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大小姐,要本王說多少字,你纔會不已本王的王妃自居?本王可真是相當苦惱呢。”
原本百里凌晨也就沒有意思要給端木彩留下任何的顏面,所以一句話周圍一衆的人都聽到了耳中,這下子不僅是昊天學院知道端木彩對於百里凌晨胡攪蠻纏了。
“凌晨哥哥?”耳邊竊竊的笑聲不斷的傳入端木彩的耳中,端木彩那雙烏黑大眼瞬間漫出了不少的晶瑩。
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希望以這女子的柔弱,來打動面前說出這樣狠心話的人,但是實際上她算錯了,沒有愛的情況下,也就不存在憐憫。
本就已經對一個人厭惡到了極致,在加上她對疾風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百里凌晨自認爲的是,他已經忍無可忍。
“本王從來沒有妹妹端木彩,再跟你說一次,你不是本王的妹妹,更不是本王的邪王妃。”話已經說到了絕處,絲毫沒有任何可以挽回的餘地。
端木彩看着那張森冷的面孔,眨眼間那晶瑩的淚珠已經滴落了下來,“凌晨哥哥……彩兒,彩兒知道錯了,是因爲凌晨哥哥你的手下一直擋着彩兒不讓彩兒見你,彩兒因爲太過於想念凌晨哥哥纔會說出來這樣的話,凌晨哥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溼漉漉的大眼,大睜着看着眼前的百里凌晨,看起來極其可憐,但是縱然那眼睛在溼漉漉,再怎樣的楚楚動人,卻仍舊換不得的是眼前的人的一點憐惜的心。
“疾風擋着你,自然是本王的意思,莫非端木大小姐你連這麼點小小的事情都想不通不成?”百里凌晨那雙狹長的眼睛,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那雙漆黑大眼。
看着那雙漆黑眼睛中的失措,看着她那又在緊鑼密鼓的心思,深深的厭惡浮現在百里凌晨的臉上,人到底是會變的。
“我……”端木彩咬着下脣看着眼前的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的是該怎樣繼續說下去,見狀,百里凌晨已經不想再與她做任何的糾纏轉身就要離開。
卻不想是端木彩佯裝撲倒,趁着疾風后退的功夫,伸手攥住了正欲轉身的百里凌晨那大紅色的衣袖,“凌晨哥哥,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再生彩兒的氣了好不好。”
看起來像是懇求一般,但是攥着百里凌晨那大紅色的衣袖的手愈加收緊,眸中也帶着一抹興奮。
這樣的眼神,就彷彿他是惹人垂涎的食物一般,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無視他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前來冒犯,現在甚至是不顧他的意願,碰觸了他的貼身衣服,當真是不能饒恕。
“你給本王一個理由,爲什麼要不生你的氣?”一把手將自己的衣袖從端木彩的手中拽出,原本想要再次伸手抓住百里凌晨的衣袖,卻是見百里凌晨轉身抽出了疾風腰間的配劍,明晃晃的刀刃,晃的端木彩心中發緊。
凌晨哥哥,凌晨哥哥難道想要殺了她,嚇的臉色瞬間慘白,腳腕都軟了。
卻見百里凌晨諷刺一笑,“怎麼這就怕了?”呆呆的瞪大雙眼,完全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原本一旁看着的端木磊猛的衝向前來,“噗通”一聲跪在了百里凌晨的面前。
“邪王恕罪,邪王恕
罪,彩兒年齡還小不懂事,不管是犯了什麼過錯,都希望王爺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了彩兒一命。”
他此刻對着的人,是陰晴不定的邪王,護住端木彩完全是爲了今後的端木家着想,但是縱然如此,他的頭上還是驚出了一層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跪着頭也不敢擡。
久久的聽見邪王發出一聲嗤笑,“若不是念着往日的情分,恐怕端木大小姐都已經死了不計其數次了。”涼薄的話語從百里凌晨的口中講出用這樣淡然的語氣,才真的是讓他感到震驚的。
“邪王……”
“嗤”的一聲輕響,垂着腦袋的端木磊看得見的,就是眼前悠悠揚揚的飄下來的一段紅色的衣袖,那正是邪王此刻衣衫上的,而被斬斷的部分,則正是之前被端木彩拉過的地方。
“一直不曾動手是念及曾經的情分,也端木家的顏面。”百里凌晨盯着那有些發顫的堅實身板繼續道,“但是,那一切已經成了過去,再有下一次,本王可就不會再看任何端木家的顏面了。”
無情的聲音遠去,地面上只留下了那半段鮮紅的如同鮮血一般的殘破衣袖,擡起頭來端木磊的後背已經滿是汗水,那威壓彷彿是要將人碾碎一般,看起來,邪王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彩兒。”看着邪王走遠了,端木磊纔敢站起來,看着身後嚇壞了的妹妹臉上滿是嚴肅的開口,“你是該收斂一些了。”
端木彩臉上帶着不解看着眼前的端木磊一直以來所有的行動可都是端木磊在默默的支持着她的啊,現在怎麼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看着端木彩臉上的不敢置信,端木磊再次警告,“邪王已經將話說的很明顯了,若是你不再收斂一些,彩兒,或許端木家都難以保全你的性命。”
那個男人的強大時有目共睹,但是他今日對彩兒的絕情也同樣是他親眼所見。
一雙漆黑的眼眸執着的追隨着那遠去的耀眼紅色,百里凌晨,無論如何就是他的!
