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丞相夫人拿下!”刑部侍郎冷汗直冒,還是下了這樣一個命令,這兩邊都是大頭,自己還是先得罪小的那一個比較好吧!
“誰敢!”安淳禮這下子倒是趕來的及時,直接就阻止了刑部侍郎拿人。
刑部侍郎陪着笑臉說道:“丞相大人啊,我們這是奉旨辦事,您不能爲難我們啊!”
安淳禮冷哼了一聲:“什麼奉旨辦事,這根本就是胡鬧!”
刑部侍郎擦着額頭的汗說道:“半日醉的下毒人有一種特徵,就是有一種奇異的酒香味,迷蝶最是喜歡,這麼明顯,大人難道是想要包庇夫人?”
此時的劉夫人已經出來了,全身上下已經被蝴蝶包圍了,如果說美女香飄四溢被幾隻蝴蝶包圍那真的是美景,可是被一團蝴蝶包着連人形都看不出來,那真是非常噁心了。
慕擎天趕緊閉上眼睛,這種景象,真的是傷眼睛啊,他都覺得自己要得安然所說的什麼密集恐懼症了。
“丞相大人,令夫人我們還是帶走了,你要是不滿意啊,您還是找陛下商量吧,我們也是奉旨,別爲難!”刑部侍郎也開始態度硬起來了。
安淳禮看着刑部侍郎這樣的嘴臉也是沒有法子,只好甩袖而去,令嚇人備馬。
刑部侍郎看着劉夫人那樣一團,也有一些糾結:“殿下,這人怎麼抓啊!”
慕擎天冷哼了一聲,直接一個水系法術下去,就在劉夫人那裡澆了一束水,只見那團蝴蝶總算是消失了,不過還是有幾隻死死的跟着的。
刑部侍郎對慕擎天道了一聲謝後,侍從就走了上來,到慕擎天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慕擎天一聽,就露出了興味的笑容,這真是有趣了,便對侍從說道:“走,我們進宮,這可是一場大戲呢!”
“怎麼了?”安然不明所以的問道。
慕擎天勾脣一笑對安然說道:“你今天就在丞相府呆着,反正是一出好戲,一天都有看頭!”說完就帶着侍從走了。
卻說是什麼大戲呢?在安淳禮前往皇宮後不久,那陸尚書就已經在皇帝的書房了,這要是安淳禮撞上了,那就說明了這一切都有看頭了。
安淳禮對劉夫人是真的有幾分真心的,否則不會把安舒顏捧上天,也不會讓劉夫人這樣一個小官出身的女兒成爲丞相夫人,所以趕路很急,一路上還撞翻了幾個攤子。
而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裡了,這時候陸尚書還沒有走,估計就是等着安淳禮自投羅網呢!
“陛下,如今這軍事分佈是”陸尚書指着軍事佈防圖給慕佑稷講解着。
這個時候,安淳禮不顧太監的阻攔就闖了進來,直接驚到了慕佑稷和陸尚書。
陸尚書不滿的看着滿頭大汗的安淳禮皺着眉頭說道:“丞相大人啊,你什麼時候這麼粗魯了,竟然不向陛下行禮!”
安淳禮此時已經是熱鍋上的
螞蟻,也不管是誰說的話,先朝慕佑稷的方向跪拜下去了:“陛下,請陛下恕罪,老臣有事相求!”
這一跪下,陸尚書就有點偷着樂,連帶着他也跪進去了,這下子還真是賺到了一點甜頭了。
慕佑稷看着安淳禮皺了一下眉頭,也不指責說道:“起來再說吧!”
安淳禮這才起身,剛纔他沒有仔細看,結果一看老對頭就在陛下身後,臉就徹底黑了,他沒有想到連這個傢伙都撿到甜頭了。
“愛卿,有什麼事情啊!”慕佑稷皺着眉頭說道,其實早在迷蝶包圍劉夫人的時候就有人向自己報告狀況了。
安淳禮戰戰兢兢說道:“請陛下饒恕臣妻,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是冤枉!”
陸尚書一聽笑了,這安淳禮還真是愛自己的妻子,要知道一個成熟的政客怎麼都不會做這等子糊塗事情,只會將妻子推出去,表示此事全然不知道的。
其實陸尚書的這樣想法是有道理,但是安淳禮還有更加深層的思考,他的女兒安舒顏正在晾着呢,要是有一個罪名成立的母親,這就是一生的污點。
雖然有着慕擎天這樣強悍的皇子存在,但是慕雨澤並非沒有登上皇位的可能。如果慕雨澤一旦登上帝位,那安舒顏就是國母,一個國母怎麼能有任何的污點,更何況他還有很多的女兒。
所以出於這樣的考慮,安淳禮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劉夫人這樣一個妻子的,一個是因爲女兒都大了,母親的名聲對於出嫁很重要,二是,他與劉夫人已經相伴二十餘年,這期間有太多的秘密是劉夫人知道的,要是劉夫人在大牢之中受不了刑罰,將這些年的秘密都說出來,他可真就完了,無論如何都要將劉夫人撈出來。
慕佑稷不是一個傻子,聽到安淳禮這樣子的喊冤就冷笑了:“丞相大人啊,這件事情都證據確鑿了,你想抵賴?”
