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久別重逢,夫君餓得慌 無憂中文網
不過看慕汐如一臉幻想期待的樣子,鍾離瀾咬咬牙,便也覺得沒什麼了,反正他已經被坑慣了,不差這一次:“那好吧,你說要多少銀子?”
“嗯,我算算哈”雲楚勾扒着手指頭細算了起來:“打造一款獨一無二的戒指呢,需要我這個設計師煞費若心,而且還得找集天下名匠…既然有了戒指呢,那成婚之時項鍊耳環鳳冠自然也要用成套的新穎貨色,不能再按你們那些老套的了,瞧我成婚可就虧大發了,那重重的鳳冠簡直能把人脖子給壓斷”
“既然配上了我設計的頭面呢,那嫁衣自然也得由我來設計,當然你可以放心,這些絕對都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
“至於求婚的場面麼,自然要辦得大大的,而且置辦場地加上要購置的東西,一翻費下來…怎麼也得個兩百萬兩黃金吧”雲楚說得輕鬆。
鍾離瀾卻不得不說雲楚就是個十足的坑貨啊,他聘禮給出的本來就已經是天價了,一場求婚要花個兩百萬兩黃金,鍾離瀾都覺得眼冒金星了,要說這世上誰人最坑,雲楚認 第 142 章 奏,想也是,多年來的認知以爲,一朝有人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假的,量誰也會瘋狂吧。
看到這樣子的輕塵,雲楚驀然間想起藍玄昊知曉自己身世時的那一抹蒼涼,那妖紅的身影在雨夜裡顯得悽楚無比,讓人無盡心疼,想到他,對眼前的輕塵,雲楚內心的憤怒似乎也消失了那麼幾分。
“你自己好好想想”丟下這麼一句話,雲楚轉身離開,既然一時之間與他說不通,那就暫時讓他呆在這裡吧。
冷然的看了瘋狂的輕塵一眼,走到地牢門口吩咐了一聲看守的侍衛:“把人看好了,他要是不吃飯,就給我用灌的,必須保證他一口氣尚在”
“是”侍衛應聲,雲楚領着青言擡步離去。
看她清冷的身影在朦朧的霧氣中穿行,青言眸角越發的迷離了,她以爲以小姐的性子定會將輕塵好好收拾一翻,哪想她連手都不曾動,現在的小姐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今日天氣涼涼的,十月的天氣越發的涼爽,雲楚驀然的緊了緊身子,自有了鳳玉在身,夏季她不覺得熱,冬季也不覺得冷,前陣子人人都換上秋衣,她卻依然身着一襲夏羅裙也不覺得冷,今日不過是天色暗了點,沒有高陽而已,她居然感覺到陣陣寒意,也不知道是天氣太冷還是因爲剛從地牢出來的原因。
“給我準備幾件秋衣吧”回到籬竹小閣,雲楚關上窗,一股涼意由腳底鑽心而來,居然上她起上兩層雞皮疙瘩。
青言快速的跑到主閣收來一大推秋衣,全是一片藍海,各種藍色,皆是雲楚的最愛:“自入秋之時,小姐的秋衣便早已準備好了,只是小姐不曾穿過而已”
雲楚挑了件天青藍的軟棉袍裙,將身上的夏裝換了下來,出乎意料的是,這秋裝沒她想象的這般笨重,依然如夏裝一樣輕盈,穿着很是得體,款式全是最新穎的,很是合身,銅鏡裡頭清然的絕代佳人樣貌出衆,只是臉上的菱角明顯尖細了幾分,顯然是瘦了。
穿上之後果然就不那麼冷了,身心也暖了幾分,坐到書桌前拿出紙筆細細的瞄繪起來,畫好了一疊又一疊的設計圖後,這才分開層次的遞交給青言:“將這場地些命人佈置好,還有這些株花頭面,找最好的工匠將它們打造出來,一定要按我所設計的樣式”
最後才把畫上戒指的設計圖給她:“這個是最重要的,無論尺寸大下,樣樣都不能出錯”
青言看着,又是一些新穎的物事,很是興致勃勃的拿着東西退了下去,雲楚忽然間想到什麼:“對了,你再去轉告鍾離瀾一句,讓他想辦法去皇宮把七彩琉璃找出來”
青言訝異:“七彩琉璃當初不是被小姐獻給了雲上天麼,怎麼會在皇宮”
雲楚對青言的智商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你傻呀,七彩琉璃是死皇帝極爲喜歡的物事,將軍府出了事,他還能讓這稀世珍寶落在將軍府不成”
一言驚醒夢中人,青言後知後覺的猛拍了一記自己的腦子,訕訕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
眼看這天色逐漸落下幕來,雲楚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時辰似乎已經很晚了,那一大堆的設計圖,樣樣都標緻得很詳細,一翻折騰下來,的確是費了她不少心神呢。
自個垂了垂痠痛的腰身,藍王府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幾聲暗夜獨有的蟲鳴聲,看着主閣內一片燈火通明,卻沒有半個人影,心裡頭難免一陣落寞,這似乎是她已經習慣的節奏了,每當安靜下來,就會特別特別的想他,好想能時刻的在他身邊,好想看看他,哪怕遠遠的看着也好。
沒有他的消息以後,她每日除了忙碌之外,最喜歡的便是睡覺了,因爲在夢裡,偶爾還能看到他的身影,雖然醒來只是一場雲夢一場空。
