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傳來的是遠處蟋蟀的鳴叫聲音,秦落衣踩着水,好像回到了幼年時期,忍不住呵呵的笑出了聲音。
花微瀾替容雲鶴燒好了洗澡水,準備服侍容雲鶴洗澡,容雲鶴卻只脫了外衣,遞給了花微瀾:“你不用管了,自己洗完了就出來。”
花微瀾原本有些羞澀的心情突然有些悶,但是她旋即笑了:“是的,王爺,我現在就將牀鋪收拾好。”
容雲鶴坐在浴桶中,緩緩的撩着水,他想起了秦落衣今天面部的僵硬,還有沒有吃晚餐,看來她並不是真的沒有感覺,至少知道自己今晚要睡在花微瀾這裡的時候,她表情變了。
容雲鶴緩緩的綻放出了一抹笑容:“秦落衣啊秦落衣,我看你以後如何口是心非。”
花微瀾抱着素雲已經準備好的衣物進來,看見容雲鶴在笑,她也笑了,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纖纖玉手按在了容雲鶴的肩膀上,她輕柔的按摩着,小聲的問道:“雲王爺,我按摩的如何?”
容雲鶴滿意的點頭:“微瀾,你總是那麼會伺候人。”
花微瀾卻大聲笑了幾下:“王爺,我只對你這樣的。”
容雲鶴哈哈一笑:“是是是,我知道微瀾的心意。”
等到花微瀾吹了燈,安靜的躺在了容雲鶴的身邊的時候,容雲鶴心裡卻想起了那一夜自己擁着睡了一夜的秦落衣。
花微瀾將身子緊緊的靠在了容雲鶴的身上,小聲的說道:“王爺,那次你酒醉,什麼也不知道,今夜……”
容雲鶴這纔將手緩緩的扶在了花微瀾的腰肢上,卻開始打起了呼嚕。
花微瀾身形一僵,她小聲的叫了一聲“王爺”,回覆她的確實呼嚕聲。
花微瀾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將自己的頭靠在了容雲鶴的胸膛上,她不能着急,不能急,她要奪得的是容雲鶴的心。
秦落衣一直玩水玩到半夜,感覺天邊已經開始微微發白了,這才穿上了鞋子,又小聲的溜回了房間內。
反正這幾日又不用早起,秦落衣終於感覺到自己睏乏了,閉上了眼睛。
清晨,花微瀾就被輕輕的敲門聲驚醒了,發現自己這一夜一直都睡在容雲鶴的懷中,她有種別樣的滿足感,輕輕的下地,打開了門,看見手中捧着官袍的素雲。
“是要去早朝是吧?素雲,你去備好早餐,我現在就請王爺起牀更衣。”花微瀾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很適合當王妃的女人。
容雲鶴被花微瀾叫醒,卻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些日子在軍營裡沒有休息好,昨兒不知是不是牀鋪的太舒服了,竟然睡着了。”
花微瀾聽到容雲鶴竟然在給自己解釋,頓時心滿意足,眼角眉梢都是笑容:“王爺,微瀾知道,您趕緊更衣吧。”
容雲鶴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撒謊成性了。昨夜他想念了一夜秦落衣,他聽到了秦落衣出門的聲音,也聽到了後半夜秦落衣回來的聲音。
他知道他和花微瀾的笑聲一定是驚動了她。
下了早朝,馮灝君跟着容雲鶴走到了皇宮門口,馮灝君
突然問道:“雲鶴,昨兒家裡沒啥事吧?哈哈。”
容雲鶴瞪了一眼馮灝君:“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
馮灝君慌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今天你是不是要整理御林軍了?”
容雲鶴這才正色:“是的,龍虎營我已經交給了楊逍。”
馮灝君在腦海裡思索了一下,這纔想到這個人:“噢,我想起來了,那個楊逍,果然很英勇無比的。你確定他值得相信?”
容雲鶴點點頭。
太子府內。
“真是白白的浪費了那麼好的時機!”容玉韜狠狠將自己的拳頭砸在了紅木桌子上。
錯過了那麼好的事情,也錯過了自己英勇救父的時間,容玉韜對自己非常生氣,連站在一旁的吏部尚書,兵部尚書,都不敢說話。
吏部尚書嘆息:“這一次,阮家被連根拔起,很多同僚都害怕極了,太子殿下,您要忍住啊,不能操之過急。”
容玉韜陰測測的看了一眼吏部尚書:“怎麼了?難道怕我突然會殺進皇宮,逼宮嗎?”
吏部尚書立刻跪了下來,現在的太子突然變得很陰晴不定。
兵部尚書則是捻着自己的鬍鬚,看着吏部尚書的表現。
容玉韜白了一眼兵部尚書:“王大人,您有什麼看法呢?”
“太子,其實你心中早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爲何還要問微臣們的意見呢?只要太子殿下需要,微臣在所不惜!”
