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出現我的聲音,李銘文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他和吳瓊是真正的情侶,她已經把我的事全都告訴了他。而看到我的個人外在條件後(我想他是相當驕傲吧?一米九的大個,長得又帥,又特麼是世界冠軍)他對我也應該相當放心。
“哥,我知道你對我有看法。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條繩,是我爺爺給我的,如果真的會害自己的愛人,那怎麼會有我爸?怎麼會有我?對不對?之所以不能給你,就是因爲它太珍貴了。這相當於我的祖宗,你能明白麼?”李銘文很冷靜地說着。
我立即笑了,“哈哈哈,明白。當然明白。那你上次跑什麼?我又不搶你的,碰一下不行,讓你摘了不行,現在你把祖宗都搬出來了。那這麼地吧,李銘文,你把你祖宗摘了,找個地方供着。這樣我就不管你了。行不?”
我故意試探着,因爲我堅信,這小子肯定知道這裡的奧妙就是跟我裝傻而已。原因麼,也不難找,他在乎吳瓊,他更在乎他的腰繩。一個是愛情,一個是榮耀,二者都是男人一生追求的至高目標。而能放下其中一個換另一個的,真是少之又少。至少我有了塔瑪之前,讓我放棄一切去跟一個女孩談戀愛,我會覺得我是個傻子。
“哥你這麼說就不講道理了。”李銘文的語氣也變了,他急了。
“那就是你放不下唄?李銘文,我也跟你明說了,我今天就不想跟你講道理。你愛用邪物得勝,就用。想要小瓊就放下它。二者只能選其一,不然你就來試試,我是知道你能耐的人,我有的是辦法不跟你交手讓你生不如死。”我威脅着。
李銘文沒有再說話,但我卻聽到他牙齒咬緊發出的響聲來。想必他已經恨死我了吧?我把電話一掛,看向了吳瓊。吳瓊當然不理解,但她相信我。我把我的猜想說了一下,她立即明白地點了點頭。
“張偉哥,你說得沒錯。他就是這樣的人,在成名之前就是了。”吳瓊語出驚人。
當然她比我瞭解李銘文,她說的,應該更準一些。李銘文就是能夠不顧她死活也要保住榮譽的人。人生總是有個目標的。有人說你沒有,那麼不妨仔細回想生活。有的人圖名,就不斷的追求出名的機會。有的人圖利,就不斷地研究怎麼掙錢。有的人好淫,整天想着怎麼泡妹妹。就算什麼都不想做的人,也有他的所圖,那就是懶。他好懶,於是想一切辦法迴避任何勞動。
李銘文是個比較有志向的人,他即要他的名聲,又要他的愛情。但人生是公平的,很多時候,你不能魚和熊掌都吃得。你可以一樣樣吃,今天吃魚吃夠了,明天吃熊掌。但非要混在一起,就會兩者都嘗不到味道。
我也是這麼講的道理。你得到了這麼多頭銜,可以說自己傷了,退隱。反正錢你也掙夠了不是?這時沒人會說你什麼,傷了就是傷了,運動生命就是這樣,別傷,傷重了不管你多年輕,在運動圈裡,你就是死了。那麼,接下來,過普通人的生活,追求自己的愛人,不也挺好麼?
可這小子偏不放口。而他的繩子又那麼
邪,他不放,吳瓊就危險。所以我只能逼他放了。
逼迫有用麼?對很多人也許有用,老百姓就怕困難,就怕麻煩。忍一時過平靜生活,大家都懂這個道理。但有的不是老百姓,他們就不怕麻煩。比如李銘文,第一次見面,一言不和就跟我大打出手,他就是這種不怕煩的人。
爲防止他的出現,我把手裡的事兒都放下了,特意跟着吳瓊一起,以防意外。她的工作很快就開始了,我們一起到了西北的一處拍攝場地。她拍她的戲,我研究我手中新得的那顆牛妖內丹。
楊秋菊也習慣了我的存在,上次她差點兒變成精神病,之後就選擇性遺忘了不少事。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對我的態度好多了。看來,人的潛意識就是這麼有意思,即使讓你遺忘了恐懼,還是會讓你記得一些恐懼時的事。比如,我很厲害,能幫助她逃命。
阿旺忙前忙後,明星的生活,沒有幾個助手還真不行。有時他忙不過來了,我就幫着跑個腿兒什麼的。我看着吳瓊都覺得累得慌。
這一天早上,不到四點,劇組又起來了。拍一場棚內戲。我剛剛結束內功修練,也跟着出來了。到了攝影棚,一大羣人已經準備好了。看着一個個哈欠連天的小師傅老師傅,真心覺得他們不容易。所以從今以後,我都不會亂批評哪個電影拍的不好之類的。如果真沒什麼可看的,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拿身體當本錢,一個勁兒地熬了。每部電影只要拍出來了,都傾注着一些人的心血。可能沒有那麼對你味口,但它絕對是好的。
“演員就位了麼?劇務,那邊的是什麼?”導演叫喚着。
雖然不是我認識的國內知名幾大導演之一,但看起來,他還是滿有氣場的。他一生氣,場內立即忙了。我也識相地離開了攝影棚。裡面人夠多了,我可不想給他們再添麻煩。呼吸着帶着涼意的空氣,我的心情好多了。眼看天就要亮了,過一會兒,應該熱得讓人難受了吧?
