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滴上古鳳凰血,沈傾月怎麼可能全部消化乾淨了?如果她全部消化了,現在怎麼才只有三階的靈力波動?
即使沈傾月全部消化了,就是把她的血給榨光,也要把那一滴血給壓榨出來。
“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聽不懂人話呢?真是讓人惆悵啊,我都說了我沒有鳳凰血。你應該盯着沈輕容纔對,沈輕容那傢伙可是傳說當中的天生神力,什麼鳳凰血,搞不好都比不過她的血脈。”
她一臉正經的將一盆髒水潑在了沈輕容的腦袋上,太低級了,沈輕容誰敢去動?不是找死嗎?
可她就好招惹了?
風撫動着她的衣角,看上去嬌小又孱弱。
“你也別太傷心,你的男人,我也接手了。”
雷莉低聲說道,竟然還是不死心。
白瑜塵眼珠子一動,掃到了雷莉的方位。
那眼神冰冷而又殘忍,但即使是無情至此,也令人沉淪。
雷莉舔了舔嘴脣,這樣的男人,打斷了渾身的骨頭囚禁多少時間能夠臣服於她?
除了強取豪奪,在雷炎國的人眼中,沒有第二個手段能去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呵呵……沈傾月,到了地獄別念叨我的名字,要記住,沈輕容纔是罪魁禍首。”
“不是你不識相招惹了沈輕容,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
雷莉高高在上的說道,斷定了沈傾月的死刑。
咔擦咔擦,鎖鏈聲摩擦的聲音整齊劃一,整齊的腳步聲響起。
數百人披着深紫色的長袍,如同傀儡一般被驅趕了出來。
他們走路搖搖晃晃,失去了靈魂,身體只剩下一具殼子,毫無生機。
在沈傾月的面前,站着整整數百人。
“哈哈沈傾月,怎麼樣?你身爲煌國人,能下得了手嗎?”
這些人,毫無疑問就是本地居民。
沈傾月瞳孔震動,長袖鼓盪,手一點一點握緊。
“……”
沈傾月看着一張張麻木的臉,手腳冰冷。
這些人在雷炎國的人來到之前,一個個也曾鮮明的活着。
如果她早點趕來的話,這些就不可能會發生。
十國盛會,簡直對煌國就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他們如此肆無忌憚,簡直目中無人到了極點。
青帝手再長也不行啊……現在動的人都是小輩,青帝一動就會被牽制。難怪這麼迫不及待,近乎拔苗助長的催熟她這顆果子。
“十國……”
沈傾月輕聲呢喃了一聲,而後聲音大了一些:“我問你,陽安郡還有活人嗎?”
“大概沒有了吧?”雷莉撐了撐懶腰,即使還有在收了鳳凰血之後,也會滅城的。
“你臨死前就這麼一句話了嗎?”雷莉哼了一聲,肆無忌憚的看着她的身體。
“鳳凰血就給了你這麼大的自信?”
雷莉以爲是鳳凰血給了她底氣,嗤笑一聲。
“自尋死路,你的鳳凰血,會在煉丹爐裡化作一爐丹藥。”雷莉說道,竟然是想要將她練成丹藥。這麼殘忍的話,竟然也能毫無壓力的說出來。
沈傾月在她的眼裡,就等同於一爐行走的大補藥嗎?
不是大補藥,而是逆天大靈丹。
沈傾月眸光一轉,她隱約覺得自己有點兒像是被妖精看上的唐僧肉。
“七七四十九天,一寸一寸,將你燃燒成灰。”
“鳳凰血被你吸收了沒有關係,我會將它逼出來的。”
雷莉說道,彷彿她已經是囊中之物。
白瑜塵眼底爆發出濃重的殺機,充滿了冷意。但是卻沒有動手,安靜的站在一邊,看着沈傾月。沈傾月的眼中只有眼前的幾百傀儡,還有更多的不在她眼前的活人傀儡,一想到這裡,她就難以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
“你們把這裡當成了什麼地方?你家後花園?”
“一羣渣滓!”
沈傾月罵道,不是他們國家的人就不是人類了嗎?
沈輕容是不是久居高位,腦子都因爲供血不足而變得白癡了?
這些都是人命啊,血淋淋的人命啊。
這些人都是煌國人,是她的同胞啊。
“沈傾月,大幹一場吧。”金蛋蛋湊
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然後,扒了那個女人!”
金蛋蛋氣得連髒話都不說了,言語之中充滿了殺機。
“這裡佈置了陣法,爲了不讓外人插手。但是也阻攔住了天機窺探,我可以稍微幫一幫你。”金蛋蛋的說道,“胡來也無所謂,趕緊將他們全部送下地獄,我看着都嫌惡心!”
金蛋蛋也是從未見過如此殘忍,還義正言辭的人。
“有什麼陰謀詭計,對着我來就好了。”
驟然升起的狂風吹亂她的頭髮,沈傾月聲音冰冷。
“你們這麼不守規矩,讓我很生氣!”
你生氣?又能怎樣?雷莉不屑的想到,沈傾月從戒指裡拿出了一柄血色長弓,用力拉開。
弓身震顫,箭矢飛出去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鳴叫聲音。
而她射箭時候,筆直筆直的背部,優美得彷彿一道風景線。
與這把弓,無比契合。
漆黑眼中一點漆神光,盯住了站在高樓上的雷莉。
手中弓箭呼嘯着奔襲而去,而後撞擊在透明的陣法上,發出刺耳至極的聲音。
雷莉不屑嗤笑一聲,就這樣?
“開啓陣法,留她全屍,我要她的血。”
雷莉冷笑,做下命令。
她命令一下,整個城主府的陣法開始啓動。早就佈置多時,等着她自投羅網。
“噬血十方陣。”雷莉冷嘲道,“這可是最高規格的待遇。”
雷莉眼中閃過冷光,本來這可不是沈傾月的待遇,雷莉甚至想拿這道陣法困住沈輕容的。只可惜沈輕容太深不可測,她不想去試探。
而沈傾月,則是絕對沒有一絲可能性破開。
沈傾月一步後退,下盤更加沉穩。
而手中的弓箭卻是在她的控制之下,越發詭秘莫測。
“第一重禁制,開。”
沈傾月聲音輕輕的,弓身發生了極其可怕的變故。
血霧瀰漫,血色弓身裡好像流動着暗紅血液。惡魔呼吸響在耳畔,她手裡的弓彷彿活了過來,並且正在瘋狂吸收她的血氣,這是她開啓第一重禁制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