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並不是擅長用心機的人,她只對陳列在博物館與古墓中的東西感興趣,可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無時無刻不在猜別人算計什麼,這讓她過的很壓抑,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過了那麼久,這中間自然有某種說不出的東西,可是最多的,還是被禁錮的無奈。
夜雪脣角微微挑起一抹冷淡,怎麼做才能活下去,她如何不知道,只是,她更相信齊無病那句“等我”,所以她不會放棄。
夜雪又將手中的匕首橫在身前,準備繼續迎戰,只見公冶凌緩緩擡起手,圍困夜雪的士兵都注視着公冶凌的動作,只待他一聲令下,便一起攻上去。
公冶凌看着夜雪,擡起的手卻遲遲不肯放下,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夜雪清冷的鳳眸,脣角緩緩勾了起來,收回手,驅馬上前,走到夜雪面前停下,道:“雪兒,如果你慘死在這裡,你說會不會讓七皇弟死心?”
夜雪鳳眸一暗,腦中閃過一道亮光,脣角緩緩勾起,正欲說話,卻被一股氣勁帶離了公冶凌面前。
待夜雪回過神來,已經被齊無病帶着,穩穩落在了包圍圈之外,可是齊無病卻不太好,他一站穩便劇烈咳嗽起來,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染紅了面前的殘雪。
“無病……”夜雪忙扶住齊無病,鳳眸暗沉下來,下意識的看了看東方破曉的雲霞,心中的不詳已經再也無法掩蓋。
夜雪鳳眸閃過焦急,問道:“無病,爲什麼會這樣?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你?”
齊無病握住夜雪的手,慘白的薄脣勾了勾,安慰道:“雪兒,你爲我做的,已經夠了。”
ωωω •ⓣⓣⓚⓐⓝ •CΟ 公冶凌見到齊無病,驅馬上前幾步,道“看來本王沒有猜錯,你果然會用這一招。”
齊無病將視線轉向公冶凌,脣角勾着一抹淡然,道:“是的,我是齊家歷代傳人最早學會這招的,就連我父親,尚未參透。”
公冶凌冷“哼”一聲,道:“既然會,爲什麼當年在戰場上不肯爲本王所用?難道你在那個時候,便打算背棄本王麼?”
齊無病脣角的笑意越發淡了,道:“不,我從未想過要背棄你,我只是不想讓齊家捲入這場紛爭,可是你貪得無厭,對齊家的要求越來越多,我身爲齊家少主,自然要想辦法保護自己的家族。”
“是麼……”公冶凌的眸光有些暗沉,更透着些許狠歷。
齊無病看了夜雪一眼,嘆了口氣,脣角的笑意略顯無奈,道:“凌,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不防也告訴你,所謂的銀針灌頂之術,是在一瞬間打通人身上所有的經脈,將全身所有的潛力發揮到極致,但是不到半個時辰,被施術之人就會血脈爆裂而死,實在是不能用的禁術。”
“那又如何,那場戰爭,本王犧牲的將士過半,但若使用銀針灌頂之術,只需犧牲兩萬殘兵即可,本王是帥,這樣算計,難道有錯麼?”
夜雪靜靜的聽着兩人的對話,大略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那場戰爭已經過去,孰是孰非夜雪不想多做深究,她現在所擔心的,只是齊無病所說的血脈爆裂而死,難道,他對自己也用了什麼“銀針灌頂”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