安淳禮冷汗直流,決定找一個人背鍋說道:“那逆女安然,半日醉的下毒者身上有揮之不去的香味,會讓迷蝶包圍,可是那逆女是一個藥劑師!”
安淳禮這盤算是打得叮噹作響的,他可是清楚的很,一個教養不嚴的女兒,和一個失德的主母,那種情況傷害最大。
慕佑稷撇了撇嘴說道:“丞相,你可別忘了安然的毒誓!而且那迷蝶看的人可說了,沒有一隻繞着安然轉的!”
安淳禮張嘴還想要辯解,陸尚書就說話了:“丞相大人啊,做了錯事就要勇於承認,這件事情已經是證據確鑿,你爲什麼要誣陷自己的女兒呢,要知道虎毒尚不食子啊!”
這一句話,讓慕佑稷看向了安淳禮的目光更加凜冽了,他可以對自己標榜鬆散,可是不容許自己的臣屬也是如此。一個虎毒食子的父親,無論如何都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
“陛下,那逆女可能是煉製了藥劑,讓將藥劑倒在了院子裡啊!”安淳禮還想要狡辯。
陸尚
書就開始諫言了,都是官場老狐狸,這安淳禮咬定是安然做的,陸尚書就覺得可疑了,這一拖延立馬就想通,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這位老對頭想的是什麼,只能暗歎這個老傢伙真的是老謀深算。
陸尚書說道:“陛下,既然這樣子說,安然是一個深閨女子,身邊的丫鬟都帶來檢驗如何,要是都沒有就說明是無辜,而且下毒這種事情怎麼也得親密的人來做吧!”
安淳禮看着陸尚書,真的是恨得牙癢癢,這傢伙擺明就是等着看他的笑話,他怎麼會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這傢伙會出現就意味着沒有安任何的好心。
這條建議提的那是一個合情合理,讓宦官們下去查,自己就坐了下來,等結果,期間兩大臣那是脣槍舌戰那叫一個激烈啊,這讓慕佑稷大大放鬆了一下神經,緊張的時候看看戲也是有益身心的。
皇上下令,下面的人怎麼會動作不麻利,慕佑稷看着宦官呈報上來的內容就笑了:“安愛卿啊,你對女兒真的是區別對待啊,這安然身邊就一個丫鬟,而且那丫鬟也沒有吸引迷蝶的本事,倒是你其他的女兒真的奴僕成羣啊!”
這話一出,直接就表明了陛下這是指責安淳禮不慈了,安淳禮直接就跪下來。
慕佑稷冷哼一聲說道:“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就按照律法辦吧,安淳禮,最近這段時間,朕不想見到你!”
這話一說,慕佑稷就示意宦官將安淳禮拉下去了,陸尚書看着成死狗一樣的老對頭,內心真的是笑開了花。
安淳禮一回來了,消息就傳遍了丞相府,就連在閨房待嫁的安舒顏也哭哭啼啼的跑來了大堂,問自己的父親:“爹,娘是真的救不出來了麼?”
安淳禮看着這個最寵愛的女兒,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噴出了一口血,安然好以整暇的看着這一幕,拿着帕子掩住自己的上揚的嘴角,要是惠姨在一定會說這教育幾日的禮儀總算是有點成效了。
安淳禮吐了一口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揚手就給了安舒顏一個嘴巴:“要不是你也不至於如此!”
此時的安淳禮已經猜出了劉夫人這樣做的目的,安欣懷得是大皇子的頭胎,這一胎要是真生下來,那麼安欣的地位就是穩了,可是一向是寵愛安舒顏的劉夫人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
安淳禮想通之後只能罵劉夫人愚蠢,這只是懷上了,懷上了又不能生下來,這等到成完親再動手不就行了,偏偏下手這麼急,她搭進去不說,自己也得賠進去。
安舒顏哪裡被父親這樣責備過,直接哭哭啼啼的,又哭又鬧,而安淳禮的斥責聲更是響個不停。這一次的大堂可是比上一次安然鬧過的還要熱鬧了。
安欣看着這一出鬧劇微微一笑,真以爲害人的時候不會有人知道,還是以爲這世界不會有報應。只是可惜了那個還未成型的胎兒,從一開始就被人判了死刑。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