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都是抄來的。”玄皇終於緩過神來說道。
“是的,這是我華夏一族五千年的智慧結晶,被活生生的竊用了。”安然說道,嘴角諷刺地微笑,是啊,真不能叫偷,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叫偷呢?可不就是竊書了。
高級的抄襲者,尚且是這裡抄三分,哪裡抄三分西湊東拼的,這個傢伙倒好,直接就是原版一字不動了。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臉。
“我華夏一族,五千年的文明,竟然沒有想到會被一個假貨所冒領。”安然諷刺一笑說道,“我不得不告訴你,她打動你的才華是假的,她的身份是假的,甚至她對你的感情都可能是假的。”
“那麼有什麼是真的麼?”玄皇痛苦地說道,他的臉上開始大塊大塊的掉着東西,看上去噁心極了。
但安然卻面不改色,諷刺地說道:“自然是厚顏無恥是真的。”一個跳樑小醜而已,竟然能將好好的國家搞成一團亂,真是噁心。
雖然安然對大玄帝國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好好的一個國家,就因爲一個野心家變得分崩離析,甚至統治者都變成了吃人的怪物,安然無論怎麼樣看都覺得這個女人是不可饒恕的。
如果是國家君主昏庸無道,百姓苦不堪言,那你做一個革新者,沒有問題,可是明明是一個太平盛世,什麼都是安詳富足的,你偏偏爲了一個可笑的想法而弄成這個樣子,安然實在是受不了了。
黎民百姓的命不是命麼,那些無辜的玄族惹你了麼,靈族甚至是第二大族,在帝國的位置是可以昂着頭看天都不會有人敢撞你的存在,還不知足麼?偏偏弄出這樣的幺蛾子,真是十惡不赦了。
如果說這個女人是什麼中華民族的人,不好意思,就是別人承認,安然都是不承認的,因爲那不是一個人,那是一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中華民族不收這樣的垃圾。
“是麼,你是不是看我覺得很是可笑。”當玄皇擡起頭來的時候,只見一張面若好女的臉出現在了安然的面前,看樣子是那些掉下來的東西是壞死的蠱蟲。
“不,你只不過是被欺騙了而已,被騙的人不可笑,真正該遭到唾棄的是騙子。”安然開口說道,語氣之中有一些歉意,告訴一個人一直堅持下來的東西不值得珍惜,真的是對人最大的惡意。
“是麼,這樣啊,謝謝你。”玄皇苦笑地說道,“我快要死了,你給念一首詩吧,等詩唸完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什麼詩?”安然看着玄皇說道,“我可不會作詩喲,只會背前人的詩句。”
“那也很好的,我想的只有一句詩,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能給我念全部麼?”玄皇提出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
“好。”安然點點頭說道,只聽她慢慢地念了起來,“擊鼓其鏜,踊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什麼意思?”玄皇問道。
“這是擊鼓,曾經的戰場文,原本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過是戰士之間相互的約定,約定活着回來。”安然說道。
“是麼,原來都是假的,還用錯了。”玄皇低低地一笑,眼淚流了下來,就像是兩條血色的線。
“我告訴你,你將那四把劍,連同勝邪一起斬斷,它們會匯聚成一個好東西,然後……”玄皇開始劇烈喘息,但還是用手活活地將腹部撕下了一個口子,從中掏出了一枚玫瑰色的晶體說道,“然後和這個東西在一起,無論是什麼兵器哪怕是廢鐵都會形成器靈。”
安然看着那瑰色的晶體有一些不忍,但還是接了過來,問道:“謝謝,不過你想要什麼?”
“吶,我快死了,你會不會念悼文,很感人的那種。”玄皇笑嘻嘻地說道,語氣十分的溫柔。
“我不會寫悼文。”安然苦惱地說道,自己又不是什麼才高八斗的大才女,這個怎麼寫啊?