欣許是因爲昨晚睡得太久,雲楚椅立在窗前,月色下,孤寂的身影蒼涼盡顯,讓人不自覺心疼。
忽然間,輕然的一道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雲楚腦海裡瞬間一驚,還以爲是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人回來了,因爲她並沒有感覺到不良的氣息,只是欣喜片刻,雲楚雀然的心情頓時又蔫了下來,平靜的視線透過去,很是淡定的看着那抹狼狽不堪的身影。
有幾分熟悉,又好似很陌生,特別是身上散發着的氣息,讓雲楚覺得很陌生,試探性的喚道:“明離軒…”
來人大喜,三步並兩步的走跑到雲楚面前,死死的樓住她的身子:“楚楚,楚楚…”
“真好,你還沒有忘記我,你還能認得出我”明離軒大喜,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的心情,暗啞的嗓音裡竟然有一絲微泣,直震驚雲楚的內心,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狼狽,看他如此脆弱,也不好推開他,只得任由他抱着。
自雲楚大婚之後,他便被安王關進了那密室,以他現有的功力,壓根就不能靠自己的能力打密室的門,安王丟給他的武功秘籍,他討厭這些凡塵俗世的虛僞之物,他習武只是爲了不行走江湖不被欺負,所以一直也沒習得多好,說得難聽點,他就是個空有樣貌的半調子而已。
無耐,他惹怒了父王,被關在那裡頭,裡邊的糧食僅能維持他三個月的生存,所以他若不能在這三個月裡頭將秘籍上的武功學會,若內力達不到氣候,除非父王會放他出去,否則,他就得坐在裡邊等死。
知道自己出不去以後,他也的確沒有乾等着,因爲他等不上三個月,他不想等三個月,他一直以爲他很淡然的一個人,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便是父王,而父王如此強大,可以不需要他,可是關在密室裡的日子是安靜的,靜到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還有那小天窗裡流露進來的一絲空氣。
若不然,他只怕早就被悶死了,他也嘗試過從小天窗逃走,可是悲劇的發現,那窗口小得,連他的頭都伸不出去。
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更是確認了自己的內心,他一直都知道雲楚在他心裡的地位不一般,但到底哪裡不一般,他也說不上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在乎她。
所以看到她要嫁給藍玄昊時,他有怒過,賭過氣,卻都是私下裡自己發着小脾氣,因爲心裡還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那就是雲楚是不可能會喜歡上藍玄昊的,所以婚禮之時,他偷偷的潛去了,看到他二人和諧的身影,還有她身着妖紅的那一抹絕色,震驚了他的雙眼,也是在那一刻,他才驀然間明白,好像,他對這個女人是真的上心了,不只是因爲她的美。
她的種種他都看在眼裡,就如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有種及想要留在這女人身邊的衝動一樣,可是諷刺的事實,她身着嫁衣,就要嫁給那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子,藍玄昊,是他的心魔,也是他一直想要戰勝的人,他沒少在他手下吃過虧,只可惜,實力懸殊,自己是什麼材料,他還是有自知之明,他不會去找死。
所以他只能無力的,看着她嫁他,不管他們的婚姻是因爲陰謀也好,真愛也罷,他都無力阻止。
還得圍心的送上一句祝福,更是帶着燦爛的笑意送上喜禮,雖然最後因爲鍾離瀾的出現被坑得很慘,在密室裡的日子,他安靜下來,是越想越後悔。
倘若在藍玄昊娶她之前他發現自己的內心,那他是不是也是有機會的,又或者,在大婚典禮上,他看清自己的心後,就勇敢的帶她走,那她是不是也有一線機會屬於他…可是,這一切都是他的空想罷了。
在密室裡,他焦急的想要破門而出,就只爲急着出來見一見雲楚,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不管他還有沒有機會,他都想要讓她知道,他心裡有她。
日復一日,他的焦急化爲安靜,他開始練功,他的武功的確精湛了不只一個地步,心思也越發的沉穩,這也是雲楚爲何感覺他的氣息如此陌生了,一個多月,聽着雖不長,但對於一個心中有着牽掛的人,被關在密室裡修習武功,心性想要不發生變化都難了。
許久,感覺到他的氣息逐漸平復下來,但是自己的身子卻被他摟得越來越緊,雲楚都感覺呼吸有些不順暢了,這才推了推他的身子:“明離軒,你到底是怎麼了?”
