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潘金蓮是誰啊,怎麼名字這麼難聽?”暗夜問道。
“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麼?”安然聽到暗夜這樣問,直接就吐血了,這傢伙的腦回路比自己還要清奇。
“那要關心什麼,這個可是武聖,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麼是武聖。”暗夜不得不無奈說道,“要不是這個傢伙五感全失,全憑藉玄力波動來攻擊人,我們這下估計已經死了。”
在躲避的時候,安然和暗夜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傢伙全是物理攻擊,沒有一絲的玄力波動。純粹依仗的就是身體優勢。
看樣子是沒有玄力,不然的話安然和暗夜早不知道死了幾回了,就看花盈庭封山的玄力就知道,一出手,安然和暗夜兩個不怕死的傢伙就會變成一團肉泥,而且是連骨頭都剁成粉的那種,所以現在兩人只能將自己的玄力波動變化,好似無物。
安然因爲修習靈族功法的緣故,所以玄力波動最爲接近自然,就和空氣流動一樣,沒有什麼差距,而暗夜,老虎捕食最需要的是耐心,別說玄力波動了就是連呼吸都可以沒有和石頭差不多。
“對了,他不是保留了玄力麼,爲什麼全靠物理攻擊。”安然實在是不解,因爲在安然的觀察來看這個傢伙行動起來是絕對的靈活,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沒有任何的法術攻擊,這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一身玄力應該全轉化爲身體強度了,不然這傢伙絕對不會比大蟒神那傢伙厲害。”暗夜說道,“要知道就是鐵甲獸遇上大蟒神在防禦力上都是甘拜下風的,人類就是再強悍也達不到那樣的高度,可是竟然有屍傀做到了,就意味着這傢伙一定是將那玄力全部轉化了。”
“那這怎麼打?”安然可想不到什麼招,用火,安然連大蟒神都沒有燒透過,更別說是比大蟒神還要厲害的玄皇了。
“不知道。”暗夜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說道,“這種東西邪氣得很,當時傳出做法的時候,蠱師一時之間被所有有志之士撲殺差點就絕跡了。”
“嘖,不是說蠱師也有好的麼?”安然好奇地問道,雖然經歷的蠱師大多是都是什麼壞人,但是聽暗夜所說的事情來看還是有好的,蠱能治人也能害人,全憑的是蠱師本人如何,就好比一把手術刀一樣,一把手術刀可以救人也能害人全看人是如何,雖然安然沒看到什麼好人。
“確實是有好的,但是那時候誰會顧及到小部分,只求的是寧願錯殺也不放過,後來靈族出手在天下豪傑的面前將那些害人的書全部燒燬並保住了僅剩的蠱師。”暗夜諷刺地說道,“不過看樣子,那號稱最是仁義的靈族應該是將所有害人的蠱毒全部留下來了,並且自己做研究了。”
“額,該不會就是那個祖宗出手的吧?”安然覺得有一些噁心的問道。
“可不是,就是她咯。”暗夜笑眯眯地說道,“要不然我怎麼說我寧願得罪玄族這種瘋子也不願得罪靈族這一羣傢伙,
不過能把他們的東西燒了,也是很不錯的,感覺心裡很痛快。”
你這叫仇富,安然心中默默地吐槽但是嘴上卻是不說,只是嘆一句:“別人都是自古女子多癡情,從來薄情是男兒,沒有想到這裡反着來了。”
安然剛說完這一句話,就見玄皇好似聽到什麼直接往安然的方向走去,似乎能夠聽到安然說話一樣。
“暗夜,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安然立馬扯着嗓子喊道,有一些驚慌,這可是武聖,武聖,安然能有信心打敗末期武靈可沒有本事有辦法打敗武聖。她又不是什麼龍傲天,越階殺人,根本不可能。
“看樣子好像是對你說的話感興趣了。”暗夜有一些猶豫地說道。
“不是聽不見麼?”安然見那玄皇過來,整個背都貼牆上了,本來就沒有退路,現在更沒有了,直接被玄皇貼在牆壁上了。
“你剛纔說了什麼?”暗夜說道。
“自古女子多癡情,從來薄情是男兒啊?”安然開口說道,這話音一落,玄皇停了下來,一道粗啞的聲音傳來。
“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暗夜你剛剛說什麼了?”安然好奇地問道。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神經病啊。”暗夜說道。
“那?”安然看向那個離她只有三米的玄皇,看樣子是他說的,“你剛纔說話了?”
