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染梅眸光微微閃了閃,脣角一勾,笑道:“染梅雖然沒有生育過,年少時,卻也見族中女子孕育的辛苦,算算王妃的日子,應該是害喜最嚴重的時候。”
夜雪見樂正染梅說着,便將茶盞放在了几上,清冷的視線只微微一斂,便順着她的話,道:“可不,每日早晚睡前,總是要折騰一番。”
樂正染梅微微挑眉,只點了點頭,便轉了話題道:“女子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箇中滋味,不是奴能明白的,奴只希望王妃保重身子。”頓了頓,又道,“墨……王爺公事繁忙,王妃無恙,也能免了他的後顧之憂。”
夜雪清冷的鳳眸微微一閃,不着痕跡的垂下,淡然道:“染梅姐姐言之有理……”
“回稟王妃,王爺回來了。”門外突然有侍女回稟道。
見樂正染梅脣角勾起了一絲掩不住的笑意,夜雪清冷的鳳眸不禁暗了暗,這個時辰公冶墨應該正忙,可是樂正染梅前腳進門,公冶墨隨後便也來了,這樣明顯的舉動,讓她不得不那樣想。
可是想歸想,夜雪面上倒沒有一絲變化,清冷的聲音只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扶着柳兒起身,欲要走出去迎接,卻見公冶墨高大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
公冶墨看見夜雪,冷寂的脣角便勾起了一絲溫柔,沉冷的聲音也帶了暖意,道:“本王惦念你又不肯吃飯,特意來看一看。”
夜雪眉梢一挑,淡淡道:“原來如此,剛纔聽婢子來稟,夜雪還以爲王爺是怕染梅姐姐在我這受委屈,才特意趕來的。”
公冶墨上前扶住夜雪的腰,攬着她在軟榻上落座,脣角的笑意卻更加濃了,薄脣湊近夜雪耳邊,輕聲道:“好大的酸味。”
夜雪勾起的脣角微微一僵,鳳眸便斂了起來。
樂正染梅看見兩人毫不避諱的親密舉動,雖然臉上還保持着笑意,卻掩不住眼底的冷暗。
緩緩起身,福身道:“奴打擾了王妃許久,既然王爺來了,奴這就告退了。”
夜雪清冷的視線轉向樂正染梅,道:“難得染梅姐姐來看望本宮,本宮原該好好款待纔是,奈何這身子不濟,失禮之處,還望染梅姐姐莫要介懷纔是。”
“王妃客氣了,都是奴貿然來訪,擾了王妃休息。”樂正染梅越發謙恭起來。
公冶墨冷寂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幾轉,沉冷的聲音道:“本王倒不知,你們竟這樣客氣起來。”
夜雪但笑不語,只拿起旁邊的茶盞,輕輕押了一口參茶。
樂正染梅卻笑道:“奴一介民女,不識大體,原是王妃大度,不與奴一般見識。”
夜雪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旁邊的几上,清冷的脣角緩緩勾了起來,道:“王爺覺得,會勸你來跟我和好,又說出這番話的人,是不識大體麼?”頓了頓,清冷的視線轉向樂正染梅,又道,“染梅姐姐總是這樣謙卑,倒顯得夜雪是那刁蠻任性,恃寵而驕之人了。”
樂正染梅忙又福身,道:“王妃恕罪,奴又胡言亂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