“先放開我”雲楚微爭扎着,明離軒身上一股怪怪的味道,雖然不好聞,但是雲楚倒也不是非常反感,她只是不喜歡除藍玄昊以外的男人觸碰到她罷了,雖然她有把明離軒當朋友,特別是聽了安王說的話後,對明離軒,她是帶着幾分疼惜的,他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不要、”明離軒依然不放手,微帶着乞求道:“楚楚,不要推開我,再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
雲楚滿臉菜色,不就是閉個閉嗎?怎麼能把人給整成這幅德行,好似一幅情場失戀,職場失志的樣子,真是讓人有些傷不起,無耐,推不開他,也只好惱惱的威脅着:“好吧,那就再給你片刻”
“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樣子?”雲楚口吻裡有着擔憂。
明離輕攬住她的雙手越發的緊了幾分,掛滿鬍渣的脣角微嚅,卻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其實練武當然沒什麼,令他瘋狂的是那日漸生長的萌芽,對雲楚的感覺越來越深,卻都是他腦海裡的空想。
好想說一句,我就是想你了,他幻想過他們再次見面的場景,也幻想過要對她訴說自己的情感,可真見着她了,他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雙手一緊再緊。
直到雲楚微怒出聲:“明離軒,你再不放手我要生氣了”
無耐,他很不捨,卻還是有些不太情願的放開了手,一幅深沉又微帶着可憐的模樣,雙眼裡滿是灼熱的光芒直視去楚,頭上的髮鬢早已亂得幾乎可以長出蝨子了,滿臉的狼狽哪有從前的光彩,一襲紫衣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滿身怪味噴發。
有些訕訕的撓了撓後腦的亂髮,抿了抿脣角:“我、身上很臭對不對,所以讓你嫌棄了”
雲楚無語,想說點什麼,又被咽回了肚子裡,她總覺得現在的明離軒怪怪的,讓她有些無措感,原本她是想明卻的告訴他,她就是討厭除藍玄昊以外的男子碰觸了,所以才覺得不爽。
看他這失落的反應,兩人之間的氣息有些怪怪的,雲楚清了清嗓子,依如從前跟他那般說話的語氣,微擰了擰眉頭:“對呀,臭死了,還不趕緊去清理一下”
“哦”明離軒有些訕訕的應了聲,都怪他太着急了,破門而出首先沒想別的,便直奔藍王府而來,本以爲會受到些阻饒的,哪想居然讓他順利的進入了墨竹軒,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顯然清瘦了,在月色下散發着冷冷的清輝,讓人心疼。
趕忙徹身離去,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壓根沒有衣服可穿,而且,他也不知道藍王府的浴房在哪裡,苦着眉頭看了雲楚一眼,滿臉湖渣紛飛的,直像路邊撿來的氣丐一般。
雲楚無語,他軒小王爺以前大概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得這個地步吧。
“青言,帶軒小王爺去沐個浴,再給他找套衣服”雲楚對着主閣那邊喚了聲,這是雲楚的吩咐,一般她睡在竹籬小院,卻讓青言她們都看守在主閣那邊,一來萬一有人來探些什麼,也不會太惹得人懷疑,可以多個視角,她好在暗中做打算,二來這竹籬小院的確沒有第二個牀了,總不能讓青言在這裡站一夜。
身爲藍玄昊身邊的精英,青言向來是隨叫隨到的,哪怕在這大半夜的,聽聞雲楚的吩咐,立馬起身趕了過來,對明離軒的出現卻是很壓抑:“小姐,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爲何她竟感覺不到半分。
對於這點,雲楚倒是可以理解,想來在安王的估計裡都需要兩個月才能練成的武功秘籍,定然是十分強悍的了,那明離軒如今能破門而出,那要躲過那些二等隱衛應該是沒什麼困難的。
