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嫋嫋響起,女子的琴音很清新,感覺像是一縷清風吹入心底,竟然有那麼一絲暖意。
凌語笑不自覺地也集中了注意力去聽,這個女人的感覺就是小家碧玉,沒想到她彈得琴聲沒有任何的約束感,反而感覺清新而灑脫。她不自覺地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絲好感。
一曲終了,屋子裡靜悄悄的,知縣和知縣夫人都有些不安地看着上邪昊,皇上覺得好纔是真的好,即使他們對他們的女兒的琴音非常有把握,可是卻不能夠確定能否打動格外挑剔的皇上。
凌語笑也看向一直不說話的上邪昊,他的表情也讀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啪啪啪。”忽然,他居然擡起手來給這個女子拍起掌來,大家一見皇上都在拍掌了,屋子裡所有人都趕緊拍掌,看來這姑娘彈奏的真的很好啊,連皇上都拍掌了。
凌語笑卻高興不起來,畢竟,這對一個喜歡琴藝的男人來說,看到這樣的情況,可能是有些好奇這個女子了吧?這小子和自己在一起這麼久了,估計聽自己的琴音都已經聽厭了,如今聽到這樣的琴音,清新得讓人眼前一亮,着實讓他值得注意了。
上邪昊的嘴角勾了勾,“姑娘好才藝。”
白衣女子當即紅了臉,皇上都誇獎她了,她哪裡好再說什麼呢。她趕緊站起身來,朝着皇帝和皇后盈盈一拜,耳朵都紅了。
“聽聞皇后最近琴藝也長進了不少,不如皇后也給朕來一曲如何?”上邪昊下一刻說的話讓大家都震驚了。皇上剛剛如此欣賞這小姑娘的琴音,轉過身居然讓皇后娘娘來彈奏,這是何意?
凌語笑同樣有些懷疑,不知道這小子是想要做什麼,又想要玩什麼花樣,看着他黑眸裡閃爍的光亮,她也不自覺地揣測着這小子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她忽然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音量問道。
上邪昊卻是含笑不答,側首在她的臉頰香了一口,“乖,去給我彈一曲。”他略帶蠱惑着說道,眼睛裡的光格外閃亮。
凌語笑看着他那奇怪的笑意,還真的就這麼被美人計給迷了眼睛,他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親自己,真是讓自己難爲情啊!不過好在,她這老臉也臉皮厚的很了,並不在乎這點點尷尬了!她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既然皇上這麼說了,那臣妾只好獻醜了。”
她的琴藝,上邪昊是絕對熟悉的。既然如此,自己必須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創新出來,讓他聽得眼前一亮纔有可能博得他的高興。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非要博得他的開心纔好,她只是不服輸而已。
至少任何對她家男人有想法的女人,她都討厭,所以即使這個白衣女子的琴音清新不讓人討厭,可是卻依然還是讓她覺得不喜歡了。只是一會兒的光景,她就從對一個人的欣賞轉變成了討厭。
白衣姑娘趕緊站起身來,對她非常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默默地退到了一邊去,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期待着看着皇后娘娘。早就聽說過,皇后娘娘一曲《廣陵散》讓皇上對她寵愛有加不說,更是在之後爲皇后娘娘廢了六宮,獨寵她一人,如此傳奇的人物在眼前,如何不瞪大眼睛來瞧瞧。
凌語笑看了對面的上邪昊一眼,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她嘴角輕勾,開始撥弄琴絃。
一曲上邪昊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緩緩從她的指尖出流淌出來,嫋嫋琴音,沁人心脾,激動時讓人緊張地忘記呼吸,輕鬆時讓人如臨仙境,是一首非常好的曲子。
但是……更讓人詫異的可不是這首曲子多麼令人詫異,而是突然之間聽到有人驚呼了一聲,“啊,啊,那是……”
有人驚呼,指着外面的天空,詫異萬分。
上邪昊也略帶奇怪地望向了外面的天空,那一刻他也不得不感到驚訝,飛在天空中的那兩隻身披彩色光芒的鳥兒,難道是傳說中的鳳凰?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皇后還有這麼一手?
