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盧老狗怒罵道,終日獵鷹的卻反被鷹啄了眼,試問他怎能不氣憤。
不過轉即一想,的確是這樣,人家也沒答應放自己一馬,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即便如此,他也無法釋懷,他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來的,三百五十萬夠他賺半年的。
“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我只是一條狗,你和狗一般見識幹什麼?”他突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饒道。
雖然他身爲朱雀會的老大,平時性格也很高傲,但是在性命面前,面子什麼都算不上,他從來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類型。
再說這裡就兩個人,自己跪地求饒別人也看不到,所以心中也沒那麼多顧慮。
“你見過哪個屠夫會饒過一條狗?”洛塵輕笑兩聲。
這話的意思很簡單,今天我是屠夫,你是狗,而狗註定要喪命於屠夫之手。
到了這個時候,盧老狗知道對方不會饒自己,那他豈會甘心任人宰割。
咬了咬牙後,他雙肘往地上一撐,左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暴跳起來,然後雙手化成爪朝洛塵咽喉處抓去。
致命殺招,絕不留情!
他好歹也在江湖磨破滾動了十幾年,沒有一點本領也不可能當上朱雀會的老大,這招龍爪手便是他的最強殺招。
其實這招龍爪手稱不上多牛逼,最關鍵的是出其不意突然襲擊,打對方個措手不及,不知有什麼高手喪命於他的殺招之下。
既然洛塵心狠手辣,不給自己留活路,他只有搏一次,不然就是做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你找死!”
洛塵雙眼中迸發出兩道寒光,身上一股冷冽的殺氣爆發出來,面對盧老狗的殺招,他不退反進,竟一拳砸了過去。
眼見自己的龍爪手就要抓在洛塵咽喉上,盧思義心中大喜,若是抓上了,他相信能將洛塵的咽喉撕開。
望着盧老狗的狗爪朝自己咽喉抓來,洛塵嘴角處露出一絲不屑,狗果然是狗,只會做背後偷襲之事。
“啊……”突然,盧老狗痛嚎一聲,隨即房間裡響起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原來洛塵的拳頭直接砸在盧老狗的狗爪上,老狗的右手骨頭直接被砸碎了。
這時洛塵又一腳踹了出去,直接踹在老狗胸口上。
盧老狗很給洛塵面子,整個人飛了出去,然後撞在牆上。
“砰”的一聲,他又從牆上摔倒在地上,隨後只感覺胸口一陣憋悶,喉頭髮甜。登時,一口鮮血似血箭般飆出,在空中灑下一陣血雨。
“咳咳……”他大喘了幾口氣,左手撐在地上,身子斜倚在牆上,身上臉上盡是血液,顯得那麼的悽慘、狼狽。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洛塵可一點都不憐憫盧老狗,老狗只是在爲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彆着急,真正的好戲才正式開始。”洛塵冷冷掃視了其一眼,此刻的他化身爲地獄惡魔,身上充滿了戾氣。
突然,他身子如閃電般躥了出去,片刻間就躥到盧老狗身前,然後一腳踹了出去。
這一腳是朝盧老狗襠部踹去的,他可不是雨夕,而且使出了全身力道,這一腳別說踢在襠部,就算是踢在胸口,普通人也承受不了。
盧老狗不是想對雨夕下手麼,那他就踢碎老狗蛋蛋,讓老狗以後連男人都當不了。
“啊……”盧老狗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還伴隨着一道“嚓嚓”的脆響聲,那是盧老狗蛋蛋爆裂的聲音。
隨後一灘殷紅的血液從他褲襠處流下,然後將地板染紅了。
門外,衆人聽得心驚肉跳,甚至有的人齜牙咧嘴的,似乎感同身受。
雖然衆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聽到盧老狗的慘叫聲,任誰也知道里面發生了很暴力很血腥的事。
“老盧啊,是你自己不長眼,非要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杜若感慨了一聲。
房間裡面,盧老狗感受着胯下的痛,這痛難當,差點就痛昏過去了。
洛塵從腰間掏出一把刀,這把刀正是在廁所給自己剃過頭的刀,他一直插在腰間。
他一把扯過盧老狗的右手,然後唰唰唰幾下,直接將右手的手筋挑斷。
接着他將另一隻手的手筋挑斷,以及雙腳腳筋跳斷。
盧老狗像條死狗樣的躺在地上,嘴裡發不出一點聲音,雙眸更是黯淡無光,就像一個要死去的人樣的。
洛塵將刀扔在一旁,然後說道:“盧老狗,我這個人說話算數,既然收了你的錢就留你一條狗命。”
他突然改變主意,並不是大發菩薩之心,也不是可憐盧老狗。
他這樣做有幾個原因:
一:現在的盧老狗已經是個廢人,這樣的廢人留在世上也不要緊,他相信有人會收了其性命。盧老狗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仇敵,若是得知盧老狗變成一個廢人,一定會有仇敵找上門去報仇。
二:雖然他有殺人豁免權,但畢竟殺了人上交手續什麼的很麻煩,所以讓別人動手就行。
三:他向來拿人手軟吃人嘴軟,收了盧老狗的錢,他也不好下殺手,就留老狗條性命。
盧老狗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使盡全力,虛弱着聲音說道:“幫、幫……幫我打一二零。”
洛塵理也不理,一頭倒在牀上,然後睡起覺來。
如果現在把盧老狗送到醫院,以現在的醫學技術,還是可以把其治癒,所以洛塵當然不會打一二零,他要讓盧老狗成爲一個廢人。
有的時候,死是一種解脫,而活着纔是受罪,他相信盧老狗成爲廢人後活在這個世上,一定是生不如死。
他倒在牀上,竟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待他醒來時,看了下手機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也就是說睡了一個多小時,按照現在的醫學技術,手筋腳筋被挑斷超過一個小時,再也無法癒合。
蛋蛋碎了那更是無法癒合,從今天起盧老狗就是一個廢人,不僅是生理上的廢人,還是心理上的廢人,這是典型的雙重廢人。
他看了昏死在地上的盧老狗,此刻盧老狗睡得很安詳,其周圍全是血液。
他理也沒理會,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