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喻微言秀眉揚了揚,問道:“你待如何?”
百里無塵懷抱着喻微言,他擡眸喚了一聲:“逐日。
喻微言見他喚逐日,遂扭動起身子想要掙扎開去,百里無塵穩住她的身子,壓低聲音道:“莫要在我腿上這般動來動去,不然我會以爲你在勾引我的。”
聽得此言,喻微言身子瞬時一僵,她坐在他的腿上,雖然隔着厚厚的宮衣,但是,她似乎還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某處,似乎發生了變化……
喻微言只覺天雷劈打而過,她僵直一秒之後,怒道:“流氓!”
“呵呵……”百里無塵瞧見她紅透的耳根時,輕聲笑了出來。
“主子。”這時,逐日已經恭候在了珠簾之外。
百里無塵鳳眸微擡,看向逐日:“方纔被你扔進荷花池的人,是誰啊?”
逐日回道:“是刑部尚書李成澤的嫡出女兒,李婉。”
百里無塵聞言,右手撫在喻微言的手上,帶着她手勾起了琴絃,他的姿勢流暢舒展,優雅無比,然而,出口的話語卻是狠戾似地獄修羅:“李婉啊,她方纔是不是罵了你們主母,說她惡毒?”
喻微言在聽見主母二字時,身子又是一僵。
逐日回道:“是。”
百里無塵左手又撥動了一下琴絃,慵懶地說道:“這樣吧,你呢,先把她的舌頭割下來吧,免得她以後再出言不遜,另外,本王好像還記得,她要打你們主母,是吧?”
“是。”
“嗯,”百里無塵俊眉舒展:“那你把她兩隻手的每一根指頭都剁下來,記得,不要一刀切下去,要一根一根的切,切完當着她的面兒碾磨成粉,送去王府後院兒給婆子們當花肥吧。”
狠毒的話語被他說得風輕雲淡,優雅至極,彷彿剁去的不過是一些泥土而非人的肢體一般。
喻微言坐在百里無塵的腿上,身子再次僵直,這個男人,果真是狠毒無比的,他若說是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逐日似是早已習以爲常,面無表情地領命而去,當他剛一轉身時,百里無塵卻道:“做完這些事後,將她送去李成澤的面前,就說是本王給他送的一份大禮。”
“是。”
待逐日走後,喻微言掙扎着從百里無塵的腿上跳了下來,快步朝樓梯行去。
百里無塵懶懶的聲音在後響起:“這下滿意了吧?”
喻微言轉頭看着百里無塵,笑眯眯地回道:“回九千歲的話,奴家滿意,相當地滿意。”
放下話語後,喻微言迅速轉身下了二樓。
百里無塵瞧着她匆匆而下的身影,薄脣微揚,鳳眸微眯,修長的手指拿至鼻端輕聞了一下,指尖似乎還帶着她身上縈繞的香氣。
凝眸半晌之後,方纔收回視線,繼續輪動琴絃,口中喃喃自語道:“壞丫頭。”
喻微言回到一樓的時候,喻子承與逐日正坐在桌前聊得正歡,她眼眸一瞥,瞧見喻子承手腕處的血玉鐲露了出來,喻微言驚了一下,立時過去坐了下來,手一伸,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喻子承的袖子往下擄了一下,蓋住了那血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