夏天是熱的,但人心更熱。突然間前方的路上就炸開了鍋,閃光燈這個亮啊。我就看到一輛車停在入口,一羣人圍着車裡下來的人衆星捧月一般向我們這邊趕來。我心裡合計上了,“又一個劇組?不對啊,怎麼看樣子是往我們這邊兒走呢?兩個劇組之間可以這麼近麼?不影響麼?”
就算是專門用來拍攝的場地裡,也會有時間安排,儘量讓兩個劇組不衝突。很快我注意到那裡的人多數是本地的工作人員,不是什麼劇組。但車裡下來的被圍者是什麼人?是個明星吧?會不會是冰冰姐姐?
想着,我就也好奇地往前上了兩步,想看看是誰。這一看不要緊,我的氣一下就憋住了。手裡拿着一大束花穿着小襯衫西褲,帥得掉渣的,正是得到了全部認證格鬥金腰帶的,李銘文!
看他牛比哄哄地走着,我就知道不好。果然就在這個時候,攝影棚裡鬧開了。有人不斷往外衝,有人在裡面叫喊着。我左右推開人羣衝了進去。再一看,吳瓊正一臉發紫地躺在那抽筋呢。楊秋菊和阿旺蹲在她身邊,打着電話,喊着人。裡面的人都
瘋了。
“怎麼整的?”我衝過去問道。
“道具有問題,這一集是她拼了命把毒藥吃掉。道具絕對有問題,剛吃下去那石頭,她就這樣了!”阿旺皺眉大聲斥責着,他邊說邊伸手指向角落裡已經嚇尿的道具工作組。
楊秋菊道:“別說那麼多了,快把她擡出去,快,送醫院!”
我嘆了一聲,抱起吳瓊就往外走,心中合計着這是不是又跟李銘文有關。這小子一贏了比賽,再出現在了吳瓊身邊,正應了之前我們的推斷。現在吳瓊肯定受了禍。出門時正遇到了李銘文這死小子,他看到我,立即臉紅了。
“滾!”我怒吼道。
李銘文臉上變顏變色的,扔了花向我走來,“哥,安娜怎麼了?讓我來吧。”
“怎麼了?我跟你說過了吧?你選擇了,就別回來!你還有臉問她怎麼了!我讓你滾!”我伸腳就踢。
沒想到李銘文勃然大怒,竟然無向我的腿砸來。我立即收腿,壞笑了一下,我轉身把吳瓊交到了阿旺的手裡。
“帶人去救,快。這裡交給我了。”我叮囑着。
阿旺也是有兩下子的,抱着吳瓊飛快地逃跑。李銘文就要追,我兩臂一伸攔住了他。我把衣服釦子解開,歪着頭道:“冠軍,我警告過你了。你不聽。現在別怪我了。來吧,你不是夫不戰,戰必勝之麼?今兒哥就讓你嚐嚐什麼是戰敗!”
“張偉,你別太過份了!”李銘文指着我的鼻子叫道。
“我就過份了,你能怎麼地吧?來打我啊!”我把臉側着往前一遞道。
這欠打的表情,李銘文再不能忍,伸手就來。我則馬上飛退。這麼多人在場,我可不跟他直接動手。而被這麼多人目擊了,我也不可能殺了他。我只想給他個教訓,讓他徹底明白,天下,並不是只有他纔有邪物,才能連勝。老子身上的邪物比他的邪乎一億倍,我都壓制着呢。
轉眼間我跑他追,我們就甩開了身後的人。李銘文身體素質好,別人可怎麼也跟不上來了。直到了極遠的空曠處,我這才停了下來。再一回身,我一把飛刀就釘向了他的大腿。嗖!噗!
“咦!”我不由得驚歎出聲。
我的飛刀百發百中,雖然現在天色沒有大亮,但以我的手法,打的又不是他的眼睛,怎麼會打不中呢?可我的飛刀就是偏了,只給他的腿造成了一點兒擦傷。想到這,我又起手飛符。
“七道統靈,六道臣服,天火招來,燒了這小子!”我飛符施法道。
呼!三道靈符化成三個火球,正擊中了他。李銘文的身上一下就燒了起來。但他就地打起滾來,三兩下,火滅了!那可是我以內力引發的靈火啊。瞬間燒了一身啊。哪有這麼容易就滅的?
這時我突然間明白過來,這些年來,這小子這麼出風頭。想治他的人一定也不少吧?如果遠程真的能治了他,那他早被人槍擊了。之所以他堅持着就是不敗也不平,不是有強大的後臺舉他做王者,就是他的那腰繩,連槍炮之類的也能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