“你先帶軒小王爺去整理一下吧”雲楚也不打算解釋,崔促着。
青言像是個沒睡醒的一樣,訝然的看着眼前的明離軒,不可置信的指着:“他是軒小王爺?”有沒有搞錯,看眼前這個像足了叫花子一般的人,跟那此衣飄飄,風度翩翩的明離軒哪有半分相似啊。
“臭丫頭,你什麼眼光,本小王爺不過是狼狽了點,居然敢鄙視我”明離軒對上青言,瞬間又恢復了他那幅痞模痞樣,一把拍落青言指着他的手指,沒好氣的嘀咕着。
青言是滿額黑線,甩了甩腦袋,這纔算是接受事實了,無語到極點,快速的領着明離軒走出墨竹軒,去了客人專用的浴房。
雲楚嗅了嗅自己身上被沾染上的怪味,亦是十分不爽的,擰了擰眉頭,輕步走向主閣,將身上的衣襟剝落,沾到清涼的水裡,好在她有了內力,這水清涼,稍用上些內力,水溫便上升起來,陣陣暖流包裹着她。
想到明離軒莫名的擁抱,總讓她覺得哪裡怪怪的,她不是矯情之人,她也不介意朋友之間的擁抱,只是那一刻的明離軒,給她感覺太過沉重,讓她深深覺得有些承受不起,心裡莫名的有股壓力。
暖暖的水溫讓她有些疲乏,腦袋軟軟的靠在浴桶邊緣就這般睡了過去。
暗夜如精靈般,點點星光在浩瀚的天空中忽閃,如今的天氣就是這般的怪,白日裡還灰濛濛的一片,夜晚居然也能看到點點星光,好似白日是一片大好的晴空一樣。
驀然的,點點熟悉的腳步聲若隱若即的傳來,雲楚睜開迷離的雙眼,看着眼前那片妖紅,依如從前那般的妖孽,只是眸子裡卻閃過點點埋怨的光芒,雲楚擡了擡惺睡的眸子,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楚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腦海裡又轉念一想,藍玄昊此刻正身在西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她來到他二人相處甚久的房間,心裡那點思念的種子又來作祟了,點點水光泛在脣角,晶瑩通透的微微嚅動着:“藍玄昊,你個混蛋,半點消息都不傳回來,還可惡的出現在夢裡來誘惑我,真是太可惡了”…“你是明知道我想你、念你、卻見不着你,所以你很得意是嘛”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在說夢話還是自言自語的賭氣,想到藍玄昊離開這麼久,卻沒有半點消息傳回來,雲楚內心是相當不爽的,所以即便每次做夢,她也會沒好氣的埋怨着,然後醒來又會萬分後悔的沒在夢裡與他好好相處。
淡淡的竹香透鼻而來,脣角莫名的被一團柔軟覆蓋住,原本泡在水裡的身子也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橫空抱起,雲楚腦海裡閃了個激動,迷糊的睡眼頓時睜開。
聞着熟悉的竹香,看着眼前這張放大式的妖孽臉,眸色越發的清明起來,眼睛瞪得大大得,逃開他的親吻,都沒顧得上自個身子一絲不掛的,素手輕捧上他那妖孽的臉頰,瘦了,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滿腦子不可置信的,她還是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伸手咬了咬自己的食指,陣陣疼痛感傳來,雲楚眉頭輕擰,卻又苦澀的,酸澀的笑了出來,脣角綻開一抹絢麗的煙花。
淚水竟莫名的順着眼角便流了出來:“藍玄昊…藍玄昊…”
她輕喚着,感覺到貼身傳來的溫暖,雲楚激動的,久久以來的思念得到滿足,內心充斥滿濃濃的幸福,還是帶着一絲不確定道:“藍玄昊,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
藍玄昊緊緊的樓着她的身子,輕細的解開自己的衣袍,將她的身子與自己緊緊的裹在一起,又怕她涼到。
