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如何受傷的?”逐月微微變冷的聲音響在耳側,將喻微言的思緒扯了回來。
喻微言擡眸看着逐月,沒有先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我知道你與逐日一直不喜歡我,覺得我這個人冷血不講道理,在你們心中,你們的主子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在你們眼裡,他沒有任何的缺點,但是,你們要明白,我與他的相遇並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他作爲一個陌生人生生地闖入了我的世界,我本能地排斥陌生人,這不是人之常情麼?”
說到此處,頓了頓,看着逐月沒有想要說話的態勢,又繼續說道:“我不是一個不領情的人,我也不是一個瞎子,你們主子如何對我,我能夠感受得到,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解釋什麼,但是這一次,我要跟你說,我真的不希望無塵受傷,他受傷我也非常難過。”
逐月靜靜地看着喻微言,他瞧見她的眸中滑過一抹疼痛之色,遂也相信了她的話語,經過這麼多事之後,鋼筋鐵打的心也會被那一江春水化成繞指柔吧?
他家主子強勢霸道而又柔情四溢的攻勢,果然銳不可擋!
“我們秋家世世代代都是輕家的護衛,我與逐日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主子的護衛,直到我們死去。十幾年前,我們三人存活在了亂刀之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纔有了今天的一切,這麼多年以來,主子一直將自己鎖在仇恨之中,雖然他外表光鮮,但是內心卻極其苦悶與寂寞,我與逐日都希望主子都能夠開心一些。那一天,在趣園遇見你,實屬偶然,自從那一天起,我與逐日才發現,原來主子其實也是會笑的,那樣真心實意的笑容,自從主子兩歲起便不再擁有,因爲有了你,他才覺得開心,希望你能體諒我與逐日的心情,我們不希望主子再受到任何心傷,那樣的疼痛比身體的疼痛難受千萬倍。”
逐月的一番話語,懇切真誠,說到動情之處時,喻微言只覺喉頭哽咽,不過,她素來也不是一個喜歡煽情的人,即便被他說得眼眸發熱,卻也不會表現出來,就算她要哭,也不會對着逐月哭,那樣子多詭異?
於是乎,她便對着逐月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原來你與逐日姓秋啊,我還以爲你們姓逐呢……”
難怪百里無塵的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秋水絕,原來是這麼一層關係呢,她就說這麼多姓氏當中,他怎麼偏偏獨愛秋?
“呃……”逐月說完那一長段話後,眼眸發熱,隱有熱淚溢出,然而,當他聽見喻微言的話後,心中澎湃的心情瞬時被涼水澆透,竟是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這個女人是不是應該做出一點表示?什麼我也愛上你們主子了,什麼我一定會對你們主子好的,會愛你們主子直到海枯石爛什麼的,但是,怎麼換到她身上,整個套路都全部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