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把石榴再次按倒,兩個人又狠狠爽了一次。
趙鐵柱是個天塌下來也懶得皺眉頭的人,他大模大樣慣了,所以工廠的關閉並沒有引起他太大的反應。
因爲有錢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只要是用錢可以擺平的事兒,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第二天早上起來,兩個人的精神很好。
鐵柱所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石榴一起趕往醫院,看望中毒的那一對母女。
鐵柱拉着石榴進了病房,病房裡有兩張牀,一張牀上躺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小姑娘長得很清秀,已經睡着了,呼吸很勻稱。
另一張牀上躺着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長得不怎麼好看,臉有點長,跟生產隊的驢子差不多。
兩個人都已經脫離了危險,那女人發現有生人進屋,吃了一驚,莫名其妙問:“你們是…………?”
趙鐵柱進門滿面帶笑,說:“大姐,我們就是青石山飲料廠的人,我是飲料廠廠長,這位是我……媳婦,我們來看看你。你感覺怎麼樣?好點沒?你放心,這次住院所有的花銷,都有我來承擔。對不起啊對不起。”
趙鐵柱一躬到底,別管怎麼說,這女人都是喝自己廠子裡的產品中的毒,有人陷害沒人陷害另說,必須先把這女人穩住。不能讓她起訴,要不然苦心經營的工廠就完了。
不就是花點錢嘛,就當這女人生孩子,老子給她隨份子了。
趙鐵柱覺得自己一躬到底,那女人一定會不計前嫌。可怎麼也想不到女人竟然發怒了,隨手抄起一個枕頭,衝趙鐵柱劈頭蓋臉砸了過來,怒道:“你就是那個黑心的生產商?你給我滾,我們不需要你們可憐!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缺了大德了,爲了掙錢不顧人命,生兒子沒後門!”
那女人的力氣很大,枕頭砸過來,剛好砸趙鐵柱的臉上。
趙鐵柱心說:我他媽的冤不冤?老子也是受害者啊?我兒子有後門啊,拉屎很順暢,不信你去檢查一下?
趙鐵柱很生氣,可又不敢發作。
石榴趕緊勸:“大姐,你別生氣,別生氣,這完全是個誤會,我們的產品是有人陷害的。”
女人怒道:“我不管,反正我們家是喝你們的飲料中毒的,賠錢!快賠錢!!”女人嚎叫起來。
石榴只好說:“行,我們賠錢,那你要多少?總得有個數吧?要不然你找律師跟我們談?”
女人說:“50萬,少一毛錢也不行!”
石榴覺得這女人是獅子大開口,要的有點多。
趙鐵柱拿掉了砸在了臉上的枕頭,吐掉了銜在嘴巴里的鴨子毛,說:“行,50萬就50萬,可是我們有個條件。”
女人問:“什麼條件?”
趙鐵柱說:“你必須撤銷控訴,不能把我們告上法院。”
女人白了他一眼說:“那不行!我們必須要告,告到你破產爲止。”
趙鐵柱說:“大姐,你也忒狠了點,既然我們答應包賠損失,你就應該撤銷控訴
,你還讓不讓我們活?”
女人說:“那我不管,我要討個說法。”
趙鐵柱問:“沒商量了?”
女人說:“沒商量了。”
趙鐵柱說:“既然這樣,你一毛錢也拿不到,咱們打官司吧。”
鐵柱說完,拉起石榴就走,不再搭理女人了。
石榴被拉的趔趔趄趄,走出病房門的時候,石榴說:“鐵柱,你也太心急了,咱們可以討價還價啊。怎麼剛說兩句就走?
就算多給她一點錢,讓她撤銷控訴也好,要不然廠子就真的完了。”
趙鐵柱說:“你還沒看出來啊?這女人的上面有高人調教。張口就要50萬,一定是事先計劃好的。”
“啊?你說的是真的?”石榴吃了一驚。
趙鐵柱說:“當然,應該是這女人背後的人想陷害我。不知道我跟她有什麼仇?你派人去查一下這女人的背景,還有這女人的家庭,我們再想辦法。”
趙鐵柱一眼就看出了這女人背後的端倪。
別忘了他可是最有名的小中醫,從女人的氣色還有呼吸和心跳,鐵柱就知道她中毒不深。
那毒藥下的分量恰如其分,很明顯下毒的人不想她們死,只是讓她們感到不適,上吐下瀉,暫時休克。
趙鐵柱仔細想了想,自己這些年沒仇人啊。他跟Z市的其他商家沒什麼過節,只不過是生意上的來往。
難道是同行發現青石山的飲料銷量好,奪了他們的生意,特意設了這個局?