妖孽的眸子裡同樣滿滿的激動與苦澀,沒錯,他回來了,他想她了,所以回來了…卻沒想,回來之時卻是見到別的男人將她摟在懷裡,更令他氣憤的是,這蠢女人居然還不拒絕,天知道他有多想衝出去一把拉開她。
可是,他沒有,他相信她的,他相信她不推開那人定有她的理由,他也相信自己在他心裡是獨一無二的,別的男人如何也取代不了他…他知道,他若是衝出去,就代表着對她的不信任,那麼,他的回來就變得有些毫無意義了,所以他強忍着,直到那該死的賴皮離開,他才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走了進來,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哪想這女人居然這般迷糊。
明明看到是他,還以爲自己身在夢中,不過卻也因此,讓他內心倍感幸福的,她連做夢都在想着自己,埋怨自己,足已證明她也跟他一樣,對自己相思入骨的。
本來就極爲思念她,這女人還剝光了身子在水裡頭引誘他,要他怎麼承受得住,都沒顧得上自己滿身風塵,毫不客氣的便將那水潤的紅脣軟軟的含在嘴裡,極盡的親吻着,以填滿他持久以來的思念。
略帶懲罰的在她脣上輕咬了一口:“疼嗎?”清悅的嗓音微帶着沙啞,依然是那般的富有磁性,屬於他一人獨有的聲音,滿身風塵也無法掩蓋他身上清淡的竹香。
雲楚眸光迷離的,就這麼看着他,好似怎麼看也看不夠一樣,微微點了點頭:“疼”
“知道疼那就是真的,小蠢蛋”藍玄昊裹住她的身子,大步的向牀邊走去,寵弱的輕颳了刮她的鼻尖。
紅脣微撅,雲楚略帶埋怨的,夜色下的小臉反倒顯得更加迷人,誘惑無限,羞惱的拍了拍他的胸襟:“我不要理你了”
“你敢”藍玄昊清悅的嗓音微微沙啞,悉聲警告着,菱角分明的脣瓣思念入骨的侵襲着她的紅脣,靈舌深入,帶着濃濃的思念,久久難以預製的心火,與之纏爲一體。
這一刻,他們是幸福的,有他在身邊的感覺,濃濃的安全感,讓她深感幸福滿足,長期來的胡思亂想,濃郁的思念,都融入到這個遲來的深吻中。
嘴裡卻半分不饒人,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眼,依舊埋怨道:“我就是不要你了”
藍玄昊突然擡頭,脣角離開她的脣瓣,略帶質疑的看着他,還有一絲隱隱的幽怨,寬大的手掌生出絲絲細繭,撫上她那如玉般的臉頰,滿滿有全是疼惜,沉凝片刻才道:“你說過,永遠不會不要我的,你想賴帳”
溫溫癢癢的氣息在耳邊輕吐,陣陣漣漪在心頭蕩起,雲楚明顯感覺到自己體溫不斷的上升着,火熱一片,臉色也是一片緋紅:“我可沒賴帳,是你先撇下我的”
藍玄昊面露狐疑,心底倍感委屈起來:“我哪有?”可憐如小白兔的模樣真是讓雲楚心底陣陣疼,但是她也不想就這麼原諒他,說好的要有消息傳回來,他卻連一封飛鴿傳書都沒有,害她日日擔心,又胡思亂想着,就這般原諒他,真是太便宜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按我原本的脾氣,你離開這麼久,半點消息全無,還處處給我惹些爛桃花,要的做以往,我早就把你給踹了,如今…如今我卻還乖乖的在藍王府等着你回來…”說到這,雲楚小女人的心思一下子就爆發出來,委屈之色不自覺流露在眼角,絲絲酸澀,嗓音也低啞幾分:“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信念讓我撐下來這般久”
這些日子,她每天忙於風雲天下的事業中,都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就是怕一安靜下來就是想他念他,怕自己胡思亂想,她怕因爲這些胡思亂想而毀了這段情,她相信藍玄昊,但即便她心裡夠強大,遇到這種感情問題,難免不會心裡脆弱。
但這也是真心愛了,若非愛,這些事又怎能擾亂她的心。
藍玄昊卻是越聽越懸乎,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你都沒收到我過我半封信?”這怎麼可能?
