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痛從肚子裡傳來,我倒在地上,感覺自己的腸子似乎斷成了許多截。而王師伯也倒在地上,同樣站不起來。
王師伯痛苦說:“如果我先恢復力氣……你就只能等死了……”
我說:“那就……比一比……”
我擡起頭,看見街上出現了一個人。
居然……是丁亮!
我不知道爲什麼這麼晚了他會出現在京城的大街上,但這卻是一件好事。丁亮走過來,說:“韓立……王師伯……”
我說:“丁亮,他已經沒還手的力氣了,你快把他殺了!”
丁亮說:“我爲什麼要殺他?你們這是怎麼了,都躺着幹嗎?要睡覺就回家到牀上睡啊。”
王師伯說:“不要聽他的,他今天腦袋有問題,總說胡話!”
我說:“我腦袋沒問題,你快殺了他,別等他恢復了體力!”
丁亮說:“韓立,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他已經派了人要誅滅南城派,而且他還要做花影派掌門,要再次攻打京城!”
丁亮說:“他怎麼能做花影派的掌門?”
我說:“你看他的手指上,那是花影戒指。”
丁亮驚道:“花影戒指!”然後他把目光迅速移到王師伯的手指上,說:“真的是……花影戒指!”
我說:“丁亮,難道你見過花影戒指?”
丁亮沒有理會我,而是撲到王師伯身上,把王師伯手指上的花影戒指摘了下來,拿在手上,然後大笑:“哈哈哈哈……”
王師伯說:“快還給我!快還給我!”
我問:“丁亮……你要幹什麼?”
丁亮自言自語地說:“這枚戒指,應該給師父。”
我說:“你把他教給師父也可以,不過你要先殺了王師伯,不然京城的百姓都要遭殃了!”
丁亮說:“其實京城的百姓遲早要遭殃的。”
我說:“什麼意思?”
丁亮說:“因爲——花影派要來了。”
我說:“你怎麼了?你胡說什麼!”
丁亮沒有理我,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花影戒指。
我問:“丁亮,這麼晚了,你不在南城派裡睡覺,跑到京城這裡做什麼?”
丁亮說:“我跟師父約好了,再這裡見面。”
我問:“師父?師父也來了嗎?”
丁亮說:“我說的不是你師父,而是我師父。”
我說:“你我是同一個師父啊!”
丁亮說:“你現在是盟主,也應該見見我師父了。”說完,他走到大街中央。
大街上又出現一個人。
這個人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打傷了石總管帶去的兩個手下,然後逃得蹤影全無。
正是仙緣客棧的掌櫃。
丁亮走到掌櫃面前,說:“爹,我們已經十年沒有見面了。”
掌櫃說:“你是……小……小亮……”
丁亮說:“師父要逼我殺你。”
掌櫃說:“那麼,你會殺我嗎?”
丁亮說:“爹,你爲什麼要背叛師父?”
掌櫃說:“你……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丁亮說:“是花影戒指。”
掌櫃說:“什……什麼!真的是花影戒指!小亮,快把它給爹爹。”
丁亮說:“我不會給你的。”
掌櫃突然一掌擊出,丁亮險些沒有躲過。
丁亮說:“爹,你要殺我嗎?”
掌櫃說:“把戒指給我!”
丁亮說:“如果我不給你,你真的要殺我嗎?剛剛那一掌,如果我沒有躲過,恐怕現在我已經……”他還沒有說完,便一掌正中掌櫃的胸口。掌櫃“啊”一聲,癱倒在地上。
這時,大街旁的一間房子的房頂上突然閃出一個人。
是個女人。
她從房頂上跳下來,落到丁亮面前。
丁亮單膝跪下,對她說:“師父,您來了。”
王師伯說:“她、她、她……她是……花無影!”
花無影對丁亮點了點頭,然後低頭看着倒在地上的掌櫃。
花無影說:“丁二掌門,我們十年不見了吧?怎麼一見面你就躺在地上?”
掌櫃“哼”了一聲。
街上又走過來兩個人,一個是李大仙,一個是林大夫。
李大仙看見掌櫃倒在地上,便連忙跑過去,蹲下身,扶着掌櫃坐了起來。
李大仙對掌櫃說:“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花無影笑了笑,沒有理李大仙。
丁亮說:“師父,你看我手裡的是什麼?”
花無影說:“是……是我的戒指!”她拿起丁亮手中的戒指,帶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說:“太好了,有了戒指,我就可以回花影派了!”
她反反覆覆看了幾遍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然後擡頭問丁亮:“你拿到仙藥了嗎?”
丁亮從懷裡取出一個藥瓶,說:“師父,就是這個。”
丁亮居然偷了仙藥!
花無影接過藥瓶,說:“哈哈,林神醫死也不給我仙藥,可我還是得到了!你能保證這瓶是真正的仙藥嗎?”
丁亮說:“絕對沒有錯,這瓶藥正是在林神醫的煉丹室裡找到的。”
花無影把藥瓶倒過來,一粒藥丸掉了出來,她用另一指手接住。
花無影說:“只要吃了它,我就可以恢復功力了,我就可以恢復功力了!哈哈哈哈……”
我對李大仙大喊:“快阻止她,她是花無影!她手上的正是林神醫的仙藥!快阻止她!”
