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雲中陽挑刺
“咳…”藍玄昊見她這癡迷的小模樣,心底很是享受,卻沒忘記此刻正事要緊,乾乾的咳兩聲以拉回她的思緒,修長的手指頂了頂她的額角:“小花癡,往後有的是時間欣賞你夫君,不急在此時,正事要緊”
雲楚原本還有些愜意的心情,頓時拋給他兩個大白眼:“真是給你陽光你就燦爛”
聽着,好像對他極爲不屑的樣子,在藍玄昊滿額黑線還未冒出來之跡,又扯出個大大的笑臉悉聲警告道:“我可告訴你哈,你這張妖孽臉呢,只能用來迷惑我”
說着,提起雙手,緊握在一起的骨節刺啦作響,帶滿了威脅的意味:“你要是敢去迷惑別的女人,哼哼…本姑奶奶的拳頭可是不會被你迷惑到滴”
言下之意就是你敢到處亂惹桃花,鐵定拳頭招呼。
“呵…”藍玄昊輕笑,由心而發的笑意捲起陣陣漣漪,看着她如老虎般犀利的小模樣,真是想想就心底一陣愜意,薄脣輕湊到她耳跡,淺聲低語:“真是頭母老虎,可以考慮跟小金做個伴了”
雲楚張大了雙眼,橫眉怒目的,卻只在瞬間,又恢復一臉嘻皮的淺笑:“嗯,我也覺得你的提議不錯,那麼往後我便跟小金生活,至於藍世子你,就在一邊羨慕着我們吧”
藍玄昊臉色頓時一黑,早知道她會這麼說,真不該打笑她了,空氣中頓時泛滿酸澀的味道,雲楚訝然,清明的眸子一陣猛眨,隨即又是狂笑出聲,看着藍玄昊的雙眼好不滑稽,連連笑道:“死妖孽,我沒有看錯吧,你居然吃小金的醋?”
拜託,要不要這麼誇張,雲楚無語至極,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貨這麼能吃醋呢,想了想之後,很是慎重的點點頭:“嗯,其實你要是喜歡吃醋,跟我說一聲便好的,雖然我比較心疼銀子,但是呢,兩罈子醋我還是能買得起的”
藍玄昊滿額黑線直冒,如玉的臉蛋,如神的身姿,身着白衣的他身上那戾氣被掩蓋去幾分,正板着可憐兮兮的眸子眨巴着眼瞄着雲楚:“我就是醋了”
‘噗…’雲楚就差沒掉落一地的下巴,瞧這貨的模樣,她還以爲他要說什麼呢:“藍玄昊,你能不能別這麼可愛”雲楚捧腹大笑。
藍玄昊眨眨雙眼,一本正經的搖搖頭:“不行,我必須可愛,否則哪天你要是覺得我不夠可愛而不要我了,那可怎麼辦?”
‘汗’雲楚無言以對,滿額黑線刷刷落下,這貨還真是聚集天下男人的優點於一身啊,妖孽、冷酷她已經適應了,這賣起萌來更是萌噠噠的,讓不喜歡都不行哪,真的很好奇天下人見到這般的藍玄昊會不會齊齊掉落一地的下巴。
‘吧唧’雲楚輕惦起腳尖,在他側臉落下大大的一吻,很是開懷道:“嗯,好吧,看在你如此萌的份上,你便繼續可愛下去吧…”
說着,拉着他的手便邁步往門外走去,想了想又叮囑道:“當然呢,只能在我面前可愛…”
這話要是聽在別的男人眼裡,只會覺得這女人心思狹隘,一點沒有爲人妻的大度,不過落在藍玄昊耳裡,卻是滿心甜甜的,這小女人是在宣佈自己對她的所權,棱角分明的臉蛋上滿是滿足的淺笑。
乖乖應聲:“遵命”
藍王府大門外,早已備好了馬車,雲楚臉色微白,藍玄天體貼的抱她上車,簾幕落下,車伕卻並沒有開始趕車。
隨後,凌亂的腳步聲連續傳來,輕風面無表情的領着衆女子緩緩走出,人還未靠近馬車,便能感覺到周邊的溫度不斷下降幾分,令她們沒由的打着寒顫。
放眼四周,這裡除了那唯獨的一輛馬車,便再無其它,因此,熱鬧的大街上出現了轟動人心的一幕。
幾理奢華的馬車在寬闊的街道上緩緩行駛着,妖紅的帷幕裡兩抹倩影令人遐想紛紛,此刻路人卻無暇顧及車裡的人,而是對後面跟着的那些女子議論紛紛,想到前兩天的傳言,便也晃然大悟了。
“看來藍世子是準備進宮向皇上討個公道了”
“真是看不出來呀,這些個小姐們長得可都是如花似玉的,怎麼會這般狠心呢,居然害世子妃失了孩兒”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藍世子及冠大典上,皇上問誰願下嫁,可是沒有半個人吱聲呢,如今見藍世子對世子妃及好,便又想要貼上去,還如此心狠手辣的謀害世子妃跟她的孩兒”
“我聽說啊,這些小姐可都是身家不錯的,按理說教養也是及好的,怎麼會做出這等惡毒之事”
“我還聽說呀,那個顧大人家的小姐及爲不知廉恥,連世子都沒承認她,便以側妃的身份自居,還口出惡言辱罵世子妃呢,好像…世子妃就是被她給推倒在地,這才失了孩兒的…”
