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也顯出了少有的笑色,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憋得慌。
現在荷花才知道,原來伯虎星也是有需求的。
白天還好點,幹起活來什麼都不想,晚上回家躺炕上身上就特別的難受。
她覺得自己的白房子開始鼓脹,酥麻地不行,下面那個地方也開始癢癢。好像有兩隻小蟲子在哪兒拱啊拱,爬啊爬。
荷花沒有覺得羞澀,因爲這是女人的正常反應。
有時候,她就偷偷地拿起一面鏡子,在燈光下利用光源反射的原理,仔細檢查自己那個地方。
她不知道伯虎星跟別的女人究竟那裡不同。
荷花不但是伯虎星,而且是個石女。
鐵柱曾經告訴她,石女就是下面沒有開門,或者門道奇窄,男人的東西無法進去的女人,天生的發育不良。
當然,有真石女,也有假石女。真石女就是那裡徹底被封死,例假的時候,沒有穢物從哪個地方排出。
可荷花知道自己有例假,只是排量不大。
有例假,就證明自己是個假石女。假石女是可以利用手術治療的。
可荷花現在沒錢,少女的羞澀讓她無法走進醫院的大門去檢查。
荷花在燈下一點點在自己的那個地方查看,發現那裡果然非常的窄小,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別有洞天。
用手輕輕一碰,那個地方就有了反應,渾身顫抖了一下。
荷花的眼神就迷離起來,臉蛋也潮紅起來。
雨過天晴的舒暢讓她戰慄不已,也喘氣不已。
可是雨果天晴以後,內心的空虛卻讓她無比失落。
荷花覺得自己真命苦,伯虎星也就算了,老天爺爲啥要讓自己是個石女。她連做女人的唯一權利也沒有。
女孩子就爬在炕上哭,淚眼婆娑,淚水把枕巾都弄溼了。
有時候荷花徹夜睡不着,一直在想着鐵柱哥,不知道鐵柱哥在幹啥?過的好不好?
巧兒姐真有福氣,她是個正常的女人,每天可以抱着鐵柱哥睡,多幸福啊。
直到東方雞叫三遍,微微發亮,她的眼皮才發沉,慢慢閉上眯一覺。
荷花在老教授的家裡一直幹了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老教授對她很不錯。
每一次都是如數給她工資,第三個月的時候,工資竟然漲到了一千塊。
荷花嚇了一跳,說:“大爺,不是說好了六百嘛,你幹嘛給俺一千?”
教授說:“荷花,你乾的好啊,乾的好就應該獎勵。收下吧,別客氣,只要你好好幹,下個月還會給你漲。”
荷花不好意思,只好把錢收下了,但是她的心裡卻忐忑不安。
第四個月的時候,老教授不但給荷花漲了工資,而且還送了別的東西。是一對金光閃閃的耳環。
教授說:“荷花,你看這是啥?”
荷花一眼看到耳環就驚呆了,她跟天下所有愛美的女人一樣,對首飾有着一種特殊的感情。
“金耳環?大爺,你這是……?”
教授說:“收起來吧,送
你的。”
荷花看了那對耳環很久,最後還是搖搖頭說:“大爺,俺不要。”
教授問:“爲啥?你不喜歡?”
荷花說:“不是,俺雖然窮,可非常的有骨氣,俺從來不接受自己工資以外的東西。”
荷花說的是實話,青石山的女人就這樣,人窮志不短。從不接受別人的施捨。
因爲你接受了別人施捨,就必須要接受別人的附加條件,天知道他下一步想幹啥。
荷花心有餘悸,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就不要。
教授嘆口氣說:“那算了,可能你嫌這東西不值錢,下個月大爺給你買更好的。”
終於,第五個月的時候,教授就改變了花樣。給了她工資的同時,還送給她一個精美的盒子。
荷花又吃了一驚,問:“大爺,這是啥?”
教授神秘莫測說:“打開看看。”
荷花打開了盒子,發現裡面竟然是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鍊。這麼貴重的東西,嚇得她差點把盒子扔地上。
“大爺,你這是……?”
教授說:“荷花,你這半年乾的非常好,這項鍊是送你的。戴上吧。”
荷花嚇得趕緊把項鍊放在了桌子上,說:“大爺,不行,這東西太貴重了,俺不配!”
