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沒有數錢,知道他們也不敢少給,抓起信封塞進了棉襖的口袋裡。
然後他的刀子離開了趙經理的老二位置,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早這麼痛快,咱們何必脫了褲子放屁?
記住我的名字,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青石山出來的,我的名字叫趙鐵柱,不服氣的話,到青石山跟老子單挑,我等着你!!”
趙經理擦了擦頭上的汗,趕緊說:“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大哥慢走,兄弟就不送了。”
趙鐵柱大模大樣,把刀子揣了起來,就要離開,可趙經理又叫住了他,說:“大哥,你先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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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柱一回頭問:“怎麼?不服氣?”
趙經理說:“服氣,服氣,可是……我的脖子怎麼辦?還……歪着呢。”
趙鐵柱有點想笑,這時候纔想起來,剛纔把他的脖子給扭歪了。
這個好辦,趙鐵柱把蒲扇大的巴掌給掄了起來,一巴掌就拍向了趙經理的腮幫子,啪地一聲脆響,生生把脖子給他拍了回來。
趙經理晃了晃脖子,果然很靈活,跟按上軸承差不多。
他趕緊說:“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趙鐵柱說:“你小子就是欠揍!記住,以後不許欠別人的工資,更加不許欠我們青石山人的錢!要不然老子還揍你。”
“一定一定,大哥您慢走!”趙經理唯唯諾諾,滿面帶笑,捱了一頓打,還一副孫子樣。
趙鐵柱覺得這種人就是欠收拾,淨欺負老實人。
趙鐵柱就那麼大模大樣走了,樓下的員工真想拍手叫好。
特別是一羣女員工,幾乎被趙鐵柱的風采迷得暈倒一片。
趙鐵柱離開以後,趙經理的臉色就變了,這個鄉下的野小子竟然讓他在這麼多的員工面前丟臉,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他衝着員工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打人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那些員工一個個吐着舌..頭,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趙經理的心裡窩了一團火,不行,不能吃這個啞巴虧,老子一定要報仇,讓公安局把他抓起來。
於是趙經理就撥響了辦公桌上的電話,將電話打向了Z縣的公安局。
因爲縣公安局的局長,是他姐夫,他是局長的小舅子。不能讓他白睡俺姐。
電話接通,趙經理就哭了,說:“姐夫,我被人欺負了?”
那頭的局長問:“誰?”
趙經理說:“一個鄉巴佬,非常的兇。”
接下來他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跟與他姐姐睡覺的那個人說了。
局長最後問:“那小子哪兒的人?叫什麼?我立刻派人去抓他。”
趙經理說:“他說他住在青石山,是北崗村人,名字叫趙鐵柱。”
“我日!”那頭的局長就嚇出一身的冷汗,猶豫了一下說:“你認倒黴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趙鐵柱這種人你也敢招惹?不長眼睛!
”
趙經理問:“趙鐵柱……他很厲害嗎?”
局長說:“他厲害不厲害,你應該問問青石山的野狼,青石山三百條野狼,包括狼王都被他掐死了,你說他厲害不厲害?這樣的人,你以後少招惹他。不好意思,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因爲我也惹不起!”
局長放下了電話,趙經理徹底的沮喪,姐夫都惹不起的人,他就更加不敢招惹了。
狗日的,還是算了吧,這些錢,就當趙鐵柱爹死了,老子給他隨份子了。
趙鐵柱回到了荷花跟柱子的住處,把懷裡的信封摔在了荷花跟柱子的面前。說:“柱子,你這頓打沒有白挨,鐵柱哥幫你要回了你們的錢,還有你的醫藥費和誤工費,包括精神損失費。”
柱子跟荷花又驚又喜,荷花問:“鐵柱哥,你是怎麼拿到錢的?那個包工頭他會給你?”
趙鐵柱說:“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你讓他幹啥他都幹。這些錢你們拿去花吧,柱子,我勸你還是離開Z市,跟我一起回到青石山去。你是個人才,應該回到青石山跟我一起開廠,我身邊太缺少你這樣的人才了。從前的事兒,算我對不起你,不如咱倆……握手言和吧。”
柱子的眼睛噴出一團火,趙鐵柱越是有本事,越是強悍,他越是覺得沒面子。
特別是在荷花的面前,顯得自己更加無能。
他一點也不領趙鐵柱的情,怒道:“趙鐵柱,別以爲你幫我治好病,討回了錢,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沒門!我柱子這輩子跟你卯上了,你有沒我,有我沒你!咱們雖然沒有殺父之仇,可有奪妻之恨。我跟你的債,不能這麼清了。”
趙鐵柱很無奈,說:“柱子,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真的要跟我拼個你死我活?我認輸了行不行?你是我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柱子怒道:“狗屁!有你這麼做大哥的嗎?淨他媽鑽兄弟媳婦被窩,你拿來的錢我不要,我不需要別人的施捨,你拉着荷花走吧,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回青石山去了。”
趙鐵柱問:“那你以後想幹啥?”
