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任務失敗,爲求一線生機而討得最後一次機會,葉家二少葉無天也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但是葉無天卻又丟給他一把水果刀,讓他自砍右耳以替死罪。[燃^文^書庫][www].[774][buy].[com]燃文
事後,陳六狼狽離開,到醫院簡單的包紮一番,沒有聽從醫生留院治療的建議,而是忍着疼痛,又一次來到了茶煙山谷。
他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成功邀請出茶靈蘇緋煙,二是-----任務再一次失敗,回去接受葉無天的死亡懲罰。
陳六在來茶煙山谷之前,想了無數種辦法,可每一種辦法都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
如果他帶上禮物好言邀請,那麼蘇緋煙就會用那句‘我從不給東洋人泡茶’而堵死他所有的說辭。
反之,如果他還像下午那樣帶人來強行胡鬧,那麼陸輕雪手中的劍,很可能就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文不行,武不就。
陳六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絕望,這種無論怎麼做都成功不了的心情,讓他差點想逃離出蘇杭。
只不過後來陳六又想到葉家在蘇杭的強悍勢力,如果他妄圖逃跑,那麼可能他還沒跑出蘇杭地界,就會被葉無天的人抓捕回去。
到那時,他就真的沒有一絲活命的機會了。
人往往在生死關頭,思維都會異常的敏捷,陳六也不例外,雖然他感到了深深的絕望,但是他卻更害怕死亡,所以,在耗廢無數心力之後,他便想到了此時正在用的方法,那就是----求救。
向陸輕雪求救,向沈天心求救,也向他還不認識的唐言求救。
倒不是求他們保護自己,而是求他們的惻隱之心,求他們行善積德,幫自己跟茶靈蘇緋煙說說好話,讓蘇緋煙同意去葉家赴約,解救他這個小人物的命運。燃文
爲此,陳六不惜把自己被砍掉的右耳拿來,就是爲了增加他求救的砝碼----你看,我下午任務失敗,主人就已經割了我一隻耳朵,如果我這次任務再失敗,那麼他就會割斷我的脖子。
而你們的師傅只需要去泡一杯茶,就能挽救一條生命,如此簡單的行善之舉,你們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
陳六的想法就是這樣,他就是要以他的慘,來求得唐言等人的惻隱之心,讓他們可憐他,從而去跟茶靈蘇緋煙說好話,最終達到完成任務的目的。
……
“雪兒姑娘,沈小姐,大兄弟……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就幫幫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主人只想邀請茶靈前輩給客人泡一杯茶,除此之外,別無他求啊……”陳六的眼淚復發,又是哭喊又是對着唐言三人連連磕頭。
他的腦袋磕在堅硬的雪地上,磕了幾下,就已經磕出血水,可是陳六卻渾然未覺,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似的,腦袋繼續砰砰砰的磕在雪地上。
“……”聽陳六說完這番話,唐言好一陣無語。
這也太奇葩了吧?
你們家主人給你的任務,你完不成,他要傷你還是要殺你----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咱們很熟嗎?咱們一點都不熟的好不好?
唐言雖然是今天剛剛來到蘇杭的,他並不認識蘇杭葉家都有什麼人物,也不知道陳六的主人葉家二少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就事論事的話,唐言也覺得陳六這番姿態的確是有點奇葩。
你要生要死,那都全憑你自己的能力,你跑到這裡來裝可憐,企圖綁架人家的同情心,這就是你在耍無賴了吧?
三師孃明明都說了她從不給東洋人泡茶,而你們葉家邀請的客人還偏偏就是東洋人,要是換一個客人,三師孃怎能不給葉家家主葉立恆的面子?畢竟當初葉立恆可是親自前來拜訪的。
還有,葉家的那位二少爺葉無天也特麼是一個奇葩-----你爸來請人,都沒請動,你個小屁孩還裝什麼大尾巴狼啊?你手下請不來就割掉一隻耳朵,然後第二次機會要是還請不來,就直接要了手下的命。
臥槽,這特麼到底是什麼奇葩人物啊?
唐言心底真是一陣又一陣的無語,對於那位素未謀面的葉家二少,當真是噁心不已,如此奇葩在葉家當權,看來這個家族也不過如此。
……
只是,唐言心裡這麼想,但陸輕雪心裡就不這麼想了,畢竟,她是一名‘女’孩子,心地善良一些,倒也是她的優點。
“你再哭鬧一聲,我便將你掃地出‘門’。”陸輕雪冷聲喝道。
她雖然動了惻隱之心,但是陳六又一番哭喊,還是讓她緊皺眉頭,此時已近半夜,若是平時,師傅早就入睡休息,今天因爲唐言和師妹回來,師傅才破例堅持到現在。
剛纔在師傅的小屋,師傅跟師妹詢問了很多關於唐言以及唐言三師傅的消息,本來已經詢問完畢,師傅正要召見唐言,可沒想到,這個時候陳六居然又出現了。
如果說陸輕雪心中要是沒一點怒氣,那肯定是在說謊,可是她心中又不僅僅有怒氣,習武之人,行俠仗義,對天下不平事都有一顆拔刀相助之心,即使陳六曾站在她的對立面,但是他現在已經被割了耳朵,如果任務完不成,甚至還有‘性’命之危。
他說他走投無路,只希望自己跟師傅說說好話救他一命,如此低下的哀求----難道能視死不見嗎?
陸輕雪讓陳六停止哭鬧,她話音剛落,陳六的眼淚就又一次被按了暫停,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畢竟他的死活,全在陸輕雪一念之間。
如果她同意幫忙,那麼他就有可能求得一命。
如果她不同意幫忙,那麼他就再無可求之人,只能等待任務失敗,而去葉無天面前領死。
“我進去看看師傅。”陸輕雪輕聲對沈天心以及唐言說道。
沈天心暗歎一聲,唐言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目送心地善良的陸輕雪轉身離去。
陳六對着陸輕雪的背影接連磕頭,他面前的雪地早就被他額頭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乍一看去,觸目驚心。
在這等待的時間裡,陳六的心情忐忑不安,而沈天心則依偎到唐言懷裡,兩人都是一襲白衣,在月光下,仿若童話故事裡的王子與公主,和一旁落魄無比的陳六,形成了極爲鮮明的對比。
不多時,陸輕雪去而復返。
“雪兒姑娘,茶靈前輩怎麼說?”陳六無比緊張的問道,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陸輕雪走到院‘門’近前,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看着滿臉焦急之‘色’的陳六,說道:“師傅說----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