這首曲子,立刻讓他想起了一本書,那本書便是曾經自己在藏書閣裡丟失的那本曲譜!難怪啊難怪,這小丫頭自己拿去了,自己偷偷地練習了是吧?
真是個壞丫頭!他的嘴角輕輕勾着,那弧度完美而迷人,只是一眼就讓人移不開了眼睛。
凌語笑的嘴角也挽起着一抹溫柔的笑意,這首曲子,她也是近來才琢磨透的,畢竟那本曲譜一直被自己珍藏着,誰知道會在這樣的時候用到!
但是很快,場景變了,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陣刺耳的尖嘯聲。
所有人那本來沉醉的表情立刻變了。
“啊!”有人忽然被箭羽給射中倒地,竟然是知縣府裡的官兵。
上邪昊的目光一凜,望向門外,忽然從牆壁外躍入了無數的黑衣人,各個蒙着臉,那如雨的箭羽此刻是完全射了過來。他忽然一驚,看向凌語笑,叫道:“語笑,加快節奏!”
凌語笑顯然也感知到了外面的危機,在演奏的時候也傾注了內力,便加快了手中的動作,這首曲子其實還是有些手生,可是在這樣危機的關頭,她是瞎貓遇上死耗子,不管是能否成功都要試一次。
但是箭羽太多,即使用琴音擋住了一波,又是一波射了進來。
上邪昊忽然起身走到了凌語笑的面前,修長的手指忽然反向撥弄起了琴絃。
凌語笑還是第一次這麼幹的,兩個人一起彈奏一把古琴,實在非常讓人驚詫。
這外面的箭羽,被這強大的音波給真的粉碎了,黑衣人卻是絲毫沒有影響地往裡衝來。
知縣一家人早已嚇得臉都白了,抱在了一起,不敢再睜眼去看。
“他們是塞着耳朵的!”凌語笑的眼睛比較厲害,幾乎是立刻就能夠看到了他們的耳朵裡塞住了什麼東西。該死的,這敵人可真是狡猾,狡猾地讓人咬牙切齒!
“嗯。”上邪昊的手更快,非但沒停,反而更加快了。
而此刻,一直埋伏在周圍的他的人紛紛躍入了院子裡,緊接着就是兩對人分別打了起來,打得格外火熱。而這時候,上邪昊那格外加快的音調,忽然擊中了牆外的人。
“牆外的人可沒有塞耳朵。”他猜的果然是沒錯呢!外面射箭的人,是不能塞耳朵的,要聽從門外的人的指揮。
這樣子,裡面有上邪昊的人對付,外面全靠凌語笑和上邪昊的手中的琴絃。
音波殺人,也是大家第一次見到,沒人會知道,這琴音竟然還可以殺人。
“語笑,你停手,我來。”上邪昊似乎是不甘願這麼被動了,忽然說道。
凌語笑雖然有些不甘願,可是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推辭了,立即起身把位置讓給了他。
這樣,更讓她驚詫的是,上邪昊忽然彈得太用力,“啪”地一聲,琴絃斷了,緊接着是一根又一根,這麼接二連三的,到最後是所有的琴絃全數斷了。
而再看時,院子裡倒了一地的屍體,外面再也沒有箭羽能夠飛進來了,只見一名黑衣人從牆上忽然掠起消失在了前方。
那名黑衣人,大概就是指使之人。
“那人逃了!”凌語笑有些可惜地叫道,目光卻是落在了眼前殘破不堪的琴上,不得不把目光移向罪魁禍首。
上邪昊很無辜地聳聳肩,看向了知縣道:“這琴,朕日後派人送把好的來,這把琴實在太差了。”
“……”知縣的臉色蒼白地很,聽見皇上這麼批判這女兒的琴,真是哭笑不得。他還真不知道這琴中的玄妙,可是看着皇上這副認真的模樣,真不知道能夠說什麼呢。
倒是知縣的女兒分外懂事地點點頭,道謝:“多謝皇上,民女感激不盡。”她說着跪在了地上,做了一個很大的禮。
凌語笑不得不感嘆,這姑娘真是懂禮儀的好姑
娘。
“哦,對了,這姑娘應該還在待字閨中吧?”上邪昊忽然出聲了,偏偏他說的這句話讓凌語笑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這小子想要幹什麼呢?爲什麼這麼說呢?居然還問人家是否是待字閨中?她那森冷的目光忽然射向了某人,別告訴自己這小子是想要納妃了。這小子才遣散了後宮就敢這麼亂來,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上邪昊何曾不知道這丫頭在瞪着自己,但是感覺地到他對自己吃醋,讓他格外開心。
知縣一聽更是喜出望外,“是的是的,小女還未出嫁,不知道皇上是給小女找到了什麼好人家?”自然是希望皇上能夠女兒給收入後宮中,那真是不一樣了啊,之後他們這個知縣的日子就完全不一樣了,說不定一路加官進爵,完全是有可能的。
他的女兒更是含羞帶怯地看着上邪昊,臉上的笑容也是若隱若現。
凌語笑心裡冷哼一聲,想入宮,門都沒有!
