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罰鞭挨一下,修爲就要掉一級,還得養上許久傷才能好,至少半年之內都無法再提升修爲。這處罰讓幾名弟子嚇得腿都軟了,紛紛求饒不止,但洛月珠分毫不爲所動,只讓他們快滾去領罰。
發作完這幾個不長眼的傢伙,洛月珠看了一眼其他弟子,沉聲說道:“再有人丟人現眼妄議祖師叔,我洛月珠第一個不放過他!”
一百六十名新弟子,和其他來待客的老弟子都被她震住,連連點頭。
只有林秋山,暗自咬牙切齒,無聲地在心裡咒罵洛月珠。他恨明鳳舞,自然也恨一切站在她那邊的人。
滿肚子的髒話剛罵了一半,忽然,洛月珠的視線掃向了他這邊,緊接着竟大步向他走來。
見狀,林秋山整個人都僵住了,緊張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以爲這位師姐會什麼讀心法術,知道了他的想法,要來教訓他!
眼見洛月珠越走越近,林秋山心跳越來越急促。
就在他險些嚇暈過去的那一刻,洛月珠在距他三步之外停住了,對一名高大男子說道:“方柏,你沒事吧?”
方柏視線閃爍了一下,不答反問:“我能有什麼事?”
“自從你傷好之後,變得很古怪。”
那天方柏想以大欺小,卻被明鳳舞一招打敗,雖然傷得不重,卻也着實將養了幾天才下牀。
但傷愈之後,他彷彿變了個人的。以前大大咧咧的一個人,想到什麼說什麼,現在卻不喜歡說話。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經常偷偷摸摸在十八峰到處轉悠,揹着人問一些新弟子纔會問的低級問題,比如哪幢建築是做什麼的,這條路通往哪裡,等等。
而且,以他的性子,按說本該對明鳳舞充滿敵意。但傷愈之後,他提到明鳳舞的口氣雖然有些微妙,卻並非仇恨。
洛月珠和方柏同批拜入師門,雖然方柏的師傅不比她師傅是長老,只是位地位更低一等的尊者,但兩人仍舊時常在一起交流修行心得,比試切磋,是很好的朋友。
洛月珠看他這副一反常態的模樣,不免擔心他是不是在暗中醞釀着什麼計劃,打算報復。屆時鬧出事來,絕對傷不了明鳳舞,卻肯定會影響到他自己。
看穿洛月珠在擔心什麼,方柏眼中掠過一道精芒,表面卻是笑得一派輕鬆。
只聽他說道:“有什麼古怪的,我都十七歲了,被個歹毒女人忽悠了一次,養傷時沉思反省,從此變得成熟穩重,難道不好麼?”
說着,他忽然神色一凝,往前走了兩步,與洛月珠並肩站在一起,指了指前方:“明鳳舞過來了。一個月不見,原來她已經升到到修士五級了。”
洛月珠卻沒有回頭,而是依舊疑惑地看着方柏。
改掉了急燥脾氣後,換了一副沉穩模樣的他似乎突然變得英俊了許多,氣質也比從前好了不知多少倍,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兩人在一起,彼此只當是哥們兒。可現在,洛月珠竟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呸呸呸,她在想什麼呢,哥們兒就是哥們兒。
暗暗自責了一聲,洛月珠裝作若無其事地向前方看去。
(本章完)