十名美人,被關了三天後,個個都顯得狼狽無比,顧菊臉色蒼白,被藍王府的下人用草架擡着,烈日拂下,顧菊滿臉血色早已凝結,觸目驚心的雙眼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卻沒有半個人同情她,只覺得她會有這樣的下場那都是活該。
姚盈盈身子軟軟,在衆人的看壓下,強頂着身上的疼痛,踩着盈弱的步子一步步前行,故意裝儘可憐給人看,雖然她本來就很疼,但此時此刻,她依然沒有忘記演着戲。
其她的女子責是陪感委屈,她們什麼也沒做,雖然心裡肖想着藍玄昊,但畢竟她們沒有很過份,如今衆人的指指點點,直讓她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早上見有人放她們出去,還以爲是雲楚的身子沒事了,她們也躲過一劫,壓根沒料到藍玄昊居然以這種方式領着她們去皇宮。
出門向來都是有軟轎或者馬車的她們,此刻不僅要憑着自己的雙腳走到皇宮,最讓她們難以忍受的便是這些指責,個個頭低得老下,連餘光都不敢瞄他人一眼,對那顧菊的恨意當真是達到了頂點,要不是她,她們也不會被牽連,說不定還能憑着自己的技藝得世子高看一眼,可是如今,只怕小命都堪憂了,更何況是前途。
姚盈盈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最後邊,看似很吃力,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受傷了,不免引來不少人側目,對她的傷勢也是議論紛紛,要說顧菊的傷他們還能理解,只是看姚盈盈那柔弱的模樣,也實在不像是心腸歹毒之人哪,難不成世子妃小產一事她也有參與,所以一起被世子處罰了?
“這不是姚小姐嗎?怎麼會落得這般慘樣?”這個時候一道清亮的男聲響起,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確正好可以讓衆人都聽到。
“哦,原來是姚小姐,那個彈得一手好琴的姚小姐麼?”
“傳言姚小姐自幼彈得一手好琴,令皇城的衆公子追隨呢,更傳言姚小姐惠質蘭心,心地善良得不得了,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呢”
“只是如此心善的姚小姐怎麼會受到這種非人的對待呢,瞧她路都走不穩了,真是讓人心疼啊”
“莫不是世子妃心存嫉妒,所以坑害了姚小姐”
“要我說這姚小姐實在是太無辜了,這世子妃也真是的,失了孩兒心裡不不好受都能理解,這要處罰,便處罰那個罪魁禍首顧小姐也就是了,怎麼連姚小姐也下手呢,莫不是怕姚小姐把世子的心搶了去,所以先下手爲強,果然也是夠毒啊”
“是啊,這世子妃太過份了,處罰罪魁禍首沒什麼,怎麼能對如此盈弱的姚小姐下手呢”有不少看熱鬧的公子跟着附和起來,好像雲楚是個十足的毒婦一樣,有同情她的,有說她毒的,一時間還真沒個定論。
這個姚盈盈在皇城裡還是有一定名氣的,樣貌雖然算不上絕色,但是那首琴藝,卻也是深得人心的,前幾日聽說她當選上美人被送到藍王府,還令不少公子哥落碎一地芳心呢,如今在大街之上,衆目睽睽之下,看她這般慘樣,那些欣賞過她的公子們,自然就跟着起鬨了,當然,卻也只敢在後頭議論着,還沒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去找藍玄昊的麻煩。
那第一道聲音響起,雲楚便注意到了,清明的眸子裡透滿了危險的氣息,脣角滑過冷諷:“直沒看出來這個姚盈盈還是個心計頗深的主,被禁足在藍王府,也能跟雲中陽勾搭上”
藍玄昊沉眉,淡漠的臉上看不出思緒,唯獨對上雲楚時,臉上才顯現絲絲溫暖,食指拂過她耳跡的一絲亂髮,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嘀咕的小女人,脣角上揚:“既然她那麼喜歡跟雲中陽勾搭,那便成全他們,讓他們湊成一對”
隨口說出的話,卻直接決定了那兩人的命運,沒有半絲玩味。
雲楚眉頭微擰,有些不太滿意的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按原計劃將那女人塞給皇帝老頭比較好,除卻顧菊與她,剩下的那些,膽子都太小了,在後宮怕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便要被掩沒了”