柱子說:“這不關你的事兒。”說完以後,他拉被子矇住頭,不再搭理趙鐵柱。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來,當趙鐵柱收好行李,去喚柱子起牀的時候,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柱子連夜起來離開了住處,不知道哪兒去了。跟趙鐵柱不辭而別。
他的炕是空的,被窩也是空的。
柱子離開的時候,他的肺病還沒有好利索。鐵柱給他的錢,他一分錢也沒有帶走。就那麼放在牀鋪上。
趙鐵柱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屋子,知道柱子還在生他的氣,這小子不服氣自己勾引了秋萍,也勾搭了荷花。
讓他出去靜靜也好。或許以後再見面,兩個人可以冰釋前嫌同歸於好。
就這樣,趙鐵柱拉着荷花離開了Z市,再一次回到了青石山。
荷花離開青石山五年了,她是第二次出走,也是第二次返回故鄉。
現在的青石山跟過去已經不一樣了,簡直翻天覆地。
一路走來,都是光溜溜的泊油路。平整,寬闊,光滑,並排走兩輛汽車都不是問題。
再後來,這條路成爲了穿越省道的一部分。人們再次修築通向外省的道路時,只是跟青石山的路接通,節省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每個人在穿越這條路的時候都是驚歎不已。誰也不相信這條路是青石山的人用雙手一點點鑿出來的,啃出來的。
趙鐵柱開着摩托車慢慢悠悠的,一點也不快,荷花帶着頭盔就坐在他的後邊,抱着男人的腰。
鐵柱就是要荷花多看一眼久別重逢的青石山。多看一些青石山的變化。
冬季的青石山芳草萋萋,漫山遍野都落了一層白雪,銀裝素裹。
遠處的山是白色的,近處的樹是白色的,河裡的水也是白色的。
虎嘯河的水流量連年減少,水流也不是那麼湍急了,近兩年開始結冰。
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在河面上溜冰,傳來一陣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一百八十里的山路,整整走到天黑,才走了一半,趙鐵柱故意在拖延時間。
離家越近,他的心裡越是慌張。
忽然把秋萍找回家,他不知道是擔憂還是驚喜。
驚喜的是,自己擠壓在心頭多年的疑雲終於散開了。不再糾結,至少可以彌補當年欠下張家姐妹其中的一筆孽債。
擔憂的是,自己跟荷花的關係非同一般,他們儼然是一對甜美的小夫妻了。
這怎麼跟巧兒交代?怎麼安排荷花的去處?巧兒會不會跟他鬧?
荷花就那麼抱着他的腰,女人的身體跟他緊緊相貼,隔着兩層衣服還可以感受到女人那種鼓脹的感覺。
摩托車終於靠近了斷天涯,來到了荷花當初離開時候的那個山洞。
荷花提議鐵柱停下,她要到山洞裡去看看。
趙鐵柱說:“黑燈瞎火,冰天雪地的,到山洞裡幹嘛?”
荷花說:“鐵柱哥,離開五年,俺怎麼也不能忘記那個山洞,你再拉俺進去一次吧,俺冷,烤烤火再走。”
趙鐵柱沒辦法,只好把摩托車停在了一個峽谷裡,拉着荷花上了前面的山坡。
當初的那個山洞還在,裡面的乾草堆也在,還有乾柴和蠟燭。
趙鐵柱忙,醫館的事兒幾乎不怎麼管理了,可他的爹老子趙慶華卻一直上山採藥。
這個山洞是趙慶華歇息打尖的地方,所以裡面應有盡有。
趙鐵柱點着了山洞裡的蠟燭,然後點燃了一堆篝火,山洞裡就亮堂起來,溫度也開始上升。
荷花斜斜靠在鐵柱的懷裡,她又想起了當初自己離開時候的情景。
那一天,她想從青石山的斷崖上跳下去,是鐵柱哥及時趕到救了她。
兩個人也是在這個山洞裡有了第一次。
那一夜,趙鐵柱親她,抱她,咬他,啃她,兩個人翻來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