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餚配美酒,很快一瓶蒂爾尼就被李邪小安與遁天鼠幹光,小安不勝酒力,已經倒在李邪懷中,遁天鼠畢竟還是魔獸,只是雖沒醉倒,如今毛髮紅得發豔,看着也喝得差不多了。
李邪又開了一瓶酒,嘴上不停的讚美,把遁天鼠哄得飄飄然,看它喝得差不多,李邪也知道該是刺探幾句的時候了,便道:“遁天兄與雷蒙德?昊組合舉世無雙,只是雷蒙德?昊大名天下皆知,在下就奇怪了,爲何遁天兄卻相對有些籍籍無名?”
“誒……”遁天鼠擺了下手,一口乾了杯中酒,大聲道:“虛名!這些都是虛名,灑家不在乎。”
李邪又給它滿了杯,笑道:“在下知道遁天兄不會在意這些虛名,不過,在下只是奇怪,與遁天兄相處兩日,在下已經深深感受到遁天兄橫溢的才華,想來,遁天兄若真要露一手,必然驚世駭俗,可惜啊,遁天兄不在意名聲,在下不知有沒有那個福分一睹遁天兄的真本事,或者,遁天兄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讓在下驚歎的東西呢?”
“嘿嘿……你小子有眼光。”遁天鼠湊近李邪,一臉因爲酒意而略顯盪漾的笑容:“告訴你,灑家的東西都在主人那,倒沒什麼寶貝能拿出來讓你開開眼,不過,灑家的本事,要是拿出來,準得嚇死你這小子。”
沒寶貝?
李邪大感失望,既然沒寶貝在身,小貓咪忽悠它來菊花城幹啥?不會真的是要幫它晉級吧?那我不是很虧?
李邪心頭鬱悶,卻還是故作好奇道:“遁天兄這麼說,小弟就真要見識見識了,不知道遁天兄能不能給小弟露一手?”
藉着酒意,遁天鼠也沒做多想,只大聲道:“露一手還不簡單,灑家就讓你見識見識灑家的本事,你……”
遁天鼠上下看了李邪幾眼,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越睜越大,驚呼道:“你身上竟然有兩顆星辰冰晶!你挖了上古遺蹟?”
嚯!
李邪心頭一震,他的確有兩顆星辰冰晶,一顆抄右相家所得,一顆劫馬克思所得,這兩顆星辰冰晶都存放在空間戒指中,而即使身邊人,也不知道李邪現在存着兩顆星辰冰晶,這遁天鼠怎麼知道?
難道它能看透空間戒指?
遁天鼠驚呼之後,又嘖嘖讚道:“看來還不能小看你呢,九階龍晶便有三顆,這可是挖龍族祖墳的勾當,哪怕是聖級半神,都得掂量掂量,你一個小小的領主,沒魔法鬥氣波動,竟敢能擁有三顆,能耐不小啊。”
嗬!
聽得此話,李邪更驚!
這遁天鼠竟然有看透空間戒指的本事?
而如遁天鼠所說,李邪擁有龍晶可是見不得光的事,若說擁有星辰冰晶會惹來旁人覬覦,頂多也就去財消災,若讓旁人知道李邪擁有龍晶,那必然是殺身之禍,龍族豈能饒了他?
想不到只是讓遁天鼠露下手段,這會,竟給了遁天鼠握了把柄,這讓李邪臉色頗爲難看,腦中念頭急轉,他必須讓遁天鼠守口如瓶,否則,後果不是李邪所能承擔的。
遁天鼠見李邪神色不自然,嘿嘿笑道:“你小子也不用擔心,灑家是混殺手的,最討厭搬弄是非,你擁有這些東西,灑家不會搶,也不會說,放心,灑家做殺手,可是很有原則的。”
李邪本是擔心着,但聽遁天鼠先開口如此說,倒是放心了些,只是,放心歸放心,如今怕得跟遁天鼠搞好關係,才能更加安心,連忙堆起笑臉,讚道:“厲害!遁天兄的能耐真是讓小弟大開眼見,不知遁天兄這能力,叫什麼名堂?”
遁天鼠頭顱微揚,頗爲得意,說道:“這是灑家的天賦能力,告訴你,千萬年纔可能出現一頭遁天鼠擁有這種能力,這叫異寶天賦,方圓十米有寶物,灑家就能感覺到,嘿嘿……”
異寶天賦?
李邪眼神精光閃過!
這遁天鼠不是看透空間戒指,而是有感應四周寶物的能力!這能力虎啊,若是發現上古遺蹟,這傢伙就能拿來過濾,遠的不說,就近的,將來打到大日王朝那邊,若把這傢伙帶身邊,哪裡有寶物不就一目瞭然?也就不會錯過那些被藏得最隱秘的珍寶了。
難道,喵喵就是知道這傢伙有這種能力,才把它忽悠到菊花城的?這麼說,喵喵的意思是讓咱跟它搞好關係?以後方便淘寶?
