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語笑的心狂跳,卻是不能轉頭,要是可以她真想立刻轉頭去看,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她努力壓抑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問道。她只想着要得到一個答案,否定的答案她就走,肯定的答案……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得到肯定的答案。
耳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的笑音,“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秘密?問我是誰就是你要的秘密?”
“如果不是這樣,爲何躲躲閃閃,不讓我看到你的真面目?”凌語笑冷嗤一聲,如果直接給她看到答案,她就不會糾纏了,可是他如此遮遮掩掩的,說明了什麼?說明一定有問題,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的態度。
男人嘲諷似的說道:“見過我的人,都得死。”他語氣瞬間轉冷,比這夜風還要徹骨幾分。
凌語笑感覺到了,那冷意裡夾雜的殺氣,說實在的,自己還是有些不確定,他和上邪昊的感覺有些相似可是又有些不一樣。
她執着的不過就是他……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
“既然如此,我寧死也要看呢?”她雙眸晶亮,試圖衝破自己身體的束縛,他這樣的動作不得不讓她再次想到了上邪昊,那小子也喜歡用這一招,除了這一招就不會用別的了!
男人忽然伸手扣住了她腰際,將她更加拉扯進自己的懷裡,側首,忽然咬住了她的耳垂,“可惜我並不想讓你死。”他說着,輕咬住她的耳垂,舔咬輕吮。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不自覺地顫了顫,卻努力咬住自己顫抖的下脣,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情緒,沉聲道:“你……小心我回頭殺了你!”她顯然是被羞辱了,這種感覺讓她非常惱怒。
這個男人非但不害怕,反倒饒有興趣地挑眉說道:“我很好奇你該如何殺了我,我期待。”
凌語笑罵了一聲混蛋,忽然一隻手遮住了她的眼眸,“做什麼?”她下意識地問道,卻是感覺到了一個呼吸極近地靠近着自己。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呼吸,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如此良辰美景,你認爲呢?”他那略帶笑意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蠱惑般的響着,好聽的聲音簡直令人髮指。
凌語笑想罵人,可是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了一塊黑布,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有種別遮我眼睛啊,這麼瑟瑟縮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醜八怪呢!”她故意說話刺激他,就不信他丫的不會有反應。
結果她算錯了,男人非但不怒,還很好心地提醒她,“興許我就是醜八怪。”
“……”凌語笑無言,真不知道是該誇他誠實呢,還是該說他彆扭?
“沒關係,再醜我都不會嫌棄你的,別遮住我的眼睛呀!”她叫着,身子卻是一輕,居然被他給打橫抱起,雙腳懸空。
“是嗎?”男人將她放在了牀褥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可惜凌語笑看不見,他那黑眸裡倒影着最璀璨的光芒,攝魂奪魄!
凌語笑非常鬱悶,自己怎麼都衝不破這穴道,這男人是怎麼點的?
“那你今晚就負責取悅
我吧!”他忽然俯下頭來,在她來不及發聲的時候,剎那間攫住了她那嫣紅的雙脣。
時間,在那一剎那停止了。
“唔唔!”凌語笑心裡不停地咒罵着,可是嘴巴被他封死,發不出聲音。
他一開始吻得格外用力,就像是要發泄他最無情的怒意,那股怒意不知道來自何處,他暴怒地吻着她,奪取她的空氣,掃蕩她的城池,糾纏她的脣舌,直到嘴裡那腥甜的味道,他都沒有放鬆下來。
凌語笑急切地想要逃避,可是奈何動彈不得,只能任憑他索吻,他瘋狂一般地吮咬糾纏,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節。
她覺得她會缺少空氣,就要窒息了,可是眼前一片漆黑,又動彈不得,心裡有怒火開始在燃燒,燒的她的胸腔都在起伏地疼痛。
這個男人……居然敢如此輕薄自己,如何能夠饒恕!
“啪”地一聲響,一個用力的巴掌,打斷了這個吻。
男人驀地一頓,她衝破了穴道!
凌語笑能動了,手剛要扯下眼睛上的黑布,忽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別動。”他暗啞地警告着,“如果你不想死的話。”他輕微地喘着氣,語氣裡急切,甚至還帶着一絲慌張。
凌語笑聽出來了,真的是慌張……她想要看他臉的衝動越發強烈,“我就看一眼。”她柔聲道,也許這男人吃軟不吃硬呢?
