來當電燈泡的!”
蠍子直接將手中的蘋果扔向他道:“去你的!我只不過是看他幫我擋了一氣刃,很很夠哥們,在報答他呢,你亂說什麼呢!”
幽狐立即道:“你可別自作多情,我只是在替你身旁的兩個兄弟擋,你只是被順帶的那一個而已!”
“你!”
“哈哈哈……”
柳飛大笑數聲,咬了一口蘋果道:“你們倆啊,你們倆,真是一天不鬥都無法當兄弟!好了,說一下正事。”
他快速地把在密室中看到了一切告訴了他們倆,蠍子目瞪口呆地道:“什……什麼?崇拜老鼠?有沒有搞錯!”
幽狐亦是無力吐槽道:“這……這真是一個讓我噁心得吃不下飯的消息!那些個老鼠可是差點要了恆城百姓的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