“呵呵,是啊,朕瞧着知縣的女兒如此出色,朕有位年輕的將軍剛好喜歡這類型的,不知道知縣是否同意,同意的話朕立刻下旨賜婚。”上邪昊一眼就能夠看出這些人的心裡的小九九,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再把女人這樣麻煩的動物給弄進皇宮裡的。唔,他好像口誤了,自己的語笑也是女人,應該說除了語笑之外的女人弄進宮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聽見他這麼說,凌語笑那本來緊張的神情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她臉上那扯出了一抹笑容,真是難得啊,這小子居然這麼爲人民着想了?
知縣一聽,雖然和心裡想的有些差別,可是那至少也是朝中大官啊,是個將軍,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啊!他的心裡也還是有些小激動的,立刻跪下感謝聖恩。
可是知縣的女兒卻不願意了,她詫異萬分地擡頭看向上邪昊,怎麼也想不到皇上最終還是不要自己,竟然把自己給賜婚給別人了?
“還不跪下謝恩?”知縣見女兒遲遲不跪下,一把扯下自己的女兒。
可是這是她忽然跪下,跪到了上邪昊的腳下說道:“皇上,民女不願意嫁給這位將軍!”
上邪昊略微驚訝,挑了挑眉,“哦?那你想要嫁給誰?”這女子,沒想到剛剛看着挺膽小的,此刻竟然如此大膽。
“民女……民女一直都想要做皇上的女人,希望皇上能夠實現民女這個願望。”這是大繁國的天子啊,說不定日後會一統天下,成爲真正的皇帝,那該是多麼的榮耀,更何況皇上這容貌還是如此俊美無雙,能夠每日看着皇上這樣的容顏,當真是死也無憾了。
但是面對這樣的話語,凌語笑心中一陣冷哼,想不到這死丫頭這麼膽大,剛剛自己還真是錯看了這個女人!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凌語笑立刻說道,“皇上說了,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女人再入後宮,也已經昭告天下了,姑娘難道不知道嗎?”她故意說道,帶着一股冷意。這股冷意足以刺得人的身體涼颼颼的。
這個女子當即一愣,只是固執地看着上邪昊。
“姑娘,皇后說的對,朕既然昭告天下,必定不會再要別的女人了。姑娘如果不願意嫁給將軍,那便是一切婚姻由你父母決定吧。朕,後宮只要皇后一人足矣。”說着還伸手挽住了凌語笑的腰際,微微一笑。
白衣的女子當即感覺到了好似一盆冷水從頭灑落下來,冷的徹骨。
知縣夫人一把抓住自己的女兒,將她抓起來,有些害怕地笑了笑說道:“還請皇上莫要在意,小女年紀尚幼不懂事,還請皇上看在童言無忌的份上饒過小女的冒犯之意。”
童言無忌?凌語笑聽到這裡噴笑了,這夫人真逗,居然說自己的女兒是兒童嗎?哈哈!