李大仙聽見我說的話,便立刻站起來,要去奪花無影手中的仙藥。此時林大夫已經走到李大仙身邊,見李大仙要跟花無影搶仙藥,便雙手抱住李大仙,把他往後拖。
李大仙說:“林大夫快放手!不能讓花無影吃了那仙藥!快放手!”
林大夫說:“她是花無影,她會殺了你的!”
李大仙說:“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林大夫已經把李大仙拖到我和王師伯旁邊了。
我聽見李大仙說:“林大夫,你爲什麼不放開我!難道你和花無影是一夥的嗎!”
林大夫說:“必須讓花無影吃掉那粒仙藥,必須讓她吃掉……”
李大仙說:“沒想到你要幫花無影,難道你想讓她給你榮華富貴嗎!快放開我!”
花無影把仙藥放在了嘴邊。
來不及了,誰也阻止不了她了。
十年前那個殺人惡魔,要恢復功力了!
花無影吃下了仙藥。
她——吃下去了!
林大夫微微一笑,放開了李大仙。李大仙知道花無影吃下了仙藥,自己再怎麼做也無力迴天。他轉身瞪了林大夫一眼,然後蹲下,對我說:“你怎麼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王師伯插了嘴:“他受傷了,一時半會兒是站不起來了。”
我對王師伯說:“你的陰謀也完了,戒指讓花無影拿去了。”
王師伯自嘲一般地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大街中央,花無影對丁亮說:“做得好,以後會給你賞賜的。”
丁亮說:“謝師父。”
花無影又低頭看着倒在地上的掌櫃,她說:“丁二掌門,十年前我帶着花影派弟子攻進了京城,眼看就要攻破皇宮大門,你卻在背後偷襲了我。”
掌櫃說:“你一直在騙我,你從來都沒對我說過你已經練會了那麼強的神功。”
花無影說:“我當然不會告訴你,如果告訴了你,你還敢偷襲我嗎?我還能知道你居然還敢跟我皇位嗎?如果我沒練成蓋世神功,十年前就被你那一掌給拍死了。”
掌櫃說:“我沒有拍死你,反而差點兒被你拍死。”
花無影說:“我被你打傷之後,又被一個武功還算好的人纏住,他搶走了我的戒指,還把我打得只剩一口氣。我靠這一口氣逃出了京城,一直躲在陰暗的地方,躲了十年了。”
掌櫃說:“真沒想到你還能活到今天。”
花無影說:“我一直沒有放棄希望,我派了幾個弟子去了京城,其中一個卻被你殺了。我沒有殺你的兒子,你卻殺了我的徒弟。”
掌櫃說:“你沒有殺我的兒子,我卻以爲他已經被你殺了。”
花無影說:“丁亮是個好孩子,我怎麼會捨得殺他?”
掌櫃說:“你想假裝仁慈嗎?”
花無影說:“我從不仁慈,十年的債,你該還我了!”說完,她的手掌泛起紅光。
丁亮說:“別殺我爹,好嗎?師父,求你了……”
花無影說:“你還要爲你爹求情嗎?”
丁亮說:“師父,求你了……”
花無影手上的紅光越來越亮,她說:“看來仙藥還沒有開始起作用,不過……”她一掌打下去。
一道耀眼的紅光閃過。
掌櫃慘叫一聲,嘴角流出了鮮血。
他死了。
李大仙大喊一聲:“掌櫃!”然後跑過去,抱起掌櫃,大哭起來。
而花無影卻大笑起來。
丁亮看着掌櫃,一滴眼淚也悄然劃落。
花無影突然停止大笑,用捂住了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看見她的頭髮漸漸地變了顏色,黑色漸漸褪去——她的頭髮變白了。
我突然想起林大夫給我的那瓶藥,和他那天對我說的,如果遇見一個人中了毒,頭髮忽然變白,就給這人吃下那瓶藥。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從懷裡取出那瓶藥——但我是絕對不會給花無影吃。
丁亮問:“師父,你怎麼了?”
花無影說:“我……我中毒了……我中毒了!”
她猛然掐住丁亮的脖子,說:“剛剛我吃下去的是毒藥!你居然和你爹串通起來害我!”
丁亮被掐住了脖子,喘息困難,還勉強能說話:“師父,那絕對是仙藥,我不會騙你的……師父放手……我……我……啊……”
花無影說:“你還不承認!不,不,你親眼看着我殺了你爹,你沒有出手……原來是你想害死我,你居然還利用了你爹……原來最毒的是你,原來最毒的是你!”
丁亮說:“不……不是的……不是的……”他沒有說完,嘴角便流出了血,花無影沒有鬆手,而是越掐越緊。
丁亮的雙手垂了下去。
花無影鬆開手,丁亮倒在了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卻再也不會眨了。花無影又發出一掌,打在丁亮的屍體上。
我看見花無影的嘴角也流出了血。
她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下,便再一動不動了。
掌櫃死了,丁亮死了,花無影也死了……
王師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哈哈哈哈,多麼精彩的一場戲啊!死了,全都死了!”