“爲我吟誦一遍葬花吟好麼?”那一個聲音又傳來了。
“額,爲什麼是葬花吟?”安然奇怪地問道。
“安然,什麼是葬花吟啊?”暗夜好奇地問道。
“那是她寫的詩,我們第一次遇到就是她在葬花,那時候就是這一首曲子。”玄皇的聲音帶着懇求。
安然聽到這一句話後,心中有一句國罵十分想要罵,蘇璟容,我去你的,曹雪芹大大的黛玉葬花你直接來一個翻版啊,曹雪芹的棺材板你壓不住啊,你要點臉好麼?
“咳咳,就只有你一個人聽過麼?”安然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唱遍了戲曲也沒有聽過這一首詩啊,倒是傳言是蘇璟容寫的戲倒是廣爲流傳。”暗夜說道。
“那是什麼戲?”安然心中有點忐忑,這傢伙不會把什麼中國傳統戲曲全部抄了一個遍吧。
“霸王別姬。”玄皇的聲音沙啞地響起,“像極了我和她。”
“呵呵。”安然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蘇璟容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是我希望你可別投胎了,這個真的不能忍。
“安然,答應他吧,我看這傢伙活不長久了。”暗夜突然說道,“我記得屍傀這種東西除非是快死了否則是不會說話的。”
“好。”安然看了一眼玄皇,只覺得同情,爲了一個完全不值得的女人來守了千年的墳,真是可惜。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安然慢慢的背誦起來,安然最喜歡的就是這
一首詩,可是此刻的心情卻很是差勁。
因爲它被篡改了,它的作者變成了一個無恥女人,而它變成了勾搭男人的利器,這是對女子當時處境的嘆息,不是用來勾引男人的,可是他在這裡作用僅僅是如此。
一美人葬花,哀憐女子不幸,哀憐容顏易老,飄零無助,可是卻用來作爲一個剽竊者的利器,當真是噁心。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安然終於將長長的詩句背完了,可是心情卻是極差的,當時的感動沒有了,全是對於抄襲者的憎惡,華夏五千年,歷史厚重,文化璀璨,可卻不是用來給這些人當作吸引人的工具。
安然也是穿越女,如果真的想要博出一個才女名聲,那真的是相當的簡單,遠的不說,只要將精品宋詞抄來一百來首不就是傳誦百年的佳話,可是安然沒有這樣做,因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是剽竊來了也是良心不安。
只是可笑的事情是,竟然有人真的成功了,而且還是千年,真是諷刺,若不是這已經是異界了,恐怕那些將中國文化當作生命的文人們不得各個都是唾沫星子淹死他。
“她如何了?”玄皇顫着嗓音問道。
“自然是死了,畢竟沒有人能活過一千歲,不過她過得很好,有三五個男人,生了一堆孩子,雖然沒當上擎天大陸的女皇,不過卻成了隱世第一大族的族長,而你的玄族,已經墮落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玄族。”暗夜諷刺地說道。
那玄皇的臉早就已經是面目全非了,看不出其中的表情,只是感覺得到他的情緒很是低落,但安然還是想要告訴他一件事情:“至於你所說的葬花吟,那根本不是她寫的,而是抄襲,那些打動你的詩句,高妙的見解,都不是她的,那是我的族人五千年的積澱。”
“什麼?”玄皇的聲音開始訝異了,甚至聲音都開始顫抖,“你再說一遍?”
“她所有的打動你的詩句,高妙的見解,都是抄襲,是我的族人,五千年的智慧結晶。”安然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被騙了。”
“我不相信!”玄皇的聲音有一些激動,不過可能是想到安然吟誦了葬花吟的緣故,還是沒有上前去抓,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你說出一首屬於你們秘密的詩句啊,我說不定還能背出來。”安然開口說道。
“你一定是騙我的,因爲她都死了這麼多年,說不定你拿了她的手稿呢?”玄皇搖頭說道,根本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是麼,那真是可惜了,執迷不悟,當真是可悲。”安然搖頭說道。
“春江花月夜,她只弄了半首怎麼也填不出來了。”玄皇說道。
安然冷笑一聲,用極爲熟稔的語調慢慢的念出了那一首詩句。
“呵呵呵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玄皇淒涼地笑道,一瞬間讓安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