“不用啊,你用你前人的就好了,這總會吧。”玄皇還是笑嘻嘻的樣子說道,“皇帝走了都要有悼文的,雖然是一個亡國皇帝,但是滿足一下我的心願吧。”
“好”安然看着玄皇的樣子不忍地說道。
“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幫忙。”玄皇溫和地說道。
“說吧。”安然點頭說道。
“玄族的災難,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希望他們濫殺無辜,千年來,我也找到了算是一半的破解法子,希望你能幫我完成。”玄皇的眼神之中露出懇求說道。
“好,你說。”安然點頭說道,玄族吃人肉的場景安然是記憶深刻的,但是在九幽城之中也見到過不願意吃人肉的傢伙,看到過那些人痛苦的模樣。
安然對自己的定位從來都是醫者,一個應該懸壺濟世的醫者,這是安然該做的不是麼。
“玄族和靈族的功法很奇妙,基礎的玄族功法正着練就是玄族,倒着練就是靈族,兩者之間的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玄族更追求力量,於是這一結合使用的傳統也慢慢的沒了,導致了玄族人暴躁易怒。”玄皇咳嗽了一聲,嘴裡吐出了大量的鮮血。
安然連忙點了幾處大穴讓玄皇終於能夠喘了一口氣,只聽他斷斷續續地說道:“現在有一個法子就是將那玄族功法天一訣前半部分和靈族的厚土訣後三分之二的部分相結合,就可以遏制住那些人的狂態,不過現在他們積毒已深,還需要藥劑驅除,這一點我實在是沒有法子。”
“我會想法子的,我是一個藥劑師,這是我應該做的。”安然開口說道。
“謝謝。”玄皇看着安然露出了感激的微笑,然後睜着眼睛慢慢地停止了呼吸。安然用手幫他閉上了眼睛,嘆息一聲。只見玄皇的身體慢慢地變成了一堆碎末,和那些灰塵一樣,風吹一下就沒了。
“安然,你
或許可以和我解釋華夏一族是什麼族?這擎天大陸可沒有這個種族。”暗夜用銳利的眼神看着安然說道。
安然笑了笑:“等到有時間了,我一定會偷偷告訴你,但我明確告訴你的事情是,那是我最大的驕傲。”
“好吧。”暗夜聳了聳肩,低頭看着那大大小小的五把劍說道。“我說這個怎麼砍?”
“自然是勝邪劍砍其他四劍了。”安然說道,剛一接觸到那一把看着就破破爛爛的劍,就感到了腦子裡一陣煩躁,不過安然很快就穩定了心神。
自從來到了這裡,安然覺得自己的心態好多了,畢竟也是大風大浪趟過的人,這點煩躁要是抑制不住還怎麼握針,誰不知道醫生是最爲冷靜也是最要冷靜的人。
“據史書記載,勝邪是最邪氣的劍,而鑄劍師也說過這把劍是性惡之劍,只因爲它從一出生就揹負這血債。”安然記得那時候的越絕書是這樣記載的歐冶子的原話的,吾每鑄一劍,便爲一惡,此劍每鑄一寸便惡三分,是爲勝邪。
安然表示自己的歷史學得很好,她記得最清楚那魚腸啊,勝邪就是不祥的祖宗,尤其是勝邪,鑄劍鑄到一半歐冶子就打造不下去了,差點瘋掉。安然的這一類知識,可是一個棒棒噠的,作爲一個全國拿過大獎的學霸,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差錯。
事實證明,史書記載是正確的,但是卻不代表着是絕對的正確,因爲還牽扯到一個讓人爲之色變的東西,那就是數學。
安然首先選擇了勝邪沒錯,可是到了最後一把魚腸的時候,那勝邪劍已經是有一半裂口了,再砍下去,不用說,一定是斷的。
“喏,相信你。”暗夜幸災樂禍的說道。
安然哼了一聲,兩把劍一起使力,應聲而斷,只見一團紅色的花瓣一出現立馬就鑽進那玫瑰色的晶體裡。
“接下來怎麼做?”安然擡頭看着暗夜說道。
“煉藥不會麼,就拿你的匕首當藥材煉製。”暗夜撫着額頭說道,只覺得自己的夥伴,智商堪憂。
安然連忙掏出自己的靈器,手中出現了一團火做成的爐鼎,這兩者一接觸,那爐鼎就好似有生命一樣,忽大忽小,像極了要爆炸的糰子。
“安然,我覺得這和蒸饅頭好像啊,是不是因爲你這個傢伙太笨了,所以就成了蒸饅頭了。”暗夜臉色古怪的看着安然的那一團火說道。
這種做法有一種統稱叫做注靈,不過一般都是火光沖天聲勢浩大的,或者是滿屋子的龍鳳飛翔,爲什麼到了安然這樣竟然是這樣。
如果安然知道暗夜是什麼想法,絕對會說,我和那些要特效的妖豔賤貨不一樣,人家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講的是艱苦樸素的路子。
“啪!”隨着一聲輕微的爆響聲,那火就漸漸熄滅了。只見一個極爲精緻的小娃娃出現在了安然的眼簾,看這五官模樣和那玄皇還有七分相似。不過一開口就十分的欠扁。
“是誰叫醒小爺我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