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抓着手中的東西,看着那個側躺在貴妃榻上的男子,心中懊悔之心頓起。
此次回京城,二人分道揚鑣時,她情真意切地對着百里無塵說了一聲謝謝。
雖然他總是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但是卻不可否認,自從她來到這個異世之後,對她最好的人非百里無塵莫屬。
她是真的想要感謝他,於是便問了一句他想要什麼東西。
結果這廝當時就笑得十分妖孽,說是要讓她在上元花燈節時,送他一盞花燈,花燈之上要署名喻微言與百里無塵。
喻微言只覺這事實在太容易,豪氣干雲地就答應了,可是,到了如今,瞧見如此場景時,她才覺得追悔莫及。
雖然臉上帶着人皮面具,但是,讓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花燈送給他,她還是覺得很丟臉的啊。
喻微言心裡做着天人交戰,是去是留還未做好決定時,卻覺身旁一陣香風閃過,竟是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月珍,本小姐說得沒錯吧,依照賢王的性子,定然會將這碧鵝潭圍住一個大圈兒來,生人勿近。”
喻微言睫毛顫了顫,轉頭看了過去,發現身旁真有兩名女扮男裝的女子,那女子的臉上少了脂粉之色,卻也並未多加掩飾,月光雖然朦朧,卻也能看清楚她若凝脂般的容顏。
這人不是那喻微琴又是誰呢?
許是上次除夕宴會的時候,喻微琴被百里無塵的氣場給征服了吧?
而今出現在這碧鵝潭邊,是想與衆不同,博位出彩引得百里無塵對她側目。
月珍聽得喻微琴的言語,臉頰有些羞紅:“可是這裡全是男子,我們這樣過去,是不是有些太不好意思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樣才能引起賢王的注意啊,不然,就憑那些破花燈,能做什麼?”喻微琴出口的話語十分不屑。
說完話,喻微言瞧見喻微琴從月珍手中拿過一盞精緻的花燈大刺刺地撥開人羣朝着百里無塵而去。
喻微言看着她手中的花燈,那花燈乃是八角形狀,每一面都有精緻的雙面繡,十分美麗,她看了看喻微琴手中的花燈,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燈,覺得自己的手工真心不敢恭維啊。
在心底腹誹一番之後,喻微琴已經到得了百里無塵的侍衛圈。
遠處的一排侍衛在瞧見喻微琴時,旋即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這是賢王的私人領地,去其他地方。”
喻微琴提着手中的花燈,擡眸凝向侍衛大哥,聲音有些發嗲:“這位好哥哥,我是來送花燈給賢王殿下的。”
“送花燈直接去涇渭河邊!”那侍衛書完全看不見喻微琴的嬌容,繼續面癱地生硬說話。
喻微琴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百里無塵,只覺心有不甘,她都已經走到這裡來了,就此離開,多得不償失?
遂眼眸一翻,盈了淚珠,準備繞過侍衛進入包圍圈:“好哥哥您就行行好,讓我進去吧……”
那侍衛見喻微琴硬闖,旋即伸出手臂,直接朝喻微琴揮了一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