王師伯走到大街中央,在花無影的屍體前面蹲下,抓起了她的手,摘下了她手上的花影戒指,說:“我的了,是我的了!”
我聽見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無數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整條街被圍住了。我倒在地上,只能看見最裡層的一圈人,但聽腳步聲也能感覺到,這羣人不下一千個。他們有的是東城派的,有的是西城派的,還有南城派的。
師父從人羣中出來,走到我身邊,把我扶起來。
我說:“怎麼你們沒有和西城派的人動手嗎?”
師父說:“西成派那些人本來已經攻進南城派了,但是最後他們罷手了。”
我說:“那些西城派的人是王師伯派去的。”
師父說:“我已經知道了。”
我說:“丁亮偷了仙藥,給花無影吃了,不過花無影中毒死了,他死之前,把丁亮掐死了。”
師父說:“原來那個女人是花無影,十年不見,她老了許多啊。”
我說:“師父,難道那粒仙藥根本不是什麼治病的藥,而是毒藥?”
師父說:“這個……我不知道。”
被衆人包圍的王師伯依然很冷靜,他指着一個西城派的人說:“我要你們去攻打南城派,你們爲什麼不去!”
那個西城派的人說:“我們都知道,是你殺了趙掌門,我們不能再聽你的話。當初我們怕你,但現在我們想明白了,我們這麼多人,爲什麼要怕你一個?你的武功再好,難道能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嗎?現在南城派和東城派希望和我們西城派和好,你卻讓我們攻打南城派,你實在是太卑鄙了!”
王師伯說:“你們三個門派個個都是江湖上的大派……你們這麼多人,我打不過你們,但是……我要先殺了你!”
王師伯突然上前,一掌打在那個西城派弟子身上。
其它人圍住王師伯,把他推倒,亂踹一通。王師伯在衆人的腳下,抱着頭蜷縮着身子。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住手!”
衆人住手,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那個方向上的人羣中讓開了一條道,師公走了出來。
衆人齊聲說:“老盟主。”
師父扶着我走到師公身邊,師父說:“師父,您來了。”
我說:“師公。”
王師伯衣衫破爛,倒在地上。他緩緩擡起頭,看見師公,便雙手撐起身子,挪了挪腿,跪在了師公面前。
王師伯說:“師父,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
師公說:“難道……你已經……知道了?”他扭頭又對師父說:“你們沒有派人守住後山嗎?”
師父說:“王師兄他……他不可能知道。”
王師伯說:“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是我害死了洪師兄……是我害死了他……”
師父說:“這就是你離開南城派的原因?”
王師伯說:“沒錯……你們全都在騙我,沒有一個人告訴我真相……我爲什麼還要待在南城派……”
師父說:“所以你就派了西城派的人來滅我們南城派?”
王師伯說:“沒錯……我恨你們……”
師
公說:“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你還記得十年前嗎?我讓你去京城待十天,其實本是想讓你接任掌門,誰知你在京城的十天裡,竟然……竟然……”
王師伯說:“是韓大人邀請的我,他擺了一桌酒菜招待來我,誰知他竟在菜裡下里迷藥。”
師公說:“他趁你意志不清醒的時候,從你嘴裡套了出來,其實花影戒指在你洪師兄那裡,而且你還告訴他,金大人也是你洪師兄殺的……”
我問:“師公,金大人是……洪師伯殺的?”
師公說:“對。”
我問:“他爲什麼要殺金大人?”
師公說:“金大人得知花影戒指在你洪師伯那裡,就派了人暗殺你洪師伯。”
我說:“原來金大人也想奪洪師伯的戒指,該殺,該殺。”
師公說:“金大人被你洪師伯殺死之後,接任的是韓大人。韓大人和金大人一樣,也是一個奸惡之徒。他擺宴招待你王師伯,卻在菜裡下了藥,你王師伯迷迷糊糊之中就把你洪師伯殺金大人的事告訴了他。這件事韓大人根本不關心,而你洪師伯又告訴他,花影戒指也在你洪師伯那裡,這纔是讓韓大人心癢的事,所以第二天韓大人便叫了百餘名官兵來到了南城派……”
十年前。王師伯待還在京城裡。
南城派正門。
韓大人站在一羣官兵前面,對守門的南城派弟子說:“在下是剛剛上任的韓大人,有事要見你們掌門,快去通報。”
看門的弟子說:“韓大人請稍候。”說完,進去尋找師公。
韓大人和官兵在門口等了片刻,師父便過來了。
師公說:“韓大人,久仰久仰。”
韓大人說:“你一個姓洪的徒弟殺了金大人,快把他交出來。”
師公聽了之後臉色微變,說:“你說什麼?我的徒弟殺了金大人?這不可能啊,我的徒弟一向老實,怎會做出那種事!”
韓大人說:“你信也罷,不信也罷,總之先把人交出來。”
師公說:“你不能誣賴我的徒弟,你可有證據?”
韓大人說:“昨晚我請了你那個姓王的徒弟喝酒,我給他吃了迷藥,是他告訴我的。”
師公說:“什……什麼!”