但是下一刻,她發現自己的身上空了,等她急切地扯下眼睛上的布條時,房間裡哪裡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空擋的房間裡,只有那微弱的燭火在燃燒。
她的心,就像是那點微弱的燭光,明明那麼弱小,害怕着在下一刻就熄滅了,可是那個男人卻給了自己一個這樣的希望。
爲什麼要逃?說明他害怕讓自己見到他的模樣。
這一夜,看來她是真的註定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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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凌語笑就被這些手下給叫起來,尤其是這個叫羽的男人,那副拽拽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
“主子說了,在馬車上等你。”這個男人擡了擡下巴,傲慢的神情讓凌語笑看着想揍人。
凌語笑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山莊門口停着一輛馬車,她的心又開始砰砰亂跳了,昨天晚上那瘋狂的吻還能在自己的腦海裡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啊哈,待遇這麼好,我也要上馬車!”司永璃一見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立刻飛奔過去,作勢要上馬車,結果還沒上去就被一個女人給拎住了後衣領。
“司公子,主上說了,你負責趕馬。”女人毫不留情地傳達着她家主子的命令。
司永璃的臉瞬間黑了一般,“什麼?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還趕馬?大爺我這樣子風流倜儻瀟灑英俊的,怎麼能做馬伕的事情?”
女人一臉拽拽地毫不理會他的大喊大叫。
“啊,我說你們主子也太小氣了吧,僱用個馬伕都捨不得啊?”司永璃繼續奮鬥,爲了他的切身利益繼續努力爭
取着。
“這是對你的懲罰。”裡面,不緊不慢地傳來了某人的聲音,聲音裡帶着幾分慵懶之意。
司永璃瞬間焉了,在心裡不住地罵着重色輕友重色輕友。
凌語笑同情地看了司永璃一眼,躬身鑽進了馬車裡。
一坐定,就讓她覺得馬車裡的空氣流動格外奇怪。她故意坐的離他遠遠的,已免再次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所以,惹不起還逃不了嗎?
“出發吧!”那人淡淡啓口。
凌語笑這時候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那張猙獰的野獸面具,心跳更加快了,猛地擡頭看向他……
那一刻,怎一個失望能形容啊!
她在心裡大大地罵了一聲,悶騷男!
他的確沒戴面具,可是他是黑巾蒙着臉,只留出了那雙攝魂奪魄的眼睛,哪裡知道他的模樣。瞬間讓凌語笑心裡有些煩亂了,這都誰什麼事情呢?看個人的樣貌這麼難嗎?
她幾乎盯住他的臉看眼睛根本沒眨一下,恨不能穿透那層布看到他的模樣。
“這麼好奇嗎?”他忽然開口說話了,目光緊緊盯在了她的身上。
凌語笑撇開了目光,故作不解地說道:“既然昨天你說你是醜八怪,是多醜呢,也許我可以幫你治臉,不管多麼老舊的疤痕,我都有辦法幫你恢復。”這些年,她研究地可以媲美現代得整容大師了,絕對不成問題了。
男人目光深邃地盯住她,“姑娘的手藝大繁國的皇帝領教過,不必姑娘特別顯擺。”他非常不給面子。
凌語笑非常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巴,真想把這個男人給踢下馬車去,她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換誰都不高興吧!
“你在期待着我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人?”他繼續問道,試探似的問道。
凌語笑一怔,手緩緩握住了自己衣裙的一角,輕輕抿了抿脣瓣,“不用你管,你只要告訴我一個答案就好。”
“呵呵。”他冷冷笑了,但是再也不說話了。
馬車裡的氣壓又低了幾分,凌語笑有些受不了,真希望自己和外面的司永璃換個位置,其實坐馬車裡還不如外面自在。
“告訴我,地圖上顯示的位置,現在可以出發。”男人忽然說道,聲音裡不帶有任何的情緒。
凌語笑這才從胸口掏出了兩幅畫,一幅畫着她孃親的畫,一幅畫着自己的模樣,她忽然擡頭看向他,“這個上面顯示,靠近大繁國邊境,近郊的地方。”
這幅畫,只有她這樣特別的眼眸纔可以看出來,在外人看來,就是兩幅普通的畫而已,無非是畫上的人極美。
男人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那兩幅畫,目光沉了幾分。
“可以借我看看這畫嗎?”他問道,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那兩幅畫。
凌語笑懷疑地看着他,“做什麼,畫的不過是我和我娘。”但是見他如此渴望的樣子,她就大發慈悲地將畫給他了。
他只是接過了畫着凌語笑的畫像,目光盯着一瞬不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