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你是王府公子難不成還能缺了女人不成?”
“母妃兒子就是喜歡如兒,旁的女人也就那樣。”
“孽子啊!孽子!本王告訴你,想要放出月如,根本不可能!”楚王見和楚風說什麼楚風都聽不進去,乾脆直接強硬的發話了。
總歸這個王府裡頭,還是他說了算。
塵王都親自派人來過了,他怎麼會爲了一個小小的月如就得罪了塵王?
先不說塵王那戰神的名頭,就憑皇上對他的無底線的忍讓,他就不會得罪塵王。
雖然不知道爲何這兩兄弟會變得不合起來,可是所有朝堂上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皇上對塵王是多麼的忍讓。
一個既有帝寵又有戰功民心的王爺,他怎麼會輕易得罪?
若是以爲他還想再提復立楚風爲楚王府世子之事,那塵王就是頭一個不能得罪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世子之位是如何被撤的?你若想以後還想繼承這楚王府,頭一個不能得罪的就是塵王妃,你難道就不明白嗎?”
楚王又一次苦口婆心的勸說這個兒子,希望這個兒子就算不上進,好歹別給他惹出那麼多事情來啊。
“大不了以後我讓如兒不去招惹寧千雪就好了,那寧千雪不是也沒事麼?不過死了一個丫鬟,父王您至於的這樣一直關着如兒嗎?”楚風也不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也聽得出來楚王語氣中濃濃的關切。
雖然懂得楚王是爲了他好,可是在他看來這真的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寧千雪不就是死了一個丫鬟麼?這又不是什麼多大的事,父王爲此關了如兒這麼長時間也是夠了。
“你……”
“楚王爺,既然你兒子這麼求你把那月如放出來,你就放出來唄,順便讓本谷主敲敲那個膽敢不把本谷主當回事的月如,到底長成個什麼模樣。”
一道囂張至極的話從門口緩緩傳進來,瞬間打斷了楚王本想說的話。
楚王一聽來着自稱“本谷主”再看着來人一襲紅衣,逆着陽光走進大廳,整個人都被夕陽的餘暉渡上了層光輝,眼中驚豔的同時心裡也猛地咯噔一下。
是隨景巖。
景巖,驚豔。
不說別的,就隨景巖這獨一無二的容顏,也擔得這驚豔之名。
“隨谷主大駕光臨,本王有失遠迎啊。”楚王笑的毫無破綻,似乎看不出其實他的心裡正在怒罵王府的守衛,居然讓這麼一號危險人物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楚王府,簡直讓人驚出一身冷汗啊。
隨景巖張狂一笑,一邊走進大廳一邊點頭說道:“楚王爺的確是有失遠迎啊,本谷主來了這京都這麼多天,想必楚王也收到了塵王妃已經醒來過的消息,那就應該知道本谷主肯定會來的。”
那一臉說你居然沒有備好茶點,列隊歡迎本大谷主駕到的表情,噎的楚王差點背過氣去。
誰知道您老人間會快晚上了來啊,而且一個通知都沒有,哪裡又來得及準備茶點呢?
“隨谷主……”
“停,本谷主不想聽別的。”隨景巖大刺刺的坐在了首座上,看着楚王一揮手說道,“楚王爺應該還記得本谷主在塵王妃大婚那日說過的話吧?”
楚王苦澀一笑,那樣張狂霸道的宣誓,誰又能忘記呢?
若有朝一日寧千雪有個萬一,無論什麼原因,他都會傾盡神醫谷之力,讓整個大盛爲她陪葬!
隨景巖看着楚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表情,就牽起脣角嘲諷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綠的瓶子細細的把玩,“楚王認爲本谷主是在說笑嗎?還是說那個勞什子月如瞧不起本谷主?”
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人,居然也敢對他的寶貝蛋蛋動手,活得不耐煩了吧?
“隨谷主,月如哪裡敢瞧不起谷主您呢?”一直不說話的楚風忽然冒出頭來笑嘻嘻的爲月如說話。
楚王一看本來因爲隨景巖到來而沉默不語的兒子,居然因爲隨景巖提到了月如,立刻巴巴的出來解釋,簡直氣到內傷。
他這兒子不會以爲他爲月如說兩句好話,拍隨景巖兩下馬屁,隨景巖就會放過月如了吧?
簡直天真的可以。
“哦,是嗎?”隨景巖斜着眼瞧了笑的一臉諂媚的楚風,心中十分不喜,卻還是說道,“那就將那個月如帶上了本谷主瞧瞧,楚王不會不同意吧?”
雖說三國之內還沒有人敢公開得罪隨景巖,也多得是跟他溜鬚拍馬的人,可是看着楚王堂堂楚王府唯一的子嗣,居然笑的這麼諂媚謙卑,簡直丟人至極。
也虧了蛋蛋沒有嫁給這貨,要不然他肯定一瓶毒藥先把楚風毒死再說。
楚風聞言立刻眼巴巴的瞅着楚王,那架勢就是說現在隨谷主都說要看看如兒了,父王您總不能還關着如兒不放吧?
身爲一個紈絝,楚風可是沒少聽說這個隨谷主的傳奇事蹟。
畢竟青樓賭坊這種地方,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而隨景巖卻是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敢隨意得罪的存在,身上自然少不了傳奇色彩。
對於隨景巖,楚風有種下意識的懼怕。
楚王長嘆一聲,知道今日是躲不過了,不過也好,沒了月如,他也好給兒子再相看個好的賢內助。
“去,將少夫人帶來吧。”
楚王妃看了看分外邪獰的隨景巖,有些不安的拽了拽楚王的衣袖。
這個隨景巖身上的煞氣太明顯了,楚王妃就算再有心計那也只是針對內院,碰到隨景巖這種邪門之人自然害怕。
楚王拍了拍楚王妃,示意其不要害怕。
雖然聽說過這個隨景巖殺人救人全在一念之間,但是楚王堅信這個隨景巖不會爲難除了月如之外的其他人的,當然了湊上門的楚風不算。
因爲只要去參加了塵王迎娶嫡妃大婚的人,都應該十分清楚神醫谷的谷主隨景巖有多麼重視塵王妃寧千雪。
所以就算是爲了不給塵王妃惹上閒言碎語,他也不會爲難他這個王爺的。
“父王,母妃。”月如被帶上來之後,立馬就規規矩矩的跪下給楚王和楚王妃行禮問安。
這麼長時間的軟禁,讓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之前楚王楚王妃只是懶得和她計較,若是他們真的想收拾她,那完全是不費吹灰之力,就算楚風也只能看着她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