“好、依你”藍玄昊淺笑依然,潤潤的嗓音很是悅耳,好似只要雲楚提議的,他都會應下。
“主子,這些人實在太過份了,居然敢指指點點”青言跟在馬車旁邊,很是氣憤的說着。
明明一開始都是向着藍王府的,怎麼會因爲一個姚盈盈而使得衆人對藍王府指點紛紛。
藍玄昊沉眉,片許才吐出一句話:“許是他們覺得如今的我太過溫柔了”所以纔會讓他們把從前那個冷漠如煞神的他給忘記了。
曾經倒貼上來的女人哪個有好下場,卻沒半個人敢放一個屁,如今他不過是偶爾轉變,便讓他們不知好歹的來指責,當真以爲他是溫柔的天神麼,眉宇間不自覺顯露絲絲戾色。
“去將鬧事的那幾個給拎出來”雲楚冷聲吩咐着。
雖然跟着附和的人衆多,但是每當平息下來,總有那麼幾道聲音又在挑起,不用想也知道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爲之,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雲中陽了,而姚盈盈…哼,雲楚眸子裡顯露絲絲戾色。
在藥裡邊沒動上手腳,居然連給她醫病的大夫也能爲她效勞,可想而知那女人心思有多毒辣了,想着,便趕緊吩咐了另一邊的青語:“去把給姚盈盈醫病的大夫給帶來……”
素手伸出車簾,一把搭在青語的肩膀上,有了內力後,好些不方便說的事,她都可以用輕音傳達,青語接收到她的命令,點頭應下,不着痕跡的消失在人羣裡,馬車兩邊的護法少了,也沒人太過在意,畢竟那不是焦點。
而走在人羣后的姚盈盈,聽着衆人對她的吹捧,更是委屈的落下淚水,模樣好不可憐,好像她會傷成這樣,便是受了非人的虐待,而虐待她的兇手麼,不用說,定是雲楚無疑。
姚盈盈在賣着淚水之時,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人羣中那些不安份的聲音不知何時也變得寂靜無比。
妖紅的馬車前,站了一排身着粗衣麻布的男子,小的有十幾歲,年長的,大概也有三十來歲,當然,這批人當中,最爲顯眼的便是一襲貴公子打扮的雲中陽了,算得上帥氣的臉上此刻掛滿陰沉,眸光陰狠的盯着妖紅紗縵後的兩抹身影。
而其他男子卻是壓根沒想到自己會被逮了出來,想到藍玄昊曾經的手段,兩腿不由自主的發軟,一個個像做錯事一樣的跪倒一片。
這是怎麼個情況,大多人都搞不清楚撞況,愣愣然的盯着眼前這一幕,看着那跪倒在馬車前瑟瑟發抖的身影,以及一臉傲然憤恨的雲中陽,個個如二仗和尚,模不清方向。
“方纔是誰出言誣衊我娘子的”冷不伶仃的嗓音好似地獄修羅般傳來,帶着濃濃的沉重與犀利,讓人聞聲便不自覺顫抖。
說過這翻話的人,聽聞這道聲音響起,頓時如雷轟頂,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這下要完蛋了,腦袋沉沉的砸落在地上,卻無一人敢上前承認。
良久,也無人認帳,藍玄昊眸子裡透滿冷光,哪怕閣着紗縵,在這烈日下也讓人不自覺直感覺後背發涼:“別讓本世子再第三遍”
一字一句的嗓音飄來,帶着濃濃的威脅與警告,先前那些被扇動過的人趕忙連連磕頭:“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啊,我…我們都是被人利用的,還請世子開恩,放過我們”
“哼…”藍玄昊冷哼,透過妖紅的紗縵看着那幾個猛磕頭的人,淡淡的一眼,隨即移到雲中陽身上,那眼神當真是礙他的眼,刷的兩道冷氣打過去。
雲中陽站得筆挺的身子頓時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面碰撞,這力道之大,好似連膝蓋骨都要碎了一般,讓他難以忍受,眉宇間露出濃濃的苦色。
“雲楚,我好歹是你親弟弟,你怎能這般對我…因我不下跪,便用內力傷我,你好狠”雲中陽咬牙切齒的說着,憤恨的目光恨不得穿透紗縵,直接雲楚刺死。
“哼…親弟弟,我的世子妃怎會有你這種吃裡扒外的弟弟,幫着外人誣衊自己的嫡姐,是否感覺很愜意?”藍玄昊難得在外人面前說出一大段長話,口吻裡透滿絲絲陰冷,字字敲在雲中陽的心頭。
“世子,就是他,就是雲公子收買了我們,誣衊世子妃一事,真的不是我們的本意,請世子開恩,饒過我們吧”那些正磕着頭的人一聽,立馬把雲中陽給供了出來,先前他們還是有點不太敢說的,畢竟這雲公子好歹是世子妃的弟弟,這會見藍玄昊對他發難,自然是趕緊將包袱推到他頭上,雖然這本來也是事實。