他迷惑不解。
鐵柱需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跟石榴一起去找律師。
石榴的工廠就有一名律師,是石榴的法律顧問,專門爲石榴服裝廠排解法律上的糾紛,他姓李。
下午的時候,石榴就領着鐵柱到了李律師的家。
李律師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衣冠楚楚,面色慈祥,四十來歲。帶着一副寬大的眼鏡。
趙鐵柱進門以後,把飲料中毒事件跟李律師仔細說了一遍,李律師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李律師說:“很明顯這是陷害,有人故意設的局,其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們的廠子破產,而且漏洞百出。”
鐵柱問:“那該怎麼辦?李律師,打架我行,打官司就不行了,還得請你幫幫忙,一定要幫我打贏這場官司。”
李律師說:“關鍵是證據,沒有證據,我們就不佔主動,那些飲料是在什麼地方被人下毒的?是在超市裡?還是在你們廠子裡,還是被客戶買回家以後?
最好可以查一查,那女人購買飲料的時間和地點,有錄像就更好了。”
李律師這麼一提醒,趙鐵柱茅塞頓開。
在廠子裡下毒,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廠子裡有內奸。
在超市裡下毒,這個有可能,而且超市裡有錄像監控,應該留有錄像帶。
如果是回家被人下的毒,那自己就沒辦法了。
趙鐵柱不敢怠慢,立刻拉着石榴來到了那女人購買飲
料的那家超市,要求調出五天前超市的錄像帶。
趙鐵柱是這家超市的最大供貨商,他有這個權利,還好超市的經理跟他很配合,當場拿出了五天前保留的錄像帶。
九十年代初期,科技已經相當的發達,很多大型超市裡都有監控錄像。
當然,不是電腦控制,就是一般的錄像機,將影像保留在錄像帶上。爲的是防備突發事件。
鐵柱跟石榴坐在了監控室裡,服務生將錄像帶放進了錄像機。
果然,那天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
上面顯示,那女人是跟着一個男人走進超市的,好像是她丈夫,兩個人手臂挽着手臂。滿親密的樣子,兩口子粘一塊,電鋸都鋸不開。
那男人的頭上戴着一頂氈帽,看不清他的臉,因爲錄像的效果差,無法放大,鐵柱只是覺得那男人的身影很熟悉。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是誰。
他們在超市的貨架上搬了一箱飲料,放進了購物車,還買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然後付款走人了。
就是這些,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從頭看到尾,鐵柱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趙鐵柱就納悶了,爲啥那男人的身影看着那麼熟悉?
貨架上的飲料非常多,購買的人也很多,爲啥就單單她家的人中了毒?
整整一天的時間,也沒什麼結果,趙鐵柱只好拉着石榴回家去了。
進門以後,趙鐵柱還是一個勁的抽菸,屋子裡煙霧繚繞。
石榴洗了澡,坐在了鐵柱的跟前,說:“鐵柱,把你的攪屎棍扔了行不行?薰死人了。”
趙鐵柱說:“男人不抽菸,白來世上顛,男人不喝酒,白來世上走。”
石榴說:“歪理,抽菸可以致癌。”
趙鐵柱說:“早死早超生,免得活着受罪!狗日的,到底誰陷害老子?石榴,你覺得不覺得錄像裡那個男人,他的身影有點熟悉?咱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石榴說:“我也覺得那男人有點熟悉,特別是背影。究竟是誰呢?”
兩個人想啊想,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男人是誰。想的腦袋疼。不三不四的事兒,也懶得幹了。
最後鐵柱掐滅了菸頭,抱住了石榴,說:“不想了,還是快活一下,解解乏。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石榴一聽噗嗤笑了,扎進了男人的懷裡,兩個人在沙發上鼓搗起來。
趙鐵柱剛上來就表現出了一如既往的衝動。
石榴的身體已經相當成熟了,她還年輕得很,皮膚還是那麼潔白無瑕,臉上沒有任何皺紋。只是比從前顯得老成了很多。
小腰還是那麼纖細,馬蜂一樣,用手一掐,她就兩截了。
石榴跟趙鐵柱偷情五年了,五年的時間他們夜以繼日,孜孜不倦。
她不在乎什麼名分,能夠跟鐵柱哥在一塊,快活一天算一天。
她也不覺得這是對巧兒的背叛,因爲愛情是自私的。只有摧毀,破壞和傷害,必要的時候玉石俱焚,一拍兩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