聽到凌語笑笑了,上邪昊的心情頗好,“既然夫人將朕的皇后逗笑了,朕就不再追究了,朕和皇后也累了,需要休息了,不知道夫人能否安排出一間房間來?”
知縣和知縣夫人一見皇上似乎心情挺好了,立刻點頭,忙領着他們進入房間去。
白衣的女子站在原地,有些傷心難過。
但是凌語笑此刻卻是掙脫了上邪昊的懷抱,走到了這名姑娘的面前,“姑娘,本宮想與你說幾句話,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姑娘和全天下的女子一樣,喜歡皇上,不過這樣的喜歡只是崇拜多一點,所謂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姑娘是該找一個相愛相知相守的男人在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是看着皇上高高在上,妄想去攀上,得來的卻是深宮的怨恨,真正的幸福並不是這樣的。”
白衣的女子一怔,擡頭來看着她,略微有些詫異。
“好了,本宮的話就說到這裡。”凌語笑心裡舒坦了,感覺這麼說着,還挺有道理,甚至都開始佩服起自己了。
上邪昊只是微笑着,摟着她往安排好的房間走去。
——分割線——
凌語笑很不解,這小子打進入開始就一直笑着,笑的格外奇怪,他如此含笑地看着自己,還真讓自己那本來挺厚的臉皮都撐不住了。
“你笑的這麼奇怪做什麼?”她有些沒好氣地問道,真是搞不懂這小子是不是吃了哪門子的藥。
上邪昊卻是挪了挪身子,坐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挽住了她的肩膀,“好一句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這是在說我嗎?”某人非常自大。
凌語笑忍不住朝他翻白眼,這小子這麼不要臉呢?
“纔不是說你呢,我這是告訴她呢!”她下意識地就開始解釋,也並不是真的想要說不是他,但是很多時候,她就這麼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她和他,是經過了多少的苦難纔得到今日的,更何況當初的他對自己真的是很有情嗎?那完全就是一種帝王的佔有,並非真正的相知相守的愛情。如今,那纔是真正的愛情吧?
不過也猜不透這具體的感情。
“怎麼不是說我,我不是你的有情郎嗎?”某人繼續鑽牛角尖,很想要她說是的。
凌語笑終於是拗不過他,點頭。“是是是,你當然是了,哎,明天還要趕路,趕緊休息吧!”她都不好說這小子是不是今天有些興奮了?
“語笑,怎麼辦,我睡不着。”結果,在凌語笑躺下的時候,這小子忽然一臉煩惱地說道。
凌語笑覺得自己會被他給逼瘋去的,她咬咬牙,說道:“你睡不着就別吵我,我很累的!”這小子,何時變得這麼幼稚了啊?真是受不了了!
上邪昊見她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動容,有些無趣,但是很快就抓住了她的手,“我伺候你吧,幫你脫衣裳,你別動。”
凌語笑聽見他說別動,立刻僵着身子,還真的是不動了,看着他,他還真的是彎身把她給打橫抱了起來,朝着內室的牀榻而去。
她有那麼一刻被他的容貌所迷惑了雙眸,她眨了眨眼眸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顏,暗自嚥了咽口水。“昊,你這樣讓我會覺得不習慣的。”她是真的不習慣,畢竟這小子何時會伺候別人,向來都是別人伺候他的。
上邪昊的眉眼間都是最溫柔的光,看着懷裡的女子,心裡那最柔軟的地方都被觸動了。他無法做出任何的拒絕理由,因爲他是真的愛這個女子。
翌日一大早,他們就離開了。
知縣見皇上的馬車已經徹底消失在了眼前,這才彷彿是鬆了一口氣,推了一把自己的女兒,“你這個傻丫頭,皇上給你賜婚,這麼好的機會,你爲何不要?”
