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絞盡腦汁接近花微瀾又弄傷了她,就是爲了可以趁機接近皇上和宋錦雅,如今有這個好機會,簡直是天上掉餡餅還砸在了她的頭上:“是,我收拾下東西這就去。”
素雲冷哼了一聲,連話都不願多說,扭着屁股轉身就走了。
秦落衣心中甚是欣喜,所以根本沒有看見樹後那抹紫色的身影,一直在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齊如煙,吏部尚書齊恆之女,年芳十八便被皇上看中,一年之內從小小的美人坐上了貴妃的位置,可見手段絕非一般。宮中偶有傳言,說齊妃是個殘暴兇厲之人,常常隨意毆打丫鬟太監。
只是當秦落衣見到她時,才發現並不像傳聞中的一般冷漠無情,甚至將自己的衣食起居全部交給自己,完全沒有絲毫疑慮,相處倒是極爲融洽,久而久之,就連收拾桌子這種小事都交給了秦落衣來做。
當容雲鶴踏入雲煙閣時,就見到了這一幕。
“你這是在做什麼?”容雲鶴皺眉看着她收拾胭脂,“不是讓你來做糕點的麼?”
秦落衣頭都沒有擡一下:“現在又不是用膳的時辰,做什麼糕點!”
“這種事交給下人做就好了。”容雲鶴按住她的手腕,“你沒有必要負責這種事情。”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她做這樣的事,容雲鶴心中就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秦落衣這才擡起頭,見到來人竟是容雲鶴一時愣住了,急忙扯開手倒退一步:“落衣見過三王爺。”
“你……叫落衣?”他的聲音竟有一絲
顫抖。
秦落衣莫名的擡頭看向他:“是。”這名字有什麼特別之處麼,竟讓他有如此大的震動?
容雲鶴緊緊的盯着她的臉,腦袋‘嗡嗡’作響,滿腦子想起的都是當日在冷宮外看見的曼妙身影。這個女子,竟擁有和落衣一樣的名字,還有一樣的舞姿……這一切,簡直巧合的詭異!
可容落衣早就死了,在母妃告訴他落衣病死後,他飛奔到冷宮,卻只看見荒涼的秋風。
他煩躁的揮揮手,剛要讓她倒杯茶給他,卻聽見一聲嬌笑傳來:“雲鶴,你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齊妃身着霞影紗玫瑰胸衣,緩緩的朝着這邊走來,眼波流轉間,更是平添了幾分風情。此刻她笑意吟吟的盯着容雲鶴,芊芊玉指扶上他的肩頭,呵氣如蘭道:“是不是想我了?”
如此大膽露骨的話,竟從一個妃子口中說出,聽得秦落衣是心驚肉跳,不自覺的多看了他們幾眼。
那雙玉手剛碰到容雲鶴的肩頭,他便如着了火般站立起來,眉頭緊鎖心情更爲不悅:“還請齊妃娘娘自重!”
“自重?”齊妃笑的花枝亂顫,“這裡除了你我外便沒有旁人,我對你的心意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你又何必裝成正人君子的模樣?”她挑了挑眉,“既然要自重,你又何必來我這裡!”
“我不是來看你的。”容雲鶴冷冷道,一邊轉頭瞥了一眼秦落衣,“本王就先告辭了。”
秦落衣被他這‘飽含深意’的一
眼看的一陣發寒,急忙讓開了一條道。
“不許走!”
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齊妃竟跑到容雲鶴面前,伸手攔住門擋住了他的去路,“今天不說清楚,你哪裡也不許去!”
容雲鶴腳步一頓,面對面的兩人看着彼此,整個房間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落衣,你先出去。”容雲鶴轉頭對秦落衣道,秦落衣的目光落在兩人的臉上,這才一福身離開了房間。
門‘啪’的關上了,齊妃動都沒有動,只是癡癡的看着容雲鶴俊美的臉龐。在幾個皇子當中,就屬容雲鶴的皮相最好,每每一笑便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風流的味道,所以太后有意打壓他的性子,可偏這張冷漠的臉,卻讓那時還在閨閣的齊如煙爲之着迷。
她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抓住一樣,發出不像自己的聲音:“雲鶴,我很想你。”
容雲鶴卻是面無表情:“齊妃娘娘,你是父皇的女人,這要是傳出去落在父皇的耳朵裡,只怕你我都難逃一劫。”
“我不在乎!”手指骨關節泛起白色,齊妃的眼裡是瀕臨絕望的神色,“只要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哪怕死,我都心甘情願!”
“齊妃娘娘,是你誤會了,本王並沒有和你在一起的打算。”容雲鶴語氣漠然,“我與你毫無關係,今天也不是來這裡看你的。”
“那是來看誰的?秦落衣嗎?!”齊妃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角的淚珠都掉了出來。
容雲鶴眼角微微上揚,沒有開口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