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麼美人論了,快來幫忙吧。”安然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她發現自己真是翻白眼真是翻習慣了。
“像我這樣的一等美人,你不該是拿着錦繡綢緞供着麼?”暗夜嘟着嘴說道。
安然在心中默默流淚,自己真的不應該契約這一隻靈寵,難怪當年惠姨聽說暗夜契約了自己會暈倒,這不僅僅是花錢的問題了啊。
“好好好,等我什麼時候成爲超等藥劑師了,你看中什麼買什麼,都買雙份的,一份用來用,一份用來撕。”安然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真懷疑自己的眼睛也會變成白眼。
“嗯嗯,這纔是一個主人的樣子麼。”暗夜笑嘻嘻的說道,“我去看看幽冥了哈。”
安然點點頭,想到自己爲了慕擎天,幽冥已經許久沒有和她說話了,心中就有一些慌慌的。是不是幽冥真的生氣了?
“你需不需要幫忙?”一個壯漢子笑呵呵的看着她說道。
安然看着這黑黝黝的漢子,長得倒是憨厚老實,一看制服,竟然是武學院的,安然對着這種長相憨實的人一向是有着好感的,這樣的男人看着就覺得踏實可靠,給安然一種中華軍人的樸實感。
“我正巧需要幫忙,你知道什麼是玉牌?”安然笑嘻嘻的說道。
漢子張口笑了,嘴裡咧開了兩排白晃晃的白牙,看着真晃眼睛:“知道,怎麼不知道,不過我們一般是老師發的,你恐怕要自己去領了。”
“你知道怎麼領麼?”安然問道。
“知道啊,不過很難的,沒本事的弄得比較難,就是去找我們武學院的副院長高壯,能扛得住他的一拳就可以拿到玉牌。”漢子說道。
安然看了看天色說道:“今天已經很晚了。”
安然完成插班生考試之後就已經是臨近傍晚,再加上打掃,現在月亮都已經慢慢的爬上天了。
“沒事的,我們武學院訓練完了就是倒頭大睡,高壯老師閒得很。”漢子說道。
“那你怎麼不睡?”安然看着漢子好奇地問道。
漢子被這樣問道,說話有一些磕巴:“我,我今天經過這裡不過是因爲有點事情,沒有想到這個地方還會有人的。”
安然感到一絲趣味了:“這個地方你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
漢子有一些慌張,但是看着安然清澈的目光,便說道:“我說了,你可不準告密啊?”
安然奇怪了,就見漢子跑到一顆柳樹下,三倆下巴拉出一罈子酒,看那樣子,肯定是幾年前埋得。
“喲,好興致啊,還在這兒藏酒。”安然笑着說道,心中卻有隱隱地觸動。
埋酒一壺藏於樹下,等到最好的時候開蓋,那是中國人最喜歡的方式,也是中國人獨有的溫軟。
安然這個時候才發現雖然那個世界對安然有着惡意但是也是存在着諸多的善意,她多希望再看一眼那用詩酒泡過的國家。這也是爲什麼安然總會感到孤單的緣故,到底對那個世界還是眷戀的,對這個世界還是疏
離。
“這是什麼酒。”安然問道。
“嗯,桃花酒,自己釀的。”漢子笑哈哈地說道。
安然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漢子不好意思說道:“我叫張濤,你估計覺得我的名字很普通吧。”
安然搖搖頭說道:“沒有,挺容易記的。”
張濤笑眯眯地打開酒罈子,濃郁的酒香就衝着安然的鼻子過來,安然垂下眸子:“你這酒,釀了多久?”
“三年吧,當時採的最嫩的桃花,別人都說我暴殄天物,說桃花要在樹上纔好看。”張濤笑嘻嘻的說道。
“是藥劑學院的學生這樣說的吧。”安然想都沒有想說道,想來也只有藥劑學院的那羣傢伙會附庸風雅了。
“是啊,我是不明白他們說什麼,不過聽着很高深的樣子。”張濤摸着腦袋說道。
安然嘲諷一笑:“不過是附庸風雅,無病呻吟,真當天下才華他們有了不曾。”
安然自從來到這世界就發現了,除了修煉,藥劑,兵器,這世界的文學還真是少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才華都在那武學之上的,裝作風雅卻只是貽笑大方。
“是麼,不過看着很厲害,你要喝酒麼?”張濤捧着酒罈子問道。
安然搖搖頭笑了笑:“謝謝,你的酒讓我想起我的家那邊曾經有一個習俗,女兒出生後要埋一壺酒在海棠樹下,等着女兒出嫁的時候打開來,給衆人喝,那壺酒的名字就叫做女兒紅。”
安然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人堅持這樣的傳統,但是爺爺卻在她出生的時候早早的準備好了,埋在了海棠樹下,只可惜那壺酒再也沒有開封的機會了。
“是麼,女兒紅,名字真好聽。”張濤說道,“女兒什麼時候出嫁就什麼時候開封,那酒一定是香的很。”
“是啊,所有人都說那是最香的酒。”安然說道。
張濤灌了一口酒,問安然說道:“你有沒有啊,我能不能嚐到啊?”