容玉韜聽到兵部尚書的回答,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好好,王大人,到時候別忘了自己說的話。”
喬輕輕依然在花謝間裡養病,這一日,皇后竟然來到了花謝間,這讓喬輕輕有些驚訝。
皇后真的是一國之後的模樣,看着喬輕輕微微隆起的腹部,忍不住嘆息:“我們皇家原本人丁單薄,喬美人,你可要好好養胎啊,今日我來,是看到了一副好看的瑪瑙手鐲,哀家歲數已經大了,這樣鮮豔的顏色不適合哀家,想來想去,也只有你年幼,所以送過來你看看吧。”
喬輕輕有些受寵若驚的跪了下來:“謝皇后娘娘賞賜。”
皇后則是心疼的拉起了喬輕輕:“喬美人別那麼客氣。不知道最近錦妃有沒有過來看過妹妹你呢?”
喬輕輕不知道皇后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只能搖頭:“前段時間來過之後,再也沒有來過了。”
皇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走到了喬輕輕的面前,將手放在她的腹部,小聲的說道:“不要亂吃東西,不要亂用錦妃送來的手帕衣物和首飾。”
喬輕輕茫然的點點頭,皇后這才滿意的離開了花謝間。
原本知道皇后就是一個比較懦弱的後宮之主,卻不知道今天這一番囑咐,會有什麼含義。
花微瀾原本等待着容雲鶴回府,卻接到家丁傳來的消息,王爺這幾日都要留駐在御林軍中。
秦落衣帶着流珠準備出門,卻被花微瀾攔住了,秦落衣以爲花微瀾要炫耀自己昨夜的得寵,卻不料花微瀾說道:“落衣,我不
管你是爲了什麼目的留在雲王府,但是你不可以傷害王爺。”
秦落衣輕笑:“我一個連武功都沒有的女子,怎麼可能傷得了王爺半毫。姐姐你多慮了。”
花微瀾這才讓開了位置。
流珠跟着秦落衣遠離了王府大門,才小聲的嘀咕道:“若是夫人本領那麼大,也不會叫人拐走了。”
秦落衣走到了距離太子府不遠之處,便要流珠在一旁的攤子要點吃的,她要去辦點事情。流珠點點頭,留在了原地。
秦落衣從後門進了太子府,見到了太子。
容玉韜打着哈欠,看着眼前的女子,好奇的問道:“爲何阮未明要綁架你?”
秦落衣搖頭:“不知道,大概以爲我能威脅到容雲鶴吧?”
容玉韜眼中精光突現:“噢?這麼說,容雲鶴非常在乎你了?”
秦落衣依然搖頭:“不是雲王爺救了我,是阮大人,不是,是馮大人救了我。”
容玉韜這才收起了精光:“好吧,這次來有什麼情報嗎?”
秦落衣伸出了手:“解藥。”
容玉韜這纔想起已經過了時間了,這是過來討要解藥了,他懶洋洋的叫身邊的家丁送了解藥給了秦落衣。
秦落衣這才小心的將解藥收了起來,說道:“我知道有個賬本,但是藏在了什麼地方不知道,上次不小心聽到他們說話的時候說到,只是因爲有阮大人這個事情,這纔沒有彈劾太子殿下。”
容玉韜愣住了,賬本?什麼賬本?竟然要彈劾本太子。
秦落衣說完話,便離開了偏廳,她當然不需要什麼事情都告訴這個太子,他不過也容雲鶴一樣,都是棋子。
容玉韜陰沉着臉叫來了管家:“去,立刻去杭州,叫董知淮立刻來我這裡。“
容雲鶴剛進到御林軍的大門,便看見了在門口迎接的校尉易清風。
他拱起手:“易兄。”
這一稱呼可是真的了不得的,說明易清風得到了容雲鶴的完全信任。
易清風聽到這樣的稱呼,立刻翻身下馬,半跪在地上:“王爺,萬萬不可。”
容雲鶴也翻身下了馬,扶起了易清風:“使得,使得,易兄,若不是你當日的當機立斷,真不知道後來會成爲什麼樣子。”
易清風有些羞愧:“這都是爲人臣子該做的事情,雲王爺,您這是……太客氣了。”
容雲鶴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幾分勇敢和才氣,可是卻偏偏是一個小小的校尉,他拍了拍易清風的肩膀:“從此以後,我們是並肩作戰的兄弟!”
易清風聽到這話,頓時心中百感交集,此時,就是拋頭顱,灑熱血,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流珠正吃着碗中的餃子,看見秦落衣走過來,急忙招呼着:“夫人,快來,他們家的餃子做的真好吃,我都已經吃了十幾個啦。”
秦落衣坐在了木桌旁,也舉起筷子吃了兩口,忍不住也讚歎道:“果然好吃極了,流珠,還不夠吃嗎?我們再要一些吧,一會帶回去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