韓大人說:“吃了那種迷藥的人是不會說謊的,所以你快把人交出來。”
師公轉身對一個看門的弟子說:“去把你洪師伯喊過來,就說韓大人說他殺了人,要來捉他歸案。”
韓大人瞪了師公一眼,說:“你!”因爲一旦洪師伯知道有人要來捉他,肯定會把花影戒指提前藏起來,這樣他就得不到了。
那個看門的弟子跑到洪師伯房間前面,敲敲門。洪師伯打開門,問:“什麼事?”
看門的弟子說:“洪師伯,不好了,韓大人找上門來了,他說你殺了金大人,現在正逼着掌門把你交出來。”
洪師伯說:“好,你先去吧。”
看門的弟子點點頭,轉身回去了。
洪師伯關上門,原來十歲的王赫也在他房間裡。這時他的師父還是洪師伯。
王赫說:“師父,你殺了金大人?”
洪師伯說:“金大人是個卑鄙小人,該殺。”
王赫說:“那現在怎麼辦?”
洪師伯從懷裡取出一枚戒指,對王赫說:“這是花影戒指,得到它的人就可以成爲花影派掌門,所以武林中許多人都希望得到他,我看這個韓大人多半是知道了戒指在我這兒,才找到南城派的家門口。你拿着這個戒指,不要給任何人,記住了嗎?”
王赫接過戒指,說:“好的。”
洪師伯說:“我現在去見韓大人,你就留在這兒,哪兒都別去。”
王赫說:“好……好的。”
洪師伯離開房間,向正門走去。
他剛到正門,韓大人帶來的官兵就圍住了他。
韓大人說:“好,把犯人押去衙門。”
洪師伯說:“你爲什麼說我是犯人?我犯了什麼法?”
韓大人說:“你還敢抵賴,你說,金大人是不是你殺的?”
洪師伯說:“你聽誰說的我殺了韓大人?”
韓大人說:“我昨晚給你王師兄下了藥,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洪師伯說:“原來是我王師兄……”
韓大人說:“好,把犯人押走!”
洪師伯說:“等一等!”
韓大人說:“你還有什麼事?”
洪師伯說:“你給我王師伯下了藥,他還記得他對你說過什麼嗎?”
韓大人說:“我用的可是非常好的迷藥,三百兩銀子一斤,他醒過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洪師伯轉身對師父說:“師父,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師公問:“什麼事?”
洪師伯說:“我死後,請把我埋在後山上。”
師公說:“好……我……我答應你。”
洪師伯說:“還有,王師兄是吃了迷藥,才把我的事告訴了韓大人。他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想讓他知道是他無意中害了我,這樣他會對我心懷愧疚。你不要告訴他我死了,你就說我離開南城派去闖江湖了,好嗎?”
師公說:“好,我把你葬在後山上,再定下新門規,不再允許任何弟子上後山。這樣,你王師兄就不會知道你已經死了。”
洪師伯淡淡一笑,說:“師父,再見了。”
韓大人對官兵說:“好了,把他押走!”
洪師伯說:“不用了,反正到哪兒都是死。”說完便拔出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王赫大喊:“師父!”
而洪師伯已經倒了下去,手中的劍沾滿了血。
王赫抱住洪師伯,大哭起來。
韓大人對身後的官兵說:“犯人還偷了一個女人的戒指,你們搜他的身,看看有沒有一枚戒指。”
官兵推開王赫,開始在洪師伯身上摸一遍,然後對韓大人說:“大人,他身上什麼也沒有。”
韓大人說:“那他一定把戒指藏在他房間裡,你們去他的房間搜!”
師公抱起倒在地上的王赫,然後對韓大人說:“你們不能進去!”
韓大人說:“讓開!”
師公怒道:“我說了,你們不能進去!聽明白沒有?我們南城派豈是你們想進就進的!”
韓大人暗想,南城派畢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派,實在不好惹,而且幾個月前花影派攻進京城時,如果不是南城派和東城派的弟子去援助,恐怕京城已經淪陷了,所以朝廷一定不會與南城派爲敵。
韓大人只能罷手,“哼”了一聲,然後對官兵說:“我們回京城!”
一個官兵說:“可是,那個女人的戒指……”
韓大人說:“我再去京城市集買一枚還她!”
韓大人帶着官兵離開了南城派。
後山山頂。
師公和師父站在洪師伯的墳墓前。
師父說:“不給洪師兄立一塊墓碑嗎?”
師公說:“不能立,雖然我已經定了門規,不準任何弟子上後山,但是不能完全保證你王師兄會不會上來。萬一他看見了墓碑上寫着你洪師兄的名字,那你要怎麼跟他解釋?”
師父說:“是啊。”
師公說:“你洪師兄一直拿着的花影戒指也不見了,也不在他的房間裡。”
師父說:“那我問問其它弟子看見了沒有。”
師公說:“萬萬不可,花影戒指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其它弟子都知道了,很容易泄露出去。”
師父問:“那怎麼辦?”
師公說:“你和我,還有你王師兄,我們三人悄悄地找,對其他任何人都不要說。”
師父說:“可是,就我們三人……”
師公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師父說:“那韓大人怎麼辦?他已經知道花影戒指在南城派了,萬一他對別人講了,怎麼辦?”
