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千諾又嘗試了幾次喚醒小青以及冬兒和秋兒,可是依然毫無反應。
她有點傻眼了,難道自己在做夢嗎?
谷千諾捏了一下自己,發現好像不是在做夢,她有明顯的疼痛感。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外面有沒有人?”谷千諾放開嗓子喊。
依然只有自己的迴音,沒有半個人來應她。
她感覺到情況不妙了,自己似乎真的被隔離了,兩身邊的人都無法感知到她的存在。
“不要裝神弄鬼,沒用的!”谷千諾喊道。
可惜還是沒有人回答她,谷千諾心想,這個敵人很強大,強到根本不需要露面就把自己給困在了這樣不知名的地方。
而古錢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別人的眼裡。
“這個就是谷千諾?”
說話的是個中年美婦,只是看起來有些嚴肅,不苟言笑,讓她原本美好的五官顯得有些刻板。
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大長老,似乎受了點兒傷,臉色看起來很差。
“是的,就是這個女人!”大長老語氣裡帶着幾分不忿。
“瑾兒就是爲了這個女人,對您出手的?”美婦問。
“是的,我聽二公子說過,大公子化名扶蘇的時候,在西鳳國差點兒娶了這個女人!”大長老道。
美婦眼裡閃過一抹冷色,然後又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個黑色的玻璃罐子,谷千諾此時就在裡面。
她被縮小了很多倍,像個人形娃娃一樣被圈禁在玻璃罐子裡。
“這個女人,有什麼過人之處?”美婦實在不解,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會喜歡上這樣平凡的女子。
大長老道:“夫人,您還不知道麼?這個就是紅魔女的女兒,也是那個最近把中州攪得一團亂的鳳之墨的妻子!”
中年美婦就是公孫瑾的母親,名上官儀。
上官儀在東方家的地位十分尊貴,一來是因爲她是上官家的女兒,和公孫家屬於聯姻。
二來是因爲上官儀本身實力就十分強大,讓人不得不敬畏她幾分。
“原來是紅魔女的女兒,難怪看起來有幾分眼熟,瑾兒怎麼如此糊塗!”上官儀很不滿地皺了眉頭。
“夫人,這個女人的下落可千萬別讓大公子知道了,否則怕又生變,如今有了這個女人,就可以很好的制約紅魔女和鳳之墨了!”
大長老笑的十分猥瑣。
上官儀又瞥了一眼谷千諾,道:“沒想到四大家族如今墮落到了需要靠一個女人才能挽回敗局的程度了!”
“那還不是因爲紅魔女掌握了通天神圖,否則她怎麼可能有如今這樣強大的實力?只要我們把神圖奪過來,我公孫世家將再也沒有敵手!”
大長老眼裡盡是興奮,他也想借助神圖再繼續衝擊武聖的道路。
停留在武尊巔峰已經太多年了,近百年都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實在令他感到痛苦。
上官儀緊緊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注視着谷千諾的一舉一動。
公孫瑾此時正在自己的房裡恢復元氣,和大長老一戰,也絕不輕鬆,雖然他險勝,但也受了一些傷。
流星和流光等人在外守着。
公孫瑾直到第三天才走出房門,問道:“獨角獸回來了麼?”
“已經回來了,不過……”流星的臉色有點猶豫。
“不過什麼?”公孫瑾眉心一跳,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
流星道:“獨角獸是三天前就回來了,當時距離谷小姐逃離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公孫瑾臉色立刻就變了,沉怒着問:“爲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
“大公子……不能怪我們,當時您已經受了傷,而且爲了谷小姐,您已經受到了禁足令,沒有家主的命令不得離開天空城半步的!”
流光很無奈地道,公孫瑾已經爲谷千諾做得夠多了,仁至義盡了,沒必要再管下去,否則會拖累自己的。
公孫瑾重重地砸了一下石柱,將石柱硬生生砸出一個坑洞來,道:“看來如今連你們都可以無視我的存在了,可以幫我做決定了?”
“屬下不敢!”
幾個人紛紛跪地,都知道公孫瑾的脾氣,並不敢違抗。
“你們不敢?呵呵……你們敢的事兒還多着呢,一炷香的功夫,就算獨角獸再快的速度也趕不到鳳之墨駐紮的陽城,更別說返回來了。
那就說明,谷千諾在中途就被人劫走了。
天空城屬於公孫家的勢力範圍,雖然如今特殊時期,四大家族都有人在這裡,但主要勢力就是公孫家,會不會谷千諾又被他們家的人抓到了?
“你們……必須全力追查谷小姐的下落,我要知道她在哪裡!”公孫瑾知道此時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找到谷千諾纔是最重要的。
流星感到很爲難,卻又不敢違抗命令。
“不必找了,人在我這裡!”
上官儀的聲音,讓公孫瑾的身子一震,回過頭,看到母親眼裡的怒意。
公孫瑾第一次覺得如此頭痛,哪怕是家主也好,他就算打不過,還能想別的辦法幫谷千諾逃走,可是萬萬沒想到,抓走谷千諾是自己的母親!
“娘,你爲什麼要抓她,她和這場戰事沒有關係!”公孫瑾近乎懇求地道。
上官儀冷冷看着公孫瑾,半晌都沒有開口,卻把公孫瑾看得有些煩躁不安。
“娘,她真的是無辜的,就算她是姚清芫的女兒,她這麼多年都生活在中州之外,根本就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也沒有打算摻和進來!”
公孫瑾試圖說服上官儀,他不能讓母親傷害谷千諾,否則他真的要後悔終生。
上官儀仍舊一言不發,只是眼神越來越冷,也越來越失望。
公孫瑾當然看得懂上官儀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但他並不想就此妥協。
如果那個人不是谷千諾,他可以就此罷休,沒必要爲了外人傷了母子之情。
“娘,放了她吧,我們四大家族難道還需要靠一個女人才能獲得勝利麼?這難道不是很可笑很羞恥麼?您一向都不屑於這種卑劣的手段的!”
公孫瑾是上官儀一手教導長大的,在他眼裡,母親絕對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說夠了麼?”上官儀問,聲音無波無瀾,卻有着無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