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很快便找到了龍鱗短劍的玄機所在,輕易便破解了機關將藏在劍心的密詔取了出來,可是面對此密詔,公冶墨的臉冷的能滴出水來。
“朕大去後,赦立八王公冶洌爲新皇,卿左丞相劉宇晉升爲右丞相,總掌朝政,蕭別離昇天下兵馬大元帥,執半月紋章,如有違此詔書者,你二人上可殺王,下可斬臣,望卿等勿必助新皇肅清宇宙,平定乾坤。”
夜雪見公冶墨如此,隨手將書了密詔的金絲絹放在書桌上,走到公冶墨身邊,替他輕輕按揉着太陽穴,清冷的聲音道:“幸虧我們先得到了龍鱗短劍,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
公冶墨握住夜雪溫涼的小手,放在臉頰上蹭了蹭,沉冷的聲音略顯疲憊,道:“本王沒有想到,父皇竟允許他們殺了我們。”
夜雪撫摸着公冶墨的臉頰,清冷的聲音淡然道:“他除了是你的父皇,還是大照王朝的皇帝,你當明白,不如此做,如何能肅清宇宙,平定乾坤?”
“是的,本王明白,只是覺得有些悲哀。”公冶墨拉着夜雪,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沉冷的聲音道:“天家向來只有君臣,沒有父子,還不若平民百姓,至少能母慈子孝,兄友弟恭。”
夜雪清冷的脣角緩緩勾起,道:“墨,你可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還有不如意事常八九,平民百姓自有平民百姓的煩心事,你又怎知他們就一定母慈子孝,兄友弟恭?”
公冶墨聽了夜雪的話,發出一聲輕笑,道:“好,算你說的有理。”
夜雪靠在公冶墨的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清冷的脣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清冷的聲音卻道:“在我看來,你的父皇其實想要救你們所有的人。”
公冶墨一怔,扶着夜雪的手微微一滯,道:“夜兒何出此言?”
夜雪默了一默,道:“你覺得八王公冶洌此人如何?”
公冶墨想了想,道:“八皇弟爲人豁達,從不參與我們的爭鬥,而且,他還幫過我們。”
夜雪在公冶墨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清冷的聲音道:“他不止幫過你,也幫過別人,可是你們對他都沒有敵意,這說明他進退得宜。”
“沒有參與你們的爭鬥,並不能說明他真的與世無爭,他只是見你們幾方勢力相互制衡,正好可以藉此隱藏實力,這樣才能在關鍵時刻出其不意,這一點,從他在公冶凌大婚便一直隱藏行蹤住在將軍府便能看得出來。”
“由此也可推斷,那左丞相劉宇,也早已經是他的人,至於他們何時結盟的,我不說,你也一定想得到,若非如此,也不會有這密詔的內容……”
“可是,公冶洌卻只想坐收漁利,並沒有出手傷害過你們,可見他比你們都要念及手足之情,所以,你們的父皇便以爲,只有八王做皇帝,你們纔不會發生手足相殘的悲劇……只是……”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暗沉如深潭,沉冷的聲音問道:“只是什麼?”
夜雪清冷的鳳眸微微一歷,又道:“只是,人心難測,而且,公冶洌冷眼旁觀的也夠久了,是時候要將他引到明處了。”
公冶墨聽着夜雪的分析,冷寂的脣角緩緩勾了起來,道:“夜兒,你若是男子,一定是最可怕的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