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的這一聲怒吼也驚動了房間裡的凌蝶,原本她靠在牀頭閉目養神,放鬆一下,待用過膳之後再好好的睡上一覺休息休息,若不是聽到院裡的動靜和這熟悉的聲音,她還真的不願起身,可是當她聽到這一聲怒吼之後,她就知道她的麻煩事找上門來了。就是想清靜估計也清靜不了了。若她再不出去,恐怕這若雲又要受她的刁難了。
凌蝶坐起身來,理了理衣衫,便出了房門,朝前院走來。剛一出門就看到若雲隻身跪在上官雪的面前,而上官雪面目扭曲的正在怒斥着若雲。只聽上官雪的聲音不時傳來。
“你個小小的丫環,也想戲弄於本妃,竟敢說王爺不在,你當我真不知道王爺已經回府了嗎?”凌蝶很是不悅的走了過去,原來她還是爲了王爺來說,即便這樣也不能牽怒於若雲。
“她並沒有說謊,王爺確實不在府裡,側王妃還有何疑問不成?如若王爺在,她又有何必要欺騙於你呢?你當衆人都喜歡滿嘴謊言的嗎?”邊說着邊一手扶起了若雲。而後對着若雲說道:“你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若雲看了看凌蝶,便退了下去,她知道凌蝶是故意要她離開的,即便她在這裡,也幫不上她任何的忙,說不定反倒會讓上官雪藉機爲難於她呢。
若雲端着飯菜一邊走一邊暗暗思量着,這天翊此時跑到哪裡去了,王爺不在府裡,若是這上官雪對凌蝶有何不利的話,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其實她是想多了,就算上官雪再笨,再自以爲勢,也不會傻到去明着對付凌蝶的,如若真要傷了凌蝶的話,相信歐陽皓軒更加不會眷顧於她了。這一點,她心裡還是很清楚的,他把凌蝶看的比自己還重要,這是讓她最不能接受的。
上官雪看着凌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王妃這話言重了,我來是想見王爺的,若真如王妃說的,王爺不在,那我在這裡等他相信王妃應當沒有意見吧!”說完不等凌蝶開口就要朝屋內走去。只聽凌蝶冷冷的說道:“站住,我有同意要你在這裡等嗎?就算是等,又說讓你進房間等了嗎?你當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的嗎?好似王爺警告過你,這清風閣是不許你隨意出入的吧。”
凌蝶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面,將話說的直白,也並未打算要她在這裡等,倘若她答應了下來,那纔是有鬼了呢?對於上官雪,她可沒有打算要和她和平相處。若是她老實的呆在她的院子安份點也就罷了,若是像今日這般,不斷挑釁找茬兒,她還真沒那個閒工夫與她閒話家常。
上官雪哪裡是凌蝶三言兩語就可輕易給打發了的主,既然她來了,不管歐陽皓軒在不在,她都不會空手而歸,更何況她自以爲有值得炫耀的資本,相信凌蝶聽了見了定會鬱悶至極,也會牽怒於歐陽皓軒,想一想他們生氣吵架的樣子,她的心裡就好不高興。
“王妃此言差矣,今時不同往日,王妃沒有聽說過嗎?當日我是這府裡的外人,王爺如此說當然也不爲過,可如今不一樣了,我也是王爺的女人,這王府裡的主子,哪裡是我不能去的?王妃你說是嗎?”上官雪的言語裡充滿了對凌蝶的挑釁。
“當然不是,這王府裡的主子莫說是你,我都不敢如此張狂的說是這裡的主子,你若是主子又將王爺置於何地了呢?儘管我有這王府事務決對的主導權,依然不會像你這般大言不慚,側王妃不知道爲人應當低調些嗎?”
