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無病仔細爲面前的少女診治後,溫潤的聲音道:“這位姑娘,你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略微有些虛寒,我給你開兩服藥調理一下即可。”
那位姑娘略有幾分姿色,聽了齊無病的話,臉上的嬌羞越發濃了幾分,羞澀的低着頭,偷眼看着齊無病,道:“有勞齊公子了,”見齊無病優雅的拿起紫毫,書寫起來,便續道,“齊公子,上次奴邀請你去遊湖,你怎麼沒有來,害奴白白等了一天。”
齊無病耐心的書寫完,小心的拿起藥方又看了一遍,才遞給女子道:“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次。”
女子想來應該被齊無病拒絕慣了,也不以爲意,接過他遞上來的藥方,還欲要再說什麼,齊無病已經轉向了夜雪,道:“這位姑娘,到你了。”
那女子只得站起身來,道:“既然公子這樣忙,奴就不打擾了,明日奴邀了友人賞南山菊,還望公子能來。”
齊無病卻只示意夜雪坐下,擺好脈枕,溫潤的聲音道:“有勞姑娘把手放在這裡,在下要先把一把脈。”
夜雪依照吩咐將手放在脈枕上,眼角掃見那女子終於微微福了福身,道:“奴這就告退了,公子莫要忘了明日之約。”說着又看了齊無病一眼,才小心的捧着藥方下樓去了。
齊無病修長的手指帶着涼意,輕輕按在夜雪雪白的手腕上,他溫潤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夜雪露出來的粉脣和小巧的下頜,好看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又示意夜雪換另一隻手,細細感知了許久,才慢慢的收回,溫潤的聲音道:“上次你身重蛇毒,我並沒有發現你身體的異樣,如今看來,這個毒竟是在蛇毒之前便存在了你的體內。”
夜雪難得的略微怔了怔,接着便擡手摘下遮擋面容的風帽,清冷的鳳眸緩緩擡起,看着齊無病,淡然道:“你是說,我中了毒?”
齊無病脣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容,道:“你不驚訝我能認出你麼?”
夜雪清冷的鳳眸閃了閃,淡淡道:“自然是驚訝的,我們並沒有見過幾次,你卻能一眼認出我來,說明你眼力很不錯。”
齊無病似乎默默嘆了口氣,脣角溫潤的笑意略減了些,道:“王妃謬讚了。”
夜雪清冷的眉梢微微挑了挑,道:“看來,我的毒並不難解。”
齊無病擡起眼瞼,看着夜雪,道:“不是不難解,而是這個毒,除了我雪山齊家,恐怕再無人可解了。”
夜雪清冷的鳳眸深了深,卻還是淡然問道:“我想知道,我中了什麼毒?還有這毒的毒性如何?”
齊無病收拾好桌案上的文房四寶和行醫工具,溫潤的聲音道:“這毒叫做十七重天,是一種慢性毒藥,只有長時間服食纔會致命,它會讓中毒者日漸憔悴,起初是頭暈,之後便是咳嗽,一般大夫單憑脈息很難發現,容易當成寒溼之症來醫治,延誤治療時機,中毒者一旦咳血,便再也無力迴天,十七天之內,內臟必將迅速衰竭,最終導致死亡。”
夜雪略微沉思了一下,淡淡問道:“你是說,這毒是隨着飲食攝入體內的?”
齊無病合上收納工具的烏木箱子,墨眸微微一沉,道:“雪兒,你應該關心的是這毒如何解,莫非你就這般篤定,我一定會爲你解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