安然笑了笑:“我的那一罈再也沒有開封的機會了,不過說不定有人會有呢。”
張濤砸吧了一下嘴說道:“那還真是可惜了。”
安然點點頭說道:“是啊。”
“對了,我都忘了,你還要找副院長呢?”張濤拍着自己的腦袋說道。
安然笑了笑:“你就不怕副院長聞道你的滿身酒味?”安然不知道這學院有沒有禁酒的校規,不過看張濤的樣子肯定是管理很嚴格的,不然不會那麼忌憚,還不讓人說出去。
“這個沒事,副院長也好這一口。”張濤哈哈大笑的說道,拎着酒罈子朝安然一笑,“走吧。”
高壯剛和楊寧商量完事情,就看到了自己的得意門生帶着一個嬌小的女孩子出現在了他的眼簾。
高壯遠遠地就聞着了張濤滿身的酒味,直接一拳頭砸在了張濤的身上了:“你小子又偷喝酒了。”
“哪能啊,老師,這是我三年前埋下的酒,今天開封,所以味道大
了一點。”張濤跟獻寶一樣捧着酒罈子端到了高壯的面前。
高壯打開封皮,一聞,眉頭都舒展了:“真的是好酒啊。”
張濤立馬得瑟的說道:“可不是,埋了三年,能不香麼。”
高壯笑呵呵地說道:“說吧,有什麼事情。”
張濤嘿嘿一笑:“沒啥事,我就是想要您別說我偷藏酒的事情。”
高壯瞪了一眼張濤說道:“行了,誰不知道你好這一口,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張濤咧嘴笑了,然後指着安然說道:“老師,這是安然,看樣子應該是別人傳的插班生,沒有玉牌,您給安排一下。”
安然看着高壯,看看那將近兩米的身高,再看看自己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心中對原主的營養不良感到了憤怒了,自己真的不想要這麼嬌小啊。
安然想想自己前世那標準身高一米六五,再看看自己整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心中對身高充滿了怨念。
“老規矩,挨我一拳,你就過了,拿玉牌。”高壯笑哈哈的看着面前和弱雞一樣的安然說道,語氣十分的隨意,但是卻不敢大意,畢竟將自己的手下五位老師直接打趴下了的傢伙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安然笑眯眯地說道:“如果你挨我一拳,你輸了呢,能不能有什麼彩頭。”這是安然在網絡小說之中得到的結論,如果能讓心胸闊達,喜歡提攜後輩的老師看重,說不定就是天大的好處。
高壯搖搖頭:“小姑娘,你別想了,你就是把我打趴下,也不能得到什麼好處,這學校都是通過做任務換取積分的,一開始誰都是零蛋,沒有人能夠打破校規。”
安然不無失望,合着那些東西全都是直男的臆想,真是不靠譜,自己果然不是什麼女強文,爽文的主角。
安然只好立在那兒,站得和木樁子一樣說道:“來吧。”
高壯看着安然準備找一個好地方,畢竟是女孩子,什麼都要有一些忌諱,高壯只好瞄準了安然的肩膀。
一個拳頭過去,就像是打在了一個鐵牆上,只覺得自己的手疼,但是安然卻沒有絲毫事情。高壯看着安然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想了半天說了一句:“我說小姑娘,你是人類麼?”
“呃”安然無奈了,對自己的這一身的血肉,真的充滿怨念了。這一身堪比魔獸的身體,她真的不是有意來摧殘對手的雙手的。
“行了,打得我拳頭都腫了,玉牌給你。”高壯無奈地說道,從一個大籮筐拿出了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劣質的玉佩扔給了安然。
安然看着這個粗製濫造的玉佩,深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呃,就是這個玉牌?”
高壯看着安然奇怪的說:“是啊,不然你以爲是什麼,羊脂玉雕,翡翠點綴啊?”
安然無奈地說道:“那這個怎麼用啊?”
高壯十分爽快地說道:“簡單啊,滴血認主就是了,到時候就能累計積分了。”
安然看着手裡的玉佩開始心疼自己的鮮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