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昀本來也想跟去,因爲他擔憂百里無塵的身體,畢竟那三個月一次的軟骨發作卻是固定的事情。
不過,他終究沒有去成,他被百里無塵強行留下了,緣由是要他照看着喻子承。
對於這事,夜幽昀有些不滿,他對着百里無塵抗議道:“逐月也精通醫術,你爲何不讓他留下?”
百里無塵給他的答覆是:“你對我的言兒有偏見,我覺得你還是離她遠一點比較好。”
這些天以來,夜幽昀總是有事沒事就對着喻微言甩臉子,他知道夜幽昀定然是因爲百里俊南的事在與喻微言置氣,這事兒他心裡當然不舒服,但是,言兒怎麼着也是他的妻子啊,他總歸是要護着她的。
若是百里無塵知道夜幽昀真正氣憤的原因是因爲喻微言與百里俊南相處了一整夜,百里無塵可能也就沒這麼淡定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於是乎,夜大人瞬間怒了,指着百里無塵的鼻子罵道:“真是重色輕友的傢伙!”
夜大人罵完之後氣呼呼地轉身離開,百里無塵對着他的背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除開逐日逐月,一行五人上了路,馬車總共有三輛。
出得府門時,其中三人因爲如何坐馬車一事還進行了一番爭執。
百里無塵與喻微言是夫妻,他二人自然乘坐一輛馬車,剩下的三個人如何乘坐,成了一個大問題。
按照性別來分的話,本來應該宮玉臣與鬱衡坐在一起,可是那凌墨香卻死活要跟宮玉臣坐在一處,鬱衡本想着自己能一人坐一個馬車也落得個輕鬆自在。
可是宮玉臣卻用非常強硬的口吻,非逼着鬱衡與他坐在一起。
如此,三人之間的循環賽就此拉開了序幕。
當喻微言與百里無塵到得馬車跟前兒時,這場循環賽已經到達了一個白熱化的境界。
喻微言看着胡攪蠻纏的凌墨香,終是蹙眉冷聲道:“香兒你自己乘坐一輛。”
凌墨香委屈地看着喻微言,爾後憤憤不平地轉身獨自一人上了馬車。
鬱衡擡眸看向喻微言,眼眸眨了眨,還未來得及說話,卻是被宮玉臣直接拖上了馬車。
因爲事出緊急,百里無塵的功力又沒有完全恢復不能駕馭天馬,所以選了奔馳速度極快的神馬。
一行人在奔馳兩天之後便到得了白羽所說的那個地方。
當他們到得那處時,白羽卻說鬱芳菲是被一個很厲害的人帶走了,那人行蹤飄忽不定,似乎想要採取迂迴的戰術,此時已經離開此處朝着東面而去。
百里無塵臉色一沉,他從來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帶走鬱芳菲的人當是十分厲害的人,他如此佈局,很顯然是不想讓自己追蹤到。
此去往東乃是去往風齊國京城的方向,百里無塵決定稍作休息便繼續往東。
現下時日已是秋天,官道上的綠葉已經變成了黃色,滿目望去一片絢爛。
喻微言等人此時坐在客棧裡面用膳,當她回頭瞧見那些飄零而下的落葉時,只覺蕭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