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怒道:“白麪個毛!告訴你們,有我在這裡,任何人不準給她白麪。我一定要把她的毒癮戒掉。”
四斤打着滾嚎叫,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抓,在自己的頭髮上抓。生不如死。
秋生沒辦法,只好找了一條繩子,將女孩子捆綁了起來。
秋生趕緊收拾一切,準備帶四斤返回青石山。
因爲普天之下,只有父親趙鐵柱可以幫着四斤戒掉毒癮。他必須要把他送到青石山的醫院。
正在收拾的時候,忽然他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保姆小紅打來的。
那頭的小紅說:“秋生哥,不好了,嫂子……不見了。”
秋生吃了一驚,問:“你嫂子咋了?”
小紅說:“嫂子……收拾東西走了,說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啊?她到哪兒去了?”
小紅說:“不知道啊,上了一輛出租車。”
秋生手裡的電話掉在了地上。
生活啊,就像女孩子玩跳繩一樣,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四斤的事兒還沒有完,思思那邊又惹來了麻煩。
秋生當然知道思思要離開的原因,就是爲了四斤。思思一定是覺得秋生不要她了,會跟四斤成親。
被人趕走還不如主動離開,所以捲鋪蓋走了。
秋生放下電話,告訴胖墩跟猴子:“你們兩個聽着,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開四斤。更不準給她白麪,誰如果私下讓他吸毒,老子就剁了他的手!”
胖墩跟猴子一聽,說:“放心吧秋生哥,我們不會再幹傻事了,你趕緊把嫂子追回來吧。”
秋生說完就衝出了別墅,快步如飛趕回了家。
進門一看,家裡已經被收拾的狼藉不堪,衣櫃是打開的,思思的行李,還有包包什麼的,全都不見了。
保姆小紅在旁邊傻呆呆看着秋生。
秋生問:“你嫂子走了多久?”
小紅說:“快半個小時了,可能去了車站。”
秋生不敢怠慢,飛身上了自己的那輛卡宴,油門一加,直接就奔向了機場。
他在機場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思思的下落,最後又開車來到了火車站,又把火車站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見到思思的下落。
思思就那麼在秋生的生活裡忽然消失。女孩子揮一揮衣袖,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秋生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他捨不得思思,也捨不得四斤。這兩個女人都爲他付出了很多很多。他不知道該怎麼取捨。
傍晚的時候,秋生才垂頭喪氣回到了張家別墅,他沒有找到思思。
他知道,即便找到思思,思思也不會再跟他回家。
秋生走進張家別墅的時候,猴子跟胖墩早就手忙腳亂了,因爲四斤難受地不行。女孩子大喊大叫,在地上打滾,因爲手腳被捆綁,她就用腦袋在地上撞,腦袋都磕得流血了
。
秋生一個箭步衝上去,飛快地點了四斤的穴道,暫時剋制了她。
秋生說:“胖墩,猴子,幫裡的弟兄們就交給你門了,你門要幫着我帶好,我必須帶四斤回到村裡去。幫着她戒掉毒癮。這是我欠她的。”
猴子問:“秋生哥,那你還回來不?”
秋生說:“不知道,估計我是不會再回幫會了,你們兩個保重。
幫着我把弟兄們領上正路,別讓他們生活在仇殺跟恐懼裡。
我勸你們兩個也趕緊脫離幫會,那不是什麼好地方。”
秋生說完,抱起了四斤,將女孩子放進了汽車裡。
秋生上車以後汽車緩緩開動,慢慢馳向了青石山。
自古以來,吸食毒品的人能夠徹底戒掉毒品的少之又少,即便能夠戒掉,也會脫層皮。
父親趙鐵柱的醫術非常高明,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幫着四斤戒掉毒品,但至少有一線希望。
秋生不想四斤生活在痛苦裡,他感到了深深的責任。
他要回家把梨花阿姨跟曉霜阿姨救出來,然後幫着四斤戒掉毒癮,最後將思思找回來。兩個女人,一個都不能少。
秋生回到青石山的時候,青石山已經炸開了鍋,趙鐵柱跟肖副局長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團團轉。
這些天不但梨花被綁架,曉霜被綁架,素娥嫂跟巧英被綁架,就是秋生也不見了。
秋生的失蹤讓肖副局長跟趙鐵柱心急如焚,這個混蛋,到底上哪兒去了。
正在着急呢,秋生抱着四斤回到了家。進了趙鐵柱的辦公室。
趙鐵柱一聲怒吼:“王八蛋!你死哪兒去了?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嗎?”