師公說:“他是想獨吞花影戒指,所以他一定不會對任何人講的。”
師父說:“師父說的甚是。”
師公說:“我決定了,等比武之後,你接任南城派掌門。”
師父說:“這個……我可從來沒有想過……那……王師兄怎麼辦?”
師公說:“不管怎麼,是你王師兄的大意害了你洪師兄,看來他也不適合做這個掌門。”
深夜的大街上,師父扶着我。
南城派的人和西城派的人圍着王師伯。
王師伯跪在師公面前,說:“怎麼……怎麼會是這樣……是洪師兄讓你們瞞着我的……我還以爲……以爲是你們故意在騙我……”
忽然來了十幾個官兵,叫嚷着:“讓開,讓開!一個時辰前有人劫獄,我們正在追這個人!”
南城派和西城派的人給官兵讓了道,然後官兵看見王師伯。
一個官兵說:“你們這些人,爲什麼要打他?”
王師伯說:“你們把我抓起來吧,是我劫的獄,獄卒都是我殺的。”
官兵扶起王師伯,說:“原來是你劫的獄,讓我們好找啊!”
王師伯把手裡一直捏着的東西——花影戒指,交給了師父,然後說:“師父,師弟,我……我對不起你們……”
官兵把王師伯押走了。
所有人看着官兵遠去的背影。
師父說:“結束了,結束了……”
師公搖搖頭,走出了人羣。
師父說:“師父,你要去哪兒?”
師公停了停,但是沒有回頭,又繼續往前走。
這時聽見一個人在人羣裡說:“讓一讓,讓一讓……”
原來是石總管。
石總管跟師父打了招呼,然後對我說:“盟主,你受傷了?”
我說:“小傷,小傷。你怎麼來了?”
石總管說:“我看你這麼晚了還不回大堂,知道你一定出事了,就快馬趕了過來。”
師父說對南城派弟子說:“去幾個人,把丁亮和花無影的屍體處理掉。”然後嘆一口起,說:“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我也終於明白了一些事。
原來金大人是洪師伯殺的,而韓大人和羅大人是王赫殺的。洪師伯和王赫以前是師徒,會的武功也一樣,所以就好像殺金大人、韓大人和羅大人的兇手是同一個人一樣。
這時,小巷裡走出兩個人。
是王赫和王梅梅。
他們兩個走到我面前。
我說:“王……王赫……”
王赫說:“你怎麼受傷了?”
我說:“沒關係……”
王梅梅看到了人羣中的誰,便叫道:“林大哥!”
我順着梅梅的視線看過去,她喊的正是林大夫。
李大仙站在林大夫旁邊。
林大夫對王梅梅說:“我替你爹報仇了,花無影是被我殺的。”
我說:“林大夫,你認識王梅梅?”
林大夫說:“你也認識她?”
我說:“認識,認識。”
林大夫說:“梅梅的父親是我師父。”
我給他看我手裡拿的那瓶藥,問他:“這是……”
林大夫說:“因爲我聽說你們南城派得到了仙藥,就怕你們得了種病,會把仙藥吃掉。當時我還不知道你已經是盟主,才把藥給了你。”
我說:“你的意思是,那仙藥……”
林大夫說:“我小的時候跟着師父學習醫術,五年前我就離開了師父,來到京城自己開了一家醫館。十幾天前,我聽說花無影要搶仙藥,把師父殺害了。當時我想,我一定要親手殺死花無影,給師父報仇。”
“但是我一點兒武功都不會,只能想別的辦法。忽然在七八天前,我想出了一個辦法。我去了一趟城西師父的家,把一粒劇毒的藥丸放在師父的的煉丹室裡。”
我說:“原來是這樣。”
林大夫說:“這間煉丹室極其隱蔽,它的位置只有師父、梅梅和我知道。我回到京城,跑遍了京城的各間客棧,告訴裡面店小二王神醫的仙藥就在他一間隱蔽的煉丹室裡。”
李大仙說:“對,你也告訴我了,我又告訴了韓立和他王師伯。”
林大夫說:“這樣,江湖上的人都會知道仙藥在那間煉丹室裡,花無影也會知道。真正想吃那仙藥的只有花無影,其它人得到了仙藥也一定會向花無影諂媚,送給花無影。”
我說:“林大夫果然聰明過人,佩服佩服。”
師父說:“不可一世的花無影,就這樣被毒死了,真是惡人終有惡報啊……”
師父和衆弟子回了南城派。
西城派的人也回去了。
街上還剩下王赫、王梅梅、林大夫、李大仙和我。
王赫說:“王師伯呢?他去劫獄把我救了出來,但是我帶他到了我家,他卻打暈了我……”
我說:“王師伯是想偷你的戒指!”
王赫說:“啊?!”
我說:“現在他已經把戒指交給師父了。”
王赫說:“哦。可……可是……”
我說:“好啦,都過去了,現在應該是凌晨了吧,我肚子好餓。”
王赫說:“那好,就去我家吃一頓吧。”
李大仙說:“我回仙緣客棧給你們準備些酒菜。”
王梅梅說:“你們又喝酒啊!老是喝酒,還不喝出病啊!”
