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如若愛,怎舍你受委屈?
月醉如濃,人醉如夢。
“霓兒,老傢伙現在都不召喚你侍寢嗎?”端王爺獨孤柏陵淡聲的問道。
霓妃整個人伏臥在獨孤柏陵的懷中,半敞着衣裳,露出尖削白皙的肩胛,引誘着男人。
散亂的髮絲鋪灑在獨孤柏陵的身上,濃濃的髮香縈繞在獨孤柏陵的鼻尖。獨孤柏陵一時情動,俯下身子,狠狠一吻,一咬。
惹得霓妃嬌喘連連。
“王爺……”霓妃撐開獨孤柏陵的身子,嬌媚地喚道。
“小妖精……”獨孤柏陵啐了霓妃一口。雙手卻不安分地在霓妃身上移動着,探尋着。
“王爺不是都知道嗎?我這霓霜宮現在比冷宮還要冷宮。不,整個後宮除了皇后娘娘的鳳棲宮,哪兒都怕是冷宮。”霓妃語帶諷刺地說道。
倒也不是她妒忌皇后娘娘專寵後宮,只是說事實而已。何況她根本一點都不喜歡,甚至可以說厭惡天炎帝,不是爲了獨孤睿煊和眼前這個男人,她根本就不和委身於天炎帝。
其實,自私來說,霓妃更喜歡現在,天炎帝不來,她就可以在自己的寢宮中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光明正大的幽會。
“啊……王爺,您弄痛我了……”霓妃失聲叫道。
聽到皇后娘娘四個字,獨孤柏陵就失神了,也不自覺狠力揉着霓妃的纖腰。
“你,是時候邀寵了。”獨孤柏陵驀地冷聲道。
“爲什麼?”聞言,霓妃驀地從獨孤柏陵的懷中撐起身子,驚詫的望着獨孤柏陵。
“皇兄的身子已經大不如前了,萬一有個什麼,你說……”獨孤柏陵目光如炬,沉聲說道。
“王爺,你如何得知的?宮中,我還是有打點的,怎麼沒聽過皇上身子不好呢?”霓妃疑聲問道。
雖然天炎帝現在已經沒讓霓妃侍寢,但是獨孤柏陵仍是讓霓妃在後宮中多多打點,留意天炎帝,皇后娘娘和其他人的最新動態。
因爲這樣多少能幫助到獨孤睿煊。
“本王自有本王的方法。他的身子確實大不如前了,在他倒下之前,你一定要拿到聖旨,睿兒必須是皇位的繼承者。”
“可是,這……我……”霓妃有點爲難。現在除了皇后娘娘,天炎帝根本就不召見任何嬪妃,整個後宮如同虛設。
“你要是想獨孤梟當皇帝,你可以繼續爲難!”獨孤柏陵沉冷聲音,極致冷血的說道。
“王爺……我該死……”
“這是情丹,不用本王說,你也知道該如何做?”獨孤柏陵從懷中拿出一袋子的丹藥,遞到霓妃面前。
霓妃苦澀一笑,她當然知道情丹是什麼東西。寵絕後宮的這十年,不也是靠的這個嗎?呵呵。
爲何幸福的日子,這麼短暫……
她終於還是要離開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懷抱,投入她痛恨的男人中去了……
如果可以選擇……
不,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她的睿兒……
霓妃伸手接過獨孤柏陵遞來的丹藥,拿着手中,突然覺得沉甸甸的。似有千斤重。
“還有這個……”
“這是?”
“你無需問,只管給他吃就好。就說對他虧空的身子有益。”
“不會是毒藥吧……”
“霓兒!”
霓妃噤聲。就算是毒藥,只要是他獨孤柏陵的命令,就算是給她吃,她也會甘之如飴。她不過是想多問兩句,沒有拒絕的意思……
柏陵啊,這麼些年來,你難道還不懂我嗎?
是的,你不懂……
因爲你心中有別的女人,雖然你從不曾說過,但我就是知道的……
“記住本王的話,夜深了,你也早點歇息吧。”獨孤柏陵看了看霓妃一眼,冷冷的說道。
霓妃忙放下手中的丹藥,拉過獨孤柏陵站起的身子,顫聲道:“王爺,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您要走?”
平常時,獨孤柏陵都會留在霓霜宮過夜,五更天才離去的。現在卻……
霓妃不由得心顫了起來。
“你沒做錯什麼。是本王累了。歇息吧。”獨孤柏陵狠力一甩,將霓妃甩在地上。
霓妃定定的望着獨孤柏陵離去的方向,眸含淚水。
在你需要我的時候,百般柔情,好言相哄;在你嫌棄我時,棄之敝履,永不回頭。
呵呵……
可是縱使如此,我還是犯賤的愛着你……
從遇見你那一刻,我就愛上你……
寂靜的霓霜宮寢殿,獨孤柏陵離去後,霓妃低低哽咽,死死咬住下脣,不讓哽咽的聲音溢出。
突然
一道聲音打破了霓霜宮的寂靜。
“你就這點能耐嗎?母妃?”獨孤睿煊帶着狠狠地冷意,睥睨趴在地上啜泣的霓妃,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雙手死死緊握成拳,是要多少的忍耐力才忍住要追去打那人的衝動。
霓妃一聽聲音,低下頭,連忙揩拭臉上縱橫的淚水,勉力的勾起一抹笑。
整整衣衫,從地上站起,迎上前去,對着獨孤睿煊笑道:“睿兒,怎麼有空到母妃這兒來。”
縱使獨孤睿煊知道她與獨孤柏陵的事,也吵過鬧過,她也深知獨孤睿煊對自己存在着很深的看法,他們之間有很深的鴻溝。
但是不管如何,她對獨孤睿煊還是一如既往的愛着。因爲獨孤睿煊是她唯一的骨血至親。
這三年來,她無時無刻都在尋求方法,能讓獨孤睿煊原諒她,冰釋前嫌。
雖做不到像小時候那般親密無間,但至少也不要像現在那樣,好像仇人見面,兩人兩眼相瞪的。
“別碰我,髒!”獨孤睿煊甩開霓妃拉他手臂的手,冷言惡語的說道。星眸中盡是滿滿的鄙夷。
霓妃一聽,心頓時像跌入冰窖,整個心冰冷冰冷的。
是啊,睿兒說的沒錯,她髒,很髒,很髒……
“呵呵呵呵……”霓妃失聲笑着,那笑竟比哭還難看。
獨孤睿煊心中一痛,雙手捏着霓妃,大聲斥道:“就這麼離不開他嗎?他有什麼好?他是在利用你,你懂不懂啊?”
獨孤睿煊自己是男人,便知道男人愛一個人,和利用一個人,分別是什麼表現。
就像他愛雉兒如命,他絕不會讓雉兒受一點兒委屈。拋下自己愛的人,揚長而去的事,他是怎麼都不會做的。
會這樣做,只是說明,那個男人不愛你。
如若愛,怎舍你受委屈?
獨孤睿煊雖然痛恨他的母妃與獨孤柏陵之間齷蹉,可是說到底,她仍是他的母妃,唯一的親人,又怎能真的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母妃遭人利用,而不吭聲呢?
“利用嗎?我早就知道了……”霓妃失神的眼眸突然看向獨孤睿煊,無波無瀾,淡淡的說道。
利用嗎?我早就知道了……
即便知道了,又如何,我仍是愛他……
不可救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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