凌蝶很是不屑又有些輕蔑的掃了上官雪一眼,接着說道:“如若你想在這王府裡自由行走,就不要用剛剛的口氣和我說話,否則我就讓你除了你那小小的院落哪裡也去不了!”凌蝶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對她的威脅,只是給她一個善意的提醒罷了。提醒她不要太自勢過高,目中無人。
誰知上官雪這次倒沒有反駁,反倒是態度看似軟了下來,直進凌蝶的身旁,看着她說道:“王妃提醒的是,我記住了王妃今日的話,但願如王妃所願,這王府的裡永遠都是王妃您說了算。”誰知說完
這話,莫名的在凌蝶面前不斷的去拉低自己的領口,邊拉低邊說着:“沒想到已進深秋,爲何還感覺到天氣有些悶熱的慌呢,真是叫人心裡煩燥的很。”
聽她這番話,凌蝶有些茫然,這上官雪沒事吧,居然和她閒扯起了天氣,下一秒她就知道了,原來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見她露出她那頸間和肩頭那斑斑紫痕,一看就知道是如何導致的,凌蝶的心裡不勉一驚,難不成歐陽皓軒真叫人把她給?這麼想的,凌蝶的心裡陷入了矛盾,畢竟一個女人最保貴的就是貞節,而歐陽皓軒卻真的叫人毀了上官雪的清白,這會不會太過分了呢?原本對上官雪還有一絲同情,卻被她下面的話着實給氣的夠嗆。
“哎,不知過了昨晚,王爺有沒有想着今日再到我那裡去過夜呢?想着王爺昨夜裡的勇猛,還真是讓人回味無窮,不知王妃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呢?一定沒有對吧,看王爺昨日那瘋狂勁兒,就知道王妃你不行,定是沒有王爺與我和諧!”
凌蝶實在聽不下去上官雪這滿嘴的污言穢語,尤其是她的一口一個王爺,好似都是歐陽皓軒做的一般,讓她的心裡很是不舒服,儘管她知道那人不是歐陽皓軒,可是這般被她誤會出口,她也不想從她的嘴裡聽到。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上官雪竟是這般的不知羞恥,竟將牀第之事光天化日之下當作閒談講出來,這個時代的女子不都是很保守的嗎?爲何上官雪竟這麼豪放。還是說她骨子裡就是個放蕩的女人。
“你閉嘴,你身爲堂堂一國公主,當朝王爺的側王妃,竟如此恬不知恥的大談牀第之事,簡直不懂得禮義廉恥,有辱王府清譽,竟還不知羞,若是傳了出去,王爺的臉都要被人丟盡了,這王府的顏面何存?上官雪,注意你說話的分寸。”凌蝶忍不住的怒斥於她。
上官雪見凌蝶被激怒,對於她說的話她倒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她要的就是她的憤怒,凌蝶越是憤怒,證明她心裡越是生氣,越是在意,越是這樣,她與歐陽皓軒之間的矛盾就會越深,對於她而言,這就是她要達到的目的,顯然她已經成功的激怒了她,她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看凌蝶的臉色了。
“既然王爺不在,王妃又不喜我在這裡等,那我就先行告辭了,還請王妃告之王爺,就說上官雪來謝恩,謝王爺昨日的寵幸,若王爺到我那裡去,上官雪定會更加用心的伺候好王爺!”說完,看着凌蝶越發暗沉的臉,心裡卻越發的得意。再次很是故意的在凌蝶面前整了整衣衫,便傲氣十足的一甩袖,一扭頭,朝門外走了出去。
凌蝶看着她離開的那個神氣的樣子,真就覺得她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上官雪完全是咎由自取。若他日發現與他行魚水之歡的並非是歐陽皓軒,看她還有何顏面立足於世。可真要讓她知曉了真相,恐怕也會引起一場紛亂吧。除非那個時候的天下已盡掌握在歐陽皓軒的手裡。她好似越來越懂得他爲何要爭得這天下了。
待凌蝶回到房間的時候,若雲早已把飯菜給她擺好了入到了桌子上,看到凌蝶進來,若雲趕忙走到她身前,很是關切的問道:“那個上官雪沒有爲難你吧?”看着若雲這膽小的模樣,她還真是擔心,她是否還適合在這王府之中呢,與其要她這般戰戰兢兢的,倒不如要她去晴月閣,好歹那裡有楚夢瑤會照應着,也不會有人會找她的麻煩。
“沒有,她還不敢對我怎麼樣的!”這一點凌蝶很是肯定,倒不是因爲上官雪對她有何顧慮,而是她不敢挑戰歐陽皓軒的底線。那樣對上官雪來說一丁點的好處都沒有。
只見若見撫了撫胸口,長出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那就好,嚇死我了!”