還是這遁天鼠還隱藏更大的秘密?
咱反正已經讓它知道身上有星辰冰晶跟龍晶,也必須先與它搞好關係,嗯,先把關係搞鐵了,以後好說話!
想到此,李邪再給遁天鼠滿了酒,自己也滿了一杯,隨後舉杯大笑道:“哈哈,遁天兄的能力真讓小弟大開眼見。小弟不知爲何,與遁天兄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小弟斗膽,想跟遁天兄拜個把子,結兄弟情義,就不知道遁天兄意下如何?”
“拜把子?好啊,灑家就認你這小弟。”遁天鼠估計喝多了,也沒多想,李邪一說,他立馬就答應了。
李邪當下大喜,他可不管遁天鼠是不是喝多了而隨口答應,反正,拜了把子,儀式做足了,想反悔都不成了。而李邪更不介意當魔獸的小弟,有啥好介意的?做老大得負責任分好處,做小弟就不同了,總要受大哥們照顧,有事還能請大哥幫忙,多好一職業啊。
李邪連忙將小安扶到一旁,準備趁熱打鐵,跟遁天鼠拜了把子再說,那邊遁天鼠卻突然一驚,身如彈簧般繃直了,指着小安,驚呼道:“神格!”
神格?!
李邪一驚,誤以爲遁天鼠在說他,自己四下看了下,哪裡有神格?但李邪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小安脖子上掛着的愛神之淚上,眉頭一皺,低聲道:“這東西是神格?”
李邪清楚自己身上沒神格,也發覺遁天鼠的眼神是落在愛神之淚上,只是,李邪見過神格,並非愛神之淚的模樣,且愛神之淚只有指節大小,並非神格那般有拳頭大。
遁天鼠似乎被神格驚得酒醒了七八分,驚訝的神色還在臉上,低聲道:“你倒是大膽,竟敢如此招搖的把神格掛在你的女人脖子上,就不怕惹來殺身之禍?”
李邪一驚,連忙將愛神之淚取下來,看着水滴狀半透明的寶石墜子,卻是滿臉疑惑:“這東西真是神格?”
遁天鼠從李邪手中拿過愛神之淚,目光盯着那顆寶石,說道:“灑家不會看錯,況且,即使灑家不用天賦能力,也能感覺到這個寶石裡面不斷溢出的淡淡的神威,只需聖級或半神,近距離的話,必然能感知到。”
說着,遁天鼠粉嫩的小爪子在愛神之淚上輕輕一捏,愛神之淚外面一層晶體碎裂,現出一顆近乎透明的不規則的晶體,晶體表面不斷散落點點光芒。
晶體一出現,立即懸浮在遁天鼠手心,同時盪開一輪氣波,李邪可以感覺到勁風撲面而來,一股令人膜拜的威壓散到李邪身上,卻又緊緊捉着李邪的注意力,彷彿要讓李邪整個人都貼上去一般。
“神格!”李邪沉聲道。
這次他不會認錯,這的確是一顆神格,那種特別的吸引力,以及令人想膜拜的威勢!而且,這也不是星辰冰晶,星辰冰晶完全透明,而這顆神格雖然透明,卻不透徹。
只是,李邪肯定,這不是一顆完整的神格,完整的神格是規則的菱形晶體,而這一顆,不但只有指甲大小,表面也不規則,這是神格碎片!
看着這顆神格碎片,李邪心中出奇的憤怒!
馬克思刻意接近小安,想來送這顆所謂的愛神之淚也必是有意而爲,若不是遁天鼠發現蹊蹺,小安戴着這顆愛神之淚,若遇到高手,豈不危險?且神格過於神秘,又存在未知的危險,若小安長期戴着這東西,怕是不可能沒有影響吧。
好毒辣的心腸,爲了報復我,竟然故意害小安!
李邪不認爲馬克思跟小安有仇,畢竟小安沒有實力,不可能去結仇九階召喚師,問題只能出在李邪身上,至少,李邪曾經洗劫過馬克思,只是,李邪也不認爲馬克思只是爲了一次洗劫就用如此歹毒的陰謀。
神格的影響應該是全方面的,包括魔法鬥氣以及精神,小安若長期戴着這顆神格碎片,即使不被人搶殺,也可能因而變成神經病,如此陰毒,這仇恨不一般。
這讓李邪有些確定,馬克思就是右相之子!都鐸王朝的九階高手極少,能算出來的,也就了無音訊的右相之子了,也只有此人,纔跟李邪有深仇大恨。
“看你走了,我本也就算了,如今,不管你是不是右相之子,我都要把你揪出來!想陰我的女人,我要讓你明白,死不是最痛苦的!”李邪目露寒光,從牙縫中擠出一段話來。
“你說什麼?”李邪含怒之音,倒有些口齒不清。遁天鼠又盯着神格看,一時沒聽清李邪說什麼,倒是,李邪的話讓遁天鼠分散了些注意力,登時一陣後怕,說道:“這東西邪門,好像要把灑家的魂給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