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陸尚書的女兒?”安然聽到陸靈兒這樣說,終於明白這個找上門來的是誰了。
陸靈兒看着安然說道:“你知道最好,更好的是以後還是離陛下遠一點,別髒了別人的眼。”
“不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警告我的?”安然勾起脣角問道。
“自然是皇后的身份,陛下的妻子。”陸靈兒高傲的揚起下巴。
安然看着陸靈兒真心是覺得好笑了,就因爲一紙婚書,一個莫名其妙的被結婚,分明是屬於一個女人的男人,結果被其他女人使了一個法子,明明男人還在卻莫名其妙變成了其他女人的丈夫,這種做法還真是無恥了。
“我竟不知道竟然還有人會來搶別人的男人,當真是無恥。”安然說道。
“你不過是逃婚的未婚妻,我纔是上了玉牒的皇后。”陸靈兒看着安然說道。
安然勾脣一笑,真是可笑了,這個和搶了她的學術論文的抄襲者的做法有什麼不同,簡直就是相同了。
“我以爲陸姑娘至少應該是是保持着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狀態,卻沒有想到,現在就露出了醜惡的嘴臉,讓人覺得無比的噁心。”安然的嘴角勾起笑容說道。
當年安淳禮和陸尚書那是死敵,兩人之間那是一個明爭暗鬥,有一個安舒顏就有一個陸靈兒,一個是在望天學院呼風喚雨,一個是在重天學院充作仙子,都是帝都那兒最希望娶進的妻子,甚至是最有希望的皇后人選。
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都是悲哀的存在,分明不過是攀龍附鳳,爲何做一副正宮的嘴臉,來質問一個無辜的路人。
如今看來都是那鮮亮的美人皮包了一團污穢,讓人實在是不忍心看了。只可惜世人無知看着那光鮮亮麗的皮囊卻沒看看到根本。
如果安然此時真的出去了說慕擎天是她的愛人,那麼只會被人嘲笑,不自量力,自作自受吧。
“你說什麼?”陸靈兒眯着眼睛看着安然說道。
安然笑眯眯地看着陸靈兒說道:“我說的是你真的很噁心。”
“倒底是誰噁心?”陸靈兒勾脣說道,“是誰趨炎附勢?”
“安然不是趨炎附勢之人,也不是表裡不一的人,不像一些人,表面上是光鮮亮麗實則是污穢不堪的爛泥巴。”安然說道。
“你”陸靈兒豈會不懂得安然說的是什麼,但是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安然打斷了。
“我就算是一個趨炎附勢的人,也不會像陸姑娘一樣,爲了那個明顯是虛假的皇后之位,來與一隻公雞拜堂成親的好。”安然慢悠悠地說道。
“你”陸靈兒揚手就是一巴掌,結果卻被安然攔住了。
安然看着陸靈兒慢慢地說道:“惱羞成怒了,還是覺得被羞辱了?”
陸靈兒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憤怒想要張口說些什麼,但是卻沒有安然的說話速度快,只聽安然說道:“陸姑娘,我勸你一件事情,不要把自
己的位置擺的太低,不管是爲了地位還是愛情。”
要說陸靈兒愛慕擎天,安然是不相信的,畢竟在慕擎天真正落魄的時候,陸靈兒根本沒有出現,更別說陸尚書也被貴妃連累了,陸靈兒躲避都來不及。要說陸靈兒喜歡慕擎天,安然倒是敢肯定,畢竟慕擎天的資本擺在那兒了。
安然知道如果一個姑娘真的愛上一個男人會如何做,那會是一種很低的姿態,飛蛾撲火,當初的安然就是那樣愛着慕擎天的,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只要不越過底線,慕擎天無論做什麼安然都能容忍,如果不是超過了底線,安然絕對做不出逃婚的事情。
安然現在想想自己那一段時間,一直安慰着自己說守着自己的底線就好了,何嘗不是一次一次把自己的底線拉低了呢。
安然到快結婚的時候纔想起惠姨的話,愛七分,留三分給自己,這句話讓安然決定了逃婚,哪怕是再傷心,也要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可是如今安然卻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被名利縛住了思想和靈魂的女人,這個女人竟然來讓自己將自己的愛人交出來,當真是可笑至極。
“你又是什麼身份,安然你別忘了,你連安家的族譜上的名字都被劃去了,你就是一個賤民。”陸靈兒說道。
陸靈兒想到那時候皇帝問責安家,結果安淳禮不慌不忙拿出早就已經劃去姓名的家譜就覺得憤恨。
“陸姑娘,就會拿身份說事麼?”安然說道,“還是陸姑娘只有一個身份。”
“安然,你連身份都沒有了,就算是再厲害又如何?”陸靈兒說道。
“安然還有東西,就是如果陸姑娘出事了,就算是安然做的,別人也查不出來。”安然說道。
陸靈兒臉色一變,安然的藥劑師等級絕對是比自己高的,如果她下藥自己真的有可能中招。
“你做了什麼?”陸靈兒的臉上開始出現不安的神情。
“沒做什麼不過是讓你睡上一個好夢而已,陸姑娘不要太感謝我。”安然笑吟吟地說道。
陸靈兒慌張的退了幾步,但是也知道不能呆了,自己不過是來說幾句就被下藥了,要是再來幾下,自己該如何辦?