白衣的女子,眼睫輕垂下,遮掩住自己的心思,輕輕說道:“爹爹,皇后娘娘的意思,小女是聽明白的,小女覺得皇后娘娘說的很對,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知縣和知縣夫人對視一眼,最終只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馬車一路朝着落城而去,這
路途畢竟是有些遙遠,所以他們幾乎在馬車裡度過了將近大半天的時間,纔會下了馬車來休息。
終於到了第三天,他們才真正到達這落成。
靠近海邊的城果然就是不一樣,這裡的人肌膚都很白呢。尤其是女子,皮膚水嫩水嫩的,吹彈可破,膚若凝脂,彷彿可以擠出水來。
“皇上,你也是第一次來吧?”凌語笑看着也略帶驚訝的上邪昊,心裡小小地得瑟了一下,雖然自己也是第一次來,但是海還是看過不少的,雖然感覺像是上輩子的事情,畢竟是在現代,可是那也是自己曾經見過。
上邪昊看着眼前那廣闊的大海,靜靜地點點頭,“是,第一次見過大海。”看着這海天相間的一刻,他才感受到什麼叫寬廣,更是才感受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凌語笑站在海邊,吹着海風,要是此刻有照相機該多好,自己穿着古裝,站在這樣廣闊的海岸邊,照個相,做個留戀。
上邪昊看着站在海岸邊的她,衣袂在翻飛,動人而妖嬈,他的心,跳的很快。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將她一把拉入了懷裡。
對於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凌語笑微微有些驚訝地擡頭,對上他那一雙深邃無比的黑眸,“昊……”
“你不冷嗎,這麼大的風。”誰知道上邪昊卻是硬生生來了一句解釋。
他的表情格外有趣而可愛,真是把凌語笑給逗笑了。
“嘿嘿,要不我們去借艘船來遊遊海?”凌語笑忽然來了興趣,有了主意,她想着,也許上了船,那就能夠深刻感覺到大海和大河的區別了!
上邪昊一怔,點了點頭,“好,這倒是個好主意。”他也很像領略領略,隨即派人來辦。
“我們就在附近遊玩,不去遠的地方就可以了嘛。”見他的臉上有些擔憂的神情,她立刻舉起三根手指保證。她也真是覺得也不敢貿然出海離開那麼遠啊。
上邪昊點了點頭,拉着她。
此刻他的侍衛走了過來,說道:“皇上,娘娘,船已經借好了。”
“喂,昊,你說,之前刺殺你的人到底是爲什麼?”凌語笑歪着腦袋想了想,“難道是上邪澤的人?”感覺有些像呢,而且能夠對上邪昊的能力如此瞭解,知道上邪昊最擅長的就是琴音殺敵,既然這樣,他們就把耳朵給堵上,真是好奸詐的人。
“嗯,我已經明白會是誰了。”上邪昊牽着她的手往備好的船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想來是上邪澤的餘黨,他們對我的情況分外熟悉,那名黑衣人必定是……”他頓了頓,忽然目光落在了凌語笑的身上。
凌語笑不解他的目光是何意,但是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了一抹亮光,立刻驚呼道:“我明白了,是他們那些盜匪的人?”
“嗯,畢竟是江湖人,重情義,既然我殺了他們的頭兒,他們必定想要報仇。”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凌語笑似乎也能夠明白過來,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畢竟那小子曾經把自己抓走的時候,有一個人和他感情可好了。
因爲這是租的船,因此有些簡陋,本是讓他們打魚的船,沒想到他們要拿來坐來旅遊觀光,大概那些漁夫也很無語。
划船的,自然是上邪昊的侍衛,這漁船好在夠大,在船上看着海邊的光景,那才叫一個舒暢。
可是因爲兩人都太認真,欣賞着海邊的景色,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侍衛的眼裡閃過了一抹殺氣。
上邪昊感覺到了一抹冷光在自己的身上掃過,他詫異地看了過去,忽然一陣刺目的銀光閃亮了一下,就朝着他的胸膛刺來。
“昊!”凌語笑也被驚住了,驚叫出聲,猛地撲了過來,竟然將這侍衛給撲到了水裡,但是船搖搖欲墜的,她的身子一個趔趄也跟着摔入了水中。
“語笑!”上邪昊驚叫了一聲,撲到了船邊,卻是看不到下面的人,忽然腳下踩的船身忽然裂開了,那剛剛墜入了海水中的侍衛忽然再次向他攻擊了過來。上邪昊救人心切,一掌就斬斷了這侍衛的腦袋,飛快地撲入了海中。
“天啊!”站在海邊的人本是看熱鬧,忽然有人驚聲叫了出來。
上邪昊潛入了海里,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落入了海中的人兒,剎那間變了!
