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每個人分到的牌裡就會有許多炸彈,打牌的時候也會出現各種出乎意料的狀況。
比如現在就是這樣,惠玲抓了一手的大牌,兩個鬼,四個二,三個a,四個三,這是一個絕對的大牌。
但是,惠玲這個地主還是輸了!
惠玲回想着自己手上的牌,只覺生不逢時:“小姐,話是這樣說,但是,奴婢手上有三個炸彈呢,而且大牌全在奴婢手上,居然還被你們贏了,我這地主當得多憋屈啊?”
樓清音笑道:“誰讓你抓了一手大牌就得瑟,你不知道要忍麼?呵呵呵……”
她笑得清脆動人,宛如風中的鈴鐺一般,站在殿門外的軒轅寒聽見樓清音的笑聲時,劍眉斂在了一處,垂於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在了一處,甚至發出了些微的響聲。
榮壽立在一旁,聽見了細微的咯吱聲,他的眉毛跳了跳,心裡想着,皇上您老人家巴巴地過來看熱鬧,結果人到好,在這裡玩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把那朝堂當作一回事,您這下了個套沒有圈住別人,倒是把自己給栓在裡頭了,這真是陰溝裡翻船啊,皇上!
軒轅寒鷹眸微眯,擡步一轉,殿內歡歌笑語的場景面落入了他的長目之中。
不知爲何,他忽然就想撕碎這樣的場面。
她家裡的人被他貶了,她不是應該心裡不舒坦麼?怎麼還能在這裡大笑出聲?
殿內三人由於樂在其中,完全沒有注意殿門處站了一個人,她們兀自笑着。
軒轅寒冷眸盯着樓清音,女子的笑容是那般地純淨,她長了一口好牙,都說笑不露齒,她露出了半截牙齒,雪白的牙齒似珍珠一般,好看極了,不僅如此,在她臉頰旁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從未見她這般笑過,原來,她笑起來這般好看,就似山澗的清泉一般。
軒轅寒立在殿門處,往日裡,他的氣場總是很強,可是今日卻不知爲何,那三人自顧自地笑着,沒有一個注意到了他。
榮壽在旁邊站不住腳了,終是多嘴地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皇上駕到!”
尖利的嗓音猶如石破天驚,三人登時頓住了笑聲,樓清音與惠玲皆是一驚,二人旋即放下手中的牌,站立起身快步去到軒轅寒的旁邊,請了安。
樓清音半福身子,惠玲則是跪了下去。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大安。”
軒轅寒側眸睨了主僕二人一眼,沒有說話,寒着臉繞過二人,直接去到桌子旁,喻微言仍舊穩坐泰山,瞧見軒轅寒走過來,依然沒有要站立起來問聲好的趨勢。
也是了,她是雲盛國人,做什麼要給他這個天都國皇帝請安?
軒轅寒似乎對她的行爲已經習以爲常,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緩緩滑過,將那撲克牌拿在了手中。
因爲古代沒有太硬的紙張,這些撲克牌是用宣紙貼在一起製作出來的。
軒轅寒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紙牌,側眸問道:“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