安然看着陸靈兒飛走的身影,當真是飄飄欲仙,就似那不食煙火的仙子,真是唯美,不過看透了,就覺得做作了。
當晚陸靈兒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慕擎天遺棄,不管是哭是喊看到的都是安然那一張冷笑的臉。隨着安然的笑聲,自己變成了滿頭白髮的老嫗,老死在了冷宮之中。
陸靈兒因爲是華容夫人的愛徒住的當然是好地方,可是好地方的缺點就是一人獨住,沒人來管這個在噩夢之中不斷尖叫的大小姐,若不是有一學生髮現了陸靈兒幾天沒有出現去看看就看到了一個已經瘦成皮包骨,眼睛凹陷的陸靈兒。
“救命,告訴老師,我被下毒了,我被那個安然下毒了。”陸靈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樣急忙說道。
安然對陸靈兒下藥的事情,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學院,一時間人人自危,深怕自己也被安然來這麼一下。
張濤抓着頭髮問安然說道:“所以說安然你究竟有沒有下藥啊?”
安然瞪了一眼張濤:“你看我像是會暗地裡陰人的人麼?”
張濤看着安然搖了搖頭說道:“不像。”
安然哼了一句說道:“那不就得了,我早就發過誓了,絕對不會煉製毒藥,自然手頭上也不會有毒藥這種東西?”
張濤砸吧了一下嘴巴奇怪的問道:“那爲什麼陸靈兒會病倒了,連華容夫人都沒有法子。”
安然笑了:“那是因爲陸靈兒自己膽子小,所以才被嚇到了,要是陸靈兒膽子大,沒有虧心事,怎麼會成爲這樣。”
“不會吧,你做了什麼啊?”張濤奇怪的看着安然說道。
安然看着張濤神秘一笑從自己的鐲子之中掏出了一個烤羊腿,只見那烤羊腿,烤的金光瓦亮,就是看着就覺得自己的口水在泛濫了。
“要是你猜出來了,這隻烤羊腿就是你的。”安然晃着羊腿說道。
張濤看着安然手中的羊腿咽口水,因爲訓練的緣故,他可是好久都沒有吃肉了,現在安然給了這麼一個誘餌當真是饞人。
張濤吞着口水說道:“那個,你知道了她的虧心事,她怕你告發?”
安然笑了,這傻大個兒還是有一點腦子,猜的有些準確,不過還是錯了,但是逗弄老實人不是安然的做法,安然只好將羊腿扔給張濤說道:“是啊,別看看着像是仙女的模樣,實際上啊,做的勾當真是讓人厭惡呢。”
安然只是含糊這樣一說,別人怎麼聽就不是安然的事情了,畢竟流言就是流言,有的真有的假,只不過呢流言確實是可以殺人的。
陸靈兒千不該萬不該,用那樣一副嘴臉朝着安然齜牙咧嘴,這樣只會讓安然厭惡,想到前世恨不得殺了的那個賤人。
前世,安然也是沒有背景,沒有實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實驗成果變了一個姓名,就像是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被人活生生奪了去那樣苦痛。
“許欣然有本事你告啊,你沒有進行任何的版權保護,所以你再怎麼說明都不會是你贏的。”“我是以皇后的身份警告你,以陛下的妻子身份。”
兩個女人的臉幾乎就重合在了一起,一個是搶了自己的心血,一個是要搶了自己的男人,真當安然是泥巴捏的不成麼?
“安然,你怎麼有辦法弄出這麼好吃的羊腿啊?”張濤說道。
“吃你的吧,以後娶媳婦千萬不要看外表知道沒?”安然沒好氣地說道,不過對於張濤這一個傻大個兒有一絲歉意。要知道等安然那句表裡不一的話從張濤嘴裡說出來的以後,流言就會越演越烈,直到開始殺人。
想到這樣一個傻大個兒做了安然手裡的刀子,安然真的很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