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任遠的批准,安然和慕擎天便動身去了九幽城,在任遠的幫助下,安然和慕擎天用地圖順利地摸到了九幽城的邊緣,可是離進去還有很長的時間。
也不知道九幽城的設定究竟是誰做的,必須趟過忘川河,走過黃泉路,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才能進入九幽城,不說別的就是這忘川河外也是駭人的很。
“這周圍的白骨比戰場上的還多。”慕擎天捂着口鼻,聲音有一些含糊。
“可不是麼,而且還是新鮮的。”安然看着那骨頭,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絕對是被活活吃了只留下一堆骨架子。
忘川河上浮着的是腥臭的血水,時不時的還冒一個泡,發出咕嚕的聲音,也不知道河裡面到底存在着什麼。
如果說人間還有美好,這裡的一切都是壓抑,噁心的存在。安然忍住了自己心頭的噁心,看着慕擎天說道:“我們怎麼過去?”
慕擎天皺了皺眉頭,手一展,一道冰路出現在了河上,慕擎天剛一踏上去,就見河中出現了無數隻手,直接就把冰面弄了一個粉碎,最後沉入了河中。
“傳聞忘川河水呈血黃色,裡面盡是不得投胎的玄族惡徒,蟲蛇滿布,腥風撲面,原本以爲只是假的,看樣子還是沒有說盡現實,比描述的還多一些人情味,這個河水都是黑色的。”安然皺着眉頭說道。
“問題是我們怎麼過去,誰知道這河裡究竟是人還是獸危險太大了,之前的背陰山的東西對於這些傢伙估計都是下酒的佐菜吧。”慕擎天皺着眉頭說道。他能察覺到這河裡的人的實力可是都不弱的,很多都可以和他棋逢對手。甚至還可能有不知名的魔獸。
“強行過去。”安然咬牙,但也決定取點巧,手中掏出了一瓶藥劑,往那河中倒過去。藥劑接觸到了河水發出吱吱的響聲,很快就冒出了一陣白煙。
安然看着那道白煙覺得心驚膽戰,這藥劑只是起到昏迷作用,可是和河水一接觸卻變成了劇毒,想來這能在河水中沉下去等待獵物的傢伙們根本不會害怕那些已經變成劇毒的藥劑。
“我用木藤。”安然說道,心中有一些猜測會不會是河底下那些人根本就不會出來,用木藤搭一個橋如何?
安然的木藤從兩邊拔地而起迅速在空中纏繞起來,可是就在快接頭的時候就被幾個人從血河之中跳了出來,三下兩下就撕了一個粉碎。
安然沒有看清那些人的動作,心中的謹慎更是上了一個層次,畢竟這不是開玩笑,連她都沒有看清楚動作,就說明這些傢伙的速度絕對是在她和慕擎天之上。
誰都知道如果大體實力相等地情況下,誰的速度快誰就佔據了最大的優勢,這樣的速度,安然自認自己就是再練三年也未必趕得上去。
“既然你們都可以出來,何必當什麼縮頭烏龜。”安然想要是用激將法可是那聲音就像是一個笑話,在空氣之中蕩了幾下,徒見迴音根本沒有人應答。
“諸位前輩,在下和妻子爲奸人所害導致走火入魔,想要加入九幽城,希望諸位前輩給個指導。”慕
擎天打算先客氣一下。
周圍仍是沒有聲音但是空氣之中的玄力凝滯感忽然多了起來,安然十分的緊張,雖然他們已經喝下了藥劑但是到底是假的,要是被認出來了,那麼他們會被這些傢伙們活活吃了。
“慕擎天小心。”安然瞳仁一縮開始恐懼了,直接就推開了慕擎天,擡手就是一道玄力掌,將來者打退了幾步。
“新鮮的肉體。”來人嘶啞的聲音響起,不難聽出這人語氣之中的興奮。
“慕擎天,你要小心,他們說不定會連同類都殺。”安然心中膽寒,這些傢伙真的不能用對待人的方法進行度量。
“你也小心。”慕擎天的眼神開始認真起來,這可不是和一小隊被驅趕出玄族的傢伙玩游擊戰,這可是熬過多年的玄族,戰鬥經驗,戰鬥力絕對不止強上一個等級。
就像你和一隻人類馴養的獅子搏鬥,可以有多種法子,但是和已經在自然之中廝殺慣了的獅子搏鬥,那麼你就得做好殊死搏鬥,甚至是受死的準備。
這個時候慕擎天無比地慶幸安然是一個強者,一個能保護住自己的強者,這樣就不需要他分出多餘的心思了。
隨着安然那一記玄力掌,河中也有人陸陸續續地上來了。
“這還是人麼?”慕擎天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一堆無麪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沒有五官,但是身上散發的玄力波動都是武靈級別,可是給人感覺這些東西都不是活物。安然的脊背上冒出了一些冷汗,但是還是認真觀察,總覺得這些傢伙有一些不大對勁。
那些人地動作很是迅速的結成陣,這時候安然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那就是這些傢伙一定是被人認爲人爲操縱的。
“哼!”慕擎天很快發出了一聲悶哼聲,就在安然觀察的時候,那些白臉怪物已經將他的胳膊上的肉活活的用牙齒撕下來了!安然見慕擎天受傷,臉色有些煞白雖然自己比慕擎天的功夫要好,但是也很難迅速反應過來並做出防備,這無麪人真的是比魔獸還可怕的東西,慕擎天忍住疼痛咬咬牙揮出一把冰刀砍向一個無臉怪物可是下一刻發生的情況讓他驚呆了!