秋生顧不得聽爹老子教訓,說:“爹,救救四斤,快救救四斤啊。”
趙鐵柱一愣:“四斤咋了?”
秋生說:“她抽可卡因,中毒了。”
“啊?”趙鐵柱大吃一驚,埋怨聲:“這孩子……”
趙鐵柱不敢怠慢,趕緊將辦公桌上的東西呼呼啦啦撥拉到了一邊,讓秋生將四斤的身體放在了辦公桌上。
趙鐵柱一看就嚇了一跳,果不其然,四斤臉色蠟黃,眉頭緊鎖,眼圈又青又腫,這是中毒的明顯徵兆。
趙鐵柱幫着四斤把了脈,又翻開女孩子的舌苔看了看,他搖搖頭問:“怎麼回事?四斤爲什麼會抽大麻?”
秋生說:“都是我不好,我跟思思成親以後,四斤就想不開,用毒品來麻醉自己。”
趙鐵柱問:“那思思呢?”
秋生說:“思思走了,她要把炕給我和四斤讓出來,估計……很難回來了。”
趙鐵柱嘆口氣說:“冤孽啊,你們這羣孩子啊。”
趙鐵柱也糾結不已,兒子跟他一樣,是個萬人迷,女孩子都喜歡。
老一輩的人情情愛愛,新一輩的人依然是情
情愛愛,一個個吃飽了撐的。
趙鐵柱不敢怠慢,趕緊拿出了祖傳的梅花十三針。開始幫着四斤金針刺穴。
趙鐵柱的手法跟秋生的手法不一樣。鍼灸的位置也跟兒子大有差異。
秋生的功夫不錯,可說到醫術,畢竟跟父親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幾根鋼針刺進去以後,四斤終於悠悠轉醒了,睜開了眼,表情也不怎麼痛苦了。
趙鐵柱拿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幾粒藥丸。放進了四斤的嘴巴里。四斤的神情就恢復了很多。
國際上都難以治療的戒毒方法,在趙鐵柱這裡顯得十分簡單。
大栓嚎哭一聲撲向了閨女:“四斤,你這是咋了,咋了啊?都怪爹不好?爹失職啊。”
大栓嚎啕大哭,不是大栓不管閨女,是因爲四斤確實長大了。而且一直跟着秋生。
大栓對秋生很放心,覺得閨女跟着他不會被人欺負,可根本沒想到四斤跟秋生會愛的死去活來,竟然用毒品麻醉自己。
秋生說:“大栓叔,對不起,你打我吧,我沒有照顧好四斤。”
大栓惡狠狠瞪了秋生一眼,大喝一聲:“滾——!以後不准你碰我閨女。!”
四斤也委屈地不行,趴在父親的懷裡就像一隻可憐楚楚的貓。
回到青石山,她有種家的歸屬感。委屈的淚水在父親的懷裡滾滾而下。
趙鐵柱將那個瓷瓶遞給了大栓,說:“每天兩次,每次兩粒,讓四斤服用三個月,三個月以後,毒癮絕對不會再復發。”
大栓對秋生恨之入骨,但是對趙鐵柱卻十分的尊敬,感激地看了趙鐵柱一眼,說:“謝謝鐵柱哥,四斤,爹帶你回家。”
大栓就那麼將四斤抱走了。四斤的眼神還是對秋生戀戀不捨。
因爲秋生已經掌握了張二蛋的藏身地點,張二蛋跟孫國明這次是大禍臨頭了。
警察很快就包圍了那個不大的山洞,將那裡圍的水泄不通。
這次秋生出擊,不單單帶來了大量的刑警,家裡的獵狗金毛也參加了圍捕。
秋生拉着金毛,一路奔波,衝上斷崖以後,衝着山洞裡喊:“張二蛋,你已經被包圍了,趕緊釋放人質,爭取政府寬大處理!”
可是嚎叫了半天,山洞裡竟然鴉雀無聲。
秋生等不及了,上去移開了洞口的石頭,一個箭步就衝了進去。
可是當他衝進山洞以後,不由大失所望,山洞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原來大家撲空了,張二蛋跟孫國明。還有幾個女人不翼而飛了。
其實三天前張二蛋就預感到了不妙。
秋生的跟蹤沒有逃過張二蛋的雙眼。
張二蛋不得不尋找新的地方藏身了。
這兩天,張二蛋一直在尋找新的巢穴,他看中了姑娘峰上的一處山洞,那裡同樣有個隱蔽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