林大夫說:“喝出了病,我來幫你們治……”
我們大笑。
我說:“王赫……”
王赫說:“什麼?”
我說:“沒,沒什麼……哈哈哈哈……”
“石總管,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接近中午了。”
又下雪了啊,轉眼王赫都已經走了三年多了。王赫和王梅梅是在五年前結婚的,那可是一個超級盛大的婚禮呢,誰讓王赫是我的兄弟呢!我可是武林盟主自己兄弟結婚不盛大怎麼行呢。本來想着我們兄弟兩個都在北京就這麼快快樂樂的過下去可是三
年前??
王赫說:“韓立。”
我說:“什麼事啊,王赫。”
王赫說:“那個我和梅梅商量了,我們兩個從出生到長大都一直在京城,都沒有出去走走,這個偌大的江湖也沒有闖闖,我們科不想就這麼老死在京城想出去轉轉。韓立你也別勸我了,以我的功夫來說現在江湖上能勝過我的人還真的不多,再加上梅梅的醫術這個江湖大可去得。”
我說:“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我叫來石總管:“你去那塊我的身份令牌來。”
我說:“兄弟我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這是我的身份令牌,以我現在在江湖上的身份見到這塊令牌的話還是都會給我點面子的,是兄弟就別推辭。”
王赫瞪着我看了很久纔將令牌收下然後轉身離開了。
記得王赫走的時候也是下着大雪就跟今天一樣‘
石總管說:“盟主又在想王赫兄弟了啊。”
我說:“是啊轉眼三年過去了,都不知道王赫兄弟現在過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他們倆有沒有孩子了,自從他走了之後連封信都沒有給我,偌大個江湖我上哪裡去找他們。”
自從六年前花影派的花無影死了之後,花影派在京城的隱藏勢力在四大門派的聯合清剿下也都清掃乾淨了,只剩下了南方還殘餘的一點點勢力也不足爲俱了。
用過午飯後石總管來到我面前說:“盟主劉縣令來了."
自從上次無影派的事情結束後京城原來的縣令就給調走了有來了一個新縣令姓劉,但是來的時候據說是從南方掉過來的,據說,在當地是個大清官,走的時候還被送了萬民帆,他剛到京城的時候,也是無影派的勢力被清洗乾淨的時候,那是我還以爲他是無影派在南方的殘餘勢力又重新要打入京城,還好好的調查了下他,可是調查後發現這個劉縣令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貪官,可是因爲手腳處理的乾淨在南方的時候沒人發現。說實話我不他喜歡跟他打交道他太精明瞭。
“不知道劉縣令大駕,有失遠迎啊。”我說
劉縣令說:“韓盟主客氣了,你這句話讓江湖上的人聽到了,還不馬上跳出一大片人殺我啊。”
我說:“不知道劉縣令到我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呢’”
劉縣令說:“是有件事還是很棘手的事情,前幾天京城的一個六皇子死了,查案的事情被安排到了我的頭上。按照皇室的規矩,皇子死了之後是要過兩天才大葬的,可是就在下葬前給皇子收拾儀容的人發現,皇子的屍體裡冒出了幾隻蟲子。根據我們仵作說那是蠱皇子殿下被人下蠱了。”
我說:“蠱?怎麼會有蠱出現呢。”
我暗中想到蠱是在40多年前在南方一個叫做蠱神教的門派的獨門標誌,當時江湖上很多高手都被這個蠱神交的人殺害了。因爲這些蠱很小,小到連一個小米粒都沒有的程度,但是在進入人體之後就會慢慢長大,最後進入人的腦袋吧腦髓吃掉。當時武林上的所有人都參與了對付蠱神教的人,在最後決戰的時候武林十大高手在南方的凌珏峰上與蠱神教的諸位高手決戰,雖說最後贏了,但那絕對是慘勝武林十大高手只剩下一個,最後也因爲蠱神教的人的臨死反擊受了重傷,沒過幾年也死掉了,而蠱神教的人全都被殺死了惟獨當時的教主蓋中蓋被打下懸崖而結束。蠱神教的門派駐地也用硫磺和火石(其實就是煤)給燒了三天三夜什麼都不剩。
我說:“不對啊,蠱不是已經都被滅絕了嗎怎麼還會出現難道蓋中蓋沒死?那也不可能啊凌珏峰可是有一萬多米怎麼可能還活着。劉縣令你確定沒錯?”
劉縣令說;“絕對沒錯,那個仵作的父親當時也參與了對蠱神教的作戰,不會認錯的。”
我說:“那好吧,帶我去看看。”
跟着劉縣令來到衙門找到皇子的屍體,親自檢查了一遍,最後我也相信了劉縣令說的,畢竟這六年的武林盟主不是白當的,我還是從各大門派學到了不少東西。
我說:是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原本消失的東西誰知道還能再次的出現呢!
劉縣令也是很迷惑的搖了搖頭說:是啊,很難想象啊!