“你們…沒用的東西”雲中陽咬牙,憤怒的掃了指供他的那些人一眼,這事情根本不在他們的計劃內,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藍玄昊的人居然會不動聲色便把他們牢牢的掌控在手中,這下謠言沒造成,那賤人的名聲也沒被毀去,反倒將自己身陷於險地,當真是惱壞他了。
強忍着疼痛的雙腿,雲中陽惱惱的站起了身子,很是憤怒的衝馬車怒吼:“就是我指使的又怎麼樣,雲楚這個小賤人居然敢仗着有你藍玄昊撐腰而將整個將軍府弄得烏煙瘴氣,害得我現在有家也不能回,連出門都要被人笑話,這一切都是雲楚小賤人造成的,她就該得到應有的報應,我就是毀了她的名聲又如何…”
“哈哈…”雲中陽突然狂笑起來,看向馬車的雙眼裡竟然寫滿得意,雲楚挑眉,這個時候,他還得瑟什麼。
便又聽到他說:“雲楚,你個小賤人,禍害了寧王還不夠,居然連將軍府也禍害,你害我如今失了孃親,連父親也重病在牀,唯一的妹妹嫁給草包大夫,天天被虐待,你說,你的心怎麼就能這般狠毒,一點親情都不顧念,如今你失了孩子,這就是現世報,是你的報應…”
雲中陽毫不客氣的嘲諷着,被他這麼一說,好似雲楚有多麼的不堪一樣,全然忘記這一切都是因什麼而起,看熱鬧的衆人不禁想起過去發生的事,想到大婚之時流傳出來的傳言,以及大婚當日將軍府發生的事。
不禁又開始同情起雲楚來,她沒錯,卻總是被人將這一切的罪過都蓋在她頭上,看着雲中陽面目猙獰,猶如當天的雲將軍。
有人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這雲公子也太過份了,居然如此來坑害自己的嫡姐,還如此的詛咒於她,當真是…哎,看着一表人才的,怎麼會是這種人”
“就是啊,將軍府會敗落,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居然怪到自己親姐姐頭上,當真是令人髮指”
對雲中陽的批判一批批多起來,被憤怒掩沒的雲中陽感覺不到半分羞恥,自將軍府敗落後,他已經被嘲笑得太多了,又何必在乎多上這麼一點點。
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如今,便是死,他也要讓雲楚名聲掃地,最好能讓她從高高的妃位上摔下來。
“哈哈…雲楚,你不過就是個依靠着男人而活的賤人而已,若沒有藍世子,你以爲你算什麼,不過就是個被天下人鄙夷的傻子,下堂婦,賤貨,也只有藍世子這個大冤頭,纔會撿你這雙破鞋…”
他在這裡罵得開懷,周邊的人卻被空氣中盪漾着的冷意給澆得透心涼了,真恨不得上前拿東西堵住他的嘴,讓他閉嘴,省得他們也一個不小心被殃及。
而現在,被這寒寒的冷意震得,連帶圍觀的人都腿軟了,雖然沒有看到藍玄昊的人,卻又好似恢復到那騎着金虎招搖過市的場景,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後退,卻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的腿已經軟得壓根就不能挪動了。
空氣中沉寂良久,靜到只剩下道道沉重、恐懼的呼吸聲。
妖紅的紗縵一角被掀開,雲楚纖瘦的身影一襲素白,緩緩飄落在衆人視線,輕緩的步子,血氣不足的臉頰,讓人無限心疼,最震懾人心的,是她眸子裡盡顯的蒼涼,看似對她這個弟弟極爲失望,心涼到冰點的模樣。
“在你雲中陽眼裡,我雲楚從來都只是個下賤的賤人而已,這個我早知道,你用不着一次次的提醒我”清然的嗓音裡帶着絲絲暗諷,衆目睽睽之下,雲楚淡眼掃過四周。
最後落目在雲中陽身上,脣角滑過絲絲冷諷:“將軍府是敗落了,你若是肯上進,說不定還能恢復惜日光彩,可是雲公子你沒有,你遇事不順,除了會將一切過錯推到她人頭上你還會什麼?”
“當初雲將軍娶二夫人,你便將這一切都推到二夫人頭上,如今將軍府敗落,你便將這一切都推到我的頭上”
“像你這種人,除了會躲在女人的懷裡撒嬌,求安慰,你還會什麼,雲將軍病倒,整個將軍府正是需要你的時候,可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麼,你心裡只有你自己,你覺得讓我的名聲毀了便能修復你內心的那一絲爽感,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