一開始時他們只是在白臉怪物的身體上製造了些不痛不癢的傷口,可是他明明將那個怪物的頭砍了下來了,他竟然,他竟然還會動!而且攻勢比剛纔跟兇猛!這是什麼東西?慕擎天嚥了口口水,手努力地穩住不讓它顫抖可是他終於忍不住手還是因爲恐懼落下了刀!
安然見慕擎天發白的臉色以及那無麪人的下場立刻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傢伙是用活人活活煉製的傀儡。安然的腦子飛快地轉動,直接給她和慕擎天兩人上了一道玄力屏障,畢竟速度比不過可是做防禦還是可以的。
“啊!”慕擎天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原來不知何時,那些怪物直接打破了屏障,讓他陷入了那些怪物的包圍圈中,而此時他已經被好幾個怪物撲在身下,他的身體揚起了一塊新鮮粉嫩的肉他赤紅着眼大吼:“安然快跑!快跑!”
他也變得和那些
怪物一樣用蠻力將趴在他身上的怪物掀開然後一柄鋼刀直接刺穿趴在他身上的人的心臟,可是那些傢伙們還在撲騰。安然急得沒辦法只好焦急地放出數個火球:“慕擎天保護好自己。”
可是那些火球就和假的一樣,哪怕將一些傢伙燒成了焦炭,那些傢伙還是死死地咬住慕擎天,就像是惡狼咬住香噴噴的肉。
安然急得不行,就在她不斷使用的法術的時候,強大的精神力告訴她有一些東西不同尋常,安然轉頭一看那腥臭的血河,若有所思,她用尖端堪比劍刃的木藤射向河中一處地方,只聽到一聲慘叫,就看到那血河中噴射出一股粘稠腥臭的血液,然後好像有什麼東西隨之散落不停地在血液中蠕動。
“啊!”一個人的慘叫聲從池之中傳出,很快他便越了出來躍了出來,臉上佈滿了痛苦的顏色和那粘稠的血液!那是一個枯瘦的老人,他的面容猙獰,一臉不善地瞪着在他上空的獨孤雲傲咧嘴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舔了舔脣說:“小丫頭,武功不錯啊,想必精血味道一定很好!”
“呵呵,但是你沒機會嚐到了。”安然咧嘴一笑,剛纔的那一瓶藥劑已經將整條河都變成了劇毒的池子,再加上這一個血窟窿,這傢伙真的沒救了。
“你”老者剛想出口說些什麼,但是很快,身體就開始顫抖,渾身打起了哆嗦。
老者不敢相信,他看着安然:“你做了什麼?”
“我原本不過是放了一瓶安眠藥劑,誰知道你們的忘川河這麼毒直接就讓它變毒藥了,看樣子是沾到傷口才會發揮毒性呢?”安然說道,心中推翻了之前的假設,看來不是那些傢伙太強,而是都是死人,你不可能讓他們再死一次。
“真是沒用啊,老頭你被淘汰了。”一陣空靈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白衣美人出現在這忘川河畔,與整個陰暗的世界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雲姬大人,拜託擺脫再給我一次機會。”老者有些驚慌開口求饒道。
“我可是要按規矩辦事的。”女人看着老者嘴角勾着笑容說道。
那話音一落,飄渺空靈的歌聲響起,被稱爲雲姬大人的女人開始在空中起舞,只見這女人跳動着的每一個舞步,無一步不優美卻無一步不刻板,每跳一步她的臉上就多了一道豔麗的血紋,每唱一句就有一條蛇出來隨着她的舞步起舞,這曲曲子極爲哀婉動人,連精神力強大的安然都陷入了癡迷之中。
“啊!”老者發出了一聲慘叫,當他掙扎的時候已經是躺在蟲蛇之中,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他憤怒着,努力地想站起來,可是根本沒有那力氣,只好沙啞着難聽的嗓音說:“雲姬,你這個妖女!”
雲姬靜靜地看着那個垂死掙扎的人,嘴角勾起冷笑,腥風吹過,掀起了她的墨發張揚成一個妖魅的弧度襯得她臉上的血紋更加魅色如妖,她的身後是緩緩打開城門的小鎮,她的腳下是無數的蟲蛇,那打鬥時飛濺出來的血水落滿了牆壁綻放出了最豔的曼莎珠華!
“歡迎來到忘川之境!”雲姬幽幽地對安然和慕擎天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