凌蝶看着她,想說要她去晴月閣,不要再留在這王府之中了,可又怕若雲會以爲她是在趕她走,她是一個很敏感的人,思慮再三,她還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與她說明好了。只是她很是奇怪,天翊不是一直都會在她身邊的呢?爲何這許久了
也沒有天翊的身影呢?難不成也隨皓軒去了晴月閣嗎?想到晴月閣那邊,不知道情況又如何了呢?本想着好好睡一覺,被上官雪這麼一鬧,沒了胃口也沒了睡意。
“若雲,把飯菜撤了吧,我沒胃口,不想吃。”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若雲想着看來還是被上官雪氣着了,雖然不知道上官雪說了什麼,可看凌蝶一進房間就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
若雲收拾了飯菜,也不再進去打擾凌蝶,知道她想自己安靜的呆着,而她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也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她在自責,身爲凌蝶的貼身丫環既不能保護她還總是讓她爲自己煩心,心裡過意不去。她在想,若是夢瑤的話,肯定會幫凌蝶出頭的,全怪自己太沒用。
晴月閣裡,衆人圍坐在一起,歐陽皓軒對昨日之事也有了瞭解,知道事情很是順利,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讓他的心裡徹底的踏實了下來。就在他起身想要回王府的時候,卻被程衝攔了下來。
“王爺,程衝有幾句話,想單獨和王爺談一談。”看到程衝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而表情又十分的嚴肅,相信他定是有何難言之隱吧。
見歐陽皓軒和程衝要單獨談,南宮彥、楚夢瑤和天翊都退了下去。房間裡只有歐陽皓軒和程衝兩人在。歐陽皓軒看着程衝說道:“有何話不妨直說,你我也不是外人,都是自家兄弟,南宮彥既然找你來,那定是十分信的過你,而我也一樣!”
程衝看着歐陽皓軒說道:“王爺果然是同道中人,難怪南宮彥爲甘願爲王爺您鞍前馬後,程衝此後也任由王爺差遣,如有需要,上刀山下油鍋,程沖決不會說一個不字。”他也是爽快之人,面對歐陽皓軒,自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好,既然這樣,你就有話直說吧。”
程衝愣了片刻,看着歐陽皓軒說道:“王爺,這公主已不是完璧之身,昨夜她並未落紅。”聽聞此歐陽皓軒的臉色變了變,有那麼一剎那的心驚,看來他的懷疑是對的,若是他醉酒那晚與上官雪有發生什麼的話,那晚她也沒有落紅,而且接時間推算的話,他根本就來不及和她發生什麼,所以在這之前,上官雪就已經失了身。或許正因如此,她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的清白來污衊於他。如此不知珍惜,那是因爲她早已是殘花敗柳之身。
歐陽皓軒還在思索之際,又聽程衝接着說道:“這公主對男女牀第之事很是老道,深諳其理,比醉紅樓那等地方的姑娘都要來的魅惑。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自是被同道中的高手調教過的。”歐陽皓軒擡眼看了程衝一眼,這一點倒很是出乎他的意料,看來這個人定是暗中爲上官雪出謀劃策之人,說不定順着這個線索還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歐陽皓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似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程衝被歐陽皓軒留在了晴月閣,如今他與南宮彥一道,成了他的左右手,有了程衝的加入,對於歐陽皓軒來說,更是如虎添翼,最主要的是有他在與上官雪逢場作戲的戲碼依然可以繼續下去。上官雪,這個女人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骨子裡竟是這般齷齪的人。要她這麼一個不潔的女人還要頂着他側王妃的名號,還真是擡舉了她。
待歐陽皓軒和天翊一道回到王府的時候,就看若雲一臉苦悶的坐在院子裡,好似還哭過,眼睛腫腫的,這是爲何呢?天翊不禁開口問道:“若雲,發生了何事?”
見歐陽皓軒和天翊,若雲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邊哭邊自責道:“是我沒用,我都保護不了王妃,側王妃找上門我也攔不住,還要王妃……”,聽到這裡歐陽皓軒已然聽不下去了,他的心裡只擔心的凌蝶,若雲哭成這樣,又言保護不了凌蝶,難不成她被欺負了嗎?歐陽皓軒心裡的火一下子就竄了出來,若真是上官雪做了什麼傷害凌蝶的事,他定饒不了她。
只見他一個箭步走了過去,猛的一下推開了房門,邊推邊叫道:“蝶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