劉縣令接着說:蠱神教那可是武林的大敵啊,這次的再次現身江湖,免不了都是一次的腥風血雨啊。
我聽劉縣令那麼說不免也開始擔心起來,當初武林聯合把蠱神教給滅了,看來這次他們是來報仇了。
可是報仇的話應該是找江湖的人報仇啊,怎麼會去殺六皇子呢。我很疑惑的問劉縣令。
劉縣令說:看來這個盟主是有所不知啊,當初召集武林高手剿滅蠱神教的就是當今的皇上啊。
我驚訝的一聲:啊?皇上?怎麼會呢,多少年來皇室是不參與武林鬥爭的啊,這次怎麼會參與,並且還是召集武林高手把蠱神教給剿滅了呢。
劉縣令嘆了一口氣說:這個說來話長啊。
我說:那我就聽劉大人慢慢說來,只有我清楚了裡面的原因我纔能有更好的對策來應對蠱神教的報復。
劉縣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當年四大門派爭奪盟主之時,皇上是非常高興地,因爲這樣武林就可以有一個管理的人,只要有管理的人那麼就可以讓那些會點功夫的小混混安分一點,那麼就可以使百姓安居樂業。
我會意的點了點頭。
劉縣令接着說:可是正在武林盟主選舉的前幾天,有幾個高手無緣無故的被暗殺了,後來就是知道被蠱神教暗殺的。皇上怕影響武林盟主的選舉,於是就派出大內侍衛把混入京城的蠱神教的小嘍嘍給殺了。
我很驚訝的問道:什麼?小嘍嘍,小嘍嘍就可以把高手給殺了嗎?
劉縣令回答道:是啊,蠱這個東西是非常難以發現的暗器。
我點了點頭,心裡想到;看來從今天開始我得加強防備了,玩意把我給暗殺了就麻煩了。
劉縣令接着說:後來蠱神教的查出皇室殺了蠱神教的人,於是就報復的動用了蠱神教的蠱二級高手,潛入皇城把皇上最愛的小女兒給種下了蠱,幸虧發現的早保住了一條命,可是就是一直昏迷不醒一直到現在啊。
我問道:那麼後來皇室就召集武林高手把蠱神教給剿滅了啊?
劉縣令點了點頭說:是啊。真的是以報還一報啊。可是真的要打起來,最受罪的還是百姓啊。
我欽佩到:劉大人真不愧是百姓的父母官啊,心繫百姓,體恤民情啊。
劉大人聽到誇獎很是高興說:哪裡哪裡,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啊。
劉大人起身告辭,我就送走了劉大人。
我說:石管家,
石管家趕緊走過來說:盟主有什麼吩咐呢?
我說:以後家裡的防範要更加的緊,防止蠱神教來報復,知道嗎?
石管家回到:是,盟主。
現在也不知道王赫和王梅梅怎麼樣,他們還不知道蠱神教的報復呢。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一個少女正在屋裡擺弄着正從野外採摘來的鮮花,這個少女正是王梅梅,這是王赫也從外面跑了進來,背後手裡還拿着更多的鮮花。
王赫走到王梅梅面前從背後拿出大把的鮮花說:梅梅,怎麼樣,我厲害吧,這些都是我從懸崖峭壁上摘下來的啊,喜歡嗎。
王梅梅看到鮮花高興地跳了起來,拿過鮮花輕輕的聞了聞,接着就跑向王赫撲在了他的懷裡說:我真的好喜歡哦。
“小心,小心點,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了,裡邊還有一個呢。來讓我聽聽咱們的寶寶現在怎麼樣了,聽話不,有沒有踢媽咪的肚肚呢?”
“哪有那麼危險啊,現在才六個月。”王梅梅一把拍開王赫的手說到“老公你說韓立現在怎麼樣了,都三年不見了,你這個兄弟當了這麼久的盟主都不知道現在什麼樣子了,當時我們爲了怕江湖上的壞人們抓住我來威脅他,離開了京城,也不知道他變了沒有,是不是還像之前那樣。”
“是啊,坐上盟主這個位子,很多事情都不能隨心所欲的去做了,他的一舉一動代表可是牽扯的很多人的利益啊!當時走的時候,他就有點變了變的很小心,開始不相信人了,對所有的東西都小心翼翼的防備着。”
“想想還是我們一起在南城派學藝的時候好啊,相互之間無所猜忌,還記得那年丁亮第一次起牀那麼早去吃早飯,我還記得當時丁亮一句‘真沒良心的’喊了整整一個早上呢?”
“別想了,都已經過去了。”
“呵呵,都過去了,好像事情的一切都是從那天開始發生的,丁亮是死了,王師伯也死了,我離開了南城派,韓立成了武林盟主,師公雲遊天下也不知去向,都不知道師公他老人家現在還健在不,偌大一個南城派現在就剩下師傅自己了,這一切好像都是從那個平常的早上開始的。"
"好了,別想了現在我們不是過的好好的嘛,遠離江湖紛爭,遠離那些勾心鬥角,安安心心的過我們的民居生活不是很好嘛!”