“你的家僕伸手不錯。”眼睛中流轉着精光看着坐在面前的毒公子,不管是他也好,是他身邊的家僕也罷,毋庸置疑的是是強大的存在。
雖然在一般平日裡慕容傾月從來不認爲的是小七是她的家僕,但是這話從眼前的人口中說出,慕容傾月卻是沒有解釋,更沒有否認。
不知道此人是抱了什麼樣的目的前來,連着解釋都沒有,是因爲她並不想讓人過度的注視到她身邊小七的能力,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她仍舊是想盡量的避免。
“皇上謬讚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小七給帶了過去,隱藏在面具後的那雙眼睛明顯看得見的是凌天帝臉上那一閃而逝的僵硬,明知道這樣會得罪眼前的人,但是卻仍舊非要這樣做不可。
“說來也是,你的家僕若是與你的能力相比,怕是能力要不及你的百分之一吧。”一句話就被這樣疏遠開來,乾脆也不在兜圈子。
一句話直中紅心,不管眼前的人信或是不信,他就是爲了她前來。
“皇上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信了這樣的謠言,百分之一?那草民會是怎麼樣一個強大的存在,這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聲音中帶着無奈何笑意,但是在心中繃緊的神經,卻只有她自己清晰。
眼前的人,怕是有目的而爲之,不管是之前注意到小七也好,還是此刻將話題轉移到她的身上也罷,兩者不管是任意一點都給她一種不妙的感覺。
“哦,是這樣嗎?依朕看來是毒公子過謙了吧。”一雙精明的雙目盯着那雙隱遇面具後的雙目,直直的,不給他一絲閃躲的機會。
那樣的傳聞,已然是在凌天傳播開來,他身爲一方的帝王自然會更加清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如果他沒有確定會來到這裡嗎?答案是當然不會。
“慕容輕塵。”看着毒公子那副仍舊不肯坦白的樣子,凌天帝勾起脣角看着那雙隱於面具之後的雙眼閃過撼動,很是桀驁的勾起了脣角,當他是什麼人?
堂堂凌天一代帝王,豈能是那麼好糊弄的過去的?
那般篤定的目光,堅信的眼神,原本以爲那個人死了這件事情就會告一段落,但是眼前卻是一代帝王都被這個消息吸引前來。
看起來,這潭水到底是又要被攪混了,在意料之外,也正是這意料之外讓她又步入到了算計當中。
“怎麼,毒公子現在還要否認嗎?”凌天帝的目光在場內環視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身姿矯健的慕容輕塵的身影。
所有的謊言,推諉在這一刻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爲慕容輕塵,好端端的站在比試的賽場中。
“不過是偶爾得了殘卷,時機巧合罷了,沒有什麼好否認,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一切皆是運氣使然。”到了此刻只能講一切推脫到運氣上面。
開口言講的就是關於丹藥的事情,如果此刻她大方的承認了那上品丹藥是她練出,並且是毫不費力的練出,可想而知的是日後的麻煩。
到時候,麻煩的可就不再是眼前這麼一個凌天帝了吧,任誰都知道的修煉者們對於丹藥的飢渴,任誰也都知道的是上品的丹藥是價值連城,若是承認了這樣的能力她擁有,那麼可能會換來一種結果……
淡漠的雙眸瞬間變的幽深,無論如何,她不希望有那樣一幕的發生,更不希望因爲這些事情讓自己現身於囹圄當中,絕對不能!
“看起來,時機巧合似乎毒公子佔據了不少啊。”明擺着不相信的眼神,不相信的語氣,冷笑從那雙精明的眼中滑過。
不管是她的僕從,亦或者她口中說的殘卷,更或者是她推脫的什麼時機巧合,毒公子,你當真是將朕當成三歲的孩童在哄騙不成。
“皇上明鑑,草民卻是沒有那樣的能力,若是有,定然也會將能力貢獻出來造福萬民,必然是不會這樣百般推脫,所以還請皇上放過草民吧。”上品的丹藥世人有多渴望,她自然是知道,哪怕眼前的人是帝王也依然不例外。
不管是之前那個老王爺出現也好,還是此刻的凌天帝現身也罷,皆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麼造福萬民,她能想到的是這些人全都是爲了飽個人的私慾,但是,不論是怎樣,她都不會讓這些個人當中的任何人如願,用盡一切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