教授眼睛裡露出一股失望,說:“荷花,你那麼漂亮,沒有好的首飾太可惜了,美女是要首飾去襯托的。
這項鍊我挑了很久,跟你很配,八千多塊呢。最適合你這樣的女孩子,來,大爺幫你戴上。”
教授一邊說,一邊拿起項鍊,向着荷花靠近,要幫她戴上。
荷花嚇得一步步後退:“大爺,使不得,使不得……”
教授呲牙一笑,終於露出了他叫獸的本來面目。
“荷花,你不知道,我老婆死得早,一直想再續絃,可是我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合適的女人。
你在我這兒幹了半年,我觀察了你半年,你真是個十足的好女人,不但年輕,漂亮,充滿活力,而且非常的勤勞。
荷花你嫁給我吧,我一定對你好,我孩子都大了,非常的孤苦,我有一大批財產,將來我死了,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你可以做富婆。”
教授一邊說,一邊拉住了荷花的手,要往懷裡拉她,張口一笑,露出了滿口的大金牙。
荷花的腦子轟隆一聲,感到天旋地轉,這才明白自己再一次掉進了魔窟裡。
這老傢伙夠狡猾的,並沒有對她立刻下手,而是想一點點暖熱她的心,又是加工資,又是送項鍊。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荷花嚇得一個勁的往牆根縮:“你幹啥,鬆開,老流氓!再不鬆開俺喊人了!”
教授說:“你喊吧,你喊破天也沒有人搭理,我們這層樓裡就我一家,沒有別的人。
小親親,甜心,寶貝,讓大爺親一口吧,你真是太美了,大爺……疼你。”
老教授伸出枯如樹皮的老手。跟雞爪子一樣。
荷花惱羞成怒,猛地擡起手,啪!!一擊響亮的耳光就抽了過來。結結實實給了叫獸
一巴掌。
也趕上荷花的力氣大了點,一掌拍過去,那叫獸的身子滴溜溜在地上轉了七八個圈。眼冒金星。
老頭捂着臉倒在沙發上,半天沒有分出東南西北來。
趁着他一愣神的功夫,荷花拉開門跑了。
女孩子一路走,一路哭,眼淚掉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小坑。
她失落極了,再一次嚐到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也嚐到了世道的險惡。
回到住處以後,荷花爬在土炕上,又是一天沒起來。
她覺得這個小鎮呆不下去了,還不如回到Z市,至少Z市可以看到青石山的人。
那些在Z市打工的青石山人可以照顧她。
於是荷花就簡單收拾了一下,踏上了開往Z市的汽車。
再一次回到Z市,她有種遊子歸鄉的感覺。
雖然這裡距離青石山還有五百多裡的路,可畢竟距離家鄉近了一步。
荷花本來想去找二姐石榴的,二姐石榴開了一家服裝廠,在Z市非常的有名。
可一想到自己是伯虎星,會剋死所有的親人,她就怯弱了。
大姐被自己剋死了,她不能再剋死二姐。
於是荷花咬咬牙,就沒去找石榴,她在Z市的郊區找到了一個建築工地,毅然做起了建築工人。
荷花非常的能幹,她跟男人一樣,帶着安全帽,身穿工作服。每天拉着小車推磚,運料。
建築工是非常苦的,夏天頂着烈日,在工地上忙活,渾身的熱汗呼呼直冒。
小推車被太陽一曬,車把都燙手,能把人的手燒出一個個水泡。
工地上的空氣也不新鮮,處處是飛揚的水泥,那些水泥落在皮膚上,眨眼的時間就把人的汗水吸走,大夏天的手就開始皴裂了。
白天忙活一天,晚上回到宿舍,身上的汗水跟衣服粘在一起,撕都撕不掉。每一次解衣服都跟薄皮抽筋一樣。
最主要的是不能洗澡,解手也不方便。因爲荷花是女孩子。工地上的女人很少。荷花特別愛乾淨,也只能忍着。
建築工本來就不是女人乾的活兒。
冬天的時候,天上下起大雪,工作依然不能停,荷花的小手就被凍得紅紅的,手掌鼓起來老高。
她呼呼哈着熱氣,一點也不喊累。
荷花是美女,工地上的男人都照顧她,也不讓她幹太重的活兒。
最後工頭就安排她,專門給那些人做飯。讓她管竈火。
工地上大部分都是山裡來的漢子,也有鄉下的農民工,他們憨實,勤勞,熱心。跟荷花開着一些不倫不類的玩笑,雖然日子苦,可工地上充滿了笑聲。
荷花也樂在其中。
她跟着工地來回輾轉,這邊建築完畢,就換另一個工地,轉眼的時間就出來一年半的時間了。
荷花跟柱子的巧遇純屬巧合。
就在荷花習慣了工地生活的時候,一個男人赫然跳進了她的視野,那個人就是孫瘸子的三弟栓柱。
栓柱也出來打工了。
柱子是滿懷怒氣離開青石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