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說這話時,語氣並無太多的變化,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但是,在樓清音聽來,卻覺有些酸澀,那樣若有似無的感覺,似是在炫耀幸福一般。
她的夫君該是很寵她的吧?不然怎會相求於軒轅寒?
這可能就是說者無意,聽着有心吧。
樓清音微微垂了垂眸,思緒似乎飄向了遠處,在她遙遠的記憶中似乎也有這麼一個人,那人也曾無微不至地照顧過她,也曾將她捧在手心輕掬呵護。
只可惜,一切已經消散不見了,那個他,永遠也回不來了。
喻微言看着樓清音,開口道:“樓姑娘,我說這話全無炫耀的意思,只是跟你訴說一下,也不知道爲什麼,今晚明明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卻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真的麼?”樓清音聽得此言,長雁般的細眉一揚:“你也有這種感覺麼?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這還真是奇特,明明不認識你的。”
“對啊,你看我們方纔彼此之間的配合,多麼地默契啊,像是認識了許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你的夫君是秋水絕麼?”
喻微言點了點頭,跟着道:“方纔我見你聽得夫君名字時,身體有些微的變化,莫非你認識外子?”
樓清音睫毛微闔:“也不能算是認識,只是見過幾面,我之所以感覺奇怪是因爲皇上認識你的夫君。”
能將自己妻子託付的人關係必然十分之好,她對秋水絕不算了解,卻也知道他不是一個喜歡與人交往的人,軒轅寒與他之間的關係顯然匪淺,莫非他二人之間還有更深層的關係?
若是深層次的關係的話,莫非他們是師兄弟?
樓清音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驚到了,他們是師兄弟麼?難道是他?
“你是不是在思考,秋水絕與軒轅寒之間的關係?你是不是覺得他與秋水絕是師兄弟關係?”
樓清音眸色一亮,喜道:“我果真與你心有靈犀。”
“我聽說太虛聖祖座下有六大男弟子,不知他是哪一位。”赫連泓毓已經死了,鬱衡又是個女子,剩下就只剩二三四了。
樓清音眼眸轉了轉,篤定道:“我猜他應該是太虛御尊北堂墨。”
“北堂墨?”那可不就是百里無塵的二師兄麼?如若是二師兄的話,那不就是上一次在地曌國帶走無塵的那個冷酷的男子麼?
喻微言將那時瞧見他的感覺與今晚的對比了一下,果真如出一轍。
猶記得那日,那個冷漠的男子默許了雪傾柔的行爲,而她差點死在了雪地之中,幸得金鱗前來相救,不然她就要暴屍荒野了。
這個男子果真是冷酷無情的。
樓清音似乎也陷入了回憶之中,一面回憶一面緊拽雙拳,她怎麼也想不到軒轅寒就是北堂墨,他怎麼就是他呢?
“清音,你是不是拜在了縹緲聖祖門下?”喻微言看着樓清音,腦中飛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樓清音看向喻微言,眸中帶着預期的驚詫:“喻姑娘,你果真是聰慧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