凌語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隻感覺自己的雙腳一陣抽搐的痛,忍不住地痛呼了出聲。
上邪昊幾乎是把凌語笑身體的變化的全部過程都看在了眼裡,驚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他竟然看着凌語笑的雙腿,硬生生地合併在了一起,竟然變成了一條魚尾巴?
他大駭,“凌語笑!”飛身游到了她的身邊,扶住了她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似乎痛的臉色有些白,在海里,她的身子看上去還真有點像是魚兒一樣,但是她的腿……不,應該說是尾巴,看上去格外像是做夢。
凌語笑經過那一陣奇怪的痛楚之後,喘着氣,卻發現自己在海里呼吸竟然格外自由,可是抱着自己的上邪昊,顯然是用了閉氣的功夫,所以纔會撐到現在。她怔了怔,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腳……她驚得尖叫了一聲。
縱使她經過再多的大風大浪,縱使她已經對這些驚人的事情感到了習慣,可是當發現自己的雙腿變成了一條魚尾巴的時候,她當真是無法淡定了。
上邪昊那深邃的目光看着她,帶着一抹複雜,他如何會知道,這個丫頭竟然……她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
他忽然鬆開了她的腰際,轉身遊走了。
凌語笑的眼裡閃過了一抹慌張,趕緊撲了過去,抓住了他的腰際,難道他是想要在這樣的時候把自己給拋棄掉嗎?就因爲自己長出了一條尾巴,所以他覺得自己是怪物?
上邪昊無奈一嘆,抓住了腰間的手,對她指了指頭頂的藍天,再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大概是他閉氣閉不了多久。
凌語笑點了點頭,明白了,卻是一把纏住了他的腰身,遊向了海岸邊。可是卻在快要靠近海岸邊的時候,被上邪昊阻止了。
上邪昊知道,此刻如果她靠近,讓別人瞧見了,那豈不是讓人會當成了怪物來對待?
一眼就看出了他眼裡的擔憂,凌語笑卻是微微一笑,似乎是讓他放寬心來,畢竟這樣根本沒有關係。
上邪昊見阻止不了她,便任憑她帶着自己到了海岸邊。
海邊的漁民都忽然安靜了,大家的目光都格外複雜地盯着凌語笑。
上邪昊到了岸邊,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看向還有半個身子沉浸在水中的凌語笑,他忽然覺得之前不是海水堵住了自己的聲音,而是他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示此刻自己的心情。
凌語笑甩了甩自己的尾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也許她真的就是這樣的人,所以除了剛剛發現了自己的尾巴的那一剎那會驚叫之後,現在卻覺得格外驚奇,一點都不覺得驚恐。她忽然跳上了海岸,一陣耀目的光芒照射在她的身上,再眨眼時,她的尾巴哪裡還在,眼前的又是一雙長腿!
上邪昊的眼眸裡光芒一閃而過,他如何沒想到,眼前的她,竟然是可以如此變身的?
“你……”他的聲音沙沙的,但是說出了一個字後,竟然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凌語笑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感覺身上都是溼的,有些黏糊糊的難受。
“兩位,你們身子都溼了,到我們屋子裡烤烤吧?”一個漁民走了過來,好心地說道,看着凌語笑的目光帶着幾絲崇拜。
上邪昊擔心這其中有問題,本來不想答應的,可是看着凌語笑如此欣然地答應了,最後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個事實很明顯地在告訴自己,這是真的發生了,自己的女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