“你有寫?”雲楚也訝異,瞧藍玄昊這樣子,可一不像是在撒謊,而她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輕塵都沒把信交給你麼?”藍玄昊眸子裡滿是狐疑之色。
雲楚一聽,卻是瞬間瞭然了,前段時間,還不知道輕塵就是藍王府的叛徒時,她的確是心很亂,也沒往那方面想,直到輕塵被逮出來,她也沒去想,只是以爲藍玄昊可能被什麼給牽絆住了。
差點都忘記藍玄昊離開後,她身邊的一切暗中事物都是由輕塵接手的,而青言雖然有幫她辦很多事,但是關於藍玄昊的消息,她也是要從輕塵嘴裡才能知道的。
苦愁了她一個多月的情緒驀然的化了開來,晶瑩的脣瓣絲絲笑意瀲灩:“那你都寫了些什麼呢?”
雲楚不迴應輕塵的問題,犀利如藍玄昊,又怎麼會猜不透當中的端倪:“府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雲楚明眸挑挑,輕塵的事她現在不想說,她不想因爲這個而破壞了他們好不容易的相聚,隨口敷衍道:“沒什麼”
素手主動的環上他纖瘦的腰身,火熱的臉蛋緊緊的埋在他懷中,軟軟的嗓音輕嚅:“藍玄昊,我好想你”…“往後,再不要離開我這般久了…”
柔軟的細音讓藍玄昊心底一片汪洋細倘,暖暖的,心底滿滿的被幸福填滿,那些索事瞬間就被拋卻到九宵雲外,緊樓着她纖細的小身子,恨不得融入骨髓:“我也好想你、楚楚…楚楚、好想你,好想…再不要離你這般遠”
溫啞的嗓音,軟熱的呼吸在耳跡徘徊,雲楚臉頰紅透,目光變得越發的迷離,久久不見的相思得到滿足,無以言喻的情感,除了幸福…還是幸福。
室內一片春風溫情,滿室旖旎的暖昧之息充斥在兩人身心…輕紗軟帳,屬於他們獨有的時間與愛意,久久的思念爆發,只有他二人無盡的愛在執死糾纏。
室外,明離軒快速的整理好髒亂的身子,急急的奔墨竹軒而來,竹籬小院的窗前,早已沒有云楚的身影,心裡頭倍感落空的。
自習了武功秘籍後,他的內力提高不少,主閣那邊傳來的呢喃輕語,聲聲透入耳跡,他的心突然之間像是被針扎一般,鑽心入骨的痛陣陣傳來,就那麼呆呆的,眸光顯得空洞無疑,就這麼遠遠的看着墨竹軒,透過月色看着紗窗上倒映着的身影,溫馨的氣息在他們之們,那種無言的幸福感,似乎連他都能體會得到。
可是,對他們來說是幸福的,對他來說,卻如利劍剜心,心間的酸澀苦楚無語訴說,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在沒被關入密室前,他心亂了,卻還能控制自己,一味的告訴自己,對雲楚,也許只是一時的新鮮感,覺得她與衆不同罷了,可是…可是…
被關密室之後,他清醒了,他確定他是愛上了這個女人,知道雲楚嫁給藍玄昊可能並非因爲愛,而是爲了某種交易,他一直想,一直想,他還是有機會的,只要等他出來。
可是怎麼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她竟愛藍玄昊愛得這般深了,他們之間居然愛得這般深刻,而他,卻註定的只能成爲一個悲劇麼。
從不流淚的他第一次嘗試到淚水的滋味,順臉滑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一襲紫金錦袍在月色下閃爍着清輝,卻難掩他身影的那一抹淒涼。
甚至連想要轉身離去,都感覺步子是軟的,好似腳心被什麼給吸引住一樣,明明很想轉身就跑,卻遲遲無法挪動。
“我終究是晚了一步麼?”淡淡的清音裡透着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悲泣與無耐,脣角淡掛着一抹朝諷,忽然之間覺得。
早知道他拼命修習秘籍破門而出後會見到這個結果,他寧願一開始就不學,還不如枯死在裡頭來得好,最起來心裡還有一絲幻想,而今,卻是連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得無與倫覆。