突然外邊一陣大吵大鬧的聲音傳到這對小夫妻的耳朵中。
“走出去看看,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王赫說到
王赫和王梅梅來到村長的家中
“村長爺爺發生什麼事了,大家怎麼都聚集在這裡啊。”
“是王赫和王家媳婦啊!哎二牛死了。”
“二牛?”
二牛是村裡一個樵夫每天都上山裡去看寫柴火來到城裡去賣掉,二牛是一個壯碩的年輕人,天生的大力,胳膊上的力量一點都不比自己差,生性秉直,並且喜歡幫助人,村裡都十分喜歡他,他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麼會死了呢!很奇怪啊王赫暗想到。
王梅梅說:“二牛是怎麼死的啊。”
村長說:“不知道啊,就因爲這樣大家猜集中在這裡,該不會是被女鬼給勾魂曲了吧。”
“瞎說,朗朗乾坤下哪來女鬼一說。二牛這麼死了肯定是有人害死的。”王赫怒道
村長說:“可是二牛的性格你也知道,他就是一個老好人,跟誰都沒有仇,即使被欺負了也不會抱怨,還是不計前嫌的去幫助別人,睡會去謀殺二牛呢,再說了二牛就是一個普通的樵夫,謀害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王赫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這個二牛因爲力氣大跟自己比試過幾回力氣,雖說每次都輸但是兩人的關係十分的不錯,前幾天還說好了,等將來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之後認他最乾爹的,現在人就這麼死了?
王梅梅走到二牛的屍體旁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大家也沒阻攔,因爲王梅梅是王神醫的女兒,跟着自己的父親學了不少的醫術,來到這個小村莊之後也時常爲大家看病,寫藥方,只是最近懷上孩子之後纔沒有在爲大家看病。王梅梅檢查完二牛的屍體皺着眉頭走回王赫的身邊,一句話都不說。
大家都聚在這裡也不是什麼事,雖說二牛死的不明不白但是大家也沒什麼辦法最後在村長的號召下也只好不了了之的散。
回到家之後。
“二牛是被毒蟲咬死的。”王梅梅說
“毒蟲?這就是一座普通的大山那裡來的毒蟲。”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這只是一座普普通的大山,就算有毒蟲也不會令人死亡的最多身體不適那麼一段時間,但是這次確實是毒蟲,還是很毒的毒蟲,二牛死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感覺。”
“這麼厲害,那上山的時候得小心點了。”
“我給你配點藥,上山的時候你隨身帶着,萬一被什麼蟲子咬傷了先塗上點抓緊回來,我應該還是有辦法解決的。”
對於王梅梅的醫術王赫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是神醫的女兒,即使在不怎麼學,耳濡目染下也比一般人要強很多了,再說了王梅梅還是專心的跟着父親學習過醫術。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時間就是過得好快啊,王赫和王梅梅的日子就是這麼甜蜜而有高興的過着。
早晨的空氣永遠是最好的,王赫就帶着王梅梅在田野裡呼吸着最美的空氣。小鳥在枝椏上高興的歡唱,天邊的的朝霞慢慢的變淡,太陽就要升起來了。
王梅梅看着身邊的王赫,然後輕輕的投進了王赫的懷抱,慢慢的閉上眼睛,幻想着未來美好的日子。
王赫吻吻王梅梅的額頭說:太陽就要升起來了,你看。
王梅梅睜開幸福的雙眼看着太陽在天邊露出了一個圓圓的腦袋,高興的,奔跑着向太陽而去。
王赫在她身後喊着:小心點啊。
王梅梅回頭也大喊到:來啊,來啊。還一邊喊一邊招着手。
王赫也興奮的跑了過去。
中午的時候,王赫和王梅梅正在吃飯,這時村長來了,還帶着他的兒子和他的兒媳婦。
王赫和王梅梅放下手中的筷子說:村長來了,有什麼事嗎?
村長笑着說:這幾天,我這兒媳婦老是胃口不好,還噁心,可能是懷孕了,這不就來這讓王大夫看看。
王梅梅笑着說:呵呵,好了。來坐下我給她號號脈,說完就開始號脈了。
王赫和村長還有村長兒子坐在旁邊看着,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王梅梅起身笑着說:我得恭喜你們了。她真的是懷孕了。
村長和他兒子這下可高興壞了。村長高興之餘還問道:是男孩女孩啊。王梅梅說:這個還真不知道啊。
村長笑着接着說:男孩女孩俺都喜歡啊,哈哈。後天我要請全村的鄉親們擺酒席慶祝一下,到時候我還請你們也來啊。呵呵。
王赫說:一定去,一定去啊,呵呵。
送走了村長一行人,王赫很奇怪的問王梅梅說:你看他們高興的,雖然懷孕時好事,可是也不管男孩女孩啊。
王梅梅笑着說:你是有所不知啊,村長他兒子結婚三年了都沒有孩子呢,這下懷孕了,肯定高興啊。
王赫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中午吃完飯後,兩個人出去散散步,就看到村長在挨家挨戶的去說擺酒席的事了,滿村都是一片恭喜的聲音。也很清楚的聽見他和他兒子的笑聲。
王赫和王梅梅無語的笑着。
是啊,確實是一件喜事啊,可是喜事最終變成了全村的百姓的喪事,這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