青言本以爲他二人定會深夜暢談,特意去備了些小吃點心過來。
走到院門便看到明離軒駐足的身影,那一抹淒涼,居然莫名的讓人爲之心疼,再看墨竹軒的主閣內,雖然看不真切,但也可以知道里邊定是極盡溫馨的一幕。
此刻的青言說不上心頭是什麼滋味,主子會突然間回來,她是高興的,因爲小姐念他念得很辛苦,身爲下屬,她自然也是爲他們久別重逢而高興的。
若是沒有眼前這一抹淒涼,她定是笑逐顏開的,可是現在,她居然有些笑不出來,明離軒駐足多久,她便在院口沉思了許久,欣許是此刻的明離軒太過蒼涼,蒼涼到讓人心疼,所以她的同情心作祟了。
許久,才輕挪動着步伐走到明離軒身邊:“軒小王爺還是先行休息吧,小姐不會再出來了”
青言勸道,看這抹蒼涼,即便她是個沒經歷過感情的人也能看出來明離軒對雲楚的感情定是非一般了,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在別人懷裡溫存,這是種什麼感覺她雖然無法體會,但是一定很痛,若不然,她也不會被他的淒涼給影響到了。
明離軒如木偶般,看着比他低上大半個頭的青言,嬌小的身影,就這麼真誠的看着他,好似能讀懂他的心思一樣,絲絲苦笑遺留在嘴角,瞥了眼她手裡的托盤,有點心,還有美酒。
木然的奪過盤裡的精緻的酒壺,一把拉過青言的手腕:“走、陪我喝酒”
“哎、你…”青言無措的,還沒誰敢這麼拉過他,但是看明離軒一幅很難過的樣子,又不好拒絕,只得用另一隻手端穩了托盤,倉促的跟着他的腳步離去。
室內,藍玄昊滿眼疼惜的看着窩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一翻糾纏下來,兩都都已是香汗淋漓,雲楚如小貓兒般的溫柔,緊緊的纏住他的身子,就這般恬靜的椅在他身邊,好似外邊的人私毫影響不到她的情緒。
藍玄昊狹長的眸子裡放滿妖孽的光芒,雖然看不到外頭的人,但是動靜他還是有聽到的,絲絲邪笑彌留在脣角,他就知道,她的小女人心裡只有他,別的人休想佔據她的心。
也不怪他小氣,他是絕不會給別的男人靠近她的半點機會的,依如當初的鐘離瀾,感覺到鍾離瀾似乎是在打她的意義,所以他很不客氣的把鍾離瀾扔到了慕汐如的閨房。
而明離軒,他知道這小女人魅力很大,也知道覬覦他的男子絕對不在少數,只是看有膽跟沒膽而已,他希望明離軒瞧見這一幕後會識趣的放棄,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乖乖的,快點休息啦,你一路趕回來,定是累壞了”雲楚軟軟的嗓音崔促着,感覺到他寬大的手掌還在自己後背輕撫着,那注視着自己的視線也一直不曾消失,滿心幸福的同時,又很是疼惜他。
“不要”藍玄昊半撒着嬌,略帶幾分小孩子氣。
“乖啦,我就在你身邊,不會消失的,待明日讓你看個夠可好?”雲楚越來越發覺這貨可愛得緊啊,溫柔的勸解着。
“不好”依舊是否決的口吻,像足了慪氣的孩子,就這麼半撐着身子,狹長的眸子裡滿是妖孽的光芒,視線都不捨得離開她半分。
雲楚無語,半羞惱的挪開埋在他懷裡的腦袋,迷糊的目光對上他的雙眼,一撅嘴:“你再不睡,我也不睡了,看咱大眼瞪小眼誰瞪得過誰”
只是這話剛落,她就後悔了。
只見眼前這張放大式的妖孽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很是溫柔的再次掠掃過她的脣瓣,一派理所當然道:“楚楚不睡就更好了,正好你家夫君我還餓得慌”
雲楚瞬間滿額黑線的,清明的眸子忽閃忽閃,這丫的體力是不是好得有點過了頭啊,微擰着眉頭迷糊的嘀咕着:“我能抱怨一句我腰痠麼?”
後者一點也不覺得臉